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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奴-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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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还有谁得知?”林犀问。

张慕起身道:“还有我幼时旧友孙岩,孙家已一力承担铁十万斤,银十万两,以备太子殿下复位所需。年后定会举兵,届时还请世伯鼎力相助,这是太子的一点心意。”说着张慕掏出一枚纯银打制的,沉甸甸的令牌交到林犀手中,银牌上书“勤王”二字。

林犀缓缓点头,镇定了些,张慕道:“年后上元节,孙岩会在府中设宴,向世伯详细说明此事,到时世伯一问便知。此前还请切勿走漏风声,以免刺史知晓。晚辈还得去秦州,梦泽八州走一趟,这便告辞了。”

张慕起身,林犀忙送到门口,张慕回身一拱手,二人上了马车,走出老远后李庆成才吩咐赶车的兵士:“出城,朝城南去。”

“如何?”张慕道。

李庆成迟疑摇头。

张慕:“这就回去了?”

李庆成道:“不,先得出城外走一趟,咱们走后,那老家伙多半会盘查四门,看咱们从哪个方向出的城,以验你去向。出城再进城,才可回去。”

张慕道:“是我说得不好。”

李庆成莞尔道:“你说得很好,比平日好多了。”

张慕这才如释重负,点了点头,李庆成倚在他身上,拉过张慕的手揽着自己,随口道:“这老家伙不能留。”

张慕任由手指头被李庆成勾着晃来晃去,开口道:“为什么。”

“一看就是个不靠谱的货。”李庆成说:“你看他答应得爽快,其实是满口先应承下来。为什么不先问太子起居,以辨真伪?若是真有协助我的心思,该当询问我此时处境才对,万一正如朝中所说,是个假太子呢?”

“枫关那场守关战他只字不提,明显就是知道内情了。竟也不先问一声,多半是朝廷提前打过招呼。枉我想了一车话没说的地儿。况且他也不修书一封,向太子表个忠心,便放你走了,可见此人根本没有起兵勤王的念头,留不得。”

马车摇摇晃晃经过西街,李庆成掏出鹰哨鼓唇吹响,海东青远远地闻得声,飞进马车内停稳。

李庆成朝驱车兵士要来一根从军写字用的炭条,撕下一截布帘,写了几行字,卷好束在海东青爪上,说:“去找方青余,懂么?”

海东青茫然看着李庆成,又看张慕,听不懂人言。

李庆成犯了难,忽然想起,从怀中摸出一物,正是昨夜带回来的,方青余给自己买的小物件,让海东青看了一眼,又指指外头,海东青当即飞出马车。

“太聪明了。”李庆成笑道。

张慕:“我这就去把林犀杀了。”

李庆成道:“杀不得,杀了你怎么接收他手下的兵?我有办法。”

张慕:“什么办法。”

李庆成:“你真想知道?”

张慕道:“我也想帮你办事,虽然我不聪明。”

李庆成说:“我先问你一句,昨天晚上,孙岩对你说了什么。”

张慕沉默不答,车中安静,唯余外头街上传来的爆竹声与小孩们的欢笑声。

李庆成:“你看,我不嫌弃你,你不嫌弃我,你嫌弃我,我也嫌弃你,大家都不必说了。”

话中带了淡淡的疏远之意。

张慕:“我还没想明白。”

李庆成:“没想明白什么?”

张慕:“想明白的那一天,我会说的。”

李庆成随口道:“那么,等你的好兄弟孙岩请客的那天,你也会全知道的。”

32

32、通缉信。。。

翌晨晌午。

李庆成在大院中打拳,忽见一名兵士于门外站着。

“王虎,怎么了?”李庆成认得那兵士,遂收了拳势,着其到厅内谈。

王虎摘了头盔,喘着气道:“唐将军呢?”

李庆成一怔,王虎道:“破晓时刺史府派人出城,看那模样是信差,一路朝南下出西川了。”

李庆成深吸一口气,怒道:“破晓出的城,怎到现在才来报?”

王虎:“寻不见唐将军。”

李庆成:“马上派一队人……不,张慕!去把张慕喊来!”

