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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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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发白,惊恐的抬头看著那个突然出现的高大男人,用剩下的一手一脚,连连往後爬退。这怎么可能引他也是个赫赫有名的杀手,为何遇上这个男人,竟然  就像是布偶娃娃遇上无敌铁金刚,没有半点反抗的能力。
  阙立冬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伸手拉起缇娃。
  「他伤了你吗?」他开口问道,拿掉她发上一根小草。那苍白的小脸,让他胸口一阵紧缩,心疼极了。
  他好不容易止住颤抖,再痛揍了丁革一顿,才踏出咖啡店急著去把她追回来。奔过几条巷道,刚听见那只笨鸟的怪叫,跟著就看见她拎著裙子拚命跑。这回追杀她的不是会飞的蟑螂,而是货真价实的杀手。
  「没、没有」缇娃颤抖的摇头,总算松了一口气,娇小的身子软软的跌进他怀里,小手紧紧圈住他的腰。那熟悉的味道、暖烫的温度源源不绝的传来,她高兴得差点就要放声大哭。
  黑眸中闪过深沈黝暗的光芒,怒意辐射而出,高大的身躯因为愤怒而僵硬,只剩下抱住她的那双手还是温柔的。他抱起怀里的小女人,走了几步,让她坐在人行道的花台上,粗糙的掌抚摸著她的小脸。
  「坐在这里别乱跑,给我点时间,马上就能解决了。」他说得轻描淡写,又补了一句。「不想看的话就闭上眼睛。」说完,他转过身,朝那倒地的家伙走去。
  一背对缇娃,他的神情立刻转为残厉凶狠,狰狞得吓人。
  杀手表情瞬间扭曲,眼睛里充斥惊恐,直觉的知道,自己一条命就悬在刀口上,要是不想办法对付眼前这震怒的男人,绝对会被活活拆成十八块。他慌忙的往腿上一摸,抽出暗藏的飞刀,甩手射了出去
  银光划破半空,往阙立冬疾射而去,他却停也不停,只是微微侧了侧身子,就以极微小的差距闪过锐利的飞刀,速度甚至没有丝毫减缓,仍然往前逼近。
  飞刀又来,高大的身躯照样闪过,当杀手掏出第三把飞刀时,他已闪电般的出手,连刀带掌的擒握住,那凶神恶煞般的神情,缓缓绽出一丝笑意,连缇娃都要吓得魂飞魄散。
  黑眸里闪烁著杀意,他收紧拳头,再用力一转。只听到喀啦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啊」凌厉的哀嚎声响彻云霄,男人脸色青白,身躯痉挛,只差没有口吐白沫。
  缇娃吓得缩起脖子,眼睁睁看著那家伙另一只完好的手骨也被折断。
  阙立冬松开手,改抓住对方的颈项,黑眸陡然露出残厉凶光,额上青筋浮绽,铁单一握就要往那人太阳穴招呼过去
  眼看就要闹出人命了,缇娃火速跳了起来,恐惧一扫而空,又从胆怯的小女人恢复成颐指气使的管家婆。
  「阙、立、冬!你敢在我面前杀人试试看!」她跳下花台,咚咚咚的奔上前去,一面大呼小叫,警告他休想轻举妄动。
  挥到一半的铁拳瞬间止住,阙立冬停住不动,黑眸一眯。
  见他一副正在考虑要不要动手的样子,她连忙再开口威胁:「你要是敢在我面前杀人,我就真的一走了之。」
  惩治坏人时痛扁对方一顿,她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勉强当作没瞧见。但是,要在她眼前杀人?她可不同意!
  再说,鲜血溅在地上,可是很难刷洗乾净的呢!她才不想要扛著水桶、抓著抹布,顶著大太阳来擦洗血迹。
  他全身一僵,颈背肌肉隆起,抬眼瞪她,从齿缝里进出三个字。
  「我不准!」
  「你不准?如果我真要走,你拦得住吗?」她眼中冒出火花,仰起小脸,倔强的瞪著他。
  他脸色铁青,扼住杀手颈子的大手又是一紧。
  「该死的,笨女人,你」
  「不要用咒骂掩饰答案!」她双手插腰,冶著小脸娇暍。「你有种就把心里话讲出来!」
  这女人竟然和他呛声?
  阙立冬紧抿著唇,瞪著她那茶壶架势不动声色。
  两个人就这样对峙僵持起来,那被掐著脖子的家伙,简直就是欲哭无泪,只觉得度秒如年。
  一分钟,很快就过去了,他还是抿著唇,一语不发。
  好,他厉害!算他厉害!
  缇娃瞪著他,眼眶泛红,气得一跺脚,转身就走。
  不要啊!
