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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恰来临+番外-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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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年数不小了,灰色的眼睛却还透着一点点做作的天真。略胖,健康红润的,似乎是个脾气挺好的人。千越其实是想替母亲看一看这个人,突然想到,自己看人的眼光,啊,还真不能算是高明。心就那么一下子灰下来。 
他与那男人用法语交谈着。 
千越问,“你是否很爱我的母亲?” 
男人答,“当然。不然,不会再一次地结婚。这是我的第三次婚姻。不是爱的话,不会有那个决心试第三次。” 
千越的眉间有一点点笑意,象水一样地飘荡。“哦。”他说,“你是否会给她买大大的钻戒?” 
男人答,“会的,宝贝。你妈妈那样神秘那样美,配得起最好的钻石。” 
男人又笑起来,“你与她长得真像。你们东方的孩子,真是长得年青,我的儿子与你差不多大,但是他看上去就象你的叔叔。。。” 
千越打断他的话,“你是否会疼爱她,保护她一生一世?” 
男人说,“我会的,宝贝。” 
千越慢慢地喝完杯中的咖啡,“不要忘了,每天对她说一次‘我爱你’。还有,不要叫我宝贝。” 
男人眨眨眼,居然有一分玩皮。“好的,好的。” 
母亲是在第三天走的。临走前,她给了千越一笔钱。用一个大信封装着,塞在千越的手里。 
母亲在上了飞机后,有些头痛。从行礼里拿药时发现那个信封,躺在一堆衣服上,里面还有一张条。 
千越写:“这些钱,你留着。当爱情靠不住的时候,也许你还会需要它。各自保重。妈妈。” 
千越想,做儿子的这样写,她也许会把这钱存上吧,以后,她会懂得为自己留一点后路吧。也许不会拿这钱去换一副辜青斯基的耳环,或是一枚卡蒂亚那的胸针,或是,一场爱琴海上的豪华旅行吧。 
他的难以回头的母亲啊。 
千越想,妈妈,我跟你是一样的。 
对爱万分地渴求。 
只是,我们,都用错了方式,都,用错了方式。 

千越离开了学校。 
他在外面租了房子。他没有多少积蓄,所以租的房子条件不太好,又相当地僻远。他开始了极为困难的找工作的过程。 
他不过是只有高中文凭的半大孩子,体力又不够好。他去酒吧里弹琴。 
他遇到一些人,他做不下去,他换了一家又一家。他生了一场病,把酒吧里的事儿也丢了。然后,他便往下坠下去,坠下去。 
坠到底的时候,反倒什么也不去想了。 

千越说,以诚哥,我这几年就是这样。 
以诚说,以后,不会了。 
不会了。绝不会了。放心,越越。你有我。有我。 

我,好象杀了人了 

29 
以诚说,越越,你,跟我回去吧,咱们回家。把这里的房子退了,咱们,在一起吧。 
千越想了想,抬起头说,“好!” 
以诚没有想到他回答得这样干脆,心里激动与疑惑交织在一起,讲话也磕巴起来。 
“啊,真。。。真的。。。你肯吗?越。。。越越。” 
千越笑起来,点头说,“嗯,我肯的。” 
心里,千越其实是知道的,知道自己为什么,还可以有那么大的勇气,可以再爱一次的勇气。 
第二天,以诚就帮千越搬了家。 
所有的东西,都是以诚一点一点收拾的。 
其实,千越的东西并不多,家俱什么的都是随着房子一起租来的,不过是些衣服。以诚把那些衣服分厚薄打成一个包,说,“越越,这些,我替你给捐到社区去好不好? 
千越笑了,趴在以诚的背上蹭着说,“好。” 
剩下的,只有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其实千越也都不想再要了,可是,千越忽然就很想很想耍一耍小性子,捧了大大的马克杯,窝在小沙发里,喝着热乎乎的巧克力饮料,看着以诚忙前忙后,有时,小沙发挡了道,以诚给连人带坐儿地给挪了挪地方,千越笑眯眯地发出舒服满意的叹息。 
以诚就看着他咧嘴笑。 
结果,千越只带了一个小背包,就跟着以诚回家去了。 
包里,只有一些旧日的照片,家里人的,更多的,却是以诚与千越小时候的,千越收了很多年,却很少翻出来看。他们都没有想到会有那么多,两个人一起坐在地板上细细地看,哪些是两人都有的,哪些是越越当年藏起来不肯拿出来的。 
有一张,是在研究院的紫藤架下拍的,身后隐约可见小白楼与大木门。两个少年,亲热地依在一起,小的那个揪着大的那个的脸颊,以诚记起来,那时候,自己说千越象小姑娘那么秀气,得罪了千越,千越说要拧他一下,并且要拍照留证。 
看着照片,两个无声地笑了。 
以诚转过头去,把嘴唇贴在千越的鬓角,慢慢地磨着亲着。 

