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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浪湾-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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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浪湾
作者:莫里斯·勒布朗
译者:武静



第01节深夜探访第02节泰奥多尔·贝舒介绍的案情
第03节谋杀第04节攻击
第05节三棵“溜”第06节沃什尔大娘
第07节公证处的办事员第08节遗嘱
第09节两名罪犯第10节戴大礼帽的男人
第11节落入陷阶第12节报复
第13节指控第14节金子
第15节古罗马行省总督的财宝第16节尾声:究竟选谁



 

                            第一节  深夜探访

    晚上看完戏,拉乌尔·达声纳克回到家,在前厅的镜子前停了片刻,不无得意
地打量着镜中的自己:他穿着做工考究的衣眼,身材匀称、优雅,肩宽背阔,强健
结实的胸肌在衣襟下高高隆起。
    前厅不大,但布置得体,表明这是一套陈设豪华、起居舒适的居室,只能供一
个习惯于优裕生活,又有能力满足自己爱好的高雅男人居住。拉乌尔每天晚上都喜
欢陷在宽大的皮椅里,抽一支烟,好好休息一下。他把这种休息称之为睡前开胃酒。
每当这时,他的脑子抛开了一切讨厌的想法,一边随意遐想,回忆白天的经过,构
思第二天的尚未清晰的计划,一边昏昏入睡。
    拉乌尔正要推门,忽然又犹豫起来,因为他这时突然想起,前厅的灯并不是他
开的。他回来的时候,吊灯上的三个灯泡就是亮的。
    “怪事,”他寻思道,“我出门以后,不可能有谁来过呀,因为仆人们都请假
走了。难道,我出门的时候没有关灯?”
    达韦纳克是个事事留心的人,不过他不愿浪费时间,去弄清偶然遇到的鸡毛蒜
皮的小事。到一定时候,各种事物的谜几乎总会自然而然地解开的。
    “神秘都是我们自己造成的。”他常说,“生活远没有我们认为的这么复杂。
它本身就可以从看似一团乱麻的局面中理出头绪来。”
    可是,当他闯进对面的房门,发现房间里,靠着一张独腿小圆桌,站着一个青
年女子时,不觉大吃一惊。
    “天哪!”他叫道,“好一个漂亮的女子。”
    和在前厅一样,这位漂亮女子也把房里的灯全打开了。看来她喜欢灯火通明。
这一来,他倒可以尽情欣赏这位美女了。只见她一头金色的鬈发,衬着一张俏丽的
脸,身材高挑、苗条,四肢匀称,穿着一袭稍嫌过时的连衣裙。只是她的面色紧张,
眼神不安。
    拉乌尔向来很讨女人喜欢,所以自视颇高。这时他以为好事又送上门来了,于
是像过去接受那不请自来的好事一样,坦然地接受下来。
    “夫人,我们不相识,是吧?”他微笑着说,“我从没见过您吧?”
    女人做了个手势,表示肯定。他又说:
    “那您是怎么进来的呢?”
    女人摸出一把钥匙。拉乌尔惊叫起来:
    “真的,您有我房间的钥匙!这可有意思呀!”
    他越来越以为,他不知不觉迷住了这位美女,使她找上门来了。看来这女人像
一只容易捕获的猎物,渴望那难得的感受,随时准备让男人征服。
    因此,他带着在类似的场合素有的信心,朝少妇走过去:机会这么好,决不可
放过。可出乎预料,那女子后退一步,惊恐地伸直手臂:
    “别过来!我不许您靠近我……您无权……”
    女子脸上的惊恐表情让他大惑不解。接着,她几乎同时哭笑起来,全身猛烈地
抽搐,极为不安。拉乌尔只好轻声安慰她:
    “您别怕……我不会伤害您的。您不是来偷我东西的,也不是来枪杀我的,是
吧?那我为什么要伤害您呢?好了,请回答我的话……您想让我帮您什么忙呢?”
    女子尽力镇定下来,轻轻说:
    “求您救我。”
    “可我不是干这行的。”
    “您似乎是干这行的吧……再说,不管什么事儿,您只要想干,就没有干不成
的。”
    “天哪!这可是您赐予我的特权。我要是想把您抱在怀里,能干成吗?您想一
想,半夜一点,一个女人,又是这么漂亮……迷人,在一位男士家里……您也明白,
我虽个把自己看得如何聪明,可我能够想象……”
    他又走过去。这一次女人没有抗议。他抓起她的手,紧紧握在自己手中。接着,
他抚摸她的手腕和裸露的前臂,突然觉得,要是把她拉到怀里,她大概不会推拒,
因为她惊恐过度,没有一丝力气。
    想到这,他有点兴奋了,便悄悄地用手挽住女子的后腰,轻轻拉了一下。这时,
他发现女人惊恐的眼睛和不安的面容充满忧伤和求救的神色,便停止动作,说道:
    “对不起,夫人。”
    女人轻轻地说:
    “不,不是夫人……是小姐……”
    她立即又接着说下去:
    “是的,我明白,在这种时刻,闯进男人家里,人家会怎样看!……您闹出误
会,也是很自然的事。”
    “对啊,完全误会了。”他打趣道,“一过午夜,我对女人的看法就完全变了,
开始想象一些荒谬事情,行事也变得粗鄙……我再次请您原谅。我做得不对。这下
算完了吧?您不再恨我了吧?”
    “不了。”她说。
    他叹息一声,又道:
    “天哪,您真美啊!真可惜,您来这里,不是为我以为的那种事!这么说,您
