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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小开冲着他爹淡淡地道:“爹,你就以为儿子没有出息吧!”
他“吧”字出口,猛可里大旋身,一道冷芒自他的手中直飞而去,“嗤”声甫起,便听得好凄厉的一声尖叫。
“哦!”
宋心儿的双手用力地抓住那穿心的一刀,她的口角已有鲜血外溢。
是的,石小开的东洋刀突然掷出,宋心儿连躲的机会也没有,她被刀扎透后心。
等到那股子烟雾消失,石小开方才走过去拔出他的那把东洋刀,只见刀身上一团黑紫,不由得低头看着已死的“毒美人”宋心儿,他更吃惊了。
只见又是一股灰烟冒自宋心儿的身上,且发出辟辟叭叭响声,不旋踵间,宋心儿的衣衫和血躯只剩下一副白骨与一滩血水,连头发也随风飘起来了。
宋心儿早就不想活了。
彭朋死了,她就想找机会对石小开下手,如果她有机会对石小开展开攻击,石小开就会像她一样化为脓血和白骨一堆,与她死在一起。
可惜,她的目的被石不全识破,而石小开又突下毒手,宋心儿真是死难瞑目。
宋心儿在石小开恶言要她死得蚁噬蛆蚀之后,她就暗中把她身上最毒的化骨毒水瓶暗暗取在手中了。
宋心儿死了,石小开气得直躲脚,因为宋心儿的衣袋里装了不少银票,如今已化为乌有,他怎能不火?
石不全抬头看天色,他对儿子道:“回去吧,下一个就是那个姓君的,哼,谁弄了咱们的银子,谁就得死……”
石小开道:“爹,刚才你也看到了,姓君的果然武功奇高,想收拾姓君的,我们得好生设法对付他了。”
石不全道:“我仍然觉得姓君的没甚么了不起。”
他把手在椅子背上一拍,道:“走……回去……”
两个大汉抬起椅子便往小风城奔去。
石小开临去,他还回头看看望月谷的夜景。
望月谷的风景实在不错,如果地上不是躺着几具尸体,这儿还真充满了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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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怒杀赌仙
君不畏受伤了,而且大腿上的一刀令他难以忍受地痛,他咬牙苦撑,直到黑暗中迎出两个人。
这两个人不是别人,苗家兄妹来了。
苗小玉飞一般奔过来,她低叫:“君兄……”
苗刚随即拉住君不畏,他从君不畏的头上往下边看,直到他伸手去摸君不畏的裤子。
“哎呀!兄弟,你受伤了。”
君不畏笑笑,道:“我有得赚。”
苗刚道:“伤得如何?”
君不畏道:“我是走着回来的。”
这话就是说,他的伤并不重,他还可以走路。
苗小玉心痛地道:“刚养好身子又受伤了。”
君不畏道:“别为我难过,苗小姐,不值得。”
苗小玉道:“那是你说的,我能不难过吗?”她对苗刚点头,道:“哥,麻烦你背他快回去吧,他正流血不止呢。”
君不畏道:“不用了。”
苗刚已站在君不畏身前,他拿桩蹲着笑笑,道:“来吧,兄弟,你趴在我背上。”
君不畏不客气了。
他这时候真的很难受,有人背他那是求之不得的事。
月色朦胧,夜幕低垂,君不畏被苗刚背着从镖局的后门走进后院里,苗刚把君不畏放在客室床上的时候,苗小玉已忙叫黑妞儿去请大夫了。
黑妞儿一看天色,都快五更天了,对于君不畏的再一次受伤,她也有抱怨:“真是不爱惜自己,把挨刀当成喝稀饭一样平常,真是有毛病。”
她一路走,一路嘟哝着,直到把大夫请回镖局。
这年头有很多巧合的怪事,但如果仔细推敲也就十分平常了。
小风城一共有两家大药铺,这两家的大夫都是名医,“跨海镖局”的黑妞儿把一位大夫请去治君不畏的伤,而另一位大夫这两天回乡下治病未回来,于是,事情就发生了,因为“石敢当赌馆”的石壮也去找大夫,听说大夫去了镖局,他老兄便也追到镖局来了。
石壮要请大夫,那当然是为了石小开。
石小开的腿上及肩窝被彭朋的算盘上的钢支架穿中,如今他躺在赌馆后面哎呀叫。
守在石小开床前的不只是赌馆的三个女人,还有个“江南赌仙”钱大山。
石壮听说大夫去了镖局,立刻想到必是姓君的受了伤,姓君的伤势如何?
