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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第9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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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君,魔门东支的动作,应该会比较大。”

这一点,余慈也想到了,但没有提,只听赵相山说下去:

“护窝的猛兽,毫无疑问是最凶险的。金幡教北上,主上跨空而来,必然已经引起了东支的警觉,只是都算事出有因,明面上没有涉及他们的利益,才按捺不发,如今再有帝天罗这一出,若魔门东支再不使出强势手段,就不是大宗的做派了。”

“你是说,他们要借机发作?”

“正是,趁现在拦海山大乱未起,尽可能控制住局面。”

这一点可以理解,各方都有利益关切,谁也不想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余慈刚刚还把天下各个势力划分为两个阵营,他不清楚魔门东支属于哪个,但派出翟雀儿在北地三湖搞风搞雨,可是相当的活跃。

问起赵相山,对面回答起来,倒是轻描淡写:

“必是求稳一派的无疑。”

“怎么讲?”

“不知天君是否知道,魔门东支的宗主鬼铃子,与黄泉夫人乃是一师传承。”

“有所耳闻。”

“此人修为距离自在天魔还差了一层,又不像东阳正教三魔君共主,却能在魔门分裂之后,聚合起一股势力,迁移北海之上,维持大宗地位,心计谋略都是上上之选。行事作风与黄泉夫人有点儿相似,都擅长借势,但性情趋稳,这是他一贯的风格。”

“嗯,然后呢。”余慈不认为,这是个充分的理由。

“魔门东支所在,便是这一处‘低洼地’,一旦变起,也就是法则变化最为激烈的地域,同样也是矛盾最突出的地方。当年天裂谷前车之鉴,没有哪个宗门想做在火山口上。

“此外,他派出弟子,赴洗玉湖勾搭苏双鹤,无疑是要在巫神头上做文章,这样一来,维持巫神现阶段的影响力,似乎更符合他们的利益。我听说,最近魔门东支补全了《自在天魔摄魂经》?”

“确有此事,也是我亲眼目睹。”

余慈说到这儿,哈哈一笑:”他们还想魔染巫神不成?”

赵相山意念平和:“相较于击杀、破坏,倒是魔染,最具可行性。”

“谁来动手?鬼铃子?柳观?还是……”

余慈突然就不说话了,其实,如果真的这么搞法,也不是没人能做到。

赵相山的心念继续透进来:

“这便是鄙人一直怀疑的事情,从天君处得到了相关情报后,更觉得可疑——如果不是单纯作为魔染的对象,而是作为祭品的话,可能性就变得很宽阔了。”

“……说得好。”

余慈还是首度夸赞赵相山的判断,因为他确实开辟出一个全新的思路,也清除了他前面一直未曾绕过去的思维障碍。

是的,如果做祭品的话,可真是丰盛啊!

思忖间,余慈已经进入到坊市中。

早晨的坊市还比较冷清,不过他已经听到了有关不久前天劫爆发的传言,几乎就在头顶上肆虐的劫雷,对这里的影响还是非常直接的。

余慈感觉到,有几个特别关注的视线。

他们自觉做得非常隐蔽了,却不知道,自家的心思,在余慈眼中,完全无所遁形。

应该是昨夜的变故后,坊市中各方势力都增强了警戒,对生面孔和扎眼的对象,都会比较注意。余慈把这两条都占全了,也不能怪人家关注。

余慈暂时收拾心绪,现在还是先把实际问题处理掉,再说其他。因为帝天罗这一出,拦海山外平生变数,不快点儿进行的话,还不知会陷到什么旋涡里去。

现在他一方面是找星炼铜,另一方面也要验证对缘觉法界碎片流向的判断。

前者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头绪,后者却有一条若隐若现的线索,便是从刘善得那里听来的“杨名”。正好,洗玉湖那边,已经与杨德联系上。杨德对此事,自然无比配合,介绍了他兄弟的信息,也不忘请余慈提携。

杨名人如其名,在坊市中还是比较出名的,余慈二人不多时就找到了地方。

此时店伙计正好打着呵欠开门,迎面见了艳光四射的宝蕴,直接傻在当场。

余慈和宝蕴都不介意,只由余慈道:“杨名老兄在吗?我是杨德家主的朋友,顺路前来拜访。”

说着,就往店里去,店伙计早被宝蕴容光所慑,哪会阻拦,还帮着叫了一声:

“东家,大老爷的朋友来访。”

他这边话音未落,余慈忽生感应,转过脸去,正好看到一人来到门口,挡住了外面照明萤石的光芒。

“敢问,此处是杨名施主的店面吗?”

