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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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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了。”

余慈同样以心念回应,随后又奇道:“怎么不归拢一下?现在就不要给我制造难度了吧。”

“……这叫什么难度!”

玄黄很是不屑的样子,但余慈却有别的发现:“喂,你以前还说过,突破了三层符印就可以和本体相融的,这都到天穹剑池了……”

玄黄立刻沉默了,半晌方道:“咱们说点儿正事,关于接下来的行程。”

余慈低笑一声,身形已经潜到水底数十丈深,这里自然是没有任何生灵存活的,且光线几近于无,但在玄黄的指引下,除了刺肤的剑煞,其余的都还算顺利。

玄黄的心念在心内虚空显化,非常清晰:“我那本体,此刻正镇压着秘境符印的运转中枢,调度天地元气,十分紧要。然而以眼下的局面,待我回与本体相合之后,势必会去斩杀那个贼子,如此秘境符印就是在最虚弱的时候——好吧,我承认我当初布置符印的时候,只是照抄符书来着,这里面有不甚妥当之处,你帮着照应一会儿。”

余慈闻言眉头就是一皱,他不是吝啬出力,而是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那秘境三层符印的结构大有值得商榷之处,之所以能够发挥威力,一是其本身确有神异之处,但更重要的还是因为在玄黄剑意的统驭之下,以巨量元气填充,才能发挥它的作用。

一旦玄黄凶剑离开,那符印又会如何?没有实地确认之前,余慈可不会轻易夸下海口。

“没那么复杂!”

玄黄的态度显得非常轻松随意:“只是帮忙照看而已,又不是非让你拼命,只要是斩杀了那贼子,就是符印让人破了又如何?”

“你还真看得开……”

余慈一边回应,一边又下潜了百余丈,垂头往下看,在这个位置,一条蔓延百余丈的湖底裂隙就呈现在他眼前,更准确地说,是裂隙中涨起的光芒,便如同一道蜿蜒的光带,横亘在一片漆黑的湖底中央。

余慈停在裂隙一边,看到这条巨缝宽约五尺,足够人进入其中。玄黄杀剑的本体就在这条裂隙之内,同时,这里也是秘境三层符印的运转中枢所在,更是秘所集地气灵脉重要窍穴之一。

贴近了看,裂隙上的光芒相当内敛,并不刺眼,且涨落有致,像是有节奏地呼吸。这正是玄黄杀剑本体与外界元气交换时,产生的反应。余慈伸手想试试光芒的性质,玄黄制止了他:

“别自找麻烦……你先不要进去,有我本体在里面,步虚修为以下,还不够剑煞吞的。”

余慈轻啧一声,终究没有逞强。

玄黄想了想,又道:“那天咱们有过计较,只要你帮我与本体相融,我便给你看《上真九霄飞仙剑经》,并送一把上乘剑器和一枚斩雷辟劫令,看这一路,险死还生,我其实是占了便宜的,这不好……”

余慈眉头皱起:“这事儿回来再说。”

相处这几日,他对玄黄的感觉越来越好,只觉得这个剑灵心思简单,直白爽快,很对他的胃口,前面的交易就不想再提,反正以玄黄的性情,怎么也不会亏待了他。

玄黄一愕,随后就笑:“好,等我斩杀了那贼子,回来咱们再叙。”

说罢,心内虚空之中,剑意勃然而动,余慈也很配合,生死符运转稍顿,任由那剑意映出一道匹练,破空而走。下一刻,他眉头微痛,玄黄元灵已经借由眉心窍穴,透体而出,融入湖底裂隙的光芒中。

余慈心中微动,神意穿入照神铜鉴,一道星芒无声射出,紧追而去。这动作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已经见识了照神铜鉴之能的玄黄,它那边一愣的时候,无无形无影的星芒已经贴了上去,传递来余慈的心念;

“让我长长见识,不介意吧。”

“看你的运气了。”

一个交流的空当,神意星芒接触到了玄黄元灵,然后在对方默许之下,轻易粘合上去,达成了又一次奇妙的感知共享。

紧接着,余慈“眼前”就被日耀般的剑芒充斥。对方没有针对他的意思,可是含蕴其中的强绝剑压却不可避免地透过神意星芒,传回到余慈这边。

大日强光之后,就是滔天血海,呼啸而来。

一声闷哼,余慈身子猛往后仰,险些被轰得背过气过去。这一刻,神魂震荡、气脉震荡,连带着肉身也在微微发颤。还好那边玄黄体贴,猛地发力,只给余慈留一线最基本的感应,才没有让他被后续的冲击整到出丑。

