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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家有恶夫-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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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从来人的眼里察觉到了打量和不可置信,像是不能理解这般秀丽文雅的姑娘能做出过分的事,她两手止不住地揉搓搅弄不知不觉中手背都搓红了。她就是没出息的性子,一遇到事就开始慌,在现代社会是这样,来到这里还是这样,又没人拘着、管束、责骂她,可她就是压在心上放不开,心事重重让她脸上变得煞白煞白。抬头看见大哥彻底黑了的脸,楚楚可怜地问:“怎么了?”

一边的二妮见花城咬牙切齿地样子有些不对,扶着花月的肩膀问:“大哥,江景说啥话了?”

花城心里也是一阵别扭,这话让他怎么问的出口?可他不能不问,只要妹妹摇头,他就拿了家伙去收拾春田,看那张破嘴往后还敢不敢胡说八道,没有察觉到语气里的焦急:“他说……春田说看见你和陆良在林子里……亲嘴了?”

这话听得二妮都觉得臊得慌,红着脸看了眼也有些尴尬的花城,蹲下身子拉着花月的手:“咱们可以反过来找春田讨说法去,哪能由着他信口雌黄……”

花月抽了抽鼻子,眼眶猩红,支支吾吾地打断二妮的话:“亲……亲了……陆良强来我推不开他,就给他……”

花城拍了下脑门,叹气连连,指着花月先是怒气冲冲又变成轻声安抚:“你这丫头,我不是早和你说离他远些了吗?以前就不该惯着你,养成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现在知道哭了?横竖咱们不理会就是,等爹娘回来再商量商量。既然这事已经抖开了,妹子你也别怕,咱家的态度明摆在那里,不中意他陆良,我就看他能怎么着。他认识的污糟人多就得怕他?我呸,哥护着你。”

花月终于忍不住抬着袖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像小孩子一样软软糯糯地哭腔里全是委屈:“哥,他总是逼我,我怕……现在闹成这样,我脸皮厚由着他们说去,你和爹娘怎么办?跟着我被别人指点。”

花城真是拿这个丫头没办法,她是村里最娇嫩体面的姑娘却说自己脸皮厚,要是真什么都不计较用得着哭得这么委屈吗?谁家的姑娘摊上这种事不闹心?女儿家最看重的就是名声,被流言蜚语逼死的也不在少数……这么一闹不管事情是个什么结果,花月势必要落了颜面,娘一心给妹妹铺起来的路也摧毁了。不过这有何妨,横竖有自己这个大哥给她撑腰,便是一辈子不嫁也不能让别人埋汰了。

花城刚想开口,院子外传来爹乐爽朗的笑声:“我去河里抓了两条鱼,让你娘给你们炖汤喝。”

花月抹了把脸,圆润的鼻尖通红,眼眶里含着泪水,任谁一看就知道是受了委屈,花叔当即沉了脸,沉声道:“月儿,谁欺负你了?真是反了天,我花大的女儿也敢欺负。你告诉爹,爹给你找他们算账去。”

花月哪能说的出口,抬眼看向大哥满眼恳求,花城只得原原本本的将这事告诉爹。花叔拧着眉头看向花月问:“你和那陆良真的……做过这事?”

花城冲着爹点点头,赶忙又开口:“妹子说了,是那陆良逼得,女娃家敌不过也在情理之中。”

花大叔从腰上解下烟杆抓在手里,花月兄妹两知道爹心里一有事就会这样,一时院子里安静无比,好一阵儿听他说:“丫头心里可真瞧不上陆良?”

二妮抓着她的手,烦乱一闪而过,继而无比认真地点头。

几人这边都心事重重,蔡氏本想着今儿给他们父子几个做虾酱豆腐吃,才出豆腐坊就遇上平日里嘴碎好管闲事的娘们,看似担忧实则满脸幸灾乐祸:“你家花月和陆良好的事村里都传遍了,花大嫂真有这事吗?你家花月也真是,既然都和人家刘家儿子定亲了,怎么还去招惹陆良?这不是诚心坏了邻里乡亲的交情吗?”

