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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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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二人进来,此人看也不看余慈,只是盯着一边的香奴,双眸中幽光闪烁,似乎可以穿透兜帽阴影的遮蔽,半晌方收回视线,拿了桌了一块玉板,自顾自地起身,转到一侧屏风后去了,那里应该是离开厅堂的路径。

香奴低哼一声,余慈有些好笑,也知这二人肯定是认识的,便问了句:“那是谁?”

香奴迟疑了一下,方道:“洗玉盟中,千山教的少教主夏伯阳,也是飞魂城主夫人夏氏的亲侄儿。”

“哦?”

余慈是听过夏伯阳的名号的,这人也是山门师兄们比较重视的一位,是剑园盛会中必须重点关注的人物。千山教以巫咒起家,据说有上古天巫传承,本身也敬奉巫神,行事与寻常修士不太一样,但其本身实力也不过中游,还是与飞魂城联姻之后,才实力渐长。

飞魂城主幽灿无嗣,夏伯阳在那里也和自家儿子一样,故而颇受看重,身兼两家之长,其本身也是惊才绝艳之辈,实力不容小觑。

不过,眼下余慈想得更多的,是另一位与之身份相近的人物:“他比慕容轻烟如何?”

说这话的时候,他心湖中自浮现出那位风姿百变,有倾城容光的身影,印象之清晰,倒让他吃了一惊。香奴淡淡回应道:“怎能一样呢?慕容是干亲,夏伯阳则几乎算是嗣子的身份,不过夏氏倒是更喜干女儿多一些。”

余慈“哦”了一声,忽又一怔:“你和慕容轻烟很熟吗?”

“见过几面。”香奴应付式地道了一声,随后沉默不语。

铁阑此时在旁边道:“两位客人请各自挑一个位置,上覆有玉板的,均是空座,没有的则是先到的客人已经挑过的,请不要再动,两个时辰后,宴会开始,二位径自入席即可。”

“宴会?什么宴会?”这个之前铁阑可没有说起过,余慈表示莫名其妙。

“沉剑窟重开,引来不少英杰汇聚。我家主人愿开宴相接,算是与诸位结一个善缘。”

看来是沉剑窟这边的响动真引来不少人,这沉剑窟主人也好热闹……余慈又问:“贵主人何在?”

铁阑以稳定的声音道:“我家主人正在闭关,不克分身,只待宴会开始后,便与诸位相见。”

余慈和香奴对视一眼,不再多言,走到殿堂的中央过道上,数百个座位分列两边,余慈目光扫过,这些布置得也简单,不过是一矮几,一坐垫而已,矮几上如铁阑所言,摆着一面方形玉板,径约一尺,上面还有字迹。

“便坐这儿吧。”

余慈也不入座,随手拿起手边儿一块玉板,算是挑了位置,又去看玉板上的文字,香奴迟疑了一下,终是挑了与他相邻的座位。

铁阑又道:“客人可以在这儿等着宴会开始,也可以到后面静室休息,宴会开始时,自会通知。”

余慈已将玉板上的文字辨识清楚,心中冷笑,但也没再说什么,随口问了一句:“你是什么打算。”

香奴听得银牙暗咬,余慈肯定已知道,她的身份不是碧潮上师身边的婢女那么简单,偏偏还是用对待奴仆的语气,真不知是何居心!

她不说话,余慈也不管她,只点点头,便向铁阑问了静室在何处,也朝屏风后去了,再没回头看一眼。

沉剑窟主人搞这神神秘秘的玩意儿,让余慈很看不惯,但是必须要说,他给人安排的静室,还是很不错的。

室内陈列非常简单,只有一个金黄色的蒲团,可是一坐上去,余慈就发现,剑园内时时刻刻都混杂充斥的戾气和庚金之气,便都给过滤掉了,只有纯正的氤氲灵气,缭绕不散。

“这是主人特意准备的‘无忧座’,可辟阴气和庚金之气,稍加祭炼之后,也可以随心意,将前二者单独抽取,在剑园中修行,最有用处。客人若觉得好用,离去时,可以带走的。”铁阑也跟了进来,向余慈介绍用法。

“哦,这倒是个好东西。每个人都有吗?”

