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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老怪听他暗自讽刺自己，皱眉道：“你这小孩，怎么如此记仇，这么小心眼。也许当日我看的不清，你进来，我再仔细看看。”
赵瑜道：“你休想再骗我！”
火老怪呵呵一笑道：“你放心吧，这次我绝不会再对你不利。你若是不放心的话，进来站在门口处就行。”
“当真？”赵瑜道。
“我是不骗小孩的，你放心进来就是了。”火老怪道。
赵瑜道：“那你发个誓？”
火老怪奇道：“发什么誓？”
赵瑜道：“你就发誓说，倘若出手对我不利，再受一百年牢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火老怪一乐，心想道，小孩毕竟是小孩，这么单纯，这狗屁誓言能起个屁用，若别人真想害你，还因为一句话放手。若不是我遇到你，我还不知道被关到什么时候，我此刻处境正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算再发一下誓言有何妨，当下朗声道：“我炎焃倘若有心加害这位小友，让我今生走不出这个冰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发完誓，对赵瑜道：“小兄弟，这下你放心了吧？倘若我害死了你，谁给我送饭，我可不想变成饿死鬼。这样吧，假如你感觉我说话语气之中有一点不恭敬，你就罚我一个月不吃饭，这样可以吧？”
赵瑜道：“好，那我进来了。”
阴暗的石室，犹如地窖一样冰冷，赵瑜借着微弱的光芒，还算能看清楚里面的情形，上次他没稍加注意，这次见到的情形让他大吃一惊。
一个红头发、破烂黑色长袍的老者，被四根胳膊粗细的铁链锁住了双脚双手，那四根铁链颜色黑黑的，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的，料想不是什么凡品。
火老怪见赵瑜一脸惊愕的表情，笑着道：“我如今的情形，你还害怕吗？”
赵瑜道：“你不是要看我吗？给，看吧！”
火老怪两只眼睛如探照灯一样，自赵瑜他的头看到脚，赵瑜突然有一种洗澡被人偷窥的感觉，感觉自己的心灵都被看透的，心里凉凉的。
端详了一会，火老怪皱着眉头道：“奇怪，真是奇怪！”
赵瑜道：“有什么好奇怪的？”
火老怪道：“我所料不差，你身上的魔气看似极少，平常之时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一旦处于危险之刻或者情绪波动，就被彻底激发。怪哉，怪哉，难道是你体质原因？”
赵瑜心里想到，这老头还真有点本事，居然能凭肉眼就看出我体质的问题，开口道：“没什么好奇怪的，别人都说我是魔神体质，都说我是小魔头！我虽然未做什么坏事，但是很多人因我而死，我虽未杀他们，但是他们跟被我杀死也没什么区别，总之是我害的他们致死。”他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王，林善水夫妇遇难，全都因自己所谓的体质，心里一下感伤起来了。
火老怪道：“小魔头又怎么了，我是老魔头，当魔头有什么不好。以后你跟着我这个老魔头，就没有人敢欺负你这个小魔头了！你应该努力提高自己的道行替那些因你而死的人报仇，而不是在这哭哭啼啼的！”
赵瑜这些年经历了很多，他自认为自己没有保护好自己该保护的人，现在一直很诅丧，他自嘲道：“凭我又能改变什么。”
火老怪气嘟嘟的道：“没有骨气的小子，哼哼，你不要瞧不起自己了，以你的潜力，若能真正被挖掘开来，呵呵，普天之下能挡住你的人，恐怕也寥寥无几了，我自认到时绝对不是你的对手！”
赵瑜一呆，愕然道：“魔神体质真有那么厉害吗？”
火老怪呵呵一笑道：“魔神体质据说传于上古魔神，是魔教之人梦寐以求的体质。有了这种体质胜过百年苦修，这种体质虽然厉害，但是与生俱来的魔气能折磨的人死去活来。很多拥有这种体质的人在幼儿之时，就被魔气攻心而死了。像你这样活到现在年龄的，实属于异数。与生俱来的魔气若不加导引的话，一个常人如何能承受，也只有少量的魔兽才能承受这种魔气，从而变成凶兽。能承受住魔气活下来的人，也会被魔气侵蚀变成一个杀人如麻的疯子！”