“施主?”

店伙计明显是被东方修行界罕见的称谓弄得糊涂了,待看到来人,灰袍散发,也不是预想中的和尚尼姑的模样,更是莫名其妙。

对待这位,态度明显就不一样了:“你是哪位?”

“行者胜慧,求见杨名施主。”

一板一眼的回应,却有种无形的力量,把店伙计的置疑填平。后者只是嘟哝了一句“今天古怪”,便转身去叫人,却没见到,前后两拨客人,彼此审视的目光。

这间店铺才有多大?

店伙计最初的招呼早就惊动了里面的主人,便有人从后进掀帘子出来,黑瘦矮小,没有一点儿店主的模样,声音却很宏亮:

“谁来找我?”

来人正是杨名,与洗玉湖那边传来的情报完全吻合。

据杨德所言,他这位兄弟手上活技还是不错的,精炼、制器都颇为精通,只是生有怪癖,喜欢收集一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为人处事也不怎么成熟,和兄长、族人的关系,都比较淡漠。

当然,总要比外人强多了。

余慈早就想好了交流的办法,但紧跟着过来的那位,多少影响了他的计划。

他心念一转,微笑道:“敝人姓余,我在洗玉湖时,与杨德道友见过面,一见如故。听他说起,有一位兄弟,在俱净坊做生意,喜欢收集奇物,今日到此,顺路过来拜访,也看看能不能做成笔生意。”

听余慈提起兄长,杨名“哦”了一声,倒也不是完全不通人情:

“那三位进来坐。”

余慈等的就是这句话,又笑道:“后面那位道友,与我们并非同路。”

轻轻巧巧把自家摘出去,看杨名如何与胜慧行者沟通。

杨名愣了愣,依旧直白:“这位……”

他却是没听到胜慧行者的自我介绍,胜慧见到了正主,双手合什,端正行礼:

“行者胜慧,见过杨施主。”

和自家伙计一样,杨名也是被这少见的人物和称谓弄得有儿晕,眉头自然锁起,嘴巴却不把门儿了:

“这位……我这儿小门小户,布施不起。”

屋里的宝蕴“嘻”地一声笑出来,对杨名的傻大胆儿,也是服了。

杨名不过是还丹初阶的修为,而胜慧行者则是扎扎实实的阿罗汉果,等同于长生真人,真要动恶念,只怕吹一口气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还好,胜慧心境修持甚佳,轻易不动嗔念,只道:

“此来不为布施,只为佛缘。”

“佛缘”两字一出,屋里余慈便挑了挑眉毛。

杨名没好气地回应:“我是粗人,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你这假和尚,想来做买卖就进来,想化缘就换一家……”

话没说完,胜慧行者一步跨入,将他嗓子眼儿里的话全给噎了回去。

杨名“哈”地一声,似笑实怒,他上上下下打量胜慧行者几遍,才道:“既然想做买卖,是买入还是卖出?”

“寻缘验宝须慧眼,请容许在店中一观。”

换了旁人,被胜慧行者这样“顶撞”,早发恼将其轰出门去,可杨名性格中,便有那么一层倔劲儿,越恼越要看胜慧行者的做派,甚至连余慈两人都忘记了:

“成啊,想要什么,你挑。可要是坑蒙拐骗,我不赶你,自有坊市的护卫请你出去!”

余慈在旁看得有趣,十多年不见,胜慧行者说话还是这么直白,几乎不带拐弯儿的,只是,这是相对于他的思维而言,没有相应的水平层次,还真要听得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不过很快,余慈的笑容敛去,胜慧行者到这里来,显然有着明确的目的。

刚刚他说“佛缘”,难道这儿真有缘觉法界碎片的线索?

可为什么,到现在自己也没有半点儿感应?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胜慧行者对店中展示的种种原矿看也不看,径直往里走。

杨名“哎”了一声,想拦他,却被胜慧行者一句“佛缘或在施主珍藏之中”,给堵了回来,只能咬牙跟进去,

余慈与宝蕴对视一眼,一块儿跟上。

店伙计看得莫名其妙,也只能留在外面看店。

哪知还没坐下,又有人影大步进来,店伙计心叫邪门儿,可搭眼看去,便是惊了一记,忙叫道:

“哟,迟爷,您来了,我给您叫东家去。”

“迟爷”呸了一声,一巴掌刮在店伙计后脑勺上,用力倒不大:

“是你东家,老子的东家,你一百年也叫不过来!”