蔡氏可不是什么善茬,心里虽有些疑惑,却也受不了被人这般说,当即扯着嗓门喊:“什么狗屁倒灶的话你都说的出来,该不是看不得我家花月寻的人家好吧?一堆快进棺材的大老娘们了,嘴上积点德吧,免得到了地下阎王爷缴了你们的舌头。”

一帮本想看好戏的娘们落了个没体面,悻悻地没再说话,等蔡氏走远了才放开声音喊:“装什么清高,亲都亲上了,我们家的姑娘没找到什么好的人家,可是清白着呐!谁知道你家花月……”

蔡氏闹了满肚子气,一路风尘仆仆,放在篮子里的豆腐都被她甩得碎开了,回到家看见花月哭得跟兔子似的眼睛又气又怒,止不住地训斥:“别人歪七八道的在外面乱说,你光知道哭,不能挺直腰杆子骂回去?活生生的人能让他们一张狗嘴给说怕了?行的正坐得直,说你和陆家的儿子有牵扯,纯粹放狗屁。”

花月看着怒火中烧的娘,身子不由得缩了缩,她一直知道家里脾气最好的是爹,最不能惹得一家之主是娘,可她不能瞒着,用细若蚊音的声音说:“娘,确有其事……”

蔡氏登时气红了眼,将篮子重重往木桌子上一放,大步流星走过来,花月只当是娘要动手,却不想她过来将她拥进怀里,哽咽着说:“是不是他逼你的?我可怜的孩子,平日里连骂人都不会,怎么就摊上这种破事儿?你等着,娘找他娘去,我倒要看看她怎么和我开这个口。”

花大叔用烟嘴在手心里敲了敲,一家子声音都不高,便是有心人想听墙角,院子深也听不真切,他皱着眉头说道:“不许去,别的事我依着你,唯独这事不行。我不能让好好的闺女被别人的话逼得不能活,往后就当没这个事,随他们说去,慢慢地时间一长也就没事了,到时候人们自然是信咱们的。你咋咋呼呼地去了,不是明摆着告诉大伙这事没掺假吗?自投罗网,蠢不蠢?行了,都消停些,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月儿也别怕,他要是再敢来纠缠你,爹第一个饶不了他。”

花月还有些小哽咽,怯怯地问:“能成吗?”

花大叔摸着她的头慈爱地说:“爹的话什么时候不成过?”

而对于一直留意着花家动静的陆良来说,他不过是笑了笑而已。

第十八章

甫南村闲着的人都留意着花家的动静,生怕错过了热闹,只是任他们聚在一起怎么猜测,花家四口子像是没听到这回事般该做什么做什么,花月去河边洗衣裳遇着几个熟人还能说说笑笑,倒让人一头雾水。

要说光凭花月和陆良的相貌那是顶顶配的,要不是他那暴戾脾气和不分好坏,谁家姑娘不愿意嫁他?好好的苗子硬是被自己给作践坏了。瞧花家这态度,难不成春田和陆良说得话是假的?这毁人家姑娘清白可是要遭报应的,坐在一起绣花纳鞋底的妇人们头挨着小声谈论许久都猜不透其中真假,调笑中隐隐透出希望这事闹大才好的意思。

花月在巷子口等到二妮出来,左右看看没人才苦笑着说:“我总觉得这样不是办法,陆良铁了心的逼我肯定不会这么善罢甘休,他要再闹出什么事来,我该怎么办?”

二妮咬着唇,沉思一阵才说:“我听说陆大娘也看不惯陆良这般做事,再不成你去找她,陆良再混账也不能越过他亲娘去吧……”突然她的声音断了,看着站在一株落叶随风飘荡的杨树下身姿挺拔,清冷非常的陆良,支吾道:“月儿,那陆良……就在前头等你。”

花月猛地看过去,脸上所有的表情都被愤恨和苍白所替代,要不是他,她们一家人怎么会招来村里人的指点和议论,可对着他锐利晦涩难懂的注视,她心里依旧有几分难挡的惧意。他不过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挥之不去的压迫感,刹那间像是被漫天的黑幕席卷,唯一能看到的只有他如狼般凶狠的眼睛,紧追不舍,只有吞吃入腹才甘心,她无处可躲,便是跑也跑不过他去,让她怎么不怕?

陆良定定地看着她,不过几天的功夫她好像瘦了也憔悴了,漂亮的脸上是遮掩不住的倦意,柳眉间全是凄楚,他的胸腔里瞬时涌上一阵怒意,花月就这般怕他不待见他?如今说往日那些事已经没用,她越怕他越要靠近,手掌攥成拳头又松开,大步走到她身边挡了她的去路,深邃坚毅的五官线条柔和了几分,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展开双臂就能将她拢在怀里。

“为什么不来找我讨说法?我可一直在家中等你,你以为不动声色就能将这件事甩在脑后?”他不管身边有没有旁人,抬手摸着她略凉的脸,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像是一道追命锁,明明如风般和煦温柔却字字淬毒诛人心:“明儿媒婆上你家提亲,记得别乱跑,我娘很随和,不会为难你。”

