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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着直觉；马卡诺夫尽量指挥舰队向着丁汝昌舰队所在的位置驶去。在混乱的情况下重创北洋舰队本队；然后趁机跑路是马卡诺夫此次战斗的目的。只要是战争；那就一定会有牺牲！在马卡诺夫心中；舰队中的两艘弱舰生还的几率很小。所以；马卡诺夫决定用2艘战舰的损失来换取北洋舰队本队中的2艘大舰；如果运气好；可能是三艘。
这场战斗将是关键性的；如果马卡诺夫舰队可以以较大的优势取得胜利；并且逃出生天；那么自己还可以继续与哪个北洋水师中的新秀兜圈子。但是如果失败了。哪怕是打了个平手；自己的舰队将再也没能力威胁到北洋舰队；俄国政府也该考虑如何体面的结束这场战争了。所以此次战斗说生死攸关；一点也不过分！
“希望马卡诺夫会中计。”看着阴云密布的海面；徐杰有些担忧的说道。巨大的的战舰在风浪中摇摆；整个舰队也保持低速航行。徐杰不时的向后面看去；期待着通报船的到来。其实如果为了稳妥；北洋舰队完全可以抱团行动。这样一来马卡诺夫根本没有机会。但是如果始终有这么一支舰队跟在自己屁股后头。还是很让人心烦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找到一个机会上去打沉你几艘辅助舰艇。
所以徐杰和刘步蟾等人制定了这个计划；同样也要利用坏天气；因为在天气良好的情况下。北洋三支分舰队拉近距离很容易被俄国舰队发现。而坏天气虽然让俄国人有了可乘之机。但是同样自己的舰队可以比较隐蔽的接近。这就是一个对赌；看双方舰长的水平；看双方的运气如何！
至于计划的详细内容；则是林永升舰队缓慢接近北洋舰队本队。在其后4海里左右的地方。而徐杰的舰队因为会被重点关注；所以；保持在北洋舰队本队6海里的地方。一旦北洋舰队本队遭到偷袭；林永升舰队可以迅速支援；而派出去的通报舰则会想方设法绕开俄国舰队去通知徐杰舰队；当然了；从放出通报舰到徐杰舰队来援大概需要1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不过从历次海战上来看；1个小时不会对战局产生根本性的影响。而且林永升舰队和本队的战斗力也不比俄国舰队弱。
“见鬼。前方有一艘小船；它好像发现我们了。”留里克号舰长托亚列夫咒骂道；俄国舰队从北洋舰队本地右前方切入；开始进行的顺风顺水；眼看已经可以看到北洋舰队本队上的探照灯灯光了。结果没想到前面还有一艘北洋舰队的警戒舰。而发现俄国舰队的警戒舰一面撤离；一面鸣炮示警。
“俄国人来了。该我们上了。”自从上次大同江外海战争中因为自己的失误而未能全歼日本舰队的刘步蟾憋了一个多月的怒火终于找到了释放的地方。这次海战；他将证明自己；我刘步蟾并不比北洋其它管带差
“给后面的林大人发信号；让他与外围舰队汇合后；从侧面插向俄国舰队。其它非参战战舰可自行规避。”丁汝昌也意识到战斗即将开始；命令道。
“现在隐蔽接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命令各舰以最大速度前进；科尔尼诺夫和莱达号巡洋舰可以自行选择何时进入战斗。”马卡诺夫经过短暂的犹豫后；终于决定继续攻击；机会难得啊；虽然马卡诺夫曾经也想过这是一个圈套。但是无论是来自国内的压力还是作为一个海军将领的尊严都不允许他继续无所事事。不能阻止清国舰队对日本海上运输线的破坏；那俄国舰队就已经是失败者了。而未放一炮就接受失败的命运显然不是他的作风！
当马卡诺夫看到警戒舰已经成功释放了示警信号后；他知道；这次战斗已经失去了突然性；剩下的就是硬碰硬的交手了。马卡诺夫并不怕北洋舰队的3艘老舰。这些舰即使最新的也已经服役了7年以上。而且在历次战斗中已经被多次击伤。再加上技术的差距和机械的磨损。马卡诺夫有充分的自信在北洋舰队其它战舰赶到之前就将其重创。当然；前提是必须放弃后面的两艘旧式战舰；作为吸引敌人的炮灰。
而面对打开探照灯高速冲过来的俄国舰队；丁汝昌毫无惧色；指挥三艘主力战舰以及汇合的济远、经远号一起向俄国舰队冲来。两支舰队犹如高速对冲；双方之间不到5海里的距离迅速缩短！此时；下起了小雨；海水在强风的作用下；狂暴的冲击着坚固的舰体；高速航行的舰队破开波涛滚滚的海面。巨大的战舰在风浪中前行；不是有海水涌上甲板。