铁阑便道一声是,余慈喃喃说了句什么,铁阑没有听清,想再问时,余慈已挥挥手,不再说话,铁阑也会意退出。

在静室内走了两步,余慈终于坐在无忧座上,醇厚的灵气让他精神为之一振,再拿出玉板,看着上面的字迹,他又是冷笑,以食指为承托,在指尖转了两圈儿,径自瞑目入定去了。

两个时辰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铁阑在站静室门外,赤红鬼眼一闪一闪,有些困扰。其他的修士已经都去了,但门内这位爷,还没有动静,想到主人特意的吩咐,铁阑就觉得自己从来都很平稳的情绪,又变成一锅熬开的浓汤的意思。

殿堂那些被闲置的修士的声浪,似乎能穿透虚空,到达这里。也许那些人在不满吧,它又记起主人的吩咐:

“这很重要,很重要……”

便在铁阑想推门而入的时候,静室封闭的石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余慈揉着眉头走出来,见铁阑在门外,也是一怔,既而笑道:

“宴会可开始了?”

“还没有。”铁阑觉得,自从自己学会这三个字以来,也“还没有”说得这么违心过。

“没开始就好。”余慈笑眯眯地前行,心情看上去比进入静室之前,要好很多。

在铁阑匆匆带路之下,余慈再度步入那名为“显化厅”的殿堂,才一进入,他就知道,自己大概是来得最晚的一个了,数百个座位约坐了两成,总有百来人左右,剩下那些,玉板都还搁在案上,想来是一直没有取走。

而他和铁阑的到来,算是比较扎眼的,也引得殿堂内多数人齐齐回眸。百名修士,有近四成是还丹,说起来,就是离尘宗山门,这样规模的还丹修士聚集,也极少见。

说起来,让这些人注目的感觉,算不上太好,尤其里面善意的情绪不多。

余慈徐徐举步归座,旁边,香奴看他前来,似乎想说话,但此时,中央主座之上,一道黯沉裂隙打开,有人影就从其中跨出来,站在座前。

所有人都抬头去看,然而,他们只看一对昏蒙不清的眼睛,仿佛剑园中所有阴云雾霭浓缩在此人双眸中,昏昏然不见底限,却似能把所有人的心神抽出来。

直到耳畔响起这个声音,众人才如梦方醒:

“很好,都是一时之俊彦。”

第二百九十五章三宝

“昏然不知年岁,早与外界不通消息,今日醒来,见得剑园一番热闹,也是心中喜悦。”

此人说话也未见得出奇,然而整个殿堂内,却陡地陷入到一阵诡异的静默中。在座大多是见多识广之辈,来人先前一手撕裂空间的手段,怎么看都是已证长生的高人,层次差距太大了。心中凛然之下,只有那人说不出是什么意味儿的言语回荡在耳边:

“如今略备薄酒,邀请诸位来显化厅一叙,也算见识一回如今修行界后起英杰。诸位,请满饮此杯!”

殿堂内终于有了其他的声音,殿堂内百十名修士,齐齐端起案上早准备好的酒爵,一饮而尽。

下一瞬间,殿堂内一大半人的脸都绿了。

他们也不知怎么搞的,听到座上那人一句“满饮此杯”,便是脑中迷糊,拿起案上酒具就一口干了,如中梦魇。虽说口感确实不错,便如一道冰线,洗涤肠胃,发散时更有飘飘然之感,可天知道这所谓“酒水”里面,掺了什么玩意儿!

不过,这百十位修士也有那么十来个只是举杯在手,并未饮下,任由杯中略呈碧色的液体化为气雾,蒸腾殆尽。余慈便是其中之一,但出于某种考虑,并未做得太明显,而是举杯至唇而止。

主座前那位,似乎没有刻意发力,然而嗓音撼魂动魄,这个时候,谁的修为精深、意志坚定,就都能看出来了。余慈身边,香奴手持酒爵,像一个雕塑,没有半点儿动弹的意思,余慈倒是有些奇怪,这一位的肢体动作未免太僵硬了些,来之前可不是这样。

心中摇头,此时确实是掌握信息的好时候,余慈毫不停留,又把视线穿过了中央过道,恰看到了帝天罗和帝舍。后者正用阴冷的眸光盯着他,而后者则把玩那个酒液已蒸发干净的酒爵,秀逸洁净的面容非常专注,似乎想从上面精美的纹路中,找到出学问来。

帝舍的恶意对他来说,不痛不痒,余慈浑若无事地继续转移视线,继续观察。像他这样的人不在少数,在大部分人痛悔自己遭到暗算的时候,这小部分人,已经隔空交流多次,对各自水准,都有一定的认识。

“夏伯阳这人挺不合群的……唔,盘皇三剑,他们也来了,话说回来,重器门那档子,难道就不了了之?

“对了,半山岛叶明等人,怎么不见?”