赵瑜经常听别人说自己是魔神体质，但是对魔神体质一点都不了解，今日听眼前的这个火老怪细说，才算有了一点初步的认识。以前有一点疑惑的问题也豁然开朗了，他道：“难怪那些魔教的人一个个都想抓我回去！”
“什么魔教的人？魔教的人也开始有眼光了？”火老怪道。
赵瑜道：“是一个叫寂灭的老头，还有两个自称天魔堂的一男一女。”
火老怪道：“寂灭？没听说过魔教之中有这号人物，可能是个小角色吧。血魔老怪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没出息了，居然欺负小孩！”
赵瑜奇道：“血魔老怪是谁？”
火老怪道：“他是天魔堂的宗主，他自称血魔老祖，整天被他手下那些捧的跟神仙一样，自认为天下无敌。哼，如真动起来手，我五十招内就可以手刃他！”
赵瑜心想道：“你还说人家，你不也喜欢欺负小孩吗，你只会吹牛骗小孩，你若真那么厉害，怎么会被人家关在这种鸟地方。”他对着火老怪道：“那你可知道魔气怎么导引，才不会爆发？”
火老怪听他语气似乎对自己的话有所质疑，见他换了话题，便道：“我当然知道。”
赵瑜大喜道：“那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以后多给你送些好吃的。”
火老怪一乐，心想我正想让你对我有所求，便道：“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三个条件。”
赵瑜一喜急道：“什么条件，你说，你说。”
火老怪道：“那你是答应了。”
赵瑜道：“你先说说看，你若要我杀人放火，我也听你的吗？”
火老怪道：“好。第一：你每日来我这里，我会指点你厚土决修炼上的问题，还有土灵珠的真正运用之法。”
赵瑜一愣，心想道：“这算什么狗屁条件，难道他是对我图谋不轨，先听他说下下面的条件再说。”他开口道：“行，那第二条呢？”
火老怪道：“第二：你拥有土灵珠和厚土决之时，除了我之外，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包括那个灰晨老人。”见赵瑜又是一呆，他又补充道：“朝坤宗最忌外门弟子偷学道术，如被发现，下场不是死，就是跟我一样被关在这里一辈子。而且你又身怀土灵珠，就这一点就能让你早早的去见阎王爷。”
赵瑜心想道，这第二个条件也是为我好，便开口道：“好，第二个条件我也答应了，那你第三呢？”
火老怪生性怪癖，为人手段狠辣，在魔教眼中也是个妖孽般的存在，怎么会如此大发善心？究其真正原因是赵瑜拥有土灵珠，还可以驾驭，能把他解救出去，是故他才怕赵瑜因暴露土灵珠跟道行，被朝坤宗惨烈的杀害。
火老怪心想道：“我若告诉这小子第三个条件是救我出去，他肯定死活不同意，宁可不要那魔气导引之法。我姑且先不告诉他。”他对着赵瑜道：“至于第三条，就是我日后有一事有求于你，你务必要帮我。”
赵瑜道：“是什么事？你先说来听听。”
第四十五章 远古旧事（第二更）
“你放心吧，这件事对于日后道行提升的你简直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目前来看，简直就是比登天还难。”火老怪道。
赵瑜低声道：“原来如此，难怪你要教我道行。”
火老怪没好气的道：“小家伙说什么呢，答不答应你自己决定好了，你若是想好的话，明天送完饭后，留下一个时辰，我指点你道行。不然你大可放下饭菜就离开！”
“哦。”赵瑜道。
火老怪道：“你先回去吧！记住了这件事切不可让灰晨老人知道。”
赵瑜嗯了一声，提着两只空木桶离开了。
等他离开之后，火老怪看着门口道：“这小子不知好歹，还让我求着他学道术，想当年有多少人跪着要拜我为师向我学，我都不理！这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如不是我有求于他，哼，我非揍他不可！”
第二天一大早，赵瑜如约来到冰狱第五层石室，他把饭菜往门口一放，对着里面的火老怪喊道：“喂，我来了！”
石室内传来火老怪淡淡的声音，“小家伙，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我名字叫喂吗？来就来吧，还装腔作势，进来吧。”
