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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虽无情,可是西门不是个坏人。”红峭是这么说的。我自然没有意见,西门饮风确实不是个坏人。若是没有必要,我也不愿牺牲他。
说是谈判,到最后却变成我跟红峭两个人肆无忌惮地汹酒。刚开始还斯斯文文地用酒盏边谈正事便喝,到了后来就变成一樽一樽,瘫坐在地上,毫无气质地牛饮。所幸红峭是个很有生活品质的人,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他的酒多到喝不完。所以我也就毫不客气地把自己往死了灌。 比较诡异的是,我们两个人就这样豪饮,互相之间却不说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心事,我不问他,他也不问我。 一轮圆月,几樽酒。两个沉默的人。我想,这时的画面看起来一定很寂寞。…………后来是凛熙来找我,把我带了回去。我醉了。但醉的程度很奇妙,没有醉到天昏地岸遨游天外,但是却恰恰好好地醉到能借着酒劲抒情一下的水平。开始的时候是这样的。我模模糊糊地听到凛熙责备似地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喝这么多,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事实证明,去惹毛一个喝醉了的人是世界上最不明智的事。我当时立刻就来劲了,眼睛亮得跟一百瓦的电灯泡似的:“你管我这么多。我不需要你管。”一边还把他往外推。不过事实上,因为我基本上就是一摊烂泥,所以怎么推也还是赖在他身上。
凛熙很无奈:“你知道我也不想管你。”我抽了抽鼻子,闻到一股属于他的冷冷清香,忽然感觉很委屈:“你嫌弃我。”低下头,我又加了一句:“我就知道。”“我没有。”凛熙淡淡地答。
我根本没听他再说什么,只顾着按着自己的破烂逻辑继续啰嗦:“你肯定一直都是想早点摆脱我,我一开始就缠着你,还把你害得好惨,你要是不想离开我才怪。我不够善良,又老是害人。你嫌弃我。” “你不要我。” “夙墨……”他轻柔地拉长了声音,接下来他说的话我却怎么也听不清楚,最后一波强烈的醉意汹涌地涌上了脑。之后的事情我好像怎么也记不太清楚细节了。只是好像自己趁着喝醉,干尽了所有的丢人事。
先是抱着大树狂吐,又吐不出什么东西。然后是泪汪汪地一遍遍对凛熙强调他不要我,扯着他的衣襟重复着“你不要我。你怎么能不要我?”诸如此类的废话。最后还潇洒地做了一回酒后劫色的恶棍,把那个一身风华绝代的清幽的人压在树干上强吻。整个心态扭曲得像中年欲求不满的怪叔叔。之后的事情我就再也记不住了。……………第二天早上我在凛熙的床上起来之后还特别惊讶。只记得昨天和红峭喝酒,可是之后的事却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有点粗鲁地摇醒了身边那人:“凛熙,怎么回事?”
“你醉了。很晚,我就把你放这儿了。”他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我看得有些愣神。 他又接着说:“你去找下西门饮风,他的功力恢复了。” “好。”我点了点头,想再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跳下了床,把衣服理好。
这时我才借着阳光看清了凛熙,他的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看起来虚弱无力。
“你脸色不好,怎么了?”我担心地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一点点烫。
