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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旧疾的。
房外响起敲门声,顾衾去开了门,是酒店的餐送来了,顾衾让人把东西推了进来,“都是些清淡的食物,不知道你吃不吃的惯。”
她就点了两个套餐,两杯牛奶跟一些水果,秦羡生点点头,“我习惯吃清淡一些的。”
两人吃了东西,秦羡生说道,“这段时间可能还要待在岱山,阿衾能不能把电话号码给我,以后也好方便联系,等我身体好一些,说不定还要劳烦你带我到处看看岱山的风景。”
顾衾点点头直接把电话留下了,然后问了他还有没有别的需要,到底还是担心他,犹豫了下,“秦先生,你一个人在这里可以吗?”
“不碍事,你先回去吧,要是有事,我会给你打电话的。”秦羡生一直坐在沙发上没动。
顾衾最后还是回去了,等她一走,竹溪就上来了,顾衾记得他的气息,扭头看的时候,这少年正匆匆跑进酒店里,她也就松了口气,有人在秦羡生身边也好一些。
回去的时候已经五点多了,顾嘉去补课了,程殷香在做晚饭,看见女儿平安回来她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衾衾回来了?吃了晚饭了吗?没事我多蒸点米。”
顾衾笑道,“妈,我吃过了,要不要我帮忙。”
程殷香也笑了起来,“不用了,你去看电视吧。”
顾衾回房把东西放好,这袖锏就是她以后的武器了,武器对于一个风水术士来说的话,基本就如同身体的一部分,因为这是法器,不管是对付敌人或者布风水阵都是很重要的东西。顾衾打算给这袖锏做一个皮套子,这样以后也可以随身携带了。
家里有之前程殷香做包包的皮料,顾衾找来缝制了一个简易的皮套,正好可以把这锏身装在皮套里,这样随身携带就没什么问题了。做好了皮套,她开始复习功课,明天就是礼拜一了,要月考了。
刚翻开书,蒋霓的电话电话就来了,“衾衾,你回去了吧?昨天没什么事情吧?”昨天顾衾走的急,所以蒋霓也挺担心的。
顾衾笑道,“蒋霓姐,放心吧,我没事什么事情。”
蒋霓松了口气,“你没事就行了,对了,衾衾,昨天的事情谢谢你了。”
顾衾没好意思开口,蒋霓说的是昨天电梯里的事情,其实都是因为她的原因,袖锏原本是要攻击她的,没想到连累了蒋霓跟季子予。她不说话,蒋霓说了两句谢谢,又问她有空没空,有空带她出去玩,顾衾笑道,“蒋姐,我就不出去了,明天还要月考,晚上要复习功课。”
蒋霓都差点忘记了,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顾衾继续复习功课。复习了功课,她用了顾嘉的笔记本查了一些资料,输入关键字体内,阴煞之气,结果出来的都是一些小说跟别的无关紧要的百科,没她要的资料,查了一个多小时这才放弃了。
快睡下的时候,顾衾把冰箱的排骨收拾了一根出来,在锅煮开,然后放在砂锅之中炖了起来,鸡汤是发物,不适合秦羡生现在吃,所以顾衾煮了排骨汤。说到底他是为了帮自己才旧伤复发的,自己煮些食物给他送去也是应该的。
程殷香也听见女儿在厨房捣腾的声音了,过来看了一眼,“衾衾,怎么熬起排骨汤了?”
顾衾正在洗生姜,待会一起丢进砂锅了,“妈,是我一个朋友生病了,所以熬些排骨汤给他送去,妈,你去休息吧,我一会就弄好了。”
这砂锅熬到明天早上,排骨都酥烂了,而且可以设定时间,顾衾设定了四个小时自动断电就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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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溪是看顾衾离开酒店才去了师父的房间里,敲门的时候没人应,过了会才听见师父的声音,“小溪?进来吧,门没锁。”
竹溪推门进去,看见秦羡生坐在沙发上修炼,他进去后,师父才睁开了眼睛,“怎么不听话?”
“我担心师父呀。”竹溪眼睛转了转,“师父,就让我也留在岱山吧,师父放心,我已经让他们都先回去了,师父现在旧疾复发,我肯定是不会让师父一个人待在岱山的,师父赶我走我也不会走的。”
秦羡生没说话了,过了会才道,“既然如此,你去隔壁订间房吧,先在这里住下吧。”
竹溪点点头,最后犹豫道,“师父,我能不能问问,您是因为刚才那女孩在留下来的吗?师父,那女孩是谁?我听她说,师父是为了帮她才消耗了体内的元气……”见秦羡生闭上眼睛,他的声音渐渐小了,“她是什么人?”
