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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魄珠魂-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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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予令了。”
  黑袍老叟语声顿了一顿,又冷笑道:“倘愚兄料侧不差,静修庵主必与梁丘皇沆瀣一气,否则韩仲屏于冰为何不知去向。”
  说时忽闻报天地双丐求见。
  黑袍老叟不禁面色大变,示意同党退去,即命有请。
  天地双丐双双走入,面寒如冰。
  黑袍老叟堆上一脸笑意,道:“两位请坐,兄弟不知两位何以能找到此处?”
  薛海涛道:“尊驾明知故问,谁人不知丐帮弟子如云,手眼通天,尊驾不就是想利用这点,以狻猊令符驱策丐帮甘为前驱,找出五行院的么?”
  黑袍老叟心中暗惊道:“薛大侠,你说这话未免使兄弟太惶愧无地自容了,敝令主只是人单势薄,所以借重贵帮共襄盛举,并非驱策,而是恳求!”
  薛海涛鼻中冷哼一声道:“尊驾很会说话!”
  黑袍老叟忙道:“两位驾临可是找着了那静修庵主?”
  辛铁涵道:“静修庵主真的与五行院是同路人物么?”
  “不错,”黑袍老叟道:“兄弟还能谎言欺骗二位於不义之地么?”
  辛铁涵道:“倘或那静修庵主已偕同韩仲屏于冰两人逃返五行院去了,则老朽二人碍难相助!”
  黑袍老叟闻言,不禁暗暗欢喜,计上心来,道:“兄弟奉令主之命只是恳求,并非以狻猊令相胁,但二位能违抗狻猊令么?”
  天地双丐愕然相互一呆。
  黑袍老叟长叹一声道:“兄弟敬重二位威望,不敢丝毫失於於礼,人各有志,不可相强,兄弟尽可以用狻猊令调遣贵帮另七位长老及全数贵帮弟子,这样一来……”
  话尚未了,薛海涛沉喝道:“遵驾住口,我这两个老伴 来此须问明数事,身为丐帮中人怎敢违抗狻猊令。”
  黑袍老叟道:“那就好,二位欲问何事,当竭尽所知无不奉告。”
  辛铁涵道:“尊驾说只须我两擒住静修庵主便可,又言静修庵主尚在附近并指点去路在那所别业内,但查明静修庵主已在老朽到达之前便已逃回五行院去了。”
  黑袍老叟道:“兄弟的确说过只须擒来静修庵主,此话现在仍然算话。”
  辛铁涵道:“好,不知狻猊令何时可以交回本门?”
  黑袍老叟道:“一手交人,一手交令,决不食言!”
  薛海涛道:“口说无凭!”
  黑袍老叟不禁一呆道:“难道要让兄弟立下字据么?”
  辛铁涵哈哈一笑道:“我等丐帮虽无法与名门正派并列,却也磊落光明,但尊驾姓名来历迄无所知,更何况贵门命令,焉知说话算不算数,狻猊令今日落在尊驾手上,明天也可能落在他人之手,则老叫化无所遵从。”
  黑袍老叟目光微变,道:“贵帮难道认符也认人?”
  辛铁涵笑笑道:“当然认符。”
  “那就无话可说了。”
  “当然有话可说,也许老叫化明天又自另一人接到狻猊舍符,令老叫化搏杀尊驾,难道敢抗令不遵么?”
  黑袍老叟不禁心神猛凛,暗道:“这也是实情。”忙道:“两位远虑甚周,兄弟自愧不如,请问应该如何?”
  辛铁涵道:“烦劳尊驾延请一位正义门派望重宇内着人来此明白作证,并立下字据画押为凭,在此之前你我会晤时须出视狻猊令真伪有无。”
  黑袍老叟哈哈大笑道:“兄弟办得到,但不知二位要请何人作证?”
  辛铁涵道:“老朽他并不强人所难,只须名门正派侠义风范道高德重之士!”
  黑袍老叟道:“峨嵋烟霞居士可以么?”
  天地双丐不禁暗暗一惊。
  辛铁涵道:“那是再好不过的了,老朽他昔年也曾有数面之缘,现在请取出狻猊令符审明真假在否?”  黑袍老叟立时取出狻猊令符。
  尚未交在辛铁涵手上,天地双丐立即瞧出那是假的,心中恍然明白这是什么事了,也不说破。辛铁涵道:“不用瞧了,后天江边草亭之约,老朽两人午刻准时候驾,将静修庵主之去路陈明,告辞!”
  黑袍老叟将令收藏於怀,道:“兄弟恭送!”
