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依依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问镜-第15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观景台上的云竹林被扫倒一片,此时罪魁祸正神态萎靡,盘结一个“蛇阵”,缩角落里。

何清只往那里瞥了一眼,便让余慈往前来,她则伸手前指:“看那个。”

楼外仍是朦朦细雨,山城灯火水雾散为团团光晕,夜色沉浮。循着何清指尖方向,余慈探头,凭着一双夜眼,见那边正是早下楼的两个和尚:伊辛和证严。

看位置,那二人大概是回他们宗门去。余慈以为自己明白了何清的意思,点头道:“仙长放心,弟子过两日便去和证严搭上线。此人性情不错……”

何清打断了他的话:“你可知,我为什么要你和他们打交道?”

不等余慈回应,她便道:“你说过,去年和净水坛证德和尚冲突。”

“是。”

“证德和尚随后就天裂谷失踪,同时失踪的还有卢明月的弟子卢全以及万灵门的许吉,当时引起了不小的风波。随后就是绝壁城诸宗天裂谷僵持,还有你和白日府的冲突,接下来就是寒潮、动乱,后是你一手主导了白日府灭门……”

何清表现出了对信息的全面把握,显然她确确实实是做过功课的。就是后那一句,让余慈觉得有些尴尬。说完这些,何清稍停,又道:

“你对宗门的汇报,还提起过鬼兽和妖魔冲突之事。”

余慈又应了声是。

“这样,鬼兽与这场动乱也脱不开干系。假如将鬼兽的出现,以及当时你和证德冲突作为起点,将如今这易宝宴作为终点,里面可见的,就有八条线。”

“线?”

“从头到尾都参与其,非常活跃,足够串联起来的,便是‘线’。鬼兽几次出没,算是一条线;那些妖魔鬼怪算是一条线,绝壁城五个宗门每个都是一条线;另外,你也是一条线。”

第228章摊牌

第228章摊牌

“我?”

余慈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何清却没有看他,依旧盯着雨雾若隐若现的僧人背影,口则将那八条线迅速滤了一遍:“据诗真讲,鬼兽神智错乱,且已死掉,暂可不论;那些妖魔鬼怪满腔心思都明处,没什么意义;万灵门胡柯、许吉二人先后与鬼兽牵连,可迄今为止,所作所为乏善可陈,无生剑门亦如是,也不必说;白日府前面甚是活跃,且屠独竟然使出影魔功,嫌疑甚重,可金焕乃是落日宗的关系,时时立明处,灭门之后,再也休提;玄阴教一操线傀儡,且略过;至于净水坛,可与卢明月一块儿计较,至于你……”

余慈听得怔,这段时间,他一直为于舟的延命之宝奔忙,对天裂谷动乱已经很少分心关注。但很显然,何清,或者说是离尘宗,却一直没有放弃对这场动乱的追查。

让他没想到的是,何清就用简单的排除法,将这几条线抽丝剥茧,转眼分了个干净。而且他注意到了,女修分析的过程,恰好就是嫌疑轻重的排序,那么,把他放后……这算什么?

“至于你……”

女修稍稍一顿,终于将视线移过来。静澈的眸子里,却有寒冰垒垒:“由始至终,从天裂谷动乱到白日府灭门,从现妖魔到击杀鬼兽,似乎处处都可见到你的影子,若说线路之清晰,倒是以你为!你告诉我,为什么?”

愣了愣,余慈忽然现,正如何清所言,从事情端到现,他一直都与这件事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至少从表面上看,他便是活跃的一个——他一直以为自己扣住了罪魁祸,可却忽略掉别人眼,他也是有着重大嫌疑的家伙!

果然,人之世,难便自知!

感叹,他觉得应该解释一下,但如何说法又是煞费思量。可不等他开口,何清又道:“你的整体线极其清晰,可你给宗门的报备,却多有似是而非的地方,按着你的描述,我很难还原当时的情形……你怎么解释?”

“呃……”

“不知道从何说起么?那我就来问你好了:你什么位置次现了妖魔?妖魔距你多远?有没有起冲突?起了冲突你怎么脱的身?没起冲突,你又怎么藏身?”

“……”

“白日府通神阶的管事及府卫,追杀不过当时不过通神初阶的你,你和他们天裂谷纠缠了几天,搏杀了几人?可曾受伤?用的什么战术?什么功夫?”