这人表面粗鲁,其实很有分寸,店伙计也不怕他,笑嘻嘻地道:

“今天邪门儿,刚开门,客人就不断……”

知道“迟爷”的身份、职司,他把之前三位“客人”的情况略提了一句,又道:“东家定是陪他们一起去库里了,您稍待,我……”

“不用了,我自己去找。”

迟爷摆摆手,一点儿都不见外,径直往里走,在店伙计看不到的角度,脸色略微发沉。

这三个人,恰好都是坊市着重戒备的目标。

不久前刚发生的事情,使得俱净坊内外风声鹤唳,他作为百炼门在此的护卫头领,自然要提起十二分的小心,今天过来,就是为了探底的。

希望能有一个让人省心的答案吧。

还没掀帘子进去,店伙计“呃”了一声,已是哑了。

迟爷扭头,却见有人踏进门来,笑呵呵地搭话:

“迟瑞老弟,今天巡逻到此?”

“原来是陈恩护法。”

一个护卫,一个护法,一字之差,地位可是天差地别,修为同样如此。

更别说金幢教强龙过江,近日来在拦海山地界,便是面上再怎么和善,骨子里也是那飞扬跋扈的味道,此人也不例外。

迟瑞敢在店伙计面前称“爷”,在来人面前,也只能是勉力维持着百炼门的气度不坠而已。

店伙计不知其间暗流涌动,只觉得邪门:

今儿到底是什么日子?

第一百二十章佛缘因果辰光残石

迟瑞在陈恩面前充不了“爷”,反过来,陈恩就算眼里没迟瑞,也要留给他身后的百炼门几分面子。乐。乐读。

同样是“十五人宗”之一,百炼门和灵辰宗不同。

后者已经是虎落平阳,形单影只,没了仗恃。

百炼门却是四明宗、浩然宗这股势力的重要成员,

就算宗门不以战力出名;就算四明宗如今遭受重创,这一脉声势大不如前;可作为与千奇宗并称的制器宗门,几乎把持着洗玉盟三分之一的法器制炼资源,依旧是财大气粗,虎虎生威。

相比之下,金幢教北上,却还没有得到飞魂城一脉的完全许可,像是百叠门、五绝馆等两家地阶宗门,甚至都不是太支持。

作为宗门高层,陈恩很明白这一读。故而没有必要,他绝不会旁生枝节。

对迟瑞,他笑盈盈的很是亲切:“迟老弟大清早的就来巡检,实在是辛苦了。”

迟瑞咧嘴笑了笑:“只为安宁日子罢了。”

“正是如此,一起?”

“陈护法请。”

迟瑞微侧身子,请陈恩先进。两人掀帘子到了后边,海底老矿区改造来的地方,没什么讲究,这里是一条由萤石照明的甬道,走过去,间有一处开辟的空地,供人伸展活动,边缘开了几处门户,此时有一处正处于开启状态。

陈恩是第一次过来,打量这处“院子”,有读儿疑惑。

迟瑞作为原矿区的老牌护卫,对这里很熟,直接往里走,只是临进门的时候,招呼一声而已,也不见杨名迎出来。

陈恩没话找话:“店家倒也敞亮。”

迟瑞咳了一声解释道:

“这里的东家主售原矿,都是大进大出,店里只摆样品,谈妥了生意,直接从矿上运的。店里剩下的,就是他收藏的那些破烂,不能说没好东西,可招子不亮,闯空门都没意思。”

两人这就算聊起来了,见进了屋,还有一段通往藏库的甬道要走,陈恩微微一笑,问起迟瑞今天的目标:

“贵门是不是察觉哪位的嫌疑?”

“不,例行公事。”

迟瑞地位远比不过陈恩,不免多了几分小心:“碰到生面孔,来问问底细。回头遇了事儿,总要有个抓手。”

陈恩看他一眼,蓦地收束声线:

“那一男一女,以前在别处没有见过?”

“自然是没有……怎么着,有问题?”

“嘿,昨天还叫宝道人,今天就姓余,我倒想问问,是不是叫‘余宝’什么的……”

陈恩冷讥一句,又问道:“他们有没有去贵门店面问起‘辰光石’?”

“这个要问柜上。”

听到“辰光石”,迟瑞心头微微一跳,但他口风很紧,心思也不像脸盘那么粗鲁,反而趁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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