张慕来了,李庆成道:“你手下有脚程快的么?我要往来送信。”

张慕:“要做什么。”

李庆成道:“追刺史府上的信差,我要看孙刺史写信的内容,先前就计划好的,这下都乱了。”

张慕打了个唿哨,海东青飞来,朝王虎道:“你带它去,把信给它。”

李庆成转身从柜中掏出一个纸包,交给王虎,仔细吩咐一番,王虎匆匆出去,李庆成在厅内走了几个来回,又道:“慕哥,你手下有会伪造文书的么,唤个过来,有备无患。”

张慕亲自出去下令,未几带了名书生回府,却见唐鸿打着赤膊,跪在院里,李庆成站着,一脸阴沉。

李庆成怒道:“给你个女人你就沉湎温柔乡,清早寻不见人,我道是出门了,原来还睡着!唐将军!得把你那话儿割了才认真办事不是!跪稳了!拿鞭子来!”

唐鸿正当少年血气方刚之时,自小又出生将门,家规极严,活了十八载未经男女之事,昨夜初得温婉小妾,不免行欢过度,导致春宵苦短日高起,误了大事,被李庆成拖出房,扔在雪地里时便自知理亏,垂头挨训。

“红颜是祸水,昨夜提点你不听,现在懂了?”方青余在一旁幸灾乐祸地揶揄。

李庆成又吼道:“唐鸿你给我听清楚!没有下次了!再出这种岔子就抱着你的女人给我滚蛋!”

昨日唐鸿领去的歌姬知道定是闯了大祸,一身薄衣过来便陪唐鸿跪着。

李庆成冷冷道:“不干你的事,别出来。”

那歌姬颤声道:“殿下息怒,小女子幸得唐将军垂青……”

李庆成不悦道:“回你的房去,成何体统!”

唐鸿一语不发,把歌姬抱回房去,又把门关了,过来跪下,抬手抽了自己两耳光,清脆作响。

那书生站在廊下,莞尔道:“李公子今年几岁?”

张慕低声答道:“十七。”

书生唏嘘道:“有架势。”

张慕摆了摆手示意书生不可多言,李庆成见人来了,怒气稍平入厅道:“见笑了,请坐,先生怎么称呼?”

书生笑道:“我姓百。”

李庆成吩咐人上了茶,道:“百先生,稍后说不定有事得劳烦您。”

百书生缓缓点头,也不问李庆成唤自己来用意何在,是时厅内一片安静,李庆成自顾自翻阅书卷,将汇总来的纸张分门别类,其中有一张纸写清楚了城东、西两营的汀城守军布置,以及城防兵力轮值表。

厅内众人都是坐着不说话,直至日暮西山,掌灯时分李庆成方收了书,忽闻一阵翅膀扑扇声,海东青穿过门廊,扑进厅房。

李庆成解下海东青脖颈上的油纸包,终于松了口气,照着灯光展开看了一眼,吩咐道:“唐鸿,起来。”

唐鸿这才穿上外袍,到厅里坐下。

李庆成看完后,方青余问道:“孙刺史的密信上说了什么?”

李庆成对着灯光仔细端详,查看有无浸水字迹,答道:“与我们那日设想的完全一致,密信上回报了三件事,一:孙家与太子勾结,二:州尉林犀已倒向太子一边,三:恳请朝廷发兵相助。”

百书生听得暗自心惊,却不敢插口。

唐鸿道:“怎么取得信的?”

方青余答:“先前已合计好了,觑见信差出城便派人去追,傍晚到驿站处,信差歇脚时给他下个迷香或蒙汗药,把信取出来看看。”

李庆成道:“本打算和青哥上路去追的,都是你险些坏了大事。”

唐鸿马上噤声不敢再问下去。

李庆成看着那封信,沉吟良久后道:“百先生,请你帮我照着这笔迹,摹份一模一样的信,将这几句去了。”

“哪几句?”方青余问。

李庆成:“州尉林犀的事略去不提,改为‘吾将择日与林犀商谈,若林犀执迷不悟,将以刀斧手除去,并暂时接收汀城军队。请朝廷派两千兵马随钦差西来,助我一臂之力,务必活捉李庆成’。”

百书生接过信,颤声道:“大虞太子……还活着,在汀城里?”

李庆成道:“我就是大虞太子,先生请。来日身登太宝,定不忘今日相助之恩。”

百书生难以置信地接过信,李庆成又作了个“请”的手势,摹完书信,李庆成将它折好放在油纸包中,依旧系回海东青颈上,海东青转身再次飞出厅外,于茫茫夜色中南下。

百书生告辞后,李庆成方吩咐人摆上晚饭。

“这么一来,就都周全了。”李庆成举箸道:“只等正月十五。”

唐鸿道:“我们得分头行事?”