忍不住退了两步,还没有从冲击造成的晕眩中回神,又一声锵然剑鸣入耳,五官七窍同受震荡,六识也受到影响,他只觉得身上骤寒,似乎有锋利的尖刀贴着皮肤划过。

等完全回过神来,定神去看,湖底已经是漆黑如墨,裂隙中的光芒已经完全消失,但当他凭借远方那一点儿感应,斜向上看的时候,却能见到,从裂隙到湖面这近两百丈的距离,正有一道隐约的长痕留存,巨量湖水剑煞,都被这道长痕分辟两边,难以合拢。

“还是没看到那剑的模样……”

余慈终于认请了差距,摇摇头,不再去想那些没用的东西,在湖底裂隙边上调息片刻,取出一颗照明用的珠子,顺着裂隙边沿,一路向下。下潜约二十丈后,在珠光照耀下,两侧岩壁上,有无数纹路闪灭,这并不是岩石天然的纹理,而是在设计秘境封禁时就布下的符纹,起的作用就是控制玄黄杀剑和汇集在此的地气灵脉所泄露的力量。

对这些,余慈只是走马观花,按照玄黄早先所说,一路沉到接近裂隙底部的位置,空间豁然开朗。

余慈抛出了手中的夜明珠,看着珠子在近乎虚无的湖水中划出一道弧线,映出眼前巨大空间的轮廓。

两面岩壁上的符纹延伸开来,形成巨网一般的宏大结构,先往两翼分张,在接触到地面后,又向内聚合,最终汇聚到地面中央,那一个四层的圆形法坛上。

法坛高约两丈,占地约十丈方圆,通体以白石筑成,不见旗幡等法器,体积倒和这片湖底空间非常契合。玄黄之前已经告诉过他,这四层法坛,每一层都与一层符印相对,而第四层,则是总控归墟之内的封禁。这内外多层布置通过法坛整合在一起,玄黄杀剑的本体就镇压在法坛正上方

抛出的夜明珠撞在法坛第二层的栏杆上,滚落在地,放出朦朦青光,却有大半被法坛的阴影所遮蔽。余慈轻飘飘落下,就着光芒近距离打量法坛的形制。

此时,光芒突地一暗。

余慈倏然警醒,可没等他真正做出动作,法坛阴影中,已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转出来,将那颗夜明珠吸在手中。异化的湖水从其披着的甲胄缝隙中渗入,又流出一连串细碎的气泡,在珠光照耀下,迷离悦目,和狰狞的甲胄形成强烈反差。

“你也来了。”对方在说话。

和这个怪物相距不过五尺,感受到厚重甲胄之后沉沉压力,余慈抽动唇角,终于挤出一个冷笑:

“看来我和门主有缘。”

说罢,嗡声剑鸣,四尺青锋在手。此剑名为‘斩蛟’,是他刚从盘皇三剑处缴获来的,旁的不说,他看中的只是其坚韧、锋利,且无需特意祭炼而已,正是他现阶段最需要的剑器。

一剑在手,所有杂念尽都了结。他的心态也自然放松,笑容就随意得多:“门主到这里来,未免走错了路。此地可是没有藏宝和秘法剑诀来着。”

他一边说话,一边以剑意锁定对方的气机。重器门首领的气机若有若无,站在他眼前的,仿佛就是一个由甲胄拼起的空壳子,他剑术再精,对着一具盔甲劈砍,也没什么意义。

不过,在这星轨剑域中,余慈还有别的选择。

“冷静,冷静……”

余慈在心中慢慢念叨着,心中剑意渐渐化开,和虚空中深处含蕴的另一道剑意接触、衍化,终于接过属于对方的一线力量,并借用对方的“视角”,对重器门首领重新加以锁定。

这回,他终于“看”到了。

悲催的人生没脸去解释。节奏调整宣告失败……

第三百二十八章抽薪

不管重器门首领如何善于隐匿气息,他既然在归墟之中,星轨剑域之内,就必然要受到钳制,借用封禁之力,顺藤摸瓜,确实是个好办法。

这一下双方都有感应,对方终于拿正眼看他,说出第二句话:

“我不对你动手,却也休要自误。”

“哦,那门主到此,所为何来?”