来找我,就像许多人到贝克街找歇洛克·福尔摩斯一样,是为了什么案子?好吧,
小姐,您说吧,把必不可少的情况都告诉我。您已经赢得了我的忠诚。我准备听您
说了。”
    他让小姐坐下。她见拉乌尔心平气和,殷勤有礼,放下心来,可是脸色仍然十
分苍白。她的嘴唇形状优美,像孩子的嘴唇一样鲜润,只是不时地抽搐。不过她的
眼睛里透出了信任的神色。
    “请原谅,”她声音嘶哑地说,“也许我的脑子还不是十分清醒……不过我清
楚我的状况,知道发生了一些事情……一些不可理解的事情……还知道会发生什么
事。我很怕……是啊,也不知为什么,我有预感,我怕……尽管没有任何证据表明
那些事情会发生。天呐!天呐!……真可怕呀……我多么难受呀!……”
    她厌倦地伸手在额前挥了一下,像是要驱走那些折磨得她心力交瘁的念头。拉
乌尔对她的痛苦确实生出怜悯之情,笑起来,想使她放松一点。
    “您似乎太紧张了!不要这样,这没有任何好处。勇敢点,小姐,没什么可怕
的。就是我,您一求我帮忙,也就无须怕了。您是从外省来的吧?”
    “是的。我今天早晨从家里动身,晚上到巴黎,马上坐汽车到这里。门房以为
您在家,我按铃,可是没人。”
    “的确,仆人们都休假去了,我是在饭馆吃的晚饭。”
    “于是,”她说,“我只好用这把钥匙……”
    “您是从谁手里拿到的?”
    “不是拿的。是从一个人那里偷来的。”
    “谁?”
    “我会告诉您的。”
    “别太晚了,”他说,“我多想快点知道啊!但是,等一会儿……小姐,我相
信,您从早上起还没吃过东西,一定饿坏了!”
    “不,我在这桌上找到了巧克力。”
    “太好了!可是,还有其它吃的,我给您拿来吃了,我们再谈,好吗?说实话,
您样子这么年轻……还是个孩子!我怎么就把您当成妇人了呢!”
    他笑了,也想逗她笑。他打开一个柜子,拿出饼干和甜葡萄酒。
    “您叫什么名字?因为终究我必须知道……”
    “等会儿……我都告诉您。”
    “好。其实,我也不需要知道您的名字.才给您拿吃的。也许,要点果酱?或
者来点蜂蜜?对了,您的漂亮嘴唇一定喜欢蜂蜜。我的配膳室里有上等蜂蜜,我就
去拿……”
    他正要离开套房,电话铃响了。
    “怪了,”他低声说,“这个时候……小姐,我能接一下吗?”
    他拿起听筒,轻轻地变了变语调,说:
    “喂……喂……”
    一个遥远的声音对他说:
    “是你吗?”
    “是我……”他肯定道。
    “总算有运气,把你找到了。”
    “请原谅,亲爱的朋友,我晚上看戏去了。”
    “回家了?”
    “好像是的。”
    “我很高兴。”
    “我也一样!”拉乌尔说,“不过,老朋友,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件事,一件小
事?”
    “快说吧!”
    “你是谁?”
    “怎么,你还没有想起来?”
    “我承认,老伙计,直到现在……”
    “贝舒……泰奥多尔·见舒……”
    达韦纳克压住自己的情绪说:
    “我不认识。”
    对方抗议道:
    “认识!……贝舒,警察……贝舒,保安局的队长……”
    “啊!久闻大名,但从来没有荣幸认识你啊……”
    “你开玩笑吧!我们一起办过许多案子!巴卡拉玻璃案,金牙人案,十二张非
洲矿业股票案……一起获得那么多的成功。”
    “你搞错了吧。你认为你是和谁打电话呢?”
    “当然是和你!”
    “谁,我?”
    “拉乌尔·达韦纳克子爵。”
    “这确实是我的名字。但是我向你肯定,拉乌尔·达韦纳克不认识你。”
    “也许是的。但是,如果拉乌尔·达韦纳克用其它名字,就会认识我的。”
    “天哪!请讲明确一些。”
    “好吧。比如吉姆·巴尔内特,巴尔内特私家侦探事务所的那个巴尔内特。还
有让·德内里斯,《神秘住宅》里的那个德内里斯。还要我说出你的真名实姓吗?”
    “说吧。我不会脸红的。恰恰相反。”
    “亚森·罗平。”
    “好极了!我们一致了,事情说明白了。确实,我这个名字最光彩最为人所知。
那么,老朋友,你想要我干什么呢?”
    “求你帮忙,而且是马上。”
    “求我帮忙?你也要我帮忙?”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意思。我听你的吩咐。你在哪儿?”
    “勒阿弗尔。”
    “干什么?做棉花投机?”
    “不是,我在这里是为了给你打电话。”
    “这,可太客气了。你离开巴黎就是为了从勒阿弗尔给我打电话吗?”
    拉乌尔说出这城市的名字,姑娘听了显得心慌意乱,嗫嚅道:
    “勒阿弗尔……有人从勒阿弗尔给您打电话?真奇怪,是谁给您打电话呢?让
我听听。”
    拉乌尔不大愿意,但她还是抓起另一只听筒,和他一起听贝舒说话:
    “不是专门为此来的。我刚才在郊外,没有夜间电话,就开车到勒阿弗尔来。
现在准备回去了。”
    “回哪儿?”达韦纳克问道。
    “你知道拉迪卡代尔吗?”
    “当然知道!塞纳河中间的一个沙洲,离河口不太远。”
    “对。在里尔波内和汤卡维尔之间,离勒阿弗尔三十公里。”
    “你想我对那里多么了解!塞纳河的小港湾!科城地区!我一辈子都是在那里
过的,这是近代史了。这么说,你是睡在长凳①上了?”

