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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第13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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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该以什么样的站台,
  什么样的沙发
  把宁静与闲暇
  给你细细地解释一下
  
  龙弟,你的眼中隐约挂着
  泪花——那是另一片天空的雨水
  雪还在落着
  这不是永远,这是刹那
  心,是一块小小的木炭
  给你长达一天的温暖,也给你
  转瞬即逝的云烟
  
  那盆炉火
  或许,是个懂事的伙伴
  
  窗外的雪,还是那种很胡乱的下法
  你面朝火苗轻轻地说:
  下吧,下吧,
  这江南的春雪
  或许就是冬天的某一种想法
  
  钱币何以为刀形
  ——考古发掘观感
  张永昌
  
  钻进悬崖下的山洞,
  寻觅历史的踪影。
  叩问苍老斑驳的石壁,
  聆听祖先幽远的回声。
  
  磨蹭光滑的石板上,
  仿佛跃动着古猿的身影。
  恍惚中竟有一个站了起来,
  一迈步便开始了人类之行。
  
  还有以手打磨的骨针,
  树叶缝成飘逸的衣裙。
  知耻就是爱美的启蒙,
  尊严逐为时尚的憧憬。
  
  更有刀形的钱币,
  钱币何以为刀形?
  原来是有贪欲大增,
  就挑起了血腥的战争…
  
  抓住一缕阳光的秧子,
  倏然荡出复古的隅坑。
  待睁开两眼再看世界,
  野蛮仍旧伴随着文明!
  
  熏黑的字(外一首)
  旺忘望
  
  当我把“爱”字说到一万次时
  我的心已黑得像煤一样了
  我的咽喉熏黑了这个字
  口腔又在输出时碰弯了它的本意
  有一天当我知道了这个字的分重
  就沉默了
  我知道它重如泰山
  但落在地上是没有声音的
  凡是听到它就不是它了
  
  从此我口腔的跑道
  再没有这个字的起飞
  它化作眼中的一滴泪水
  把心的黑色冲掉了一些
  
  安  慰
  
  两千年了
  十字架上仰天呼喊的那一刻
  你痛苦掩面
  不知今夜这雨是否还是你流淌的泪滴
  我这被造之物用你赐予的同情心
  战战兢兢的想安慰你
  你说,海洋的痛苦,海鸥无法安慰
  