事情没那么巧的,玄黄刚携本体离开,重器门首领到了法坛之下,见缝插针的手段好生了得,想必是一直潜藏在侧的缘故。余慈不惮以小人之心度之,此人精通符法禁制之术,又特意寻到这处关键所在,毫无疑问,定是有非同一般心思的。

他心中已有一些猜测,目光便在重器门首领和法坛之间游移。

重器门首领也知他的心思,只道一声:“我说过的。”

余慈一怔,很快就反应过来,哈地一笑:“是通往血狱鬼府的虚空裂隙?那好,我知道的就有一个,就是在你那些手下毁掉的园子里……”

说到底他是还不信,哪有人会千辛万苦地到这归墟之中,只为求一道通过血狱鬼府的捷径?余慈觉得,以此人的修为,想去血狱鬼府,只要从天裂谷上跳下去就是,想那寻常妖魔也奈何他不得。

不过,重器门首领闻言,还真的想了一想,又道:“那个太浅。”

“什么?”余慈没有听清。

“血狱鬼府九地三十六层,彼此很难贯通,你说的那处,只在第二层。”

他还当真了?看重器门首领说得有板有眼,余慈不免疑惑,以对方的能力和性情,没有必要对他说谎,可这理由实在太过荒谬……他猛地想起一个关键:“这剑仙秘境,门主是适逢其会呢,还是有备而来?”

其实他早有答案,重器门首领更是懒得回答这个明摆着的问题,不再说话,而是沿着法坛边缘,缓步走开。

“你……”

余慈心头微怒,但下一刻,远方的神意星芒的感应突地一颤,他便知道,玄黄和沉剑窟主人已经接触,它们之间的战斗开始了。余慈本能地想弄得更清楚些,可也在此刻,眼前已经要转到法坛另一边的重器门首领向上一纵,已经落在了法坛顶部。

“这家伙要趁虚而入!”

要是余慈再不知道对方的打算,干脆就一头撞死在法坛上算了。他低吼一声,也不多言,斩蛟剑又是嗡声振响,身剑合一,扑击而上。

从法坛底部到坛顶不过两丈高下,驭剑当真是顷刻便至。剑至半途,半山蜃楼剑意已经运转到极处,也受星轨剑域的些许影响,余慈的身形几乎融入这里异化的湖水中,剑气更催化为一连串细密至极的水沫气泡,似缓而疾,拂面而过。

法坛上,重器门首领扭头看来,古铜色的面甲之后,空洞的眼眶没有任何反光,剑气催化的气泡似乎都渗透进去,直至此刻,他才抬起裹甲的手臂,探入扑面而来的剑气中。

看手臂探来,余慈头皮微麻。只见对方张开的手掌所指,正是他已经虚化的剑锋所在。甲胄上符纹次第亮起,横在湖水中,就有一种坚不可催的味道。

斩蛟剑斩不斩得下倒在其次,关键在于对方手臂这么一横,他刚刚锁定的一线生死之机就被遮蔽,反而是对方连消带打,凭借手臂横空的坚凝气势,挫了他的锐气,而且也没有食言,并未向他出手。

剑气划开水流,两人身影交错,余慈只觉得身上凉浸浸的,交错的瞬间,对方神意锋芒凌厉,在他身上多个关键气机节点上一触即走,让他明白,若真正动手,他的下场会何等不堪。

对方的心思,余慈理解,若说不受震动,那是瞎话,但他最终还是冷笑以对:生死倒颠从来都在一线之间,正如他生死符的翻转,不发力则已,一旦发力,立时变动不休,对方想震慑他是一回事,要他的命,则是另一回事!

除非死了,他对自家的剑势不会有任何怀疑,如果重器门首领想用这种方式使他知难而退,无疑是打错了算盘。

剑气在水中盘转,余慈反身又是一击!

或许是感觉到了余慈的心念,这一回,重器门首领换了种方式,面对近乎虚化的剑光,他向后退了一步,稍避锋芒,随后肩背一挺,原本插在他背后的两面铁旗呼的一声跳出来,却没有攻击余慈,而是分射两边,正插在法坛南北极点上。

此刻,余慈的剑光锋芒已经打在古铜色的面甲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正要进一步渗入的时候,湖底骤起大风。

是的,就是大风!

法坛南北两极,铁旗在风中稳稳屹立,其上却是符纹层叠,灵光闪耀。正是它们的交织作用,生成了这场不可思议的大风。

异化的湖水或许在质量上轻很多,但风卷水浪,瞬间成就漩涡的强大的力量,仍把余慈远远轰飞。大风中,法坛第一层上镌刻的符纹逐一亮起,由此蔓延到第二层、第三层,在黑暗的湖底,符纹蜿蜒盘转,在飞速流转的湖水折射下,更显华丽,形成了最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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