“跟你没关系。”他冷冷地答,然后翻身,不再理我。 我不太明白怎么回事,也被他的冷淡蜇了一下。有些局促地站在地上,最后才小声地说:“那我走了。”没有回应。 往牢房走的时候,我还在想昨天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宿醉之后头疼得厉害,也没法多回忆什么。我唯一确定的就是自己身上没什么异样,排除了酒后乱性的可能性。再说了,凛熙就算是烂醉也不可能乱性,更别提他根本没喝酒了。
那天我去看西门饮风的时候吓了一跳。没错,真的是吓了一跳。以前凛熙在教我武功时曾说过,真正的顶级高手举手投足之间都会带给其他人无法言喻的强大压力,武学修为较浅的人在凌厉气势皆露的他们面前根本连反抗的想法都不敢有。
老实说,我认识的所有人中。真正的绝顶高手也就三个,萧印月,重楼和穹隐凤。萧印月平时懒散邪艳,却从未在我面前展露出真正的气势。因此无从比较。
重楼武功虽然较穹隐凤略高一筹,但是那种王者天下的气势却及不上穹隐凤。
而现在一身如雪白衣的西门饮风,衣袂翩跹飘舞间,释放的却是我此生从未领略过的,绝世高手的势。“夙墨公子,数日未见,别来无恙?”他背对着我,声音很柔和。我的额头却不知为何落下了几滴汗。我能感觉到潮水般的压力向我汹涌而来。他在压制我。从我踏进这间牢室的时候,他的气势就一直在无形中压制着我。“自然无恙,不知西门公子……”我每说一个字,就感觉身上的力量瞬间加重,当我说到公子两个字的时候已经好像是泰山压顶。头仿佛被针刺般,嗡嗡地疼。“我也很好。”西门饮风的语气依旧温柔,他转过身,笑吟吟地看着我。
我只觉身上一轻,腿间霎时一软,急忙咬紧牙关让自己稳稳地站住看着他。
他只几天间便好像彻底变了个人。以前他的娃娃脸总是让人感觉温柔甜蜜,如今白玉凝脂般的肌肤,淡雅的微笑间昭示的却是舍我其谁的豪气。他放下手中的茶盏,很无辜地笑:“还请夙墨公子见谅,饮风只是寂寞太久,如今恢复了功力,就忍不住想献丑一下。”我摇了摇头,暗中调匀呼吸,“西门公子果然很强,比我想象中……还要强很多。”
这是百分百的实话。他确实比我想象中要强太多,以前我总认为他以前不是萧印月的对手,这十年又不再言武,想必不用太过多虑才对。如今才知道我错的离谱,极乐宫百年来历史中最接近成功的叛乱首领,岂敢小瞧。“夙墨公子可还记得,你曾问过我有几成把握击败萧印月。我告诉你四成。”西门饮风清淡地挑了挑眉:“如今我已恢复到当年的全盛时期,我可以告诉你的答案仍旧是,四成。”
“你永远不可能明白,萧印月有多么强。”西门饮风摇了摇头然后再次露出得体礼貌的笑容:“所以……”我亦淡淡笑着截过他的话头:“西门公子不必挂心,凛熙已经将药配好,只等三日后动手。”
“夙墨公子这么聪明,一定明白我指的并不是这件事。”西门饮风笑容逝去,微微眯着眼睛看我:“让饮风困惑的是,左护法凛熙既然可以用药封住萧印月八成功力,为何不直接毒死他?”
他之所以会这样问,是因为上次我曾告诉过他,凛熙配的毒是蟹兰香与蚀魂草,是一种能封住练武之人八成功力的毒药。而事实上配方是契兰香与蚀魂草再加上一些杂七杂八的药方,它会让萧印月必死无疑,只不过毒效会在服药后迟一个时辰才发作。这样萧印月和西门饮风才有可能火并起来,让我坐收渔利。蟹兰香与契兰香不仅名字只有一字之差,就连味道都所差不多,非顶级用药高手根本就分辨不出。这个办法还是凛熙告诉我的。当然,我也准备好了给西门饮风一个合适的答案。“西门公子还记得裂天剑么?”我面带胸有成竹的意味:“据说它可以让人拥有师裂天祖师那种毁天灭地的功力一统江湖,难道西门公子忍心让裂天剑的奥妙随着萧印月一切死去么?”
“自然是不忍的。”西门饮风的面上重新泛上笑意:“那么……三日后,一切便会有个分晓。”
我阖首:“三日后。”起身,我向牢房门口走去。西门饮风很客气地也起身,送我到门口。就要走出去的时候,我忽然愣住了两秒。因为……我看到了西门饮风的袖角,绣着一只银色的凤。昂首向天,傲慢霸道。其风格就跟银龙令上的银龙一样。只不过……一个是龙,一个是凤。那瞬间我忽然觉得遍体生寒。凉透心底。甚至比刚刚他用气势压制我时还要恐惧。而当我踏出牢房时,我终于明白了这种突如其来的恐惧是什么。其实我也曾经疑惑过,为什么他会那么轻易地把银龙令交给我。可是……名为银龙令未必令牌上刻的就一定是龙,对么?比如……为什么不可以是一只银凤?银凤,饮风。他妈的,我难道是一只猪?!
