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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第7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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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更有技巧姓的手段,精妙之处,一语难尽。

主楼上的修士,毕竟都是有水平的,也先后发现了里面的门道,当下奉承赞叹之声不绝于耳:

“这些标识了朱红颜色的,就是刚刚发声作乱之辈吧!”

“于万人之中,锁拿目标,抽离气息,顷刻咒成,也就是鹤巫之尊,能轻易为之了。”

“放在天梁山岛上这手极妙,果然是镇压诸邪,若他们不动也罢,一旦还要作乱,万雷加身,就是自己去寻死了。”

苏双鹤倒也不见什么自矜之色,以他的身份地位,若真的给这些小辈们捧晕了头,才真叫笑话。而且这些人溜须拍马,都还没到点子上,让他颇有遗憾——有些时候境界太高,也是曲高和寡啊!

偏在此时,耳畔传来又一声赞语:“鹤巫亲为巫咒,又以天劫之力镇压,却能举重若轻、进退自如,不沾丝毫业力,确实令人叹为观止。”

苏双鹤微怔,转眼看去,见说话那人正拱手笑语,并不见他人脸上的奉承谄媚之容,然而字字精到,切中实际,与他人直有天壤之别。

余先生……

苏双鹤心里微微一突,但那人的言语,着实字字打在他心间,挠在他痒处,让他不自觉露出笑容。

不管这人立场如何,为人怎样,至少在“眼光”这一项,远比在座的任何人都要强一个档次,甚至对长生境界的一些奥妙,也有涉猎,这就很了不起了。

看向余慈的目光,自然又有不同。

当然,他自己心里明白,他在使动巫咒的时候,里面也是逃了个滑,没有亲自将巫咒送到岛上,而是让程济世过了一遍手,少了动静切换的麻烦,而这一点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也在此时,白衣翩然回返,那一把大罗伞已然不见,脸上亦无有喜怒,甚至都不奇怪余慈为何转移到了楼上,由侍从指引着上楼,对上首的苏双鹤,还有身为地主的孟都公子略一行礼,又径自在余慈席后落座。

苏双鹤见白衣清冷自持的模样,脸上表情愈发缓和,席间本来还存着的一些僵硬之处,也在此时大大减退。

不管怎么说,余先生上了位,冷烟娘子也请上来了,各方的颜面暂时也得到了留存,大伙儿暂时喘口气总成吧。

至于某些人的尴尬处,真正的大人物不在乎,也只能自己吞下去了。

见美人儿登楼,苏双鹤本待张口增席,可话到嘴边,忽地猛醒一事,看向白衣的眼神骤然间起了变化,这一点反应很快就为余慈所察知,正看过去的时候,另一边孟都公子开了口:

“余道友,贵同门如今可还好么?”

不等余慈说话,他又转向白衣,难得他豪迈雄壮的身形脸盘,也能笑得温和:“冷烟娘子持伞凌波,凭空虚渡,仙姿如舞,观之也足慰平生。”

白衣颔首回应:“孟都公子过誉了,是余老爷的符箓精妙。冷烟不过是在湖上走一个来回而已。”

“仙凡之别,岂是易为?”

再赞叹一声,孟都公子又向余慈持杯相敬:“余道友,在下冒昧了……”

难得他来回转换目标,依然给人以礼数周全之感,还在不动声色间袒露心迹,又没有任何轻薄的味道。

余慈看这人也挺有趣,便笑应道:“无妨,也多谢孟都公子关心,我那师弟倒也无妨,只是喝醉了酒,让他睡一觉就好。”

“我等修行人,难得一醉,醉则难醒,亦是伤身。敝宗有秘制醒酒汤,最擅调理此症,正好送一份过来。唔,其实船上也有得力的人,若令师弟醉得厉害,就到舱中休息吧。”

主楼上大部分人都只当是客气,只有极有限的人才隐约察觉别样的味道。

余慈心念微转,随即应道:“也好。”

看侍者已到,他提摄出已在心内虚空中的张妙林,直接扔到楼梯口,果然是酒气熏天,意识昏蒙,真不知道是怎么从碧波水府的围堵中支撑了那么久的。

看人影凭空化现,主楼上又是一阵搔动,别人如何想法,余慈不去理会,只去看苏双鹤的反应。

此时此刻,苏双鹤脸上笑容未褪,只是主楼上光线映入眸中深处,变幻出复杂的光彩。

下一刻,苏双鹤开口,声音柔和:“今曰见余小友这般俊才,实引为快事。小友的思定院是在南国海龙城?”