很快；双方都可以看见对方庞大的舰体在海面上若隐若现。巨大的灰色船体给人以极强的压迫感；人类工业文明最为尖端的造物；用数千吨钢铁和其它材料组装成的战争巨兽在阴暗的天幕衬托下显得更加狰狞恐怕。粗长的炮口就是这些钢铁巨兽锋利的獠牙；而厚重的装甲就是这些钢铁巨兽的外壳。双方接近着；试探着；随时准备给予对手致命的一击！
“嗯；不错；定远、镇远和镇海3艘大舰都在；还有两艘巡洋舰；不过不是归远级。”托亚列夫指着远方风浪中的北洋舰队说道。
“最好的交战状况。告诉酗子们；前面有3只肥牛等着我们。让沙皇的勇士们准备好手中的刀叉去享用大餐吧。”马卡诺夫两眼放光；激动的说道。圣乔治保佑您忠诚的仆人；马卡诺夫不断的在心中祷告道。这几乎是他所预想的最好的交战状态；只有北洋舰队本队与自己交手。而且北洋舰队本队还少了2艘小船。只要有1个小时的时间；马卡诺夫就有把握将对方的3艘主力战舰重创；而把自己的损伤限定在一定范围内！
大自然永远是公平的；阴暗的光线和雨水让北洋舰队的信息传递受到了影响。但同时也让俄国人没有发现在北洋舰队本队后面那3个若隐若现高速驶来的影子！林永升与北洋舰队本队的距离本来就只有4海里左右；虽然受到海况影响；林永升为防止战舰甲板上浪；将航速调低点；只有19节左右；但是同样北洋舰队本队的速度也降低了；保持在11节左右。双方4海里的距离；最多半个小时就能汇合。再加上角度的问题；北洋舰队本队整好挡住了马卡诺夫舰队的视线！
所以；悲催的马卡诺夫面对的并不是北洋舰队本队的5艘战舰；而是整整8艘战舰！而更加悲催的是；自己还甩掉了后面两艘慢船；在短时间内；马卡诺夫只能用4艘装巡对方北洋舰队3艘7000吨以上铁甲舰和3艘5000吨级装甲巡洋舰；外加2艘2000吨级战舰打酱油！！在这种情况下；一旦交战；俄国舰队将没有任何优势；尤其是速射火力的投射量；根本就没法和北洋舰队去比；当然；防护上采用哈维装甲的俄国战舰自然更好。
考虑到海况不好的情况下交战信息传递不方便的问题；北洋舰队和俄国舰队普遍都要求后续战舰跟随先导舰战斗。而清国舰队一共分成两股；一支是北洋舰队本队；一直是林永升舰队；再加上没有在一起；所以两支北洋舰队在切入战场时不可能同步；而这样一来；更使得战场变得更加混乱。
就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北洋舰队与俄国舰队之间展开了第一常战！因为这常战发生在福岛县外海；所以这场战斗又叫福岛外海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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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碰撞
“开炮！”北洋舰队和俄国舰队几乎同时打出了炮弹；伴随着剧烈的震动；灰暗的天幕中突然出现了几团橘黄色的火球；北洋定镇2舰的12寸362kg的高爆弹和俄国人的12寸349kg的穿甲弹几乎同时从炮口中飞出。在空中交会后飞向远方的敌舰！
“这精度低点！”在第一轮炮击结束后；双方发现对方的攻击精度实在不怎么高；不到3km的距离双方的炮弹落点距离目标居然达到了200米的偏差！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天色本来就暗。还下这点小雨。测距和瞄准肯定要比正常情况下差很多；而且海况也不好；战舰的摇摆比较严重；这使得船体作为火炮平台稳定性下降；船横摇幅度稍微大一点；炮弹落点可就差出了老远！
“冲上去；近战；用速射炮压倒对手！”同样的念头从丁汝昌和马卡诺夫脑海中蹦了出来。既然远距离接战双方很难命中对手；那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靠近提高精度；并且发挥速射炮的射速优势。北洋舰队定远和镇远组成双舰编队压了过来；后面3艘战舰则是跟在后面；至于林永升舰队吗？因为距离因素；投入战斗的时间要晚点。