  眼见自己小命就要休矣,那杀手在心里哀号,顿时出气多、入气少,两眼一翻,整个人就昏了过去。
  阙立冬见她要走,心头一慌,根本没注意到那家伙,开口大吼:「你给我站住!」
  她理都不理他,继续往前走。
  他一松手,丢下那昏死过去的家伙,连忙追上去拉住她。
  「你去哪里?」
  「我要回家!放手!」她挣扎著,小手猛拍他的掌。「放手!」
  「我不准!」
  「你不准是你家的事!我要走是我家的事!」缇娃戳著他的胸膛,红著眼骂道。
  「你」他怒瞪著她,可却在见到她泪水滑下粉颊时,心头一紧,箝制的大手转为温柔,轻轻捧著她的脸,替她拭泪,嘴里却仍恼火的咒骂著。「该死,你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别哭了!」
  「别理我!」缇娃伸手推他,却推不开,想撇过头,他也不让。「走开啦!」她跺脚骂道。
  阙立冬见她泪水掉不停:心疼得难受,只能让步。
  「你到底想我怎么样?」
  「反正你又做不到!走开啦!放手,我要回家!」缇娃还是伸手推他,又气又恼。
  「你没说怎么知道我做不到?」他两眼目光炯炯的看著她,就是不肯放手。
  他能对所有人无情,却唯独对这个小女人无可奈何。
  缇娃走入他的生活,给了他乾净舒适的屋子、温热可口的佳肴、刚洗好的松软被窝,他已经适应了这一切,想到没有了她,他的生活将要重新恢复混乱,他就痛苦不已。
  最重要的是,他已经无法离开她。
  狼的天性是对伴侣绝对忠实,一旦认定了,就绝不更换。
  她深吸一口气,仰头看著他。「倘若我留下,你不会再擅自替我决定任何事?」她问。
  阙立冬看著她,僵硬的点头。
  「你会尊重我的意愿?会过问我的感受,不再吼著叫我闭嘴、不再说那些知道怎么做对我最好的鬼话?」
  他虽然脸色难看,但仍点头。
  「你不会再隐瞒我任何事?」
  这回,他僵硬了更久,脑袋才微乎其微的稍稍点了一下。
  「说,我要你给我个承诺。」缇娃满意的弯起红唇,仍旧不肯放过他,非要逼著他说出承诺。
  「女人,不要得寸进尺。」他警告著。
  「我偏要。」小脸逼近,光洁的额头贴著他。「你要是不给个承诺,我立刻就走。」她撂下威胁。
  阙立冬握紧拳头,频频吸气,过了半晌才能开口:「我会尊重你的意愿,不再千预你的自主权,不再擅自替你决定任何事。」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吐出承诺。
  「很好。」她满意的点头,还不肯罢休。「你不会再隐瞒我任何事吧?」
  「不会。」
  「豪无保留?」
  他点头。
  「就算是危险的事,你也会据实以告?」
  他的脸色变了。「女人,我不能」
  缇娃双眼一眯,扭头就走。
  阙立冬拉住她,脸色铁青。「该死,我什么事都能答应你,但是我不能让任何事、任何人伤害到你啊!」他吼叫道。
  这声嘶力竭的吼叫没有吓著她,反而令她心头一暖。原来,这项坚持与他的霸道无关,而是这暴躁男人关心她、在乎她的方式。
  她虽然感谢,却也必须亲口告诉他,她没有他想像中那么脆弱。「男人,信任我,我能做你的伴侣,就能够陪著你一起对付那些危险。」她伸出小手,轻抚著他的脸庞,抚去他眉间的结、抚去他眼中的焦虑。
  阙立冬深吸一口气,黑眸锁住她,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才点头。
  红唇漾出一个绝美的笑容,她投入他的怀抱,紧紧抱住他。
  狼,不轻易给予信任。
  狼,也不轻易给予承诺。一旦给予承诺,就绝不反悔。
  她已经得到他的信任,以及他的承诺,至於他的那些坏毛病,她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够一一纠正。
  一天一点点,她总能慢慢改变他。她不心急,因为知道他们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可以厮守。
  阙立冬紧紧的抱住她,僵硬的身子,在感受到满怀的软玉温香,才逐渐放松,心中悬宕许久的大石,直到这时才落了地。
  「你不走了?」他的脸埋在她的发中,贪婪的呼吸著属於她的芬芳。
  「嗯,我考虑考虑。」
  这次,轮到他不肯善罢千休,非要问个水落石出。
  「女人,你不爱我吗?」
  「你呢?」她粉脸羞红,不答反问。
  「我爱你。」有生以来,他头一次投降得如此心甘情愿。
  当他开口说出那句话,她整颗心都软了,脸儿更红,窝在他怀里笑得好灿烂。
  「唔,好吧,那么,我不走就是了。」她会留下来,水远的留在他身旁,做他的妻子、做他的伴侣。
  黑眸中的阴霾,此时终於一扫而空,阙立冬紧抱著她,暗暗发誓再也不松开手。
  两人甜蜜的相拥了一会儿,缇娃抬起小脑袋,红唇再度开启。
  「好了,现在你得先回阿政的咖啡店里去,跟我哥把话谈清楚,你刚刚打了他不是吗?记得跟他道歉啊!接著呢,回我家里去,跟我爸妈报告一切。还有,你那一房间的脏衣服是怎么回事?我警告你,以後不许再把脏衣服藏起来,要是再敢藏起来,我就」碎碎念还没结束,薄唇盖来,吞下话尾,有效的制止她的长篇大念。
  日光暖暖,「长平」社区的午後仍是如此静谧和谐,暖阳将两人的身影拖得长长的。
  小红帽的温柔甜美,终於驯服了这头暴躁的狼。
  全书完
  后记
  狼言狼语    哈罗,各位好!
