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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面的杀戮-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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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1916年,战事走向的不利和征兵工作的开展使这场辩论有升级之势。无数牧师参与到这场辩论中来,无论是在教堂讲坛上还是在定期出版物上。其中就有约翰·辛克神父,他在利森堂区教堂的布道中展现了年轻一代牧师对战争的向往,希望与同龄人一道出生入死,并享受战争给人的刺激。但他不同意把这种热情变为行动,并提醒举棋不定者应用精神而不是实体的武器来抗敌。约翰·辛克教士,《战争、其作为及教训:在利森堂区教堂的演讲》(伦敦,1916),页104。爱德华·温顿在《当代评论》(1916)上的文章更中肯,他指出关键在应如何评估祷告与打斗的相对价值。如祷告受到推崇,那多几千人上阵不过是杯水车薪,是短视的行为。如何安慰阵亡烈士的家属,为将至的和平作准备,为战士提供精神上的帮助,都是些很重要的问题。牧师如果只是一介“匹夫”,那就应该上阵冲锋。但牧师毕竟不是“凡人”,他们有其“特殊的使命和天职”,是上帝在人间的代表,是理想中基督之邦的鲜活写照。爱德华·温顿,“神职人员和军队服务”,《当代评论》,109卷(1916年1—6月),页153—160。其在后方之重大责任,见阿瑟·英格拉姆教士,《伦敦主教向伦敦教区集合牧师宣讲至上时刻,1915年11月23日,在野地圣马丁教堂》(伦敦,1915),页10。    
    世俗的意见却是指向另一个方向,这对这些宗教代言人是不利的。在1916年以前,参战的主要是常备军和志愿军,牧师可免于服役而没有人质疑。但在一战的征兵辩论中,许多公众对牧师免于服役的议会法案表示不满,从1916年9月伯明翰召开的英国职工大会便可见一斑。当时,本·提利特在力主大会通过一项谴责牧师可免兵役的决议时得到了许多支持。见《卫报》,1916年9月14日。    
    到1918年,传统主义者节节“败退”。英国1918年4月9日颁布了兵役法,允许牧师参军。后因担心让天主教牧师参军会使爱尔兰再度造反,遂收回了该法案。但坎特伯雷大主教既已首肯,牧师的处境就十分尴尬了,因为这时他们无法再仰仗其上级的表态来免服兵役。为应付危机,坎特伯雷大主教在与十七名主教会面后,于1918年4月22日宣布鼓励牧师自主从军,既可作为非战斗人员也可上阵打仗。其实到这个时候,多数适龄、壮硕的牧师早已自愿入伍,以非战斗人员的身份编在了牧师局。    
    


第九部分:随军教士随军教士 7

    军 中 牧 师    
    牧师局的牧师名义上是非战斗人员,但并不是说他们就接触不到军国主义及其毁灭仪式了:他们佩带的是军官证,只有在加拿大军队中才按军阶(如上尉、少校、上尉等)称呼随军牧师。其他国家军队中的牧师有官阶但士兵一般只叫他们 “牧师”。见哈里·布莱克本教士,《西线也有此事发生:教士的故事》(伦敦,1932),页103—104。坐的是吉普车,配备的是维科斯式机枪,还有勤务兵持枪保护其人身安全。J。麦克拉斯基,《伞兵牧师》(伦敦,1951),页136。许多牧师随身带有左轮手枪,自卫时可以开枪,这一点和医疗队成员是一样的。例见欧内斯特·梅林顿的话,收迈克尔·麦可南,《随军牧师:澳大利亚教士在加利波利和法国》(悉尼,1986),页82。    