搬进以诚家的第一天,以诚做了一桌子的菜,说是庆祝乔迁之喜,又说还请了个客人。说得千越倒是一愣。 
原来,客人竟然是JO。 
JO今天换掉了标志性的紧身衣与皮被,居然穿了牛仔裤与长长的棉风衣,那衣服一直拖到膝盖下两寸,衣领高高竖起来遮住半个脸,千越开门时居然没有认出来他。 
JO脱了大衣,里面是中规中矩的高领厚毛衣,深灰色的,衬上他新剪短了的头发,一下子小了好几岁,象只考拉那么可爱。就只左脸的颧骨处,有一处浅浅的青。 
桌边上,千越拍拍JO的头,“喂,你不是最爱说话的,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JO的嘴里塞满了食物,唔唔地说,“嘴忙着哪。” 
千越笑起来,捡起一根筷子在他头顶上轻轻敲着鼓点儿。 
以诚端起酒说,“小舟,我先敬你一杯。感谢你。唉,我这个人,也不会说话,就是,特别特别地感谢你。没有你。。。” 
JO忙忙地喝了酒,说,“打住打住。”斜了眼去看千越,“千越,我知道是我的错,我不守信用,把你的地址透露给了这个傻大个儿,你还怪不怪我?” 
千越红了脸,三人一起笑起来。 

吃完饭,千越送JO下楼。JO说,“千越,回去吧。别送了。以后。。。我不会来了。咱们。。。从此就当不认识吧。” 
千越说,“不。我会一直当你是最好的朋友。” 
JO笑笑说,“喂,就不要了吧。你要脱离了那个圈子,就永远也不要沾一点点的边儿。你记住我的话没错的。” 
千越坚决地说,“不,什么圈子里也都有好人和坏人。小舟,我们永远都是朋友。” 
JO淡淡地笑了一下,说,“靠,我还真是羡慕你啊。” 
千越说,“你也可以。其实,我想,当年,我也不必走这条路的,小舟,别人不爱我们,我们自己,没有理由不爱自己。” 
千越伸手摸摸JO脸上的青,“这是怎么了,又跟楚齐云干架了?” 
JO呸了一口说,“他是个什么东西,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我会在乎他?” 
千越抱住JO,把下巴搁在他肩上,“小舟,你好好的,啊?” 
JO说,“别煽情啊。喂,你还是要小心一点。仇大同,这些日子都在找你。” 

当年,千越被学校开除后,仇大同又找到了他。这两年,其实他们一直断断续续地有来往。仇大同知道千越做了什么,有好几次,他想让千越只跟他在一起,千越的回答总是轻轻地笑一下,就掉转开了眼睛。仇大同知道自己好象真的喜欢上了千越,却只是找不准待他的方式,他隐隐地也了解,自己与千越是不可能的,他们不是一条船上的人,他们之间的关系永远也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果然不出JO所料,仇大同真的在几天以后找到了千越。 
他是在千越回家的路上断住他的,千越安安静静地从容地对他说,“对不起,仇老板,我已经不做了。从此以后,永远不会沾那个边儿了。” 
仇大同望着千越,千越的脸比他上次见时更清减了一些,但是神情更为清朗,乌发修眉,离得那样近,却远得叫他绝望。 
仇大同说,“千越,你知不知道,那个计晓,他又升了,如今,他是副局了。那件事情过后,他倒成了反贪污反收贿的正面典型儿了。真他妈。。。” 
千越说,“这一切不与我相干。对不起,请让开,我要回去了。” 
他们站着说话的这一带挺背,沿着古城墙,有一片小林子,又正是黄昏,人很少。仇大同一时心急,转手用力拉住千越,往怀里一带,“千越,你为什么从来看不见我?你干嘛不跟了我?你要不做正好,跟我走,跟我在一起。” 
千越用力地挣扎,倒底是在室外,他不能太大声。他无声地用力地推拒着仇大同,两人似撕打在一处。千越手里塑料袋里的水里骨碌滚了一地,只剩新买的一把水果刀,千越下意识地把它拿在手上。 
仇大同下手越发地重起来,原本不会这样猴急的,今天不知为什么,他只觉得特别地烦燥特别地不耐,他知道他是永远也得不到这个人了,是,没什么,他心里对自己说,可是,怎么能甘了心,怎么能?他失控了。 
混乱之中,千越手上的刀子一下子,就戳进了他的肚子。 

