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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这样认为；这是我们的最后底线；如果贵国政府同意的话；我希望能尽快签约；李中堂刚发来电报；如果在意大利的谈判不顺利的话；德国代表很快就会到罗马。”徐杰说完；将一份协议递了过去。
“我们会尽快回复的。”布林接过协议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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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会见丁摺谦
就在南洋水师订购的蛮横级战舰厌战好后；丁摺谦并没有忙着去英国准备接舰。而是遵照刘坤一的命令去感谢一下为南洋水师此次购舰提供帮助的徐杰和薛福成等人；在伦敦拜会了薛福成后；又转去意大利见徐杰；当然了；如果仅仅是一个感谢；用不着让这位丁大人跑上个几千里去意大利；而是刘坤一对这艘旧舰并不是十分满意；再加上筹措的资金还剩一些；所以他打算把这艘战舰改改；顺便也学学北洋；给南洋的旧船换换炮啥的。而改装战舰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去找一下大清第一战舰设计师徐杰了。好吧；徐杰只是提供改装思路。具体工作还是要交给阿姆斯特朗船厂的人去做。徐杰一没有这个本事；二没有这个时间。
不过说起南洋水师；徐杰实在是没有一丁点的好感；甲午海战时；北洋在前面拼的你死活我；广东水师也把自己唯一拿的出手的3艘防护巡洋舰留在了北洋；南洋水师在干什么？在南方打酱油；唯一的“战绩”貌似就是劫了日本的一艘船；上面找到一些军火。仅此而已。再说南洋舰队的老板；刘坤一这个人在洋务方面可以要能力没能力；要眼光没眼光。到了甲午战争期间；居然还指示下属的金陵机械局继续生产抬枪！！要知道；那个时候金陵机械局都是能生产马克辛机枪的！！不过人家既然来了；见一面还是必须的；现在正是是自从曾国藩死后；南北洋关系最好的时候；为了把这个“局面”维持下去；更为了以后从南方的军工厂采购军火的时候能少点麻烦；徐杰决定还是见一见这个人。
“在下丁摺谦；在此谢过徐先生了。没有徐先生和薛大人的帮助；我南洋怕是还添置不了如此好的战舰。”那人一进来就立马行礼。
“盯着钱？”一听来人的名字；徐杰愣了愣；这人家里怎么给他起了一个如此容易引起歧义的名字啊。徐杰心里十分别扭。“这要谢也是谢李中堂；薛大人。徐某也仅仅是一个执行者而已。”徐杰自谦的说道。
“在下来访；还有一事相求。”又寒暄了几句；丁摺谦终于说明了此行的目的。“刘大人对这艘新购的铁甲舰略有些不满；想要改进一番；不知道徐先生可否提供点建议？”
“不知道刘先生打算强化那些性能？”徐杰问道。
“这火力是否稍微弱了一些；北洋水师的定镇可都是12寸巨炮；而我南洋新船用的是9。2寸火炮。”丁摺谦说道。
“刘大人打算如何去改？不会打算上英国12寸火炮吧？“徐杰不由的擦了把冷汗说道。
“刘大人是有此意；但是在下却认为此计划不太可行；这厌战号本身就有一鞋重；能不能换上12寸炮都还两说；即使勉强换装了12寸巨炮；怕是战舰的稳性会下降。得不偿失；但是如果不换呢？这刘大人哪边又不好交代啊。”丁摺谦说出了自己的苦衷。
“这倒是个问题；不过不知道丁大人是否想过另外一种改法。”徐杰想了想说道。“我们可以把9。2寸炮换成更小的8寸炮。但是把原来的单装9。2寸换成双联8寸；这样一来侧弦火力就达到了6门8寸炮；单位时间的投射量远高于9。2寸架退炮。至于威力吗？其实新式的40倍身管的8寸炮穿深也足够了。相对于北洋的12寸25倍长径比的黑火药短炮；威力差距并不是特别大。”
“这个；倒是个办法；但是不知道能否改进。至于炮力问题；我想我可以说服刘大人。毕竟这火炮数量确实多了不少。”丁摺谦点点头说道。
“应该没什么问题；俄国就有一艘和厌战吨位布局相似的战舰；就是呈十字布局的4座双联装8寸露台炮。”徐杰说道。“不知道；南洋这次购置战舰是否还有余款？”