    外表上虽逃脱不了军国主义的阴影,但每一名牧师还是要对自己在军中扮演何种角色做出决断:在审视良心后决定是作为牧师还是战士来加入军队。这样的决定很难做。一战期间广受欢迎的J。法伊神父、约翰·J。卡兰教士、丹尼斯·琼斯教士等都惭愧地承认,参战的想法实在激动人心,但他们也劝诫跟自己有同样想法的牧师一定要抵挡住诱惑,因为他们担负的精神责任要更重大。约翰·卡兰,《兵车行:炮兵部队随军牧师的一天》(伦敦,1918),页7;迈克尔·麦可南,《战争中的澳大利亚教会:主要教会的态度和动作1914—1918》(悉尼,1980),页54;丹尼斯·琼斯教士,《苏吴拉湾教士日记》(伦敦,1916),页17。虽有很多传言说法伊曾带人冲锋,据麦可南说此事不确。另见“临时牧师”,《随军教士》(伦敦,1916),页9。四分之一个世纪后的二战中,J。弗雷泽·麦克拉斯基(人称“伞兵牧师”)曾被自己到底是应该以教士的身份参军、还是接受战斗训练“以不辜负29岁的大好年华和180多斤的体重”的问题长期困扰。当朋友最终劝服他,做牧师能起到更大作用时,他非常地扫兴。J。麦克拉斯基,《伞兵牧师》(伦敦,1951),页16。R。L。巴恩斯教士属于耶稣复活会,他披露自己曾十分嫉妒那些为上战场不惜放弃教职的好小伙:他悲叹“自己的孤独、恍惚与不安”,羡慕那些参战的牧师是“牧群的当然领袖”。R。巴恩斯教士,《战时牧师》(伦敦,1939),页69。约瑟夫·麦卡洛克教士在二战进行一半时终于不能继续调和军队与宗教的双重身份。他认为,作为一名基督徒竟要受雇于一个致力于杀戮的组织实在是伪善。这一想法促使他辞去了在军队的职务。约瑟夫·麦卡洛克,《我们自有命令》(伦敦,1944),页176。    
    也有神职人员做了不同的选择,他们更多地从支援生者而不是掩埋死者那里汲取了力量的源泉。巴里·布罗德富特,《战时岁月1939—1945:全体加拿大人的回忆》(安大略,1974),页203;唐纳德·克劳斯比,《战场上的牧师:天主教牧师在二战中》(堪萨斯,1995),页ⅩⅩ—ⅩⅪ,48及189;乔治·弗雷泽,《驻扎在这里很安全:缅甸战事琐忆》(伦敦,1992),页110。这些暴虐的上帝子民在一般人想象中竟带上了某种传奇色彩,被称为“战斗的教士”。二战中有首军队歌曲广为流行,写的就是参战的教士:一个“空中领路人”(多半是威廉·A。迈加亚教士)1941年和战友一同打退了日军对“加利福尼亚”号的袭击:    
    掉下去的是枪手,然后是他的战友,    
    跳起的是空中领路人,瞄了他们一眼,    
    他放下圣经,端起枪,大叫三声,    
    赞颂上帝吧,给他们一枪!    
    赞颂上帝吧,给他们一枪!    
    赞颂上帝吧,给他们一枪!    
    然后我们都得解放!引自唐纳德·克劳斯比,《战场上的牧师:天主教牧师在二战中》(堪萨斯,1995),页13。该牧师据说是威廉·A。迈加亚,但他矢口否认。    
    同样超水平发挥、但远没有这么辛辣的是:在此后一些战事中,上阵的牧师竟引得别人诗性大发。即以拉里·罗特曼写一名在越南牧师的紧促诗行为例:    
    第25飞行营的牧师    
    在苟知    
    为敌人的灵魂祷告    
    在每个周日上午    
    其余日子做机载枪手    
    还有部队薪金。拉里·罗特曼,“上帝的孩子”,拉里·罗特曼、简·巴里、巴兹尔·帕奎特(编),《情感与理智的胜利:越战老兵诗集》(纽约,1972),页24。    
    就算这些都是“神话”,有一点是许多人都认同的,那就是年轻牧师(尤其是那些符合其他斗士传统的人,如不信英国国教的威尔士牧师)陆军弗兰克·克罗热准将,《都是我杀的》(伦敦,1937),页76—77。都想一试身手。阿瑟·英格拉姆教士,《伦敦主教向伦敦教区集合牧师宣讲至上时刻,1915年11月23日,在野地圣马丁教堂》(伦敦,1915),页9—10;查尔斯·蒙塔古,《从幻想中醒来》(伦敦,1922),页67—68;爱德华·温顿,“神职人员和军队服务”,《当代评论》,109卷(1916年1—6月),页153。牧师到了战场上就会不断被人提醒:不能携带武器(美国牧师长担心任何持械牧师如被俘虏,则可能因违反《日内瓦公约》而受到严厉处罚,且可能被用作其他不齿行径的替罪羊)。罗伊·哈利韦尔,《美军教士》(华盛顿特区,1958),页253。陆军中尉罗伯特·弗利·卡勒维就是一个例子,他原是名温和的牧师,是战地经历使他请求上阵作战。1916年受训时,这位前牧师记述了不久前听过的一次讲座。“好得没法说,”他给妻子复述道,    
    但我的兴趣倒不在讲座本身,而在其象征意义——我们整个民族心态的转变。讲座是关于怎么(用刺刀)杀人的,凡经验所及任何可能的杀人方法都教给我们了。记笔记时,这些听起来好像特别残忍, 但昨天在场的人无不同意,要想赢得战争,就得去打杀。    
    


