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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邪神-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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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所言不错,老夫料定必是沈寒冰后人!”

“大哥,此人手段狠辣残忍,一掌之内尽屠十余人,乃是怀有深仇报复之举,本庄当如何应对?”

郑天刚惶惶然,凄然道:“老夫亦是一筹莫展,苦无良策!”

几人正在商议,却听得家丁来报:“庄主,韩师爷,柳家庄庄少庄主莅临本庄,正在前堂等候!”

郑天刚神情一震,立马说道:“贤弟,烦你招呼柳家庄少庄主