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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莺+番外_by_嫣子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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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有力的开场白,无非是为了铺垫下面的阴谋,果然,司马燕玲接着说了下去: 
“清持,现在有个选择可救你于水火,只看你愿不愿意。” 
“不妨说来听听。” 
“镇南军已攻陷朝廷,新王很快便会登基进殿,但在此之前,必须先清除异己,招贤纳士。” 
那关我什么事?不过也大概猜得出个眉目。 
在事情还未完全敲定之前,新王需要熟知内情的人为他铺好锦绣的大道,听司马燕玲的口气,想必是与那边有所默契。 
这人一脸的昂然,暗地里一样心怀鬼胎。 
我夸张地说:“啊呀,清持一直以为相国大人精忠爱国,义礴云天,想不到我王对卿本是信任有加,卿却背着本朝勾结番邦。” 
不过那个昏君能死得如此干脆,我倒是有点羡慕。我仇家众多,日日安分地等在宫中,却总不见有人来刺。 
司马燕玲并不理会我的冷嘲热讽,领教得多,他也得麻木了。 
“清持,我国被亡乃是天意,昏君无道,新朝易主也是迟早的事,不如展望新王登基,造福万民。你可以考虑一下,要不要与我一起为新朝效力。” 
咦?我不是听错了吧,这相国大人可是在拉拢我? 
“为新朝效力?”我问,有点疑惑。 
“是,”司马燕玲表情平淡无波,看不出起伏:“你大可不必担心,我们开国有功,必定受到重用。” 
我们?这相国大人还真是看得起我。他想拉我下水。 
想必是司马燕玲与那边打通了所有关系,不然他不会这样说。他不是那种会信口开河的人。 
我不知道为何他会想要我与他一起继任新朝,我与他水火不容,他不怕我坏了他的好事? 
“清持无甚作为,惟恐会失礼了相国大人的推荐。”我说。 
“你不愿意?”司马燕玲问。 
“我以为相国大人希望清持永世不要再现身于朝野。” 
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他明明那么想摆脱我。这背后一定大有文章。 
清持,希望你认真地考虑一下。司马燕玲说。他怕因我们太过恶劣的关系会影响我的决定。 
我不知他为何这样紧张。但我并不认为这是一件好事。 
好,我对一脸冷漠的相国大人说,我定当仔细思量。 


我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答应。我对朝中的一切早已厌烦,但我习惯了挥霍奢靡的生活,要回复清心寡欲惟恐不易。 
离开时已是夜深,我在漆黑的回廊处停驻,远处有灯火,源自早上我见到的那家别苑。 
我有点犹豫,隐约之中好象又听见了刚才的琴声。 
奇怪,婉儿明明说那家别苑里面没有人住,为何却有人在此弹奏? 
曲目已改变,但依然是我熟悉的韵律。 
为什么这个人总爱弹我常弹的曲子?我有点奇怪。 
莫非我长居在这相国府的时候,有了不知名的狂热崇拜者?我失笑。 
突然好奇起来,我循着声音摸索过去。 
沿路的弱柳随风飘摇,我一边欣赏着湖中的月光,一边凝神倾听。弹者无心,一曲比一曲紊乱,一曲比一曲扰人。 
殿门大开,我抬手拨开垂下的轻纱,重重复重重,空气中飘散着浅浅的香味,我开始产生严重的错觉。 
我用手轻轻抚着头上的穴道,天旋天转之间,面前的一片白纱被风吹起,我看见了坐在殿中的那位少年。 
这里的景致我都象是见过,包括面前的这个人。 
但我想不起来。 
一切仿如隔世,我呆呆地看着少年轻巧地拨动琴弦,竟无法移动。 
到底是谁?我皱起眉来,越来越迷惑。 
这少年面目清雅,一派斯文。只是不善弹奏。无论当前景致如何动人,一听这琴音便马上兴致大失。 
琴声嘎然而止,这已是少年第二次划断了琴弦。 
少年看起来很苦恼,他不知道该如何操控。 
我走出缭绕的纱帐,少年被惊动了,吃惊地瞪着我。 
但少年并未作声,我也并未作声。我走到他的身边坐下,把琴移过来,为他续上断弦。 
细细的琴线划过手指,我的心突然一阵刺痛。 
面前的一景一物都令我刺痛。 
调好弦,我看着陌生的少年,他也正在看着我。 