第九部分:随军教士随军教士 8

    他虽然不喜拿刀刺人,但听过讲座不再觉得这样做有悖道德了。他认为自己之所以改变看法,不是因为什么精神直觉,而只是所有受过良好教育的人都有的“自然本能”。在写下这些话11天后他就牺牲了,死时年仅44岁。舍伍德·林务部队罗伯特·费利·卡勒维中尉1916年9月2日与妻书,引自劳伦斯·豪斯曼(编),《阵亡英军书信集》(伦敦,1930),页58—59。    
    卡勒维是为了战争早点结束不惜双手染血的牧师中不幸的一例,但不是仅有的一例。在本书讨论的三场战争中,牧师局把牧师派上战场的速度太慢,以至教士们很快就心下不爽,他们的热情又反过来给宗教领袖们提出了难题。P。布朗韦尔教士,《随军牧师:皇家陆军牧师局:牧师的责任和品行》(伦敦,1943),页38及罗纳德·赖特,《推荐牧师:军中生活探讨》(爱丁堡,1944),页19。许多牧师根本等不及宗教领袖做出决断。1914年刚宣战,英国国教神学院的1 274名学生就有近400人退学。整个一战期间,英国牧师人数持续下降,从1914年的600出头减少到1918年的114人。艾伯特·马林,《最后的圣战:英国国教教会在一战中》(达勒姆,1974),页188。同期在澳大利亚也有51名圣公会牧师参军。考虑到澳大利亚全国只有1 400名牧师(年龄有大有小,能力有高有低),这51名牧师的流失就显得相当扎眼了。迈克尔·麦可南,《战争中的澳大利亚教会:主要教会的态度和动作1914—1918》(悉尼,1980),页95。二战中,“能干的年轻人”无一例外地选择了火箭筒而不是圣经,各个神学院因而门可罗雀。“战时神学院学生的训练”,1950年4月18日,伦敦档案局DEFE7/46。    
    牧师向往打仗有许多原因,其中有两点非常重要,一是生活无聊乏味,二是要证明自己。在《从幻想中醒来》(1922)一书中,查尔斯·爱德华·蒙塔古把典型的从军牧师描绘成出身助理牧师、讨人喜爱的年轻小伙,是“村中板球队的主力”。战争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解脱,让人兴奋:“在一个不加鉴别的教区,以职业的光亮和乐天参加乏味的仪式,其了无生气、冗长单调和让人倒胃的安全感,还有让人困惑的道德迷题,在这之后,战争好比是天堂”,蒙塔古说道。查尔斯·蒙塔古,《从幻想中醒来》(伦敦,1922),页67—68。这无疑是J。E。盖辛琼斯教士摘下项饰、证章,拿起手枪这一系列举动背后的动机——当然,除此之外他还想要“向自己证明自己”。J。盖辛琼斯大教堂教士,《战争与和平中的英国本土防卫义勇军随军牧师:一个乡间牧师的军旅生涯1938—1961》(西萨里郡,1988),页32—33。    
    教士成为战士,还有外部压力在起作用。曾有名苏格兰牧师(他后来在卢斯带兵时战死)在解释自己为何参军时说:他要是不参战,则根本不能直视会众中“年轻小伙们”的脸。见雷金纳德·坎贝尔教士,《随军在法国》(伦敦,1916),页10。虚伪的指责——说教士一面鼓励别人去杀人,自己却故作高尚,不愿染上鲜血——不是那么容易可以忘却的,而教会所谓“禁止参战的责任完全由上级主教来承担”的说辞并没有人会相信。斯潘塞·休斯,《不管用的事》(伦敦,1916),页34—35及阿瑟·英格拉姆教士,《伦敦主教向伦敦教区集合牧师宣讲至上时刻,1915年11月23日,在野地圣马丁教堂》(伦敦,1915),页10—11。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神学强调“参与型牧师”,也是一个重要因素。许多英国牧师视参军为其在两次世界大战之间的岁月里参与伦敦东区街坊文教运动的一个延伸。换句话说,敬奉上帝的最好办法就是把自己融入“普通”人的生活中去。R。巴恩斯教士,《战时牧师》(伦敦,1939),页69。打仗似乎成了“做真正意义上基督教牧师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约翰·伯里亚,《炮边草记和牧师》(伦敦,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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