石壮当然想知道君不畏的伤是否严重,如果君不畏躺在床上不能行动,那就是大好机会了。
石壮半带笑地敲开了镖局大门,开门的不是别人,乃是一大早正在前院练功夫的副总镖头罗世人。
罗世人的长短刀放在长廊上,他赤手空拳地出了一身大汗,全身直冒气。
罗世人拉开大门一瞪眼,因为他对石家没好感。
“你……嘿……大总管驾临了,什么指教?”
石壮面上仍然笑,他一边笑一边举首看里面。
罗世人道:“你看什么?”
石壮道:“是这样的,我去请大夫,药铺的伙计说大夫来你们这儿了,他人呢?”
罗世人道:“石兄,我以为你一定听错了。”
石壮一怔,道:“甚么听错了?”
罗世人道:“天不亮我就在这儿活动筋骨,几曾看到什么大夫来治病。我问你,我们这儿谁生病了?”
石壮一瞪眼,旋即吃吃一笑,道:“罗兄,你别同我打哈哈了,你以为我不知道谁受伤了?”
罗世人道:“谁?”
石壮粗声道:“那个姓君的小子,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哈……”
罗世人暗自一惊,他却耸耸肩道:“老实说,我们已有许久未再看到君先生了。”
石壮道:“少来,死不承认不是?”
罗世人面色一寒,道:“可恶,大清早来找麻烦呀?”
石壮也冷笑,道:“你敢叫我进去搜?”
罗世人怒道:“你凭什么?”
石壮嘿嘿冷笑了。
他把目光一闪,奸笑道:“不叫我搜便是承认姓君的在里面。”他忽然冷哼一声,道:“姓君的弄了咱们不少银子,他应该明白如何善了。罗兄,老实说,咱们都是小风城的人,土生土长在此地,你们犯不着为一个外乡人闹得咱们大家面红脖子粗,更何况,嘿……”
他把嗓门压低,对罗世人几乎是耳语地又道:“何况我们的少爷早就看上你家大小姐,双方早晚就是一家人了,你说对不对?”
罗世人沉哼,道:“那是你们一厢情愿,姓石的,你们眼高过顶,我们眼低看下面,苗姑娘不打算高攀,你们尽早死了这条心。”
石壮道:“我们不会死心,有道是‘姻缘一到,仇人也笑’,只要时辰一到,我们的大花轿就来了,哈……”
罗世人怒道:“请回吧,少在此地耍嘴皮子。”
石壮道:“我等大夫呀,我这么一大早地出来,也是请大夫呀。”
罗世人道:“你们何人受伤了?”
石壮道:“罗兄,你都不告诉我你们何人受伤,我怎么会告诉你?”
便在这时候,街边小巷中有狗叫声传来,石壮回头一看,立刻便笑了。
他指着小巷走出来的人,大叫:“喂,大夫!大夫!”
果然,刚替君不畏治伤的大夫从小巷中走出来了。
事情能说不巧?
那位带着一撮稀疏胡子的大夫往这边一看,不由怔住了。
石壮冲着罗世人一笑,笑得罗世人十分不舒服。
罗世人真想出手揍人,但他忍住了。
他伸头门外看,见石壮拉住那位大夫往“石敢当赌馆”的方向走着,一边还在指手划脚地问什么。
石壮当然是问那位大夫,刚才是替何人治伤,大夫怎么会明白其中关系,他只说替一个年轻人医伤。
这就够了,石壮肯定那人就是君不畏。
既然知道是君不畏,石壮便把这事告诉石小开。
石小开再问大夫,他问得很仔细,当他知道君不畏伤在大腿上的时候,他笑了。
石小开也知道君不畏受了伤,只因为君不畏退走得快,以为君不畏只不过一点轻伤。
如今知道君不畏腿上一刀不轻,他得意地笑了。
大夫很快为石小开把两处伤包扎妥当,石小开这时候拉住大夫,道:
“大夫,你说实话,我的伤与那镖局的年轻人的伤,哪一个重?”