我把琴还给他,他有点犹豫,并不敢接。他有点怕我,我看得出来,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我感觉到他的不安。 
他似乎并不常与生人接触,独自流连在自己的世界里面独自寂寞。 
我随手挑拨了一下琴,亮丽的音色马上倾泻而出。少年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晓得定定地看着我,那表情象是见到鬼。 
我对他微笑,风从殿外透过纱幔一重一重地吹进来,少年的发丝飘动,拂在我的脸上,一刀一刀,都象划过我的心。 
我已经呆不下去,只好站起来,离去。 
根本就不该来,这里并不是属于我的地方。 
一整晚,我都无法入睡。 
我在想,为什么会这样。我以为那个人不会在乎。 
白天,我对婉儿说,我曾进过那座别苑。 
婉儿十分好奇,她问我:赵大人有没有见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不干净的东西?我问她:那里面会住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婉儿很神秘,她说:虽然不见有人自那座别苑里出入,但每到深夜,总会得听见有莫名其妙的琴声从深宫内传出,都说里面有点玄。 
我笑笑不说话。 
鬼魂?对那少年来说,我可能才比较象。 
我不怕鬼魂,一点也不。我只怕回忆。 
那一重枷锁,我这一辈子也无法摆脱。 
我想起了那个人,他对我说:清持,不要妄想逃开,这是你的命。 
是命。他说。 


如果结果无法改变,那么起码方式得由我来选择。 
我对司马燕玲说,我可以完成他的心愿,同样地,他也得满足我的条件。 
“这是为了你好,清持。”他说。 
“是吗?”我问,司马大人何时变得如此博爱? 
你以为我会不会相信?相识数载,他不应天真至此。 
司马燕玲不高兴,因为我的口气听起来象与某人相量勾结叛国的交易。 
但他又何必介意,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更厉害的事情都已发生过了,不需在乎过程。 
“想个好一点的籍口,”我说:“我的条件和以前一样,我要进驻宫内。” 
司马燕玲马上敏感地抬起头来,他的眼神深不可测。 
“清持,”他说:“你以为这行得通?不是每个君王都那般易于控制,你未免太过高估了自己。” 
我笑,说:“相国大人不必着急,这应是由清持来担心的事情。” 
司马燕玲的脸色有点难看,他看不起我也不要紧,这已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就算全世界都看不起我,我也不在乎,即使背后说得再难听,一到面对着我的时候,哪个达官贵人不是一张讨好的嘴脸对我笑得逢迎,还生怕我不瞧他一眼。 
谁管谁的过去有多不堪,我只要这光鲜的外衣,来衬托我的光芒。 
但司马燕玲不会懂得这些。他义愤填膺,豪气干云,可是清高得很。 
这一段距离,没有人能跨过去,也没有人愿意跨过去。我们永远注定只能停在原地僵持。 
或许这也是命吧。我苦笑,虽然我一向不相信。 
“我会安排。”司马燕玲说,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是千千万万个不愿意。 
“好,那就等相国大人的好消息了。”我答得轻浮。 
这个世界哪里还有顺心顺意的好事,想得到回报请先付出,你真以为会有随心所欲的法术? 
我自然不急,一切有人处理得妥善,我只需继续努力吸取日月精华,维持美貌。 
还有,媚惑君主的手段。 
因为够卑鄙,所以最得宠爱。我不自觉地笑起来。司马燕玲曾对我说,清持,不要埋怨他日死得不清不白,这都是你的报应。 
我并不担心会有报应,要得到报应的事情我早全部做齐,不差这一桩。 
日间,我继续在相国府里游来荡去。 
我想起了那个别苑里的少年。他现在会做些什么呢?我很好奇。 
闲逛至宫苑的门外,也不见有人把守,看来这片禁地大家都习惯当作看不见。 
我进入别苑内庭,周围的景色依然是那晚的景色,但却显得有点残破,苍白而颓废。 
虽是新建不久,可惜乏人问津,最终也得落入破败的下场,变异之快,令人惶恐。 
我在里面转来转去,总看不见那天的少年,大殿之内一片空荡,只有几块零乱的纱帐在风中轻轻浮动。 
寻不着人,我意兴阑珊,打道回府。 
婉儿在堂中等我,十分焦急,她问:赵大人,婉儿愚笨,是不是哪里服侍得大人不周到? 
