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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第4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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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半天之后,翟雀儿一行便寻到了这里,脚下是一片颇崎岖的山路,黑暗依旧遮蔽一切,不过,队伍中修为最高的黑袍和龙长老,都已经有所感应,再前行一段距离,已经要到山顶,上面隐隐约约的轮廓就呈现出来。

翟雀儿轻声笑语:“据说黄泉秘府驱役地气,立起七座山峰,每座山峰都有殿宇楼阁,这一脉十数劫来收集的宝物,便分置于其中,不知眼前是哪个?”

黑袍这段时间心情不太好,他种下的链火被甩得到处都是,分明是被人耍了,此时听到翟雀儿似有所指的言语,便冷笑一声:“不管什么宝物摆在眼见,我只要碧落通幽十二重天的法门。别的一概不取,但若是哪个敢使狡计,坏我好事,我必让他生不如死。”

“师哥真豪气!”

翟雀儿笑吟吟地回应,看着相当轻松,其实所有人心里都绷着一根弦。禁域的变化,证明已经有别的厉害人物插手了,他们现在的时间相当紧迫。

说话间,一行人已到了山顶,黑暗中,殿宇巍峨耸立,厚重的轮廓少有起伏,看起来是一处相当朴实的建筑。殿宇外布有禁制,是与玄符锢灵神通禁域相连的,处理起来要很小心。

黑袍和龙长老齐齐压阵,也算有惊无险,一行人陆续进殿,大殿中也是黑沉沉的,但这里的黑暗和外面有本质的不同,举出来照明的珠光,陡然间外扩,在宏伟的殿堂中撑开一片区域,也在外围洒下片片阴影。

显然,大殿中玄符锢灵神通禁域的异力有所消褪。

“殿中应该另有禁制,要小心……”

翟雀儿话没说完,忽地一怔,也在此时,众人都发现不对。在大殿一侧的立柱下,竟有一个盘坐的人影。头戴道冠,是道士打扮,脸面朝下,一时看不清,好似在打坐。

“已经死了!”黑袍很快下了结论,殿中没了禁域异力的遮蔽,长生真人的感应自然能信得过。

龙长老慢慢上前,观察尸身面目,见其脸上肌肉僵硬,似笑非笑,甚是诡异。他的眼力经验何其老辣,立知这是死于魔劫之相,便有了个猜测:“这人莫不是当年死在魔劫之下的无归羽客?”

翟雀儿也上前来,取出一枚蜃影玉简,稍一检视,便道:“正是他。”

蜃影玉简中存放了三劫之前,那无归羽客的形貌,也就是魔宗这样延绵无数劫的门阀,才能存有这等情报。

“肉身历经三劫不腐,已是真形仙蜕,而他当年,却是以法术见长。如此形神圆满,修为资质是一方面,那碧落通幽十二重天,也确实很不错的样子。

翟雀儿笑眯眯地说话,却是搔中了黑袍的痒处。他走的就是形神兼修的路子,不但要阳神圆满,真形法体也不能落下,对修行法门的要求相当之高,叛宗而出后,就没了传承,眼看就是不妙,能找到碧落通幽十二重天这个代替品,也是好的。

此时他看那真形仙蜕的目光便有些发热,但在此时,微弱却清晰的吐气声在殿中响起。

“嗬!”

已经在真形仙蜕前的龙长老脸色微冷,吐气的源头正来自于那具刚刚判定的尸身。没有人嘲笑先前的判断,而是齐齐摆出了防御架势,也在此刻,盘坐的人影猛地一缩,整个躯体转眼枯槁,化为一具干尸。

龙长老沉声示警:“小心,出了魔头!”

众人都是出身魔宗,对空气中的独特波动,自然最熟悉不过。

殿中镜光一闪,却是高继催动天遁宝镜,在殿中刷过。镜光到处,不但是照出了一团魔影,连带着周围禁制之后,层层宝光也照见不少。

殿中果然是藏宝地……

众人心间或多或少都闪过这念头,一时倒是士气大振。

那魔影颇有智慧,刚闪了形,就飞遁而走,逃到镜光照不到的地方,可在此时,翟雀儿袍袖飞卷,有一圈波动平空而发,虚空中“嘭”地一声闷响,魔影再度自虚无中现身,看势头是想逃到殿堂边缘的阴影中去,却让翟雀儿袖中神通扫个正着,挣扎中被卷了回来,收入袖中。

黑袍瞥过去一眼,暗忖这小娘皮的自在天魔摄魂经倒是越发地精深了,看样子,如今已能够“养魔”为己用,虽是借法器之助,也很了不起。

翟雀儿一击得手,便绽开笑颜:“运气真好,难得有这样虚弱到极处的天外劫魔呢。”

龙长老轻赞一声,蓄势未发的“天无二日”神通暂且消去,推论道:“无归羽客当年死在魔劫之下,或是临死前逃入此殿,而心中滋养的天魔,受玄符锢灵神通禁域的压制,无有去处,只能藏在尸身之内,勉强维持……”

黑袍也是这么想的,他心中盘算,无归羽客死到临头,还是到这里来,正说明这殿堂是极其重要之处?