  炎夏继续增温、水库的水量持续减少、胖鲸鱼还是呈现脱水状态。
  将近一年的时间都在古代里跑来跑去,老是穿著古装,说真的实在太热了点,肝鲸鱼为了消暑,冒著会被钱家的金金姑娘痛殴的危险,把她的婚姻大事暂时搁在一旁,跳回到了现代,如今各位手上这本烧烫烫的《狼》,就是崭新的现代系列。
  不过,偷偷告诉你们,写这本稿子时发生了一件很可怕、很可怕的事。
  那一晚,气候炎热,在娘亲勤俭持家的坚持下,家中不超过夜晚十点不得打开冷气,那时温度逼近三十度,阿心仔热得受不了,於是开了窗户乘凉透透风。
  哪里晓得,纱窗正巧拆下来刷洗,一切阴错阳差下,暌违数年的不速之客再度  大驾光临。
  当阿心仔蹲在桌边,口水直流的看著爹亲剖开看起来很甜的大红西瓜时,一只蟑螂居然飞进客厅!
  喔,老天爷啊,您是为了让我「身历其境」,能够体会丁缇娃被蟑螂追著跑的歇斯底里,所以才派蟑螂飞进屋的吗?啊,如果您真的对我这么厚爱,下次阿心仔就来写个女主角独得乐透头奖的剧情,到时候还请您继续厚爱,也让我好好身历其境一番啊!
  阿心仔正在默默祈祷,家里却已经乱成一团,只见爹爹跟老哥身手敏捷,立刻跳到沙发上,两位壮丁吓得脸色发白。
  连平时开车跟流氓擦撞,也敢下车与对方理论的爹亲大人,瞬间英雄气概尽失,双脚不敢触地,只会拿著西瓜刀比划,指挥娘亲与我充当先锋部队,跟飞舞的蟑螂搏斗。
  「在那里啊、在那里啊,飞到那里去了,快打死它!」
  爹,我真的要告诉您,西瓜刀是砍不到蟑螂的。不过,要是您刀法一流,真的砍到了,那把西瓜刀也报销了,从此以後咱们要用啥来剖西瓜?
  老哥脸皮薄,还顾及形象,没有出声求救,但是同样守在沙发上不肯下来,双手还拿著空的宝特瓶敲啊敲,为我与娘亲的奋勇杀敌伴奏。
  一阵恶斗後,还是娘亲技高一筹,手里的拖把一挥,蟑螂惨死在拖把下。
  为了怕它一息尚存,还有爬出来吓坏爹亲的可能,阿心仔菩尽孝顺女儿的职责,把包著蟑螂的卫生纸丢进塑胶袋,连绑了三个结,确定它没有任何逃走的机会。隔天垃圾车来时,将它当作礼物,送给收垃圾的伯伯。
  我跟椰子糕提起这场「杀蟑奇遇」,她居然告诉我,她这辈子只看过一只会飞的蟑螂,发现时还惊为天人,要它多飞两下,才「依依不舍」的拿了拖鞋,送它投胎转世去。
  唉,我真的好讨厌蟑螂,实在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生物,偏偏它生命力、繁殖力都超强,无论用什么方法都铲不乾净。
  记得,数年前曾在网路上看过一篇文章,里头写明各种对蟑螂最惨无人道的「处置」方法。女生看到埠螂时,大多惊慌失措,男生们对付蟑螂的方法就五花八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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