秦羡生睁开眼睛,正色道,“小溪不要多问,以后会知道的。”
竹溪低头不多问了,晚上的时候竹溪没离开秦羡生的房间,他让秦羡生睡觉的时候,秦羡生摇摇头,“小溪,你去睡吧。”
竹溪也知道师父这几天怕是都不能睡觉了,他点点头,也不勉强,只是到了后半夜的时候还是惊醒了,这才发现师父整个人倒在沙发上,面色白如纸,双拳紧紧的压在胸口处。
竹溪慌忙爬起来跪在了秦羡生的身边,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看着师父被体内的阴煞之气吞噬着。竹溪看他如此,眼泪都出来了,“师父,您这是为什么,明明跟那女孩几面之缘,为什么还要帮她,我不知道您到底帮了她什么才至于让体内的元气消耗干净让这些阴煞之气有机可乘。师父,你怎么不为自己想想,几年前的穆家是不得已,可现在呢?您明明可以避开的……”没人知道师父这样要承受多大的痛苦。
秦羡生到早上时候才算控制住了体内的阴煞之气,竹溪眼睛红通通的,也不敢多说什么了,只问道,“师父,您要吃什么?我出去买。”
刚说罢,房门就响了,竹溪去打开,发现门外是昨天那个女孩。
顾衾拎起手中的保温饭盒,冲竹溪一笑,“我熬了排骨汤,秦先生要不要喝一些。”
竹溪闷声道,“进来吧。”
秦羡生这会儿恢复的差不多了,看见顾衾进来神色温柔不少,看见她手中的饭盒笑道,“是给我的吗?”
顾衾点点头,“有些过意不去,所以熬了些排骨汤来,秦先生要不要喝?”
“那谢谢阿衾了。”
顾衾不能多留,饭盒留下后就离开了,她还要赶紧去学校,今天是月考,晚上的时候她又过来看了看秦先生,好在有那少年照顾,她也能放心一些。
转眼就是两天后,月考结束后,这天下课朱霞跟她道,“顾衾,你去一趟校长办公室,校长好像有事情找你。”
顾衾去了校长办公室,田银华对之前顾衾帮她的忙又郑重的道了谢,“之前的事情要谢谢顾衾同学了,我有个老友懂一些玄学方面的事情,我这才知道顾衾同学帮的忙有多大……”
顾衾道,“校长不必在意,只是举手之劳罢了,况且校长喜做善事,一直资助贫困学生,校长是我们做学生的榜样,能为校长做些事情我也挺开心的。”
田银华对顾衾的态度越发好了,“是这样的,我跟你说的那朋友对玄学风水也有些研究,他听了你的事情之后说想见见你,有些风水上的问题想要请教请教,顾衾同学晚上有时间吗?”
顾衾点头,田银华笑道,“那我就把你的电话给她了,让他亲自给你打电话,看看你们约在什么地方。”
放学的时候,顾衾就接到了校长好友的电话,里面的自我介绍一番,说他叫谢和平,是古玩鉴定师。谢和平?谢老?而且这中年男子的声音顾衾记得,当初拍卖会上跟着秦羡生的中年男子,拍下了一个黄花梨木的小杌子,原来是他。
第57章
顾衾问了好,谢和平笑道,“冒昧给顾同学打电话,实在是听闻顾同学的事情后就有些忍不住,想跟顾同学交流一些玄学风水上的事情,顾同学不知道介不介意跟我见一面。”
顾衾自然愿意,两人就约定了地方,她在这时代不认识什么风水术士,而且她想知道秦羡生的事情,这两人认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知道。她用天眼看着秦羡生之前和以后的事情,不知到底是什么原因,她看不透。
两人约好了地方,顾衾立刻赶了过去,是一间中餐店里,有包间,两人要了包间,谢和平又做了自我介绍,顾衾也笑道,“谢老不用这么多礼,那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顾衾,是岱山一中的学生,想来谢老应该从田校长那里听过了。”
谢老笑道,“自然是听过,知道顾同学帮着他化解了岁煞,才过了三四天,他家的煞气就全无了,说起来,还是第一次碰见顾同学这样厉害的,我虽然认识几个风水师,但也都没顾同学这份本事。”特别是看到顾衾第一眼的时候,他还是挺震撼的,这么年轻的小姑娘,自己认识的那几个,半只脚都踏进棺材里了。而且他还认出这小姑娘不就是那天拍卖会上跟秦先生竞拍的姑娘吗。
谢和平对玄学跟风水的确有些研究,两人聊了好一会,也是越聊越尽兴。过了会,顾衾问道,“不知之前跟着谢老的那位先生可在?拍卖会上的袖锏我很喜欢,要不是那位先生相让,我跟那袖锏也是无缘的。”
谢和平笑道,“你是说秦先生?其实我也不太了解秦先生,跟他也算是才认识的,因为有共同认识的朋友,所以才有缘一起来岱山的,秦先生具体什么身份,我也不太知道的,顾同学要是想跟他说谢谢,下次我碰见他会告知的。”