    ①法文banc是长凳的意思,加上de sable就是沙洲的意思。——译注

    “你瞎扯什么呀?”
    “我是说你住在沙洲上!”
    “在沙洲对面,有一个秀丽的小村庄,拉迪卡代尔就是这么叫出来的。我在那
里租了一所茅屋,休息几个月……”
    “和心肝宝贝在一起吗?”
    “不。但我给你留了一间客房。”
    “为什么要这样费心呢?”
    “出了一起奇案,怪复杂的,我想和你一起来破它。”
    “因为你一个人破不了,对吧,胖子?”
    拉乌尔瞧着姑娘,只见她越来越慌张,拉乌尔开始不安起来。他想把听筒要过
来,但她紧握不放,贝舒还在说:
    “很紧急。另外,有一个姑娘今天失踪了……”
    “这是常事,用不着大惊小怪。”
    “是的,但有些细节叫人不放心,还有……”
    “还有什么?”拉乌尔忍不住叫起来。
    “下午两点,发生了一起凶杀案:姑娘的姐夫去河边花园找她,被人用手枪打
死了。好吧,你坐早上八点的快车……”
    听到出了凶杀案,姑娘站起来,听筒从手上滑下去。她想说话,叹了口气,摇
摇晃晃,倒在长沙发扶手上。
    拉乌尔·达韦纳克刚来得及朝贝舒吼道:
    “你真是个笨蛋!就这样通报情况吗?怎么?!你什么也没察觉?白痴!”
    他立即挂上电话,扶姑娘平躺在长沙发上,并让她闻嗅盐。
    “小姐,哪儿不舒服?贝舒的话没有什么要紧的,只是谈到您,说您失踪了。
另外,您也了解他,知道他不是个聪明人。请您冷静一点,和我一起把情况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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