以诚等了好久,也不见千越回家来,不过就是出门买个水果,怎么就这么久呢? 
以诚换了鞋子,正要出门儿去找,千越开了门回来了。 
他的衣服有些不整,嘴角处青了一块,眼神是呆呆的。 
以诚说,“越越,越越,你这是怎么了?” 
千越看看面前的人,刚刚抓到手上的幸福与平静啊,千越觉得心痛得一刹那间扭成一团。 
却居然笑了出来,“以诚哥,我,好象杀了人了。” 

一起飞吧 

30 
以诚听千越结结巴巴地说了事情的经过, 
以诚一把把千越搂在自己的怀里,说,“千越,不怕,就算前面有刀山火海,哥陪着你。” 

其实千越那一下,根本没有怎么伤着仇大同。 
冬天,人穿得厚实,千越慌乱之中也没有真的用力,刀尖划开了他的皮外套与羊毛衫,只在他的肚子上留下一个浅浅的伤口,也没流多少血。他心里吓了一跳才是真的,他没有想到沈千越居然会如此孤注一掷,铁了心要摆脱过去的生活。 
仇大同只在家里的浴室里草草地上了点儿药,怕感染了,还是用纱布自己给包了起来。 
他的太太推了浴室的门进来。她问,“你躲在里面干什么?今天难得老爷回家来。” 
仇大同道,“知道我难得回来,就别太烦人。” 
太太突然凑上来,在他肩背处嗅了嗅,“你干什么了?哪里伤着了?” 
仇大同不耐烦地系好厚实的浴袍,推开她走了出去。 
她在原地站了片刻,心里暗笑自己原来对这个男人竟然还是爱着的,就象许多年,两个人一起在街头摆小吃摊的那会儿,心里的痛与急交织在一块儿,追上去又补了一句,“风流债别惹得太多,会有报应的。” 
仇大同已经换上了外出的衣服,推开门走了出去。 
仇太太站在门边,拉起仇大同换下的那件皮外套,上面有一个不大的豁口,她觉得,其实她的生活,何尝不是有这么一个豁口? 

仇大同听秘书说有个姓是的人找他时,微微愣了一下,他还真不认识这么个人。他说,如果不是约好的,我不见了。 
秘书出去不一会儿,又进来说,“那位是先生,说是想跟您说说有关沈千越的事。” 
仇大同手里粗大的金笔叭地落到了桌子上,笑起来,说,“请他进来吧。” 
仇大同看到的是一个样貌普通的青年,高高的个头,结结实实的样子。 
青年说,“仇先生?我是是以诚。” 
仇大同说,“哦。你是沈千越什么人?” 
以诚说,“我是他哥。” 
仇大同笑起来,“你姓是,他姓沈,你怎么是他哥?你们俩不是一个爹?” 
以诚说,“仇先生,今天我是来说一件事的。” 
仇大同继续笑眯眯地说,“说吧说吧。只要是跟沈千越有关的,我都喜欢听。” 
以诚说,“千越昨天伤了你,我是来跟你说,我们不道歉,如果你要找麻烦或是要告的话,冲着我来。我替他顶罪。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地址。你要怎么都成。就只一条,别再找千越的麻烦。” 
仇大同两个手指捏着名片笑道:“你叫我怎么我就怎么?是以诚,我现在可知道你是谁了,可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以诚也笑起来,“我知道。你有钱,有门路,我是斗不过你的,但是,如果你真的还要再害千越,斗不过我还是要斗的。” 
仇大同拉长了声音说,“哦--” 
以诚道“千越,他这些年,受过很多苦。我说过,你要害他,我会护着他,你要告他,我会替他顶罪。我不会再让他受委屈。” 
仇大同向后靠去,把头枕在宽大的椅背上,心里突然地觉得非常非常地无趣。原来自己居然变成了一个抢男霸女的人了么?小时候看电影,最恨那种人,难道人只有在穷困的时候才会有鲜明的是非观念吗? 
仇大同其实一直都知道,沈千越这个人,永远不会属于他,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用错了方式。 
仇大同坐直了身子,看看面前的青年,温和里的那一抹坚决无惧。 
仇大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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