该死的啥时候开战(上,下)
“凛熙,我完蛋了。”我冲回去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凛熙居然还赖床上缩在被子里,这对他这种生活作风严谨细致的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不过当时我真的无暇顾忌这些。
“恩……”他轻轻应了一声,从被子里抬起头看着我。“你有没有想过西门饮风给我的可能是假的令牌?”我烦躁地踱步。“嗯……有可能,不过……”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飘忽。“等等,你怎么回事。脸色这么差,生病了你怎么不说?”我皱着眉审视着他似乎比早上更加苍白的糟糕脸色。“我说过这不关你的事。”凛熙说话的时候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显得有点脆弱:“说说银龙令的事。”“哈,那抱歉,这似乎也不关你的事。”我嘲讽地笑笑。凛熙沉默了一会,忽然看向我:“夙墨,你去找红峭和戈渊的时候,他们并没有跟你讲银龙令是假的事对么?”他的语气平静而且沉稳,有着一种安抚人心的作用。我心里虽然又烦躁又窝火还担心他到底怎么回事,还是忍不住顺着他的思维想了下去,“没有。”“那么……他们有没有可能骗你?”“没可能。”我又摇了摇头,忽然我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他们也并不知情?”
凛熙长长出了口气,沉稳地说:“夙墨,如果你是西门饮风,你的部下并没有多若牛毛,且人人都认识你,你有必要借一枚令牌来传令么?”我握紧了双拳,感觉指甲扎进了肉里:“那么如果根本没有银龙令的存在,他的袖口为什么又绣了一只银凤?别告诉我只是巧合,这根本不可能,那种风格那种感觉,不可能是巧合!”
“好吧。如果你认为银龙令确实存在,而且它上面刻的还不是银龙而是银凤,那么它是用来号令谁的?”凛熙说话的时候慢条斯理,可还是让人感觉有气无力。我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淡淡地说:“我想我犯了个致命的错误。”“我一直认为沈旭不足为虑,其实他才是最应该防范的人。他长年在江南,为的并不是给极乐宫收集情报,而是给西门饮风收集人才,他手中握着的,才是西门饮风的王牌,那些人恰好不认识西门饮风。银龙令号令的并不是极乐宫里的人,而是那些人。”“哦?”凛熙扬了扬眉毛。我苦笑点点头:“我并不是凭空猜测。因为刚才那瞬间我忽然想起来,上次跟沈旭他们见面的时候,他的袖口亦有一只银凤。这也是为什么我看到那只银凤会感觉如此不对劲的原因。”
凛熙沉默了。砰的一声,我把拳头挥上了床柱。“他妈的。”又是一阵沉默。“那么你打算怎么办?”过了良久,凛熙开口问。“我会让红峭无论如何,务必,一定要拦住沈旭。三天后的晚上,绝对不可以让他出现在极乐宫里搅局。”“很冒险。”“别无选择。”我面色恢复了平静,一字一顿地说。“那好,我没什么异议。”凛熙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我,意思很明显就是,慢走不送。“事实上,我还有一件事情没有解决。”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等他回答就迅捷地扑到了凛熙身上,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之前,一把掀开了被子。“你干什么?!”他愤怒地起身,闪电般的一掌向我拍来,我伸出左手钳制住他的手腕,可是却迟迟犹豫着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原因很简单,因为简直令我不敢相信的是,被子下的凛熙什么也没穿。可是此时的我并没有心情欣赏美人匀称的线条滑腻的肌肤,只顾着愣愣地盯着他露出来的胸膛上星星点点的吻痕,还有些紫红的抓痕和一看就是云雨时激动捏掐出来的青紫印迹。
“你看够了么?”凛熙面目冷然,慢慢地抽出他的手腕,然后躺回床上。
“没有。”我很老实地回答,声音中却带上了一丝丝怒气和痛苦:“你出去跟人过夜?”
该死的他这种事以前连做都没做过,男子之间的情事虽然爆裂激|情,但是其间的妙处却要温柔呵护才能体会得到。可是他身上,这些痕迹,他妈的那个王八蛋怎么会这么心狠。
“你说我出去和人过夜?”凛熙看着我,眼睛里带着嘲讽。“拜托,下次出去过夜也要找个对的人好不好?!”我从鼻子里哼出这句话瞬间感觉有些不对:“等等——昨天好像是我们在一起的对不对?而,而且我还醉了对不对?”“你说得是。我的确该找个对的人才是。”凛熙轻漫地点了点头。“噢——天哪——”我睁大双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