  天地双丐辞出,一路飞奔出庄外,两人立定相视微微一笑。
  辛铁涵道:“老二,你瞧见了么,这狻猊令符与前所见显然不同,无疑是假的了。”
  薛海涛道:“老大,令尚未交你手仔细分辨,如何断言一定是假的,你定有所见。”
  辛铁涵笑笑道:“制作委实精巧,与真符一般无二,但天然狻猊色泽鲜红自然,见光即泛出五色霞彩,方才所见色作暗红漫光,未出霞彩,兹以一见即断其必假。”
  薛海涛笑道:“这位小友真非常人,也许狻猊令符是他以偷天换日手法取去了。”
  辛铁涵面色转为沉重,道:“愚兄疑心烟霞居士是其令主,烟霞居士一生胸襟淡泊,与世无争,武功也高深出奇,否则他何能得到烟霞居士的允来作见证。”
  薛海涛暗一忖思,道:“小弟也觉可疑,只得后天草亭之约见面时瞧他如何说话,烟霞居士比你我归隐更早,隐归之处虽在峨嵋后山,他本门弟子也难找到,自非一两日内便可请来,否则,真被你辛老大说中了,走,我们再去找那位小友了!”
  天地展开绝世轻功,疾奔如飞望西北而去。
  谷内忽目出纷纷人影,不言而知乃黑袍老叟党羽,奉命追踪天地双丐去踪。
  正北方向突腾起一声清越长啸,扬廻天际。
  那追踪天地双丐的匪徒闻得啸声,不禁停住脚步,循声望去,只见远处现出五点豆大身影,来势急速,转瞬即可辨明来者正是川东之矮笑面如来邱浩东、六眼神猕霍元揆、及铁笔震九洲田非吾和郝元霸萧林五人。
  笑面如来邱浩东身形抢先,落在众徒身前,咧嘴嘻嘻一笑道:“你等可是白骨教中人么?”
  一个面目森冷五旬上下老者答道:“我等并非白骨教。”
  霍元揆大喝道:“胡说,老夫明明瞧见白骨教匪徒逃入谷内,你等又自谷中而出,怎可说是不是白骨教中门下。”
  面目森冷老者一眼瞧出是田非吾及川东二矮,不由暗暗惊心,宏声答道:“阁下可是川东各大侠么?兄弟虽是无名小辈,但却实话实说,无半点虚伪。”
  霍元揆道:“如此说来,尊驾认为霍某是无事生非,有意找碴么?”
  “兄弟未说此话。”
  田非吾道:“也许这位说的是实,我等不可节外生枝,烦请这位转告贵上,田某迳入内搜捕,不孝恶贼,请勿阻扰或容其藏匿。”
  面目森冷老者转命令一同党飞报黑袍老者。
  田非吾双目炯炯神光*射在面目森冷老者面上。
  面目森冷老者不由自主地心头有点发毛,不敢目光相接,转顾川东二矮。
  田非吾忽道:“尊驾可是黔南红沙河瓢把子毒蛟鲍六么?”
  面目森冷老者面色微变道:“田大侠认错人了。”
  田非吾冷笑道:“田某并非认错,鲍当家一脸络须剃去,改蓄三绺短须,但须根仍在,浓发梳理清顺,掩遮两颊,显得面庞瘦长,昔年好友方一信全家七口遭你毒害灭门,田某闻风讯赶至红沙江,鲍当家已逃之夭夭,不料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有道是血债血还,鲍当家你纳命来吧!”
  鲍六至此不能诡辩了,目露畏惧之色,突然翻身窜起,但觉右耳一凉,眼前人影一花,只觉铁笔震九州田非吾已阻住去路,手握一支名震江湖的三尺六寸的铁笔。
  他那支铁笔打造得非常精巧,笔首十七道棱芒,看似钝圆,其实锋芒犀利,在鲍六转身之际,铁笔已离肩划出,鲍六一支右耳应刃割落,殷红鲜血涔涔顺流溢肩。
  鲍六不禁亡魂皆冒,狞喝道:“田非吾,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翻腕按肩,呛啷啷一把钢刀应手而起。
  田非吾呵呵大笑道:“你早说了这话,也免去削耳之痛。”
  鲍六也不答话,振腕五刀齐出,展开了他平生绝艺“五虎斩魂刀法”,寒飈狂涌攻向田非吾而去。
  田非吾哈哈大笑,铁笔一震,洒出漫天银星迎去。
  其余匪徒都知田非吾及川东二矮无一不是辣手杀星,追魂阎罗,若不以多取胜,恐鲍六定遭无幸,一声呐喊出口,蜂拥扑出,以四对一。
  川东二矮大喝道:“无耻鼠辈,竟敢以多取胜。”抡拳攻去。
  萧林郝元霸一身武学尽得川东二矮真传,双双撤出兵刃迎敌。
  田非吾一代大侠,武功卓绝,鲍六如何是其敌手,但田非吾存心戏弄,不让鲍六死得痛快,铁笔怪招奇诡,片刻之间五虎断魂刀法散乱不堪,惊险频频,铁笔锋芒划破皮肉多处,鲜血溢流,只是皮肉之伤,已足够鲍六股寒魂落。