  梨花谷(外三首)
  巴音博罗
  
  这么多着白袍的僧侣
  云集于此——
  
  寂静中有天竺之香袭来
  涧溪里游几尾木鱼
  
  睡  莲
  
  那穿粉衣的小女子的足尖
  多么轻又多么软
  即便在世上最薄最薄的玻璃上舞蹈
  也踪迹皆无
  
  深秋,经过一片葵花地
  
  大地一声不响地收下了她的黄金
  留给我们的,是人类的食粮
  是太阳,和太阳的替身
  
  是我自己。在深秋
  突然被一大片金灿灿的葵花林
  蛮横地拦住
  
  它们要吹下我的头颅
  和光秃秃的葵花秆儿一样
  留在原野上,呆呆地
  守着生命撤离后的寂静
  
  空火柴盒
  
  像一座人去屋空的老宅子
  当所有的孩子离去后
  再小的房间也显得
  空空荡荡


铮铮诗汉王亚平
■  葛 文
  王亚平是位诗人,他不是古人所谓的穷而工诗的人,他毕生工诗,至于因诗而囚,囚而穷,穷而志坚,铸造着诗人具有的昂扬不屈的精神,这种精神,我说是为人的一种财富。这种财富,以时下之论,可谓德。
  1972年,我奉田间之意,去看望老诗友王亚平。1937年,他俩在日本东京就因志相识,因诗而交。诗言志,热血青年,旨在寻求救国的真理大道。目睹着日本军国主义对祖国的疯狂侵略,俩人同船回国,决然投身于抗击侵略者的行列。五十年代,在自由欢唱解放胜利的建设新中国的事业中,俩诗友,为诗歌走向人民大众,同心致力于“大众诗歌会”的组建。诗情,友情,随日月之阴晴,朗朗于心。田间深信,亚平心中那把火,不因寒霜而偃。中华民族的诗火,从它在祖国大地诞生之日始,无数诗人,如太空之星,就用自身的光彩宣告:诗是把圣火。我怀揣着这把圣火,身上却感到寒噤,心有些慌乱,以至走进那没有门楣的小院,推开那寂寞的屋门,他在躺着?他又犯哮喘了?他……一个声音击碎了我慌乱的心境:“在这儿那!”我转身走近声音的亚平,他笔直的坐在木椅上,一支笔,一沓纸,还有半碗红枣。诗人把半碗红枣推给我说:“你尝尝,这枣甜,我们家乡的红枣,有名的香甜,健身健心。”是的,在淮海战役中,红枣获得了一颗红枣一颗心的美誉,亚平便是其中的一个。我捏一颗红枣送口中,注意到他那双冷峻的眼神中,一丝喜色一闪,便又被眼帘盖住了。看得出来,体虚是实,但圣火仍旺。我小心翼翼地问他:“平反事进展怎样?”他默默说:“期待着吧,相信组织。”我把诗人的心愿带给田间,田间点头重复着说:“是啊,要相信组织。”此时此刻,两人均处在期待中,用自己的心身日复一日的期待着。
  希望在召唤,沟坎已被信念踏越,晨曦多么美丽。欢喜的风,从人民心里悄然飘起;好友相邀,饭馆里喝上两杯,超越一点的,便添上三公一母的蟹。亚平、戈茅、方殷三位老诗友,三辆自行车,快如风,慢如蜗,访老友,观水色天光。我约克顿大姐吃北海豌豆黄糕,亚平说:“总有那么一天,咱们大家去吃北海的活鱼。”那么一天,是哪一天?谁知道呢!人人都在期盼着,希望总在膨胀。一天,青年诗人高平,携一幅画卷来,他展开画卷,啊,梅!风吹雪飘中,红梅笑颜。但高平一脸痛楚,言说亚平贫病交迫,想用画换些膳费。田间听罢轻卷画轴,出口长气说:“拿回去吧,画是名画,挂我这儿,不如挂他那儿,他不正是一枝傲霜的梅吗!”田间随即取出二百元交于高平,嘱转告亚平治病养身为第一。
  治病,服药。心病呢?卧床,望着窗外的天色、树色、车行、人语,一切都变幻着形成可心的词句,缠缠绵绵诉说。倾诉是相互的,相互言谈方可成为友。于是诗人亚平便起床握笔,喘息着,忙忙录下倾诉的心语:《我心里有一点火光》。
  这里,我摘录几句,可窥其火光炽燃之情:
  
  我心里有一点火光,
  这火光把眼瞳照亮。
  ……
  
  我心里有一点火光,
  这火光把体内热力增强。
  ……
  
  我心里有一点火光,
  这火光激励我的思想。
  ……
  
  我心里有一点火光,
  这火光来自党的教养。
  ……
  
  我心里有一点火光,
  终于沐浴到普照的太阳。
  ……
  
  这把火燃烧着诗人,激励着诗人,回到党的怀抱,贡献力量。长达20余年的逆境,长达20余年的期盼,1981年亚平终于扑回到母亲的怀抱。那欢喜流泪的心境,我这支抽笔难能描写。 1982年10月,田间和我受亚平之邀,在他家小院欢聚。家、小院,已略加整理,清爽,明朗,亚平已从阴冷无光的小南屋,搬至阳光照射的小北房了。小屋极简单,一张木床,一个书架,一个破衣箱。虽简朴,但却洋溢着欢畅舒展。他重复着一句话:“生活,要重新安排。”是的,生活的阳光正在冉冉铺洒。世间万物怎能离开阳光的哺育,况且是伟大的人呢!生活,期待着诗,诗人正在跃人生活的激流。
  亚平有其德,不孤,邻朋皆友。同来欢聚者有孔罗荪夫妇、廖沫沙诗友。大家举杯,贺诗人亚平青春再现……难料啊!仅一年之后,他却匆匆走了。友人为之叹息,说亚平就是那种怀抱信念置生命之上的人。时,我书写挽词,送他远行:
  