“是。”

“如今南国可是世间最安稳的地方,偏偏咱们北地三湖,繁华不再。此时到北地来,应该也有事待办吧?”

坐在苏双鹤侧后方的雪枝忽有些奇怪。她与苏双鹤共处多年,对那位的一些微妙反应非常敏感,她深知,只有在苏双鹤非常慎重的时候,才会有这种“刨根问底”的意向,问得越是详备,越说明他的重视程度。

何至于此?

余慈却是笑吟吟地回应:“在下到北地,主要是寻亲访友,游学历练,也是想要到当年上清宗的遗址凭吊一番。”

*********

补昨天的。

第十二章思定灵符岛中之秘(上)

苏双鹤缓缓点头,感慨长叹:“哦,若是凭吊当年,洗玉湖底的太霄神庭不可不去。。”

“正是,此间事了,便要经五链湖,去往洗玉湖。”

“大劫当头,魔劫肆虐,不可不慎哪。”

“自当斩妖除魔,不坠先辈之志。”

余慈之前的状态一直温文有礼,就是有刺儿也藏得很深,突然盘空硬语,杀出这一句话来,虽然刻板,但莫名就有森然寒意,如利刃出鞘,“铮”然鸣响。

苏双鹤不自觉摇了摇脖子,在外人看来,就是他对后辈的锐气或是刻板有些不以为然。但其实苏双鹤自己都不太明白心里是个什么味道,只觉得多年都没有遇到过,古里古怪,又有些新鲜。

接下来,他又和余慈谈及一些话题,大多还是探究底细,只是大都浅尝辄止,未能深入。反而把话题给绕得偏了,听得周围的修士云里雾里,不知究竟是怎么个意思。

余慈则是心里透亮。

他一边随口应付苏双鹤,一关注那些星星点点的“目标”,正像席间巫咒化现背景中显示的那样,这些“目标”大都涂了一层血光,但也有几个例外。有刚才并没有发声的,还有就是发了声,却没有勾连上的。

苏双鹤应该也发现了吧,还有孟都公子。

关键就在张妙林身上,如果不算前面纯阳门那一波,那个醉鬼可以说是头一个作乱的,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被苏双鹤漏过去,可事实是什么?

细心一点就能发现,在余慈“拿”张妙林出来之前,这一位在苏双鹤的巫咒化现中,根本就没有显示;而在“拿”出来之后,显示倒是有了,却仍然没能纳入巫咒的作用范围内。

所有的一切,都显化在那一片光晕之中,明明白白。

如果苏双鹤知道是这么一个结果,无论如何都不会拿他的巫咒出来显摆。如今则颇有些骑虎难下的味道。

对这一点,余慈正如掌上观纹。

余慈正把握着苏双鹤的情绪变化,这是一种比掌控色蕴、白衣等人的七情六欲更微妙、更玄奇的感受。

大劫法宗的精神世界是怎么样的,余慈其实也知道一些,但像现在这样,完全没有魔种寄生,甚至连“黑森林”秘术都没有施展开,就能够按住脉胳,再抽根探底的经历,还是头一回。

不管苏双鹤为人如何,根基如何,在修为境界确实是劫法宗师的水准,

在这种境界上,对天地法则体系的掌控和影响,已经到了一个相当惊人的程度,若从天地法则意志的角度去看,大概就像是身体里的一个大瘤子,里面充满了与正常体系格格不入的瘟毒脓液,并且一直不停地试图向外扩散,与天地法则体系形成了剧烈冲突的状态。

这种扭曲和冲突,同样也形成了坚固的屏障,所有外界的力量,都要先穿过这层屏障,才能作用到本体之上。

余慈感受到了这层屏障,除此之外,由于苏双鹤非本体在此,他触碰到的“精神世界”只是本体的投影,要更为虚幻。形神交界地根本就不存在,也就是说,“黑森林”手段完全没有施为的空间。

可就是在这样的形势下,他还是能够把得准“脉搏”,甚至是在苏双鹤不知不觉间,略微干扰其七情变化。

这里面,他并没有特别用力,可结果也来得太轻易了吧?

余慈觉得,若是分身或第二元神在此,应该更近于无情的状态,为什么会更轻松?