刚刚天遁宝镜照出宝光无数,这里面说不定就有碧落通幽十二重天的法门,那头天魔应该留存有一些记忆片断才是。他就有些后悔,当时没有先下手为强,正想要求翟雀儿共享消息,却见女修脸色似乎不太对劲儿。

龙长老更早一步生出警觉,伸手去碰,还未触到,翟雀儿俏脸已是血色褪尽:“这魔头是刚种进去的!”

话没说完,她刚刚收了天魔的袖口砰地炸开,龙长老见之色变:“无藏魔池……”

惟有天魔方能驱役天魔,翟雀儿虽是修炼自在天魔摄魂经,走的就是化育魔种的路子,但毕竟还到不了那种地步,只能用法器圈养,那法器就是无藏魔池。

如今法器崩毁,不但刚刚收进去的天魔跑掉,之前那些受她驱役的天魔,更要反噬,一下子就给翟雀儿带去了几乎致命的重创。

女修软软坐倒,在危机时自掐印诀,总算是卫护住了心神,未尽遭魔染,可也同时陷入了不可自拔的妄境之中。

妄境一生,便有滋养天魔之效。在其尚未分明之时,殿内他处,分明就有魔意响应。

龙长老怒喝一声,“天无二日”神通展开,紫日升腾,将那些蠢蠢欲动的魔影压制,这时方知,在这殿堂之中,原来还有天魔栖身。而翟雀儿所言的“刚种进去”,岂不是说,暗处还藏着人?

翟雀儿之所以这么容易着了道儿,也是因为完全没想到,竟然有人捷足先登,且还在无归羽客遗蜕之中,布下机关。看情况,那人是相当清楚他们的底细,也只有魔门中人,在看到虚弱至极的天外劫魔时,才会有收取的心思。

那时不管是谁动手,都免不了这一遭。

“是谁?”

龙长老杀意大炽,然而这一波魔意骚动,并非是只限于殿中而已。不过数息时间,殿外便有魔影突入,在天遁镜光下现形。

玄符锢灵神通禁域钳制了他们的感知,但似乎是给天魔感应留下了渠道,谁也不知,究竟还有多少天魔汇集过来。

在诸魔门修士焦头烂额之时,数十里开外,另一座山峰之上,有人浅浅而笑。

“真是要谢一声呢,那尼姑意外没有进来,险险就失算了,还好有你们。”

她手指拂起额边的散发,又看向天空:“辛乙来得真快,若说天底下哪个大劫法宗师不惧玄符锢灵之力,这位肯定在其中。只不知现在他是睡着呢,还是醒着?如今无归羽客魔灵到手,但还差九个……”

想要一举成功已经不太可能了,她在这种事上,向来是拿得起放得下,心中早有定计。回过头去,身后的殿宇通体由某种特殊黑色石材砌成,正门紧闭,黑暗中恍如一体。

“此为停灵之所,辛乙为人正派,想必不至于对它感兴趣。而禁域打开,天魔层涌,注定了无人能长驻于此,也罢,先出去消磨些时日也好。”

确定她埋下的机关并无破绽,她无声一笑,身形化入黑暗之中。

“这段时日,该去找哪位消消遣?是了,去看看那位美尼姑,我倒要看看,她是用什么法子,压下无相天魔……”

山峰上人影消寂,而在漫无边际的黑暗天空中,一道飞火流星急坠而下,其中声音响亮:

“好家伙,这黄泉秘府竟然成了魔窟?”

下方黑气盘转,不知有多少魔头,挣扎号叫,朝着那妄境渐成的山峰上汇集。辛天君正惊讶时,便见山峰上紫日升腾,不知多少魔头,吃烈芒一照,便冰消瓦解。

“天无二日?”