  半碗红枣待客,
  一枝红梅求援。
  融融春意送暖,
  铮铮硬汉诗先。
  
  2005年2月于后海


臧克家的悲剧性体验
■  章亚昕
  要理解臧克家,首先要了解诗人的悲剧性体验。
  臧克家1905年出生在山东诸城,18岁前一直生活在乡间的家园。他从小不乏对人生的悲剧性体验。祖父和父亲参加武装反清斗争失利,诗人8岁时母亲就受惊而故世;由于患肺病的缘故,父亲也仅仅活了34岁。家人的惨死,给诗人年幼的心灵留下很深的创伤;贫苦农民吃糠咽菜、手足胼胝的悲惨生活,也引起了诗人深切的同情。臧克家的情感体验,是他爱诗的“种子”。他生长于书香门第,祖父和父亲喜爱诗章,让诗人从小受到古典文学的熏陶。中学时期,新文学改变了臧克家的诗歌观念。读了郭沫若、冯至、汪静之的白话诗,心头的诗意便成长起来。他尤其喜欢郭沫若的《瓶》,从杂志上剪下郭沫若的照片,贴在案头题字说:“沫若先生,我祝你永远不死!”在叔辈诗友“一石”和“双清居士”的直接启发下,臧克家写出了第一首新诗:“秋千架下,/拥积着玲珑的少女;/但是,多少已被春风吹去了。”诗意中有青春期的淡淡哀愁,但是这种体验还比较肤浅。亲身“识尽愁滋味”,才能把凄苦的人情世态,熔铸成悲剧性的诗篇。那种诗篇就像他的代表作《老马》:“总得叫大车装个够,/它横竖不说一句话,/背上的压力往肉里扣,/它把头沉重地垂下!//这刻不知道下刻的命,/它有泪只往心里咽,/眼里飘来一道鞭影,/它抬起头望望前面。”读者都以为“老马”象征农民,其实这首诗却是诗人悲剧性体验的写照。
  1923年臧克家在山东第一师范学校读书,深受民主革命思想的影响,1926年秋千里南下到武汉,报考国民党中央军事政治学校。诗人亲眼见到工农革命运动的高潮和汉口英租界的收回,实在太激动了!北伐誓师的场面以及“民众武力”的大旗飘动,化作心中的理想之光。虽然军校的生活紧张而艰苦,但在信念鼓舞下,诗人从奋斗中体会了生命的充实。这种充实感,成为一把衡量人生的尺子。用它比较光明与黑暗,丈量生活的价值,可以捕捉到时代的诗意。1927年的春天,蒋介石背叛了革命,臧克家满怀义愤参加了追捕右倾分子的行列。为了讨伐夏斗寅,军校与学兵团合编为中央独立师,征战40天回来,却不料大革命已经失败。这个时代大悲剧,为臧克家揭开万里独行天涯漂泊的序幕。沿江而下,经上海返回山东,一路人地生疏,食宿两难。诗人的身心不堪疲惫与激愤双重折磨,到上海不久便病倒了。回乡后险些被捕,只好远走高飞,逃亡关外。臧克家悲凉的身世之感,与大革命失败后的沉痛感受融为一体,这就造成了诗人悲剧性体验的深刻性。
  由东北回山东,臧克家1930年考入青岛大学(很快就改名为山东大学)。入学的关键是他所写的一句“杂感”,即“人生永远追逐着幻光,但谁把幻光看作幻光,谁便沉人了无底的苦海!”杂感中饱含了臧克家的悲剧性体验,闻一多由此看到臧克家对人生的体验深度和感悟能力,就欣然接纳了这位学生。臧克家受业于闻一多先生,以古诗词和民歌的修养为基础,认真借鉴新月派的格律化诗风,找到了“自己的诗”。在闻一多的指导下,他学会了严格选择想象和炼字的技巧,并且在1933年出版了具有朴素、真实、含蓄、精练风格的诗集《烙印》。《烙印》的艺术魅力,在于深刻地表现了诗人的悲剧性体验。臧克家在《十年诗选》的《序言》中,说自己是“一个滋生成长在不同时代气流里的悲剧型的生命”,这种身世之感,造成了诗篇的悲凉意境。从此诗人伴随华夏民族的百年悲欢而歌哭终生。
  臧克家说过,当他在构思诗作时,那些暗夜里发生的可悲事件,又总是与自己的沉痛回忆相互交融,乃是“叫苦痛迫着,严冬深宵不成眠,一个人咬着牙齿在冷落的院子里,在吼叫的寒风下,一句句,一字字的磨出来的压榨出来的。”一首八行小诗,诗人竟然要推敲一年。那苦吟的过程,就是诗人对灾难进行再体验的过程。是悲剧性体验,决定了臧克家不同于闻一多的创作道路。臧克家的表现手法偏于细腻,可他的创作精神是喜欢宏大的。带有里程碑意味的第二部诗集《罪恶的黑手》,就是向大处走;后来写出上千行的《自己的写照》,更是努力往长里写。诗人一谈诗就讲“博大雄健”,这显然是不寻常的。如《论新诗》主张以“表现大的思想”为新诗的艺术使命,他说:“要用人间的一切学问和世情锻炼自己,而感情往远大处放。诗人要以天地为家,以世界的人类为兄弟。……对于句子的排列,那匠人比玉人雕刻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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