他能够感受到环绕在苏双鹤本人情绪周围,如焚天烈火一般的毁灭力量,远远超出了色蕴、白衣的水准和层次,但就是这样的力量,几乎没有起到任何屏蔽的作用,就像是一面看似坚固,实则处处漏风的墙。

所以,余慈也觉得奇怪,他想找出源头,却因为对方本体不在,暂时抓不住核心,只好暂时放弃。

不管怎么说,目前的局面对他最有利不过——他的选择变多了。

以苏双鹤目前的这种状态,余慈若只是要出一口气,完可以令其误以为已掌控全局,却在关键时刻给他一记狠的,当然,也得罪一记狠的。这种做法,固然一时爽快,但对方只是一具第二元神,伤不到根本,故而没有意义。

另外自然就是放长线。

本来余慈到北地,只是为了追踪小五的下落,别无他事。但眼下已经找到了头绪,而且从色蕴那里、从白衣那里,包括之前从天遁宗的阴阳那里得来的一系列消息,拼接在一起,使得情况有些变化了。

苏双鹤这边的价值大增。

可要与这人长久“合作”的话,只是扭转观感是远远不成的。

在大劫法宗师,尤其是苏双鹤这样的人物眼中,不入长生,便是蝼蚁,短时间的善意或恶感,怎么可能会影响到他长期的计划呢?

所以,余慈要更加一把力。

余慈和苏双鹤说得非常“投机”,直到程济世与碧波水府交涉回来,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还是孟都公子拿着时辰,不愿再节外生枝,便打断了二人的谈话,插言进来:

“有鹤巫神通护持,夺凡斗符之事想来再无可虑之事,我们也不好让鲁二先生多等,这就开始如何?”

满座人等都拿眼睛看苏双鹤,不管怎么腹诽“反客为主”,这位不请自来的大能,都是现在最能做主的一个。

苏双鹤听到“再无可虑”这几个字,眉眼不自觉跳动两下,却没有即时回应,而下一刻,他就为自己的慎重而暗吁口气。

“且慢。”

主楼上的修士齐把眼神移转,盯在了开口的余慈脸上。

余慈完全忽视了他们复杂的心思,端坐席上,不紧不慢地说话:“方才我那不成器的师弟喝酒犯混,惹了碧波水府的高才,让人训斥两声也就罢了。偏偏他还不知好歹,拿‘思定院’的名头来招摇,损了本院的清誉……”

说到这里,已经有聪明人醒悟,他要做什么了,孟都公子轻咳一声,想抓着机会打断,可此时余慈的视线往他这边一转,已经到嘴边的话,莫名就卡在那里,眼睁睁看着余慈将后面的话语道出:

“如今骑虎难下,一个不慎,思定院的清誉,上清一脉的万载声名就要毁于一旦。在下身为思定院的弟子,上清之遗脉,定然要为宗门正名,在此还要请鹤巫、孟都公子及诸位道友体谅……这轮斗符夺丹,思定院参加定了。”

余慈这话的水平也就泛泛,情不情、理不理,脸上带笑,纯凭言语,怕是连猪都说服不了。

孟都公子没有说话——说不出来。

苏双鹤没有说话——看不明白。

若余慈早先这么说,少不得被苏双鹤翻手灭杀,可现在情况全然不同,主楼上其他人完全可以不论,至于苏双鹤,面色看不出喜怒,只是眼中光芒明灭,不知是转着什么念头,尔后如鹤翎般的花白眉毛渐向上挑起,似乎是终于要发怒的样子。

也在此时,余慈又向他拱了拱手:“既然只是为了名声,那什么丹药,本院自然一个不取。就算是终有所得,也在会后全部交由鹤巫安排,也请鹤巫您做个见证!”

苏双鹤向上提拉的眉毛停住了,随后慢慢平复,只是沉吟。余慈只当他同意了,向孟都公子笑道:

“我那位不成才的师弟,也不用什么侍候,灌醒了他,径直扔下船去便好,我这当师兄的不好出面,就让他从哪儿受辱,从哪儿找回来!”

“呃,余先生不是要亲自去……”

余慈又是哈哈一笑,并不多说,而孟都公子微怔片刻,也明白过来。终于还是苦笑着下令,让仆从将已经灌了醒酒汤的张妙林扔下船去。不久,楼上众修士就听到“扑嗵”一声响,随口就是隐隐约约的骂声。

此时此刻,周边修士看余慈的眼神千奇百怪,但都有同一个特质,那就是“不可理喻”。

他们都是眼看着苏双鹤放出巫咒的,也知道巫咒的作用。正是这巫咒,决定了湖上那些“发声作乱”的修士,都别想再靠近天梁山岛,用其他的方式也不行。

像是这场“斗符”,往简单处讲,就是通过符、器、丹、剑等发挥力量,远距离较劲儿;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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