“开炮！”在双方距离在2000米时；定镇的主炮再一次发出怒吼。而此时；留里克号侧弦的2门12寸40l；2门10寸40l以及5门6寸炮和5门12磅炮；以及后面的亚速海型巡洋舰巴扬号的4门8寸炮和4门6寸炮以及4门12磅炮；几乎同时开火。将近30门各种口径火炮打出的密集的弹雨织成一张火网将定远和镇远笼罩其中！
“这俄国海军果然不是日本海军可以比的。”如此强大的火力有鞋出了刘步蟾等人的预料。这仅仅两艘战舰的火力就绝对不亚于日本富士号；八岛号和鞍马3舰的火力了！不但6寸炮打的快；8寸；10寸甚至是12寸巨炮射速一点也不慢！要知道；俄国舰队的所有重炮都是炮塔炮；而日本舰队中没有一门炮塔炮；这就是差距！！绝对实力的差距！！
虽然因为天气的因素；加上俄国海军训练水平较低以及没有实战经验。但是在如此多的火炮攻击下；投射量也增加到了一个相当恐怖的数量级。即使再低的命中率；在巨大基数下；绝对命中量也会增加到一个惊人的数字！
面对如同雨点般落下的炮弹；定远和镇远这两艘1884年建成。经历过2次大海战的老舰；在一开始就处于下风。两艘铁甲舰在弹雨中艰难的移动着；船首的8门12寸巨炮和2门6寸速射炮在俄国两艘战舰面前实在不够看。
突然；镇远号船首传来一阵巨响！在双龙戏珠舰徽的下方突然爆出一团火焰；大量的碎片和烟雾从船首处喷出。一发10寸炮弹直接命中了镇远号没有装甲防护的船首医疗舱；虽然大量的纺织物等易燃物已经被移除。但是巨大的爆炸还是将里面炸的一片狼藉。不过好在。俄国人的装药不是苦味酸；造成的燃烧效果并不明显。但是巨大的弹洞和冒出的黑烟还是让人不寒而栗。
“乌拉！”俄国炮手发出一阵欢呼。于是更加卖力的装填炮弹、瞄准、射击！近乎疯狂的俄国炮手们甚至将大量的炮弹和发射药堆积在炮廊中以加快发射速度。在他们眼里；所有的炮廊都有装甲防护；足够防住级别的炮弹了。而对手正面的12寸炮虽然威力巨大；但是射速太慢了。很快；定远号的艏楼也被1发6寸炮弹命中；将没有装甲防护的舱室炸的一片狼藉。至于12磅火炮的命中；拿更多；短短几分钟之内；两艘战舰已经被打中了7发12磅炮弹。
“近一点；再近一点；对。不要急；沉住气。”在定远舰的12寸露台炮炮房中；炮长一面擦着冷汗一面说道。此时定远和镇远全舰都承受这巨大的压力。比射速肯定比不过全炮塔化的俄国舰队；那就只能发挥重炮优势了；而重炮上弹慢。所以必须提高精度。听着外面的炮弹和弹片不时击打在船体上的声音；跑房中所有人都十分紧张；因为不知道下一刻那发炮弹就会落到这里！
“距离1500米；够近了；开炮！”终于；定远号找到了一个机会；在巴扬号转弯的时候；和定远几乎同向行驶；距离也被拉近到了1500米！双方的相对移动速度差最小而方向几乎平行。“开炮！”随着定远号上12寸35l重炮的点击发装置引燃发射药；重达200磅的无烟火药推动着重达362kg的高爆弹飞向1500米外的目标！
仅仅3秒钟；这发致命的炮弹就可以飞向巴扬号！正在战斗的俄国炮手突然看见从定远处喷出一道橘黄色的火焰；随后一个巨大的火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自己飞来！下意识想躲避；但是还没来得及做出动作；这发12寸重磅高爆弹就已经结结实实的打到了巴扬号的侧弦！
巨大的炮弹轻易的撕开了4寸炮罩的防护；直接打入炮廊中；随后引信激发；点燃了里面数十公斤的高爆苦味酸炸药d！一声巨响；巴扬号整艘战舰都在震荡！巨大的爆炸产生的火焰；超压气体瞬间引燃了放在发射位上的装药。巨大的爆炸力轻而易举的撕碎了炮廊的隔壁。重达6吨多的6寸速射炮被直接炸出2段；爆炸形成的冲击波横扫整个战舰侧弦；将这个火炮甲板几乎彻底扫了一遍；仅仅几秒钟；巴扬号；这艘标准排水量7200吨的战舰就损失掉了3门6寸速射炮和2门12磅炮的火力！侧弦巨大的创口和滚滚燃烧的火焰向世人诉说这这次爆炸的可怕。！
“打中了。”看着巴扬号被命中；刘步蟾激动的吼道；先前的隐忍终于换来了现在的巨大成就。整个定远号指挥塔内一片欢腾。不过刘步蟾高兴的有点早了；就在定远发出那毁天灭地版的一击时；留里克号的12寸40l主炮也瞄准了定远号的侧弦！
“去吧；宝贝；打穿它。”俄国炮手看着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