  川东二矮不耐久战,同时心中发出一声长啸,身形腾起如飞,双拳过处,只听闷哼纷纷发出,匪徒八人身形为拳力震飞而出,叭哒坠下,皆死在地。
  其余匪徒不禁慑住,悉数窜后撤招不攻,目露惊悸恐惧之色。
  川东二矮师徒四人不为己甚,亦止手不攻。
  田非吾似是痛恨鲍六已极,不让其有接手之机,铁笔一闪,鲍六仅剩下一只左耳又削落在地。
  鲍六血流满面,神态更形狞恶,左挪右闪封架慌乱,却跑不出田非吾漫空流芒笔影之下。
  忽地,田非吾笔势一变,鲍六惨呼一声,仰面翻倒,四肢乱颤,痛苦已极。
  谷口内现出多条人影,疾如流星奔来。
  此时,鲍六面色惨厉,目露凶光道:“田非吾,你未免太心狠毒,请赐鲍某一个痛快,不然鲍某身化厉鬼也不饶你。”
  田非吾冷笑道:“鲍六,田某好友一家七口是如何死法?难道你一点都不记得了么?如今田某挑断你十二条主筋,任你逐渐萎缩,受尽痛苦,口喷黑血而死,并非田某手段残酷,杀一儆百,以为效尤者戒!”   说时,来人已然赶至,为首者正是黑袍面目难辨老叟,其后紧随着三个发须金黄怪人,面目*肖,不言而知是孪生兄弟,肩带外门兵刃。
  川东二矮认出三人是恶名久著,凶狠暴戾的雪山三怪赫连英赫连雄郝连毫三兄弟,不禁暗暗一惊,忖道:“怎么三怪也再出江湖了。”
  雪山三怪之后又随着十六江湖人物,老少不一,均太阳穴高高隆起,目光精芒*闪,不言而知都是身怀内家绝学好手。
  黑袍面目难辩老叟沉声道:“田大侠,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老朽已闻说立即赶来,愚兄竟妄下毒手。”
  田非吾微笑道:“这与阁无干,鲍六昔年横行黔边红沙河,杀害田某好友一家七口后逃之夭夭,他以为改换容貌就可骗过田某双眼,为友复仇,望乞见谅!”
  黑袍老叟皱了皱眉,道:“这就难怪了。”后又望了八个震昏在地的党羽一眼,冷然笑道:“这八人也与田大侠有仇么?”
  田非吾哈哈大笑道:“田某与鲍六两人单独拼搏,他们要以众凌寡,不幸为川东二侠出拳震昏,半个时辰后自会醒来,并无损伤。”
  黑袍老叟不忍目睹鲍六嗥叫惨哼,疾逾闪电,凌空出指点向鲍六。
  鲍六立即惨嗥一声,绝命身亡,眼耳口鼻内骨骨喷冒黑血,惨不忍睹。
  赫连英忽厉声大喝道:“田非吾,你也太夜郎自大,目中无人,赫老大今日也要讨教讨教!”
  黑袍老叟右手一拦,道:“慢着,请问田大侠来意?”
  田非吾道:“难到传讯的人并未告知阁下么?”
  黑袍老叟略一沉吟道:“老朽手下报知田大侠为追踪白骨教弟子卜孝而来。”
  “不错!”
  “没有别的原因么?”
  “没有。”
  黑袍老叟道:“既然如此,老朽应允田大侠,只要发现卜孝踪迹,定擒交田大侠,决不食言。”
  田非吾道:“阁下真个不知卜孝么?”
  黑袍老叟道:“老朽实话实说,决无隐瞒之理!”
  田非吾沉吟须臾,改颜笑道:“卜孝在白骨教中乃无名小辈,无足轻重,风闻阁下与梁丘皇结有宿怨,田某与他也有过节,谨在同仇,不欲节外生枝,贻人耻笑,但愿阁下言而有信,田某现住夏口兴昌客栈,告辞!”双拳一抱,转身与川东二矮师徒四人迅快如飞飞去。
  赫连英道:“田非吾倒也知趣,不然未必得全身退去。”
  昏死八人逐渐醒转,一骨碌翻身立起,惶恐不胜。
  黑袍老叟道:“小不忍则乱大谋,老朽不愿中了梁丘皇借刀杀人之计,走!”
  乱林中突然闪出天地双丐,他们闻得啸声,立即隐起,此刻黑袍老叟率众返回去已远,方予现身。
  薛海涛道:“田非吾追魂荡挠卅六招真有鬼神莫测玄机,无怪他能威震江湖,名驰八表。”
  辛铁涵双眼眨了眨,道:“我看田非吾来此实藏深意,恐与小友有关,退除追踪我俩身后匪徒,再不让黑袍老鬼容纳白骨教恶徒。”接着放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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