花月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字来:“你逼我有什么用?我早已定了人家,大不了破罐子破摔,我就是拼着这张脸不要,也不能乘了你的心如了你的意。”

陆良这些日子早就适应了她的倔强,也不恼,只是轻笑一声:“听话,明天在家里等着就是。花家和刘家又没正式下定,我陆良没越半点规矩,聘礼我已经全部准备妥当,定个日子便好。”

二妮见花月眼里蓄满泪水,恨极了却又说不出话来,看得她很是难过,忍不住帮腔:“陆良,花月又不喜欢你,你这样逼着有什么意思?都说强扭的瓜不甜,你们这样往后的日子能好过吗?”

陆良凉凉地看了她一眼,脸上一派云淡风轻,嘴角上扬透出势在必得的自信,径自说道:“我明天不过去了,等事情定下来再去拜访长辈。”

他知道事情没有想象中那般简单,在他不管不顾将花月和他的情意推出去的时候他就做好了被花家人责怪的准备,只要这个人是她,只要她能在自己身边,他有的是办法让她喜欢上自己。

花月冷笑一声:“可别怪到时候不给你体面。”

陆良嘴角勾起弧度微微弯下腰,灼热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垂上,耳边响起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做你的爷们,你便是不给体面我也得受着,谁让我乐意给你拿捏。”

花月被他这般不正经的话给噎住,面色陡然变了几变,待想出话来要骂他的时候,他直起身子脸上一片冷情:“地里的菜也该起了,我先回了,洗完早点回去,别在外面待着。”

直至陆良走远,二妮才拍着胸口问她:“刚才他和你说什么了?他那一眼瞧得我心都慌,真是个不好惹的,我刚还想劝你要不硬气些放开胆子的和他撒泼吵闹……”

花月哭笑不得地说:“我先前哪次不是口气强硬的和他吵,告诉他我不是软柿子可以随意拿捏,可是我那次撞见他打人时的狠样就不敢了。我以前……不是没见过人打架,可像他那种往死里打的,我……太怕了,二妮。”

穿越前爸爸和后妈动手也没有非要把谁置于死地,这个时代动手媳妇别人只当是两口子的家里事没人会出来劝,她前些日子还亲眼看见前面巷子的大牛把自己媳妇打的鼻青脸肿,腿都瘸了,明明疼得咬牙切齿第二天照旧下地割猪草。她怕过那样的日子,明知道结果那就要想想设法的避开,她曾对陆良生出来的如细丝般的好感终于消失成空。

花月回到家将陆良请媒婆上门成亲的事告诉爹娘,蔡氏气得知拍桌子:“陆家欺人太甚了,我等着她上门来,我倒要好好和清平妹子说道说道,她家算个什么敢逼咱花家人。”

花大叔扶着女儿的肩膀,安抚道:“别怕,有爹护着你,我就不信治不了他陆良。”

且不说别的,王媒婆就很是为难,她才帮着刘家和花家促成这桩好事不久,正打算商谈日子却不想刘家出了事给耽搁了下来,哪知陆良半路上□□来,非得她帮着去花家说亲,这叫个什么事,不是明摆着砸她招牌?手里捏着那半两银子就像个烫手山芋一样,她倒是推拒过,只是陆良那副不应真要拆她招牌的模样让她只得勉为其难的应了。

第二天便是见了陆大娘也是满肚子抱怨,顾着陆大娘腿脚不方便,她放轻了步子无奈地说:“陆大娘,你们母子这不是为难我吗?便是重找个媒婆去提亲也好过我不是?我便是再见钱眼开也不能做自己毁自己买卖的事,刘家花家的事都有了眉目,陆良好端端的挤进来做什么?天底下好闺女多了去,您不能劝着让他重挑个?”

陆大娘自那日起眉头就没有松过,她心里就和压了座山似的,今儿来见花家两口子尤为沉重。想起自己才出门时儿子脸上的表情,她一颗心揪了揪,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对一件事这么热切,满目期待还有初动情意的羞涩,自己真是不忍心让他失望。

听王媒婆这般说,陆大娘摇头笑了笑:“我家陆良看着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其实心事最重,他一门心认准了花家的丫头,我这个做娘的也没办法。”

王媒婆叹口气:“您家给的银子揣在兜里不安心呐。”

陆大娘腿上不大舒服,这是以前缺吃少穿日日奔波忙出来的毛病,平日里凡事都是陆良张罗她省心的很,哪知……只得陪笑道:“实在是对不住,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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