“……”

“你说捉到鱼龙后便见了寒潮,鱼龙是哪儿捉到的?捕捉鱼龙前一天晚上你哪儿?怎么现的鱼龙踪迹?”

“……”

面对何清的质询,余慈只能沉默,再沉默。此刻他确确实实无言以对,何清所说的这些,都是他当初交给宗门的情报上,不能不说,又说不详的地方。如今全被何清摘了出来,看她的样子,再弄个十条八条也不是问题。

世上果然怕“认真”二字,何清严谨的态下,余慈完全招架不住,末了只能苦笑道:“这个,是运道。”

依稀记得,当初他对于舟老道也是如此说法。当时老道是认可了,但如今再拿出这个说辞,连余慈自己都觉得荒唐。

“运道是个好理由。”

何清竟然表示赞同,甚至还露出极淡的笑容:“你确实是有运道的人,但这运道体现其他方面,仅就以上那些问题,单单‘运道’二字,仍无法完全解释。”

余慈噎得很难受,他不知有多长时间没有像这样被人压得喘不过气来。而他又觉得憋屈。他自认为天裂谷动乱之事上,已经力将信息传递出来,至于细节问题,那确实是因为照神铜鉴的功能太难解释,当然,也有一些明哲保身的念头,可这也是人之常情。如果真因为这个问题,导致何清将他归入幕后凶手一党,那才真叫冤枉!

他脑子急速开动起来,想找一个法子,至少现先圆过去。不过他心所想,为何清所查知:

“你不必砌词狡辩,你不说,别人也能看出来:你所有含糊其辞的地方,都涉及一个问题:不管是面对白日府也好、妖魔也罢,你都没法解释为什么能避过实力强过你的修士或妖魔的感应,且描述时往往用近距离的视角,而此之前,你没有表现出特别惊人的潜踪匿形的手段。这样,如果不是离得近,藏得深,那便是离得远,但却能够看到他们的动向……”

余慈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见他的模样,何清微微一笑:

“说了?这便是你可笑的地方:世间能做到这一点的手段决不少数,圆光术、水镜法、驻影留形、掌观天地,林林总总,至少有几十种法门,近件法器。你用的是哪个?”

余慈彻底呆了。这种时候,果然什么砌词狡辩都没了意思,他反手握住袖宝镜,脑转了半晌,却只能涩声道:“何仙长明鉴……”

“称不上明鉴。”

何清笑容敛去,又摇头:“于舟虽是感性,却也不傻,解师弟看似木讷,心思却细,你的说辞,真的就能瞒过他们?只不过他们看你顺眼,懒得与你计较而已。还有你那一身入微入化的剑意,其高明处,宗门化离剑诀之上,如此了不起的东西,你可曾见过他们问你一句?”

“那是……”

“那什么也不是,只不过是他们爱护你,不愿逼迫你做不乐意做的事,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至于我,前面没讲这些,却是觉得你小辈格局狭窄、自作聪明,便入了宗门,也没什么出息,懒得和你多说!”

脑轰地一声,满腔血气似都冲到了头顶,余慈面皮红涨,双拳紧握,偏又无言以对,胸口闷得难受。被人当着面说“没出息”,这可说是他逃出双仙教以后,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若非是此般情境,他早拔剑相向,可如今,他仅有的那点儿理智,却如一线冰雪,圈心头:

“这女人,说的却是实情!”

这是实情,可是……“可是何仙长大约不曾想过,我出身……”

余慈想说自己出身邪教,如履薄冰;想说流浪天涯,朝不保夕;想说初入宗门,不知根底,但说了半截,他忽然现,如今无论如何回应,都是软弱之举。他堂堂男儿,错便错了,被人看不起也是活该,何需要再向人解释什么?

想到这里,他将嘴里的话生生咽下。但他现五色上脸,什么心情都遮掩不住,何清洞若观火,依旧轻描淡写地道:“你出身不好,江湖气重,这我知道,可事实如此,看不起便看不起了,你又如何?”

余慈险些将牙咬碎,还好,他终究是硬扛了下来,心忽又有了疑问:你看不起我,却传我归虚参合法、大梦阴阳法这些上乘法门,又是什么道理?

这么想来,他心忽地一清。随后便抬起头,自秘密被斟破后,次直视何清的眼睛,直接将疑问道出:“仙长既然看不起我,又为对我说这些?”

