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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浪湾-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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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蠢事,我呢,我走的是动脑筋的路,我更相信自己的感觉。”
    “可就在你动脑筋的时候,凶手跑掉了。”
    “不对,我深入了现场,抓住了关键,正在理清头绪,贝舒。”
    “什么?”
    “你记得爱伦·坡的短篇小说《金龟子》吗?”
    “记得。”
    “主角爬到一棵树上,掏出一个骷髅。他把金龟子当做铅锤,让它穿过骷髅的
右眼吊下来。”
    “别说了,我知道那故事。你到底想怎么样?”
    “陪我到三棵柳树那里去。”
    他们到了那里,拉乌尔爬上中间那棵柳树,坐在树干上。
    “见舒?”
    “什么事?”
    “你顺着河岸那条沟望过去,峭壁背面坡上,有一个小丘……百步左右……”
    “我看见了。”
    “你上那里去。”
    拉乌尔的口气不可拒绝。贝舒越过峭壁,下到小丘上,从那里看见拉乌尔伏在
一条主枝上四下里张望。
    “站直,”他喊道,“尽可能站直。”
    贝舒挺直身子,像一尊塑像。
    “举起手。”拉乌尔命令道,“举起手,食指向天,手指点星星的样子。好!
别动。实验非常有趣,完全符合我的假设。”
    他从树上跳下来,点燃一支烟,从从容容地像一个悠闲的散步者,走到贝舒那
里。贝舒一动不动,手指头仍指着一颗看不见的星星。
    “你开什么玩笑呀?”拉乌尔装着吃惊的样子问,“摆姿势照像吗?”
    “什么?!”见舒低声地抱怨说,“我都是按你的吩咐做的。”
    “我的吩咐?”
    “对,金龟子试验……”
    “你有点神经病了。”
    拉乌尔走到贝舒身边,俯身凑在他的耳朵上说:
    “她在瞧你呢!”
    “谁?”
    “厨娘呀!你瞧,她在自己房里。天哪,她看到你这个土丘上的阿波罗,一定
觉得你很美,线条……轮廓……”
    贝舒勃然变色。拉乌尔大笑着跑开了,在远处转过身来说:
    “别干了……一切正常……金龟子实验成功了……我有了线索……”
    在贝舒配合下作的这次实验真为拉乌尔提供了线索吗?或者他希望用别的手段
来发现事实真相?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常和卡特琳娜一起到沃什尔大娘家里去。他
又和气,又有耐心,终于使可怜的疯女人变得容易接近,也不怕见生人了。他带来
糖果和钱,她一把抓在手里。他向她提一些问题,始终是那几句话,不厌其烦地重
复。
    “三棵柳树,嗯,有人移过吗?……谁移的?您儿子知道,对不对?也许是他
移的?回答我!”
    老女人的眼睛有时忽地一亮,记忆似乎恢复了。她会开口的,会说出她所知道
的事。只要她说几句话,就能使秘密大白于天下;时机一到,这几句关键的话就会
在她脑子里形成,溜到她嘴边的。拉乌尔和卡特琳娜对此深信不疑,却又有点担心。
    “她明天会开口的。”有一天拉乌尔肯定地说,“请您相信,她明天会开口的。”
    第二天,当他们走到破房子前面时,看见老妇人躺在地上,倒在人字梯旁边。
她想修剪一棵小灌木,可是一边梯子脚滑了。于是可怜的疯女人倒在地上,死了。




 