辛天君哑然失笑,随即符箓灵光汇结,嗡然现形,如大日经天,与紫日遥相辉映,一下子将群山殿宇映亮。

紫日升腾处,气机骤乱。

第一百九十章心有高下混气淆灵(上)

妙相从定境中醒来,周围出奇地恬静,偶尔有些兽吼鬼啸之音,也是怨灵墓地常有的声息,早与环境浑化如一。

五岳真形图悬在众人头上,元磁神光早已收起,那个卢遁仍在入定,看起来很安心的样子,不过妙相知道,昨日刚赶过来的鬼修肯定就藏在暗处,加以护卫。

妙相对卢遁的身份愈发地感兴趣了,这人身边似乎历来没断过高手服侍,那个姓陆的女子,明明是还丹上阶修士,却锋芒内敛,以梅香自居,而这鬼修更是步虚级数,似乎当初在黑月湖就暗随在侧,而她那时竟然一无所觉。

她也不会忘记还真紫烟暖玉。终年居于黑月湖,但她从翟雀儿、幽蕊的渠道中,也掌握了相当一部分信息,尤其是与飞魂城相关的那些。

年夜约五年前,万象宗叛徒南松子,与万象宗前宗主陶容联手,想从慕容轻烟手中夺走年夜洞真符,最后却是一死一逃之事,她是知道的。那时还真紫烟暖玉即是落在逃走的南松子手中,如今看来,那个人渣应是已经一命呜呼,那玉落在卢遁手中,也不知中间转了几道手,最终却是廉价了她。

“应该与飞魂城没有干系。”

只要明确这一点,妙相心中便没有任何障碍。只是,卢遁……这是他的真名吗?

妙相如此用心在余慈身上,乃是心态转变之故。

她为人其实自视甚高,以前不管怎么重视,心中总还有一个此高彼下之分,可如今,受了救命之恩,又见余慈布景莫测,这里面的分际便被抹消,不自觉就有主动经营之意。

仔细阐发,这人修炼极上乘的玄门正宗丹诀,精通符箓,有强者随侍,还带着一只阴影魔灵,似乎身世不凡,却总是把自己置身险地,性情可算古怪。

有一件事让她很是在意:初见时,卢遁修为不过还丹初阶,这才半年左右,就一跃而成为还丹上阶,进步之快,匪夷所思,且并没有气机虚浮、根基不稳之相,哪个玄门丹诀,有这般效力?

唯一比较实际的解释,就是卢遁厚积薄发,早早夯实了基础,在外历练即是触发之机,这也能解释他总将自家置于险地的行为。卢遁今年不过三十,能够筑成这般坚实的基础,必定是第一流的秘诀、第一流的师承、第一流的灵脉丹药等等,换言之,就是第一流的布景。

可将近一天的时间里,她和卢遁聊了很多,又觉得这人言谈中多见野性,有很多年夜宗门门生绝不会具备的叛逆特质,活脱脱又是个散修模样,如此矛盾重重,让人年夜惑不解。

妙相在那边左思右想,余慈摆收支定的架势,其实也在考虑问题。

让妙相留下,有一时感动的因素,那时只是从技术层面考虑,那无相天魔依托于铜钵,只要那铜钵是法器、宝贝之流,祭起平等珠,将其击落就应该没问题。

不过怀璧其罪的事理,他也懂,就算妙相与他的关系正在一个最好的时期,也远远没有到推心置腹的境界。余慈留她一天,一方面是期待平等珠的效力恢复,另一方面这期间也通过交流不断地试探,以完善对妙相的认识,评估风险。

另外,还有一件事,让他颇为在意——陆青不见了。

铁阑带过来的消息,年夜约在半个月前,陆青突然不告而别,再无讯息。照理说,是他“不告而别”在先,陆青又并不是认真是她奴婢,说走便走,也没需要和他报备,但他还是有些担忧。

相处数月,陆青是一贯的缄默寡言,余慈能感觉到,她有很重的心事,与他同行,似有逃难之意……

“祸”字方起,余慈心中忽地一跳。

这一刻,不只是他,妙相、五岳元灵、影鬼、铁阑等都有感应。冥冥中似有一对眼睛,穿透虚空,其中蕴着令人心悸的寒意。

妙相闷哼一声,余慈睁眼,便看到她手中托着的铜钵上,忽地就绽出光来:“是她用搜魂年夜法!”

所谓的“她”,毫无疑问就是指陆素华。余慈神色凝重,对方肆无忌惮地展开神通,显然是对自身实力有超乎寻常的自信,她也确实有这样的资格。

她不是在玄符锢灵神通禁域里吗?此时余慈等人距离原来黄泉秘府的位置,起码也有千里距离,即是永生真人,想隔着一重禁域和九地元磁神光,锁定千里之外的目标,也是绝不成能办到的。是然,陆素华已经出来了!

“这铜钵认真讨厌。”

余慈看那发光的铜钵,流露他们的位置的,无疑就是这玩意儿。可惜平等珠的时限还有近两个时辰,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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