顾衾点点头,“原来这样,那就不必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谢和平虽然从来没帮人算过命布置过风水局,可是对这些有很多独特的见解。顾衾的见解就更加独特了,毕竟是几千年的人,很多见识不是这时代人能比的,谢和平跟她一聊,只觉时间过的太快,想着自己也要回去了,一时都有些不舍,最后忍不住问,“难得跟顾同学聊的这么开心,不知等我回去后,能不能经常叨扰顾同学。”
顾衾也道,“谢老严重了,跟谢老聊的这些对我也是受益匪浅,希望以后能经常跟谢老畅言。”
顾衾回去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她去了酒店一趟,没想到进去的时候秦羡生又犯了旧疾,正端坐在沙发上,紧闭双眼,额头上的冷汗已经滴落在眉眼之上。那叫小溪的徒弟什么都不敢做,只跪在旁边不知所措,偶尔帮着他擦了下额上的汗水。顾衾急忙上去握住了秦羡生的脉搏,脉象混乱,时有时无,顾衾咬牙,跟旁边的小徒弟说道,“先帮你师父把上衣脱掉。”顾衾想看看他胸口的阴煞之气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被困在胸口。
竹溪有些呆住,“为……为什么要脱掉我师父的上衣?”
顾衾皱眉,“你师父不是阴煞之气被困在胸口吗?我看看到底是怎回事,对了,你知道你师父这伤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阴煞之气会被困在体内?”
竹溪彻底傻了,“你,你说我师父的阴煞之气被困在胸口?”
顾衾已经顾不上多说什么了,脱掉了秦羡生的上衣,开了天眼去看,那阴煞之气如同第一次见到的一样挣扎着想要从他胸口的位置破出。
竹溪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顾衾不说话,试探的用元气去跟这阴煞之气对抗,没想到刚输送了一丝元气进去,那些阴煞之气立刻包裹住元气,甚至顺着元气涌进了她的体内,顾衾脸色一白,急忙收回,饶是如此,也有一丝阴煞之气进入她的身体里了,好在不是很多,她还承受的了。
秦羡生其实并没有昏死过去,感觉有人在输元气给他的时候就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看见是顾衾的时候她已经松开了自己,他轻声道,“别再给我输入元气了,没用的。”说罢,又闭上双眼。
竹溪终于忍不住问道,“你说我师父的阴煞之气都聚在胸口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吗?”顾衾问道,“你师父的伤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多的阴煞之气在体内,都还聚在胸口的位置?”
竹溪道,“师父的伤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这伤很久了,连我两个师兄都不知道师父的伤是怎么来的,只知道师父体内有很重的阴煞之气,平时师父只要不动用太多的元气就不会有事,可要动用太多的元气,师父体内的阴煞之气就会蠢蠢欲动,会乘此机会压制师父,师父每次都需要半个月的时间才会恢复过来,压制住体内的阴煞之气,压制住了也就没事了。这些年我也就见师父动用过一次,是帮人治伤的时候,很重的伤势,师父要是不出手,那人就只能死了,那人的家族对师父有恩,所以师父救了那人,然后就是这次了……”
那次师父的样子他还历历在目,也没想到事隔几年师父会再次陷入这种境地。
顾衾听完也沉默了,竹溪继续道,“我只知道师父体内有阴煞之气,可是从来不知道那阴煞之气困于胸口的位置,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顾衾不说话,继续想着法子,突然想起袖锏也是地阶上品法器了,极喜阴煞之气,或许可以用这袖锏试试,看看能不能吸收了秦羡生体内的阴煞之气。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