                         第七节  公证处的办事员

    沃什尔大娘的死,无论在当地,还是在检察院,都没有引起任何怀疑。和她儿
子一样,她死于事故。她虽然疯了,干点小农活还可以,她就是干活时死的。村民
们叹息她母子都死于非命,把她埋了,再没有人想起她。
    但是,拉乌尔发现,撑开两边梯脚的角铁螺丝被人卸掉了,一边梯脚比另一边
短,也是最近被人锯的。这么一来,事故当然不可避免。
    卡特琳娜也发现了这一点,又陷入恐惧不安之中。
    “您很清楚,”她说,“我们的敌人疯狂出击。这又是一起谋杀。”
    “我还不能肯定,必须有杀人的意图才算谋杀。”
    “是啊,杀人意图是显而易见的。”
    “我不能肯定。”他重复说。
    这一次,他没有竭力安抚姑娘。由于一些尚不清楚的原因,姑娘和小城堡的居
民受到这么多的威胁恐吓,就是他,也感到恐惧和不安。
    又接连发生了两起无法解释的事件:阿诺尔德在过桥的时候,桥断了,他掉到
河里,幸好没有什么别的后果,只是伤风鼻塞而已;第二天,夏尔洛特从存放木料
的旧棚子里出来的时候,棚子倒塌了,她没有被瓦砾埋住,真是一桩奇迹。
    卡特琳娜有一次神经质发作,晕倒两次,终于对姐姐和贝舒讲了她所知道的一
切。她是在饭厅讲的,饭厅门通厨房,阿诺尔德先生和夏尔洛特都听得见。
    她把一切都说了出来:三棵柳树肯定移动了,沃什尔大娘的预言,不容置疑。
她被人谋害,桩桩罪行铁证如山。
    她对自己的巴黎之行、与拉乌尔的初次见面只字不提,但反过来,出于她对拉
乌尔的影响出乎意料的反应,她直截了当地说出了他们共同调查的结果,他们的谈
话和拉乌尔个人对沃什尔母子的调查及结论。最后她哭了。她为背弃了拉乌尔而伤
心,因此发烧,卧床休息了两天。
    贝尔特朗德受卡特琳娜的恐惧感染,只觉得处处都有危险,都会被人攻击。阿
诺尔德先生和夏尔洛特也一样,认为敌人在墙垣间,在庄园周围到处转,从门口进
进出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一会儿突然发现了,一会儿又消失了,这阴险大胆
的家伙选准时机动手,始终躲在暗处,干着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目的的罪恶勾当,别
人却无法认识他。
    贝舒很兴奋。他觉得,他的挫折被拉乌尔的失败抹去了,他可不放过嘲笑拉乌
尔的机会。
    “我们都陷入困境了,老朋友,”他无情地嘲笑说,“你和我一样,甚至更糟。
你明白,拉乌尔,碰上下大雨,是不能硬淋的,要去躲一躲……危险过了再回来。”
    “这么说,她们要走了?”
    “如果听我的,她们早走了。可是……”
    “卡特琳娜还在犹豫?”
    “是的。她之所以犹豫,是因为她还受你的影响。”
    “希望我能让她下决心走。”
    “我也是这么希望的,但愿还来得及。”
    就在这次谈话的那天晚上,姐妹俩在她们喜欢呆的底层那间客厅干活。过去两
个房间,拉乌尔在读书,贝舒则心不在焉地在一张旧台上打台球。他们没说话。平
时,到了十点钟,他们各自回房休息。村里的钟先敲起来,接着,小城堡的一座钟
也敲了十下。
    第二座钟开始敲的时候,在很近的地方传来一声枪响,并且伴有玻璃打碎的声
音和两声尖叫。
    “是她们那里。”贝舒大叫着直奔客厅。
    拉乌尔想切断凶手的退路,便跑向窗户。两块护窗板像平时一样关着,他拔掉
插销,但是有人从外面锁上了,他猛摇一阵,也没有打开。于是他立刻放弃这种做
法,从隔壁冲了出去。但是他失去的时间太多了,在花园里没有发现任何可疑迹象。
他一眼就看出弹子房护亩板外面插了两个插销,一定是有人头天夜里干的。这使他
白费气力,也为凶手逃跑提供了方便。
    拉乌尔回到小客厅,只见卡特琳娜、贝舒和两个仆人正围着贝尔特朗德·格尔
森忙碌。这一次,凶手是冲她来的。子弹穿过玻璃,从她耳边呼啸而过,碰着对面
的墙壁,幸好没有伤着她。
    贝舒捡起弹头,沉着地说:
    “这是一颗手枪子弹。要是往有偏十厘米,就打穿太阳穴了。”
    接着又严肃地补上一句:
    “你说呢,拉乌尔?”
    “我想,见舒,”拉乌尔没精打采地说,“蒙泰西厄小姐会打定主意动身了。”
    “我不会再犹豫了。”她说。
    这是一个惊慌恐怖的夜晚。除了拉乌尔躺在床上,安然入梦,其它人都彻夜不
眠,竖着耳朵,神经极为紧张。稍有响动就让他们心惊肉跳。
    仆人们整理好行李,坐马车到利尔博纳,从那里坐火车去勒阿弗尔。
    贝舒回到他的茅屋,以便监视回浪湾庄园。
    九点钟,拉乌尔把两姐妹送到勒阿弗尔,安排她们在一家家庭公寓食宿。他认
识公寓的老板娘。
    分手之际,卡特琳娜情绪已经完全松弛了。她请求拉乌尔原谅。
    “原谅什么呢?”
    “我曾经不信任您。”
    “这是很自然的。表面上看,这件案子我还没获得任何成果。”
    “那以后呢?”
    “别问了,休息吧。”他说,“您需要恢复体力。最迟半个月,我来接你们两
姐妹。”
    “去哪儿?”
    “回浪湾。”
    她身体一颤。拉乌尔补上一句:
    “在那儿住四个钟头,还是住四个星期,都由你们决定。”
    “您要我住多久,我就住多久。”卡特琳娜说,向他伸出手来。他深情地在上
面印上一吻。
    十点半钟,拉乌尔回到利尔博纳,打听区里两个公证人的事务所在哪儿。十一
点钟,他到了贝尔纳先生的事务所。贝尔纳是个圆滚滚的胖子,待人热忱,两眼炯
炯有神。他立即接待了拉乌尔。
    “贝尔纳先生,”拉乌尔道,“我是格尔森夫人和蒙泰西厄小姐派来的。格尔
森先生被害一案,您已经知道了,也知道法院调查遇到许多困难。我和贝舒警长很
熟,所以参与了调查。蒙泰西厄小姐让我来拜访您,因为您曾是她祖父的公证人,
并让我把一个尚不清楚的事情了解清楚。这是我的委托书,请过目。”
    这是一份全权委托书,是他们从巴黎到达拉迪卡代尔那天早上他让卡特琳娜写
好交给他的。全文如下:

    兹授予拉乌尔·达韦纳克先生调查案情,并作出符合我利益的决定的权力。

    拉乌尔只用在上面写上日期。
    “先生,我能为您效什么劳呢?”公证人看过委托书后,问道。
    “贝尔纳先生,我觉得凶杀案和随后发生的好几个无法解释的事件——跟您详
说也许无益——或许与一个主要原因有关,那就是蒙泰西厄先生的遗产。因此,我
要冒昧向您提几个问题。”
    “请问吧。”
    “购买回浪湾的合同是在您的事务所签的吗?”
    “对的,是在我的前任和蒙泰西厄的父亲那个时代,有半个多世纪了。”
    “您了解这份合同吗?”
    “应蒙泰西厄先生的请求,以及一些次要的理由,我曾多次研究过它。它并没
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您也当过蒙泰西厄的公证人吗?”
    “当过。他对我很友好,愿意向我咨询。”
    “您和他谈过遗嘱上的条款吗?”
    “谈过。我说出来不算泄密,因为我已经告诉了格尔森夫妇和蒙泰西厄小姐。”
    “这些规定对哪个孙女更有利呢?”
    “说不上对谁有利。他更喜爱卡特琳娜。他并不隐瞒。因为她和他住在一起。
他希望把庄园遗给卡特琳娜,她喜欢那个庄园。但他肯定知道如何让两姐妹平衡。
再说,他最后并没留下遗嘱。”
    “我知道。并且我承认,对此觉得奇怪。”拉乌尔道。
    “我也一样。格尔森先生也觉得奇怪。在巴黎下葬那天早上我见到他,他本来
准备来我这里了解……对,我约他次日来,谁知头天他被害了。他写信通知我要来,
这可怜的先生。”
    “蒙泰西厄先生这个疏忽,您怎样解释呢?”
    “我想他还没把遗嘱条款写下来,就突然死了。他是个相当古怪的人,专心于
他的实验室里的工作,埋头搞化学实验。”
    “确切地说,是钻研炼金术吧。”拉乌尔纠正说。
    “是的。”贝尔纳先生微笑道,“他甚至声称发现了重大秘密。有一天,我发
现他激动异常,把一个装满金沙的信封给我看,兴奋得声音直颤抖,说:‘亲爱的
朋友,瞧,这就是我辛劳的成果。了不起,对吧?’”
    “真是金粉?”拉乌尔问。
    “不容置疑。他给了我一撮。我觉得好奇,请人检验,确实是金子。”
    拉乌尔听了并不吃惊。
    “我一直认为,”他说,“这个案子是围绕这个发现而发生的。”
    他站起来,又说:
    “我再问一句,贝尔纳先生。在您的事务所,从没有发生过泄露秘密的事?”
    “从没有。”
    “可是,当事人找上门来,与您交谈,他们家庭的悲剧,您那些合作者都了解,
因为他们要读契约,抄合同。”
    “他们都是靠得住的人。”贝尔纳先生道,“事务所里发生的事,他们出于习
惯,也出于本能,向来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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