何清淡淡道:“大概是你尚未不可救药。你今天易宝宴上做的事,有没有意义且不去说,但总算是有了点儿宗门弟子的模样。如此,我举荐起来,总算找到了理由。”

“举荐?”

“这就不是你现要关心的事了。”

何清瞥他一眼:“你忘了吗,相较于你的格局心胸,你的嫌疑才是要命的。如今只剩两三条线,我有相当把握,认定造成天裂谷动乱的根由便其,是你还是他们,犹未可知。”

余慈沉默不语,此时此刻,他的脑子完全恢复了清明。

第229章家宴

第229章家宴

如果将对话也视为生死交战,余慈觉得,他现刚刚从死亡边缘挣扎回来。

这种感觉非常熟悉:他不应该否认自己的弱点和缺陷,但也没必要自泄胆气,妄自菲薄。正如他一直所坚持的那样——他虽然陷入死地,却永远不能生出“必死”之心!

每当这个时候,余慈便会进入佳状态。

俗话说得好,太阳底下没有鲜事。余慈曾经听说过这么一个说法:阅历丰富、看透世情的人看来,无数的事态变化,其本质不过是有限的几套模板,那里循环往复。这样他们所经历的一切事,都变成了令人厌倦的重复。

余慈还远没有到这种境界,不过何清所用的手段,实太过经典,也没有太多掩饰之意,只要脑子冷静下来,便能有所查觉:

一个巴掌之后,再给个甜枣……这大概是古往今来,揉捏人物的佳方式,已经被人用滥了的,可效果确实了得。之前余慈的心绪,便完全被何清掌控着,像是牵线木偶,全无自主的能力。

但现,他开始把握住何清的想法。于是就何清说话的空隙,插进话去:“何仙长……”

何清瞥他一眼,让他说话。

余慈便抓住这机会,沉声道:“弟子必然是清白的。这一点,何仙长应该早有定论,否则何必和我说这么多!”

何清神色不变:“那也未必……”

余慈向她拱拱手,语气平顺恭敬:“何师叔的意思,弟子明白。虽说清者自清,可前面的做错的,总要弥补,也免去瓜田李下之嫌……故而弟子想知道,用什么法子来证明自家的清白。”

话说到这份儿上,余慈已经是完全进入何清为他预设的位子,但因为他的主动,总算没让何清把力道使足,给他一个喘息思考的空间,也是一个自我调整的机会。接下来,不管何清说什么、想要什么、让他做什么,他都应该先把自己的位置摆正——如今他就是一个离尘宗的外室弟子,而不是其他的什么。

如此应对,让何清多看他一眼,略微点头,不再纠缠于余慈个人的对错,就事论事道:“何需证明?真相水落石出之时,一切便都大白于天下……之前我让你和证严接触,认真去做便是。”

余慈想了想,道:“请仙长明示。”

“也没什么。刚才便说过,你是个有运道的人,我只是看上你的运道罢了。”

“运道?”

“是啊,天裂谷动乱前后的八条线,只要和你接触的,如今断的断,折的折,能接续上的,也只有净水坛一家而己,这么看来,你便是好的试刀石呢。我便让你和他们再多接触一些,两条线缠起来,谁坚韧一些,总要有个结果才是。”

余慈愕然。但接着他便看到,何清的视线盯过来,冷森森的,但感觉并不是针对他而来。

脑子转了几圈,余慈忽地有了答案:什么“看谁坚韧”之类,不过是托辞。此时何清心怕是早有决断,她要是也只是个“结果”而已。

有了结果,才有出手的理由。

余慈嘴角动了动,不知是该赞佩好呢,还是该不以为然。虽说他很清楚伊辛和尚的那些勾当,可何清却不可能知道。也就是说,她是未能完全掌握证据的前提下,做出这个决定的——想当初谢严此主持之际,还没她这般果决!

想到刚刚何清指责他的那些话,余慈不免就想着,是不是将他通过照神铜鉴所见所闻的一些事情,通报出来。经何清一说,他真觉得那些秘密烂心里,是顶没意思的一件事。

可不等他决断,何清已经向外走了,余慈跟上两步,却听到:

“净水坛和这绝壁城,所谓的散修第一人卢明月应该是一条线,而上次绝壁城乱局之后,那卢明月便离奇失踪。据说是外出游历,可时机未免太过凑巧,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