一大清早就不见了人,她以为我有意避开她。 
要是被相爷怪罪下来,她怕担当不起。 
但我心情低落,我对她说:婉儿,先不要惊慌,不如我把行踪结集成册,那你就不必害怕对自家相爷无法交代。 
听了我的话,婉儿很是委屈,她说:赵大人,你这样说是不是在责怪婉儿,婉儿也不过是挂心赵大人初到相国府,凡事不适可有人从旁打点而矣。 
初到相国府?我不屑。 
每到这个季节,我知道这相国府内哪种花开得最早,哪棵树凋得最迟,我就连这相国府内有若干品种的珍禽飞兽都一清二楚。 
我可并非初到相国府。 
看着婉儿,我一时无法作声。 
是,她怎会知道。 
如果某人不愿想起,我又何必挂念。 


最近相国府内热闹非凡,我指着一个又一个穿梭庭内的贵人,问婉儿这个是什么人,那个是什么人。 
婉儿对答如流,似见怪不怪。最后,她十分好奇地反问我:这些都是官场中声名显赫的大人物,赵大人长住宫中,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倒是被问住了,不知如何回答。 
这来了又去,去了又来的人只觉个个都异常眼熟,却全部记不得这个和那个有什么不同。每逢宫中相遇,我从不称呼对方的名字,久而久之,成为习惯,根本没有巴结的必要,这是对方急于做的事情,轮不到我来操心。 
婉儿觉得不可思议,她说赵大人这样洁身,能在官场撑这么多年倒是难得。随后又忍不住对我循循教诲:在这官场内不懂人事是要吃亏的,若是受到了邀请,还是逢场作兴地去应酬一下的好。 
这丫头以为我不经世事,是傲莲出于污泥。 
我笑笑不说话,深深地向她作了个揖,一脸诚恳地说道:多谢婉儿姑娘一番肺腑之言,清持自当铭记于心。 
婉儿马上飞红了双颊,她聪明伶俐,已听出我话中有话。 
君王驾崩的消息已憾动全城,况且那声势如虹的镇南军就驻在朝廷之内,已然一副顺者昌逆者亡的架势,宫中各路英雄,一见风头不对,全部摇身变成激进人士,忙着倒弋指责旧朝的腐败,振振有词,都说愿扶助新王亲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如此识时务,教人惊叹。 
为首的司马燕玲成为宫中大红人,为有志成就大业的豪杰穿针引线,各路人马此时才惊觉,原来一直都跟错了派别,想也想不到当年宫中最是正气护国,对王忠心耿耿的相国大人才是一手推毁旧政的高人。眼看着别人急急忙忙地来巴结,于是自己也急急忙忙地来巴结。 
这就是官场。婉儿说这都是逢场作兴。某天阁下失势,也可以到别家去逢场作兴,反正只是时间不同,地点不同,要讨好诌媚的对象不同。 
夜深,府内依然华灯高悬,客人们光鲜亮丽,远远地都能听得见大堂内的莺歌燕舞。 
我站在黑暗的湖畔,望着水中的月,淡淡的月影摇荡在波光中圆了又缺,缺了又圆。 
“清持,你期待已久的日子到了。”有一天,司马燕玲毫无预警地闯进我的房间里,对我说:“新王对你早有耳闻,那日我不过是略略提起,马上得令传诏。” 
早有耳闻?不用猜也知道是什么样的风评。 
“好。”我说:“清持定当细心准备,绝不会辜负相国大人的苦心推荐。” 
司马燕玲冷冷地看着我,那么讨厌的表情,却又不离开。 
我从镜子里面与他目光交战,我漫不经心地梳理着细长的发,对他暧昧地笑笑。 
司马燕玲突然走近,他俯下身来,透过镜子看着我,目不转睛。 
“相国大人还有什么忘了交待?”我问。 
司马燕玲不作声,一直看着镜中的人。我不知道他看到的是什么,但无论是何番景象,都绝不会是今天的赵清持。 
“清持……”司马燕玲陷入自己的回忆中无法自拔,我听过这呼唤千万次,忍不住要嘲讽他:“相国大人,清持在此。” 
司马燕玲似听不见,他低下头来,我马上移开避过。 
我站了起来,倚在堂柱环抱双手,这司马燕玲神志不清,不晓得要干什么。 
“相国大人,”我冷冷地打破他:“时候不早了,请回吧。” 
司马燕玲呆了一下,突然清醒过来。他笑:“清持,不要忘记,这里是相国府。想遣我走,还得看你是什么身份。” 
“哦?莫非相国大人有意要在此与清持秉烛谈心,直至黎明?”我问,一脸惊讶。 
“有何不可?”司马燕玲也答得轻挑,一反常态。 
司马燕玲拍了拍手,马上有侍童在门外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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