大夫道:“若论重嘛,当然是那年轻人重多了,少东家这伤只是被射中,伤口不大,年轻人的那一刀足有半尺那么长,重多了。”
石小开对石壮吩咐道:“诊费加倍,送大夫回去。”
他看着大夫走出房门,这才对一边的钱大山道:“钱老,想个办法,去把姓君的弄死。”
“江南赌仙”钱大山吃吃笑,道:“少东,你说,你叫他文死还是武死?”
石小开道:“文死武死都可以,我只是不要他活。”
他似是有点气恼地又道:“他想以手段弄走苗小玉的心,我叫他死在小风城。”
于是,钱大山笑呵呵地走了。
他当然是去设法子弄死君不畏的。
石小开看着钱大山去远,他把兰儿召到身边,道:“兰儿,你暗中跟上去,有机会你就出手,但必须一击而中,我可舍不得你死。”
兰儿吃吃一笑,道:“少爷,我的手段你知道,这一回我在暗中行事,叫姓君的小子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她说得好像十分有把握,她走得也轻松至极,腰肢扭动着宛如风摆柳。
兰儿也走了,石壮却对石小开道:“少爷,你看他两人行吗?”
石小开道:“我以为机会最重要。”
石壮道:“这件事最好我去向老爷子报告一下,也免得万一……”
石小开摇手,道:“没有甚么万一,等咱们把姓君的干掉以后再向老爷子报告,也叫老爷子高兴。”他顿了一下,又道:“我爹总以为我不够气候,这一回我要爹刮目相看。”
他有些得意地笑了。
“跨海镖局”的人没有一个认识这人的。
这个人也不是小风城的人,他是个外乡人。
这人的长相平庸,平庸得叫人看不出他甚么地方奇特,甚么地方惹人多看他一眼,如果真要挑个地方,那便是这人的一双手十分灵活,灵活得就好像他的十指是一条条活生生的泥鳅。
这个人的左眼大右眼稍小,但两眼一瞪真有神。
他此刻双目并未瞪,所以没神。
他依靠在镖局的大门上,手上拿的是一副牌九。
他把装天九牌的盒子打开,镖局的两个伙计就发觉他盒子里面装的是一副牛骨雕刻的天九牌。
“你找谁?”
“君不畏呀。”
“你认识他?”
“老朋友了。”
“你贵姓?”
“别问我贵姓,你们去对他说,就说他的老朋友找来了,唉,找到他还真不容易,从北方直到海边来,多么地远呀。”
两个伙计一瞪眼,其中一人惊问:“唉,你是听谁说君先生住在我们这儿的?”
“又来了不是?你们只对他说,他玩天九牌的对手找来,他便会笑开怀了,去……”
那伙计透着机灵,道:“老先生,你是从北方来?”
“来找我的对手君不畏。”
伙计道:“这么办,你在门口等一等,我这就进去问一问,看君先生现在住哪儿,我再回来告诉你。”
老人指指门楣上的黑漆匾,道:“你们这儿不是‘跨海镖局’吗?”
“是呀。”
“不就对了?君不畏那小子曾告诉我,他住在你们这里的,你还对我老人家装迷糊,快去,对他说我来了。”
伙计怔了一下,道:“你还是要等我进去问一问。”
老人手托天九牌,道:“快去!快去!”
两个伙计走一个,留下一个陪老人。
老人对伙计吃吃笑,道:“喜欢这个吗?”
伙计一笑,道:“很多人都喜欢,可惜我没银子。”
老人道:“我们随便玩一把,不赌银子,如果你输了,你告诉我一件事,如果我输,呶,这锭银子是你的了。”
噢,白花花的五两银子托在老人手掌上,看得伙计也吃吃笑了。
“老人家,你问的一定是重要事情了?”
“一点也不重要。”
伙计一想,搓搓手,道:“赌了……”
老人也笑了。
老人把盒子里面的牌拍几下,道:“随便你我各自取两张比个大小吧。”
那伙计伸手去取牌,暗中还用指来摸摸牌底点数。
老人只装不知道,他也任意地取了两张在手上。
伙计把牌摊开来,哟,好大的一个九点。
伙计笑呵呵地搓着手,准备取那五两银子了,不料老人也把手上牌摊开来,却是地罡,正吃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