余慈原本以为,沉剑窟主人邀人赴宴的标准是精通符法,但现在看来是有些想当然了。参加剑园盛会的,十个里面有七个是剑修,另外三人也都是精擅剑技无疑,如此情况下,尤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找出眼下这百十位“符法高人”,肯定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至少在前面的交手中,余慈没感觉到帝舍那厮,有什么符法水平。

诸多想法、诸多视线交流,其实只在极短的时间内发生,那些着道儿的修士尚未从懊悔的情绪中脱身,便听到座上那人淡淡道:

“困居此地久矣,一时竟找不出好东西待客。无奈只好收集承托剑园的龙脉之精,汇聚玄阴之气,结成‘涤清气露’。此露凝而化液,散则成气,功可荡涤体内浊气,洗袪阴魔,化液时效用最佳。当然,若是修为精湛,外魔不侵,此露效用也是了了,只口感不错而已。”

此言一出,在座修士脸上表情又有回转,但将信将疑的表情仍很明显。

沉剑窟主人也不管这些,他单手支颐,手肘架在主座扶手上,居高临下,俯瞰在座修士,这大概是他最惯常的动作吧,正因为如此,才最见本色。

余慈便觉得有一股莫名的压力当头贯下,这是毫无虚饰,发诸天然的威煞,他心中一沉又一愕,之前的一些想法就有些动摇。

只听沉剑窟主人道:“我知诸位到剑园来,到这沉剑窟来,为的是什么,诸位也无需矫情。窟中旁的没有,上乘剑器、超品剑诀之类却是绝不稀缺,想要得到,也不甚难,至少比那些虚无缥缈的机缘,来得实在。”

这些话,其实早写在玉板上,只是稍有变化而已,但在刚刚那一幕之后,同样的言语,就有着不同的力量。

殿堂内又是沉默,但很快就有人笑着打开局面:“前辈为我等后进末学广开方便之门,绝世风标,我等唯有高山仰止而已。不知可否见告名号,使我等铭记在心?”

大笑这人说话当真肉麻得很,不过话中又有深意,细听去还有点儿嘲讽的意味儿。

余慈转头一看,说话的就是盘皇三剑中的布嵯。肥胖的身躯坐在席上,便如一堵肉山,也算有些气势,但其实此人在殿堂内众多还丹修士中间,修为快要垫底,就是胆色当真不凡,问的这问题,也是正中在座所有修士的下怀。

这里每个人到此,或多或少都有些被强迫的味道,天然便对主座上那人颇为忌惮,也就有更多想要了解其底细的念想。可不管座上那人是什么盘算,其实力还是明明白白摆在桌面上的:成千上万的剑鬼受他驱使,本身实力深不可测,真要翻脸,别看这里聚集了百十个所谓“俊杰人物”,真正能逃出去的,最理想的可能怕也就是两三人而已。

所以每个人都好奇得要命,也担心得要命,生怕自己转眼就给打杀了。如今布嵯敢头一问出来,也让人对他刮目相看。

在百十对目光注视下,主座上那位却是淡淡回应:“本座的名号对诸位全无意义,只因今日之后,我与诸位再无交集。记着也好,忘了也罢,总不如剑器、剑诀来得实在。若觉得不便,叫我一声‘窟主’,也就是了。”

布嵯还要说,沉剑窟将那满蕴烟云的眼眸在他身上一扫,布嵯胖脸上便是一白,虽然很快又露出笑容,做若无其事状,但谁都知道,他是吃了个闷亏。

殿堂内一下子消停了。大伙儿都看出来了,这位沉剑窟主人实在称不上是好脾气,他要表现前辈高人的风范,让他表现就是,在座的便有刺头儿,也不会在这儿发疯寻死。

余慈将已空的酒爵放在鼻端轻嗅,以此遮住面部表情变化,此时,他倒是愈发坚定了不久前定下的策略,所以,当酒爵拿开的时候,他的肢体微微绷紧,一切不羁的因子封存起来,向下沉淀,使他变得愈发安静,还有些谨慎和凝重的样子,微皱的眉头很完美地把“若有所思”的意味儿提取出来,其实这也是殿堂内绝大部份人的状态。

见无人表示异议,沉剑窟主人用手指敲了敲扶手,屏风后,铁阑无声无息地飘出来,手上放置了一个托盘,上面是一把封存在木质鞘内的短剑。如此看不出锋芒,人们的视线就自然往鞘上去,只见上面刻画着复杂的符纹,有两处还封以金丝编织的符箓。像余慈这样有些造诣的,遥遥一看便知,这些符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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