“我又不知道你叫什么，你又没给我说过，难道让我喊你老头？”赵瑜道。
火老怪道：“老夫本名炎焃，别人都喊我火老怪、火老魔，至于你想怎么称呼我，随你喜欢吧。”
赵瑜道：“火老怪？这称呼挺适合你，你一身怪气，我以后就这样称呼你了啊。”
“随你了！小鬼，你怎么称呼？”火老怪道道。
赵瑜道：“小子赵瑜”。
火老怪道：“你可曾想好？想好的话就自己进来，找一地方坐下，让我给你讲一些修炼之上的基本东西。”
赵瑜依火老怪的话推门进去，在石室内离门口稍近的一处席地而坐。
火老怪见他坐在离门口很近的地方，显是对自己还有所戒备，也不以为意，对他道：“你修炼厚土决有多久了？”
赵瑜想了想道：“两年多了”。
火老怪道：“不错，勉强算上等资质，那我问你，你可知道土灵珠和厚土决的来历？”
赵瑜摇头道：“不知道，愿赐教。”
火老怪清了下嗓子道：“很久以前，一个无名闲士云游四海之际，在一深山的无名洞府里偶然得到了一本无名卷轴。无名卷轴上记录的是无上的道术。无名闲士大喜，闭关三十年潜行修炼，终于大功告成，纵横天下无敌手，二十年后他闭门不出，开始修心。在那无名卷轴的夹层之中，记录着一个上古阵法的布置之法，那阵法名炼天古阵，可以聚天地灵气为己用，也可毁天灭地，但是施展条件确相当苛刻，不但需要先布置阵图，还需要五行之物来引导天地灵气。”
赵瑜打断他道：“那跟这土灵珠有什么关系？”
火老怪淡淡的看了赵瑜一眼继续说道：“这五行之物，就是用金、木、水、火、土五只神兽的精华炼制的法宝。用神兽炼制的法宝导引天地灵气，这下让那无名闲士犯难了，神兽极是难寻，更何况是五行元素的神兽。幸好那阵法备注的角落里记录了五种凶兽，以及每只凶兽的位置。”
“是哪五种凶兽？”赵瑜好奇的道。
火老怪道：“五凶兽分别是金属性的紫貘、木属性的蕴象、水属性的牵脊、火属性的獬豸、以及土属性的饕餮。这五只凶兽每一只都是天地异种，而且都是十大凶兽榜上的，尤其是哪只饕餮，是榜上排名第三的存在，是五只凶兽最凶狠的。那无名闲士花了整整三十年的时间把那些凶兽全部斩杀了，并用它们的内丹炼制成了五颗灵珠。”
赵瑜到此时方才知道土灵珠的真正来历，原来是凶兽内丹炼制而成的。
火老怪又道：“你手中的这颗土灵珠就是用饕餮的内丹炼制成的，是以土灵珠是五灵珠之中灵力最强的。”
赵瑜喃喃自语道：“这么厉害！”不知他是在说那无名闲士的手段厉害，还是在夸自己手中的土灵珠厉害。
火老怪微微一笑。
赵瑜道：“饕餮这么凶狠，才排第三，那排在第一和第二的又是什么凶兽？”
火老怪皱了下眉头道：“排在第二位的是一只叫做魔云鹏的鸟兽。传言自鸟善变化，可大可小，小能有猎鹰大小，大能变成几千丈大小，一翅击水三千丈，是速度最快的妖兽，真正长什么样，见过的人少之又少。至于排在第一位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它能排在第一位，想必有它的独特之处。”
赵瑜惊的张大了嘴。
火老怪又道：“无名闲士炼制成了五灵珠之后，虽然发现要比自己原先预想之中的还要厉害，但物无完物，确有缺陷。五灵珠是五凶兽的内丹所炼，其内含有五凶兽的煞气，除之不去，对施法之人极易反噬，强行除去珠内煞气，又会严重损害灵珠的威能。总算那无名闲士聪明绝伦，找到了解决办法。那无名卷轴里记录的道术分上下两部分，上半部接近于佛家，主在修心，强大自我。下半部记录的接近于道家，借天地自然直力为己用。他把下半部修炼五行之灵力的部分拆了开来，形成了五行决，锐金、青木、碧水、烈火、厚土，命名方式则是用朝坤宗的五峰名字命名。驾驭五灵珠就必须修炼相应的法决，这样才不会被灵珠内的煞气反噬，若是强行驾驭，那后果跟五大凶兽直接争斗没什么两样。妖兽的精华都在其内丹之上。”
赵瑜道：“这么说，那我的厚土决也是出自哪无名卷轴了？这无名闲士跟朝坤宗又有何关系？”
火老怪道：“不错，只是很少的一部分。”
赵瑜道：“那无名闲士如此厉害，难道后人不知道他的名讳？”
火老怪道：“也许是他不想让后人知道。他一生只收了两个弟子，也许只有他的弟子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