“钱还是有一些的；不知道徐先生有何赐教？”一说到钱；丁摺谦就有些警惕。
“其实如果南洋现在无法添购新舰的话；为原有的战舰换炮也未尝不是个办法。现在南洋战舰火炮过于繁杂；有克虏伯炮；有7英寸和8英寸阿姆斯特朗炮；就是120炮都有德式和英式两种。不但不好训练；而且供给更是麻烦。不如这次一并换成统一的火炮更好。例如以阿姆斯特朗型8寸炮和4。7寸炮为准。将原来的架退炮换成管退炮；射速也会有一定的提高。”徐杰建议道。其实说服南洋换装火炮；徐杰还是有些私心的；因为北洋也将要换炮；无论是8寸还是5寸亦或者4。7寸；这样一来南北洋甚至是广东水师的火炮炮弹都是可以通用的。而一旦炮弹通用了；江南制造总局；金陵机械局的炮弹生产；也必然会转到这些新炮上；这样一来；从产能上来看绝对比单纯靠天津机械局要好的多；而且多家军工企业竞争；绝对可以提高效率。这种对海军和军工都有益的事；徐杰是必须要做的。
“这个主意甚好；多谢徐先生提点；他日用得着兄弟的时候；知会一声。兄弟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丁摺谦一边盘算着自己可以从中捞多少钱；一边感谢道。
“赴汤蹈火？到时候甲午开战；南洋舰队能向日本人开上几炮我就谢天谢地了；在他的那个位面中；南洋在甲午的表现实在让人不耻！虽说中法战争中；北洋也把超勇杨威调走了吧；但是那是为了平息朝鲜事件；而在甲午中；南洋可是彻头彻尾的无作为；打酱油；消极避战！！”徐杰心里抱怨道。
“不知丁大人家里是干什么的？”徐杰现在实在找不到话题了；于是开始没话找话；但是没想到这么一问；居然还问出点事来。
“海商；不知道徐先生可有什么货物需要运的。丁某可以行个方便。”丁摺谦两眼冒光的说道；貌似眼前的徐杰不是人而是白花花的银子！！
“呃；这个我个人是没什么的。但是呢；现在直隶；两广；台湾；上海等地的商人正在大兴实业。所需的工业设备和原料很多；丁大人完全可以跑跑这个。”徐杰心说；这家伙可是够贪财的啊；买船也不忘赚钱；这回刘坤一派这家伙来；还不知道要让这人吃多少回扣呢。不过也好；就冲贪财这一条；就有拉拢的可能。
“哎；徐大人有所不知啊。这开办工厂确实要运输不少东西；但是哪南洋华商人多；船多；运费低；我丁家根本竞争不过啊。丁摺谦一边抱怨一边偷偷的看着徐杰。
“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可以给南洋的朋友去一封信；他们完全可以帮助丁兄。但是呢；这忙不是白帮的；这南洋那边要是有些蛮烦事；还希望丁兄能担待一二。”徐杰想了想说道。
“这是自然；南边海关和官府的事情就交给在下了。”丁摺谦满口答应道。
“的；稀里糊涂的买通了一个南洋的大官。”看着离去的丁摺谦；徐杰苦笑道。对于这种为了钱能上下串通不讲原则的主；徐杰很是看不上；但是呢；这个世道有时候就是这样；为了目的；就要使用各种办法；即使某些办法你看不上眼；但是你就要用。想到这里；徐杰立即回到书桌前；准备给彭老大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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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火炮生意
就在徐杰和意大利人最终敲定“北洋—意大利王国合作条约”后。德国克虏伯工厂的首席谈判代表终于从“拖沓”“低效”的意大利大使馆中拿到了通往意大利的签证；于是乘坐欧洲水陆联运来到了意大利首都罗马；鲍恩抱着为克虏伯公司赚取大笔利润；为自己升官发财的决心满怀希望的走进徐杰的办公室；开始后他从未遇到过的艰难谈判。“他是一个非常专业的吸血鬼；他知道在哪用何种手段可以榨出更多的鲜血。”事后；鲍恩如此评价徐杰。
“特使先生；我想特使先生已经拿到了我们北洋方面的需求清单。不知道克虏伯工厂可否为我大清定制此等规格的武器？”徐杰笑着问道。
“这没有一点问题；您应该了解德意志帝国的工业实力；无论是技术还是产能；在欧洲大陆上；德意志帝国都是您最好的选择。而作为德国工业的翘楚；克虏伯火炮绝对可以成为贵队得力的助手。”鲍恩充满自信的说道。
