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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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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还有照神铜鉴。

这些年来,余慈并不是只用它来装神弄鬼。事实上,说是装神弄鬼并不确切,铜镜的效果可是实实的。

此镜只要受真气激,便会映射青光,此光乃是一种上佳灵引,以之画符,其效果比之那些朱砂、符纸还要来得厉害,而且触手可得、随用随生,几乎不会产生消耗,对身家并不富裕的余慈来说,这比什么灵丹妙药都要来得实际。

余慈之所以能够无人指点的情况下,靠着卷来的《上清聚玄星枢秘授符经》修炼到这种程,倒有大半是这铜镜的功劳。

然而这还不够,修行之路并不是只靠一两样宝贝就能支撑下去,余慈一路独行,艰苦得很,每取得一个微小的进步,都要付出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但他还没有气馁,他积极寻找迅速上进的路途,即使短时间内,一无所获。

不知道,这回白日府用来换取虾须草的“三阳符剑”,能不能作为参考,让他符法一道上有所进益呢?

慢慢地思绪散开,终归于虚无,余慈进了入似睡非睡的安定状态。这时候,五脏元气呈青、黄、赤、黑、白五色分列,有氤氲之态,逐步汇结,就灵台方寸之间滚动。

与之同时,脑际泥丸宫清凉之气圆转如珠,如一轮明月,遍洒清辉,光芒如雨,落至心间五色气雾之上,二者之间便生出一道引力。明月悬空不动,彩云则受力缓缓上浮,至喉间十二重楼底部力,又慢慢沉下,如是再三。

此过程,五脏腑、四肢骸、周身窍穴,似乎都受引力牵动,与泥丸宫隐隐呼应,息息相通。慢慢的全身气息联成一片,无分彼此,以五脏元气为核心,形成稀淡一点儿的雾气,弥漫全身。只有脑部,明月光芒照耀,以泥丸宫为心,四方四隅,宫静澈,不为下方云雾所动。

第5章算计

第5章算计

因其静澈,故而灵敏。不知过了多久,余慈本杳冥恍惚之境,忽然心有感应,念头微动,这明月彩云的景象便自散去,他也睁开眼睛。

这套存思法,是余慈少时由赤阴女仙传授,叫作“宫月明还真妙法”,又有个名目,叫“彩云追月”,顾名思义,就是以神为月,以气为云,存思时意使神气合,摩顶贯脉,以此为精进之途。

如此法门,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只是上手容易,路数也算正平和。余慈精修十二载,已达到神气呼应的阶段,开启了灵窍,能时时以真气滋润神魂,算是有所成就。

只是现他没有心情去感叹自家的修为进境。因为此时屋外,又有些人物靠近,纯凭气味,余慈便知道这些人并非玄清一伙,只不知其心思如何。

他将铜镜收入袖,长剑也握手里,略微调整状态,以不变应万变。

稍等片刻,屋外已人影绰绰,却没人进屋,反有有人隔着已经没有门板的正门,敲响了门框:“里面的朋友,我们是去天裂谷的采药客,可方便么?”

余慈略吁口气,放开剑器,随即大笑道:“荒郊野岭,哪有什么先来后到,请进。”

直爽豪迈的姿态,无疑能缓解他人的疑虑,这一夜,又热闹起来。

山无日月,全凭天时变化,才知端倪。

转眼已是夏日时节,山群花开遍,绿意随即浸染了几乎每一个角落。只是天裂谷东列山系峰顶,依然是积雪不化,冰岩垒垒。

余慈站悬崖边上,极目远望,所见是茫茫云气,不见边际。有风声激荡,呼啸如海潮之音,推云挤雾,拍击脚下岩壁,似乎要将崖上之人卷入这无边云海之。

这莫非就是天地的边界么?

明知此念荒谬,余慈仍不免这般去想。因为从他所站之处起,南北各延伸出数千里,都是这般模样,前方似永无头。这是他数月来凭自家腿脚测出来的,决无虚假。

这段无边绝壁,虽然也有山势凹凸,但放长及数千里的广大地域,却已是如镜面一般光滑,就像天神一剑劈下,将大地分两半。

“天裂谷,天裂谷……泉出通川为谷,不知是否有一日,等这云海散去,能让我看清这谷地的全貌呢?”