李庆成缓缓摇头,挟了菜,放到唐鸿碗里,漫不经心地斜瞥他一眼,唐鸿登时受宠若惊。

“别成天坏我的事。”李庆成威胁道:“否则阉了你。”

方青余哈哈大笑,唐鸿道:“再不贪睡了。”

李庆成吩咐道:“攒两个菜碟,送去给你小妾吃。”

唐鸿谢了赏,前去厨房吩咐,李庆成道:“明儿开始咱们再好好商量,还有十二天,务求速战速决。”

数日后:

李庆成在厅内一步一步地踱,走到左,又走到右,时而负手于背,双足一跃,模仿海东青的动作:

“上元节那夜,咱们都早点动身,路线方青余调查清楚了,你们都仔细看看。”

海东青跟在李庆成身后一跳一跳。

唐鸿道:“不如还是我去吧。”

李庆成一手摆了摆:“不行,有更重要的事交给你。”

方青余一手抱膝,单足踏在椅沿上思索,李庆成道:“还有变数么?”

方青余摇头:“应当没有了。”

李庆成道:“慕哥,半个时辰够么?杀完林犀,你就得把袍子换上,马上回孙府。”

张慕缓缓点头。

“那么当夜黄昏时,我绊住孙岩,慕哥你见机行事,务求一击毙敌,若走漏了风声也不可逗留太久,该回来时就得回来。”

唐鸿问:“州尉和刺史走的都是同条路,从东街穿西街只有那一条,为何不一起杀了。”

李庆成停下脚步:“蠢了么你,两个一起杀了,不就明摆着是咱们干的了么?”

唐鸿:“你杀一个,又有何用?”

李庆成长吁一声,看着地面,转身沿着砖格一蹦一跳:“详细告诉你吧,仔细听着,耳朵竖好了。”

“孙家、州尉、刺史三方,各有不同。对孙家,咱们得想办法拖他们下水,孙岩要两面逢源,黑锅别人背,功劳他得,休想;对林犀,一刀砍了省事,兵权才方便拿到手,留着此人只会横生枝节,不划算;至于刺史,现在不管他也没事,已经是废物了,我要的,只是他帮我带个话,诓几千兵马到西川来,这个数量既不能多,也不能太少,两千刚好。”

“上元节,孙家请看戏,林犀与州尉来听戏,先把林犀在路上杀了,掐准时间,这个时候刺史已到孙府上……”

唐鸿道:“万一林犀先出门,或者林犀的车跟孙刺史的车挨得太近呢?”

李庆成嘲道:“不会找点茬拖住他么?埋了好几个内线在州尉府呢。”

唐鸿点了点头,李庆成继续道:“务必让刺史先去,后头跟来的林犀死在路上,这时候孙岩陪着咱们看戏……”

唐鸿道:“万一孙岩要等齐人才开戏呢?”

李庆成不悦道:“我是太子,不会命他先开戏么?”

唐鸿连忙点头,李庆成道:“还有什么万一?”

唐鸿摆手道:“没了。”

李庆成:“林州尉死在路上可是大事,消息一来,第一时间是报给刺史的,况且州尉一死,城外及城中两营亲兵得知消息,定是一片混乱,刺史也不敢声张,知道这事多半与咱们和孙家脱不了干系。”

李庆成在另一堵墙边停下来,转身对着海东青勾了勾手指,海东青飞起来,停在他的护肩上,李庆成双眸闪动着光,得意洋洋地笑道:“你不妨猜猜,他到时候会做什么?”

张慕:“逃。”

李庆成想了想,答:“要真知道逃,那就更轻松了,但我倒是觉得他多半没这么听话省事。”

方青余道:“我觉得他会寻个由头离席,想办法收编林犀死后的军队。”

李庆成道:“对,这就是接下来的重要麻烦了。”说毕搭着海东青一跳一跳,看得唐鸿不住莞尔。

“这个时候咱们的孙岩大少爷定是云里雾里,还不知发生了何事,唐鸿你马上带着这封那天被偷梁换柱的密信,到州尉府去,喏,你看上头还有火戳,信纸上还有孙州尉的印,由不得他不信。”

“你把信给林犀的副将看,告诉他林州尉已被刺史谋杀了,问他,是忠于太子还是忠于谋害州尉的刺史。”

“唐鸿素无经验,有点行险。”方青余道:“还是我去罢。”

“不行险。”李庆成眉头动了动:“根据你们传递回来的情报,这名副将是林犀亲手提拔的人,贪财、好色、怕死,忠心有一点,暗中也收过孙家不少贿赂,这种人很好撺掇。”

“刺史的信上说得一清二楚,太子与孙家,州尉已结成一派,许他功名利禄,再将腰牌赏他,着他接任林犀的位置,太子亲封,何乐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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