“那我们开始探讨一些细节问题；关于75mm行营炮；我没有太多的要求；只是建议能适当增加火炮的仰角；减轻重量。”徐杰指着第一栏说道。
“这个没问题。”鲍恩满口答应道。
“但是这榴弹炮我十分不满意。贵国的1886年式重榴弹炮有这23倍的身管；初速却只有273ms。射程不到6km。这种性能北洋实在无法接受。”徐杰不满的说道。
“徐先生；我个人认为过于强调射程是没有意义的；排除占据制高点进行轰击的情况；双方在平原上展开交战；火炮瞄准都是直接瞄准；这种情况下；双方交战距离不会超过5km；一般也就在3到4km左右展开对射。5。8千米的有效射程已经足够了。而且这款炮重量较轻；使用的发射药也是廉价的栗色火药；所以很适合北洋的情况。”鲍恩说道。
“我想强调亮点；鲍恩先生；第一；北洋绝不缺钱。如果克虏伯方面认为我北洋只会要那些便宜低劣的货色的话；那就不用谈了。第二；不要拿什么直射距离来搪塞我；不要和我说什么普法战争时双方的大炮冲锋战术。那些已经是过时的；落后的；应该被扫进垃圾堆的东西；德方现在正在研究的间接射击才是我感兴趣的。而贵国确实也在为这种射击做准备；那个云梯马车我想阁下应该知道吧？不要以为我只是搞海军的；就可以糊弄我们。”说道这里；徐杰站了起来指着窗外说道；“只要我愿意；只要我高兴；我完全可以和意大利的安莎尔多炮厂或者法国的施耐德炮厂奥匈帝国的斯柯达炮厂联系；我们已经从前者购买了舰炮；已经从法国人那里购买了水管锅炉；我们不一定非要盯住德国人；说实话；我个人对克虏伯没什么感情；如果不是李中堂；我可能就近选择意大利的安莎尔多而不是克虏伯。”
“徐先生；您最好先冷静一下；我们有话可以慢慢说。您能否再重复一遍您对重炮的技术要求？”鲍恩拿出一块手帕边擦汗边说。在来之前；克虏伯的大佬们就再三强调；这个北洋驻意大利特使不是等闲之辈；而鲍恩的朋友；提尔皮茨少将更是将他称为一个战争天才；而他则认为一个精通海军的人未必会精通陆军；毕竟；从古道今世界上没有那个人是海军陆军双料天才。但是现在看来；徐杰对陆军的造诣还有待商榷；但是对火炮和炮术的造诣；绝对算的上一流！！
“第一；火炮重量不能超过1。8吨。整体重量不能超过3。5吨。第二；射成必须达到10km以上。第三；炮弹和药包必须和英国阿姆斯特朗船厂的海军炮通用。”徐杰强调道。
“你的这个重量和您的射程极不相符；如果想要获得高射程；就必须使用大药室和长身管。将整炮重量限制在3。5吨实在是有些过分。”鲍恩摇摇头说道。
“射程除了发射药和身管长度外还和火炮仰角有关系；将仰角提高到40度。至于药室吗？其实如果用无烟火药的话；可以节省不少的容量；英国的火炮使用栗色火药的和使用无烟火药的火炮；药包重量能差出一半。”徐杰说道。
“那造价问题？”鲍恩踌躇了一下说道。
“北洋给出的价格一定会让贵方有利可图；但是不要想宰我们；其实奥匈帝国斯柯达炮厂的1880年型26。6倍身管的榴弹炮已经很接近我们的要求了；只是射程稍微近了一点；我想贵方的报价不应该比斯柯达炮厂的价格高多少吧？”徐杰笑着说道。在徐杰的记忆中；日本第一军在进攻旅顺要塞的时候；是配属有攻城炮的；这种火炮的射程高达9000＋米；而且威力巨大；不仅仅是北洋海军驻防的旅顺没有防住；就后来；让俄国人精英了数年的旅顺要塞也没有能抗住11寸攻城炮的轰击。所以；为了能在日后的战争中克制这件攻城利器；防止苦心经营的旅顺要塞被攻陷。设计更远的火炮；在对方还没进入发射阵位前将其摧毁便成了唯一的办法。按说大口径火炮比较在容易在射程方面达到要求；但是呢；考虑到机动性；和马拉火炮的机动方式；徐杰果断的放弃了购买6寸以上口径远程火炮的计划；而要想让以下的火炮达到10km以上的射程；这又超出了当时的技术水平；所以；选来选去口径的陆炮成了最终的选择。
“那贵方在身管和药室大小方面有何要求？”鲍恩想了想问道。
“这个我不管；我只看结果；当然；炮管的寿命必须不能低于贵国同口径火炮。”徐杰说道。
“其实贵方完全可以将压制对方远程炮兵的重任交给6寸炮去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