很正常的想法,可是这段时间,他无边绝壁上下来回不知几上千趟,这期间无论天气阴晴,也从未见过云海散开的模样。

余慈到天裂谷已经五个月了,这段日子,他每天都是忙忙碌碌,几乎没一刻清闲。和余慈有同样经历的,还有附近的上万名采药客,他们同样是为了虾须草而来,或者准确地说,是为了白日府许诺的可观报酬而来。

白日府乃是断界山脉重镇绝壁城,第一等的强豪势力,牢牢把持绝壁城万里方圆内的广大区域,比之余慈待过的双仙教,不知要强出多少倍。

十年前,白日府布了一个长期任务:不计年限、不计数量,无限制收购天裂谷独有的虾须草,并为之设立重酬。

报酬有金银、有房产、有宝具、有灵药,这无限激了周边各色人等的财梦。十年以来,无数采药人、江湖客乃至普通姓,蜂拥至天裂谷周边,不顾山高万仞、深渊无底,悬崖峭壁间攀援上下,为求得心之宝,赌上自家性命。

余慈也算是其一员,他半年前流浪到绝壁城,一眼便看了白日府许诺的一样报酬,即由府匠师打造的独门剑器:三阳符剑。此剑兼得符法、制器两家之长,威力还其次,宝贵的是它成形的思路,对余慈已陷入瓶颈的符法进,或许会是一个极好的借鉴。

而换得一把三阳符剑,需要虾须草整整一千株。

所以余慈也加入了采药大军的行列。从绝壁城到此便有两万余里,路上足足走了一个月,寻药采药又是五个月,可以想见,必然还有长的日子消磨这里。

“一千株……冬日到来前,未必能完成啊。”

挥去这些芜杂念头,余慈略定心神,再向悬崖边上靠了一步,迎着扑面而来的狂风,他微瞑双目,令口鼻呼吸断绝,体内真气随即自运转,缓缓调整气血升降,待周身状态到了一个较高水准,他突然伸手,虚空探拢一记,随即鼻前抹过,封住的鼻窍也此时打开。

此乃捕风术,是余慈四处流浪时,兼通的一门杂学。受捕风术牵引,纷杂的气味透进来,随即被他的心念分门别类,如淘沙取金,转眼便有了结果。余慈睁开眼,咧嘴一笑:“今天运气不错。”

笑容里,他一跃而下。

天裂谷,由天力撕裂而生成,长者不见其端,深者不见其底。余慈没有找到此谷的尾,自然也探不清此谷的深浅。他从崖边跳下,转眼便穿入云雾之,绝壁间横生的树枝怪石影影绰绰,从他身边流过。

各种障碍物上稍稍借力,余慈下降的速越来越慢,终窥准一处突出崖壁的山岩横梁,轻飘飘落上面。此地,虾须草的独特香气愈浓厚,只是隔着大雾,想要确认准确位置,还需要一段时间。

石梁上停留了小半刻钟,周边雾气没有任何散去的迹象,余慈却已经锁定了目标,当下也不迟疑,小腿力,身子如箭矢一般朝侧方浓雾射去。

崖壁上借力,转眼横掠过七丈距离,正如他预判的那样,间没有任何障碍物,雾气,斜立岩隙间的巨松影像越来越清晰,余慈着岩壁滑上去,轻轻落树根处,动作像猫一般轻巧。

落下的同时,峡谷吹起大风,强劲的风力卷得巨松咯吱作响,也让周边的雾气迅速流动起来。

余慈运足目力,透过变得轻薄的雾障,很是欣喜地看到,巨松树干前端,层层松枝之内,飘荡着数十根头丝般的细影,时起时落,似乎下一刻便会被大风扯断,但多的还是缠绕到树干、枝桠上面。

那便是虾须草了。

第6章采药

第6章采药

余慈必须要感谢自己的生身父母,是他们给了自己一项超出常人的天赋。即是他之前用到的超凡嗅觉。他天生嗅觉灵敏,能够将混掺一起的复杂气味一一辨别,也能注意到常人忽略的细微气息,平日里他已仰仗此天赋甚多,而天裂谷,他是全凭着这一天赋,才能无边云雾上下,准确找到虾须草的位置。

目标近眼前,余慈心神愈安定。他没有急着上前采摘,而是从袖取出照神铜鉴,激青光灵引,以之虚空画符。

符者,五色流精凝而成也,混化万真,总御神灵,通取云物星辰之势。有云篆雷、有龙章凤、有妖图鬼纹,所取者无不仿象傍势,以为通神之用。

十余年时光,余慈日日钻研符箓之道,而从双仙教卷出来的《上清聚玄星枢秘授符经》,则是他唯一的系统知识来源。虽然符书上面近千种符箓,他如今精擅的不过十余种,但对书内种种记述,他已烂熟于心。

《上清聚玄星枢秘授符经》共记载了三套符箓系统,即云篆雷、龙章凤和妖图鬼纹。其云篆雷为摹画天地阴阳之自然,龙章凤汲纳飞禽走兽之灵动,至于妖图鬼纹,则是借鉴巫法鬼道之凶威。

这三套符箓系统,均可自成格局,但真正高妙的符法,无不是将三方揉合,取其菁华。

只可惜,余慈修为不到、道行不深,便是有照神铜鉴这样的上好灵引源头,也能将那些鬼画符一丝不差地画出来,却依然无法引动那些高级符箓的威能。他现也只能学一些相对简单纯粹的、以单系统为主的符,便如他眼下使的这个。

手指引动青光灵引,虚空划出极其抽象的图形。上者为鸟纹,下者为虎纹,周边列宿分张,央以屈折的篆籀纹路作结。当所有符绘制完毕,驻留虚空的青光纹路便是齐齐一亮,随即迅速凝结缩小,直至成为半个巴掌大小的精巧符箓,才凝定不动。

余慈伸手一指,此符立时飞射出去。飞行轨迹却很是奇特,乃是以余慈手指为轴,绕圈外飞,圈子越绕越大,符箓也越飞越远,直至完全没入浓雾之,余慈才抽回手来。

这是五方通灵符,是余慈从《上清聚玄星枢秘授符经》学到的现阶段复杂的符箓之一。虽是以龙章凤为主体,却也稍稍涉及云雷、妖鬼的系统。只此一符,余慈整整练习了五年,才勉可应用。

此符没有任何攻击力,却能够以本人为参照,探知方圆五里内一切生灵的剧烈活动,并反馈到施术人神魂,灵敏至不可思议,余慈以它为警戒之用。

一切准备完毕,余慈这才上前。像走独步桥似的,慢慢来到巨松上沿。

虾须草已是俯身可得。余慈却不着急,再从袖取出已经准备好的石盒,小心翼翼地放置手边一处由几根松枝交错形成的枝桠凹处,这算是一个天然形成的稳固平台,可余慈仍不放心,再用一道符箓固定住,这才算完。

然后他才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采摘虾须草。

草叶只有丝粗细,缠树干上时,又与凹凸不平的树皮纠缠一起,稍不留神便会扯断。而因为药性需求,采摘时必须将根须一起拿下,因此余慈必须将交缠的草叶一根根理清、解开,直至寻到根须,才能拔出来。

这类活计完全是个水磨功夫,十分考验耐心,也怕意外。

还好,余慈今天的运气算是不错。三个多时辰,没有任何外力打扰,余慈顺利将这片虾须草采摘下来,大致保存完整,约有十来根。随摘随放,都一根根地摆放到一旁的石盒。

正如当日对玄清所说,虾须草能吸纳乙木灵气,又与金气相克,故而不能以金属或木制盒具盛装。只能用这白日府管事下的石盒。石盒,虾须草已经平铺了浅浅一层,也有个三五根,这便是他四个月来的所有的收获。

这些药草拿回到白日府管事眼前,还要根据品相、完好程细细划分,价值总要打上三两折,至于打下的折扣,自然是白日府笑纳。这便是惯例,像他这样的散人,也无可奈何。

做完这一切,天色已经昏暗下来,半落的夕阳有气无力地将余晖照进云雾之,余慈将石盒收好,收去诸般法术,凭借那些横生侧枝还有道道岩隙,如猿猴般爬上这数尺山壁,等到了崖上,劲风一吹,才知道衣已被汗水浸透,凉意浸,决不好受。

今天的工作就到此为止。余慈也是乏了,找了个背风处,稍稍调息一会儿,待衣阴干,这才动身,几个纵落间,便没入身后莽莽群山之。

天裂谷周围五个多月,奔波往复,余慈的落脚处也随时变化,昨日他预先安排的地方,便多里外,仅路上来回便要将近一个时辰。

但多跑这些路还是值得的,这几个月来,余慈不止一次地见到,来此采药的人们,因为几根虾须草,兵戎相见、至死方休,其凶狠惨烈,没有亲身参与其,很难想象。说俗了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就是如此了。

余慈不是怕事的人,但既然辛苦一天,自然要找处安全的地方休憩调养,他哪来那么多闲功夫应付那些贪心不足的人们?

进入莽苍山林之后,夜色很快降下,视野愈昏暗,余慈纵跃的速却是丝毫不减。山林独有的气息自鼻前吹过,他能从这千种气味儿杂揉的气息,分辨出潜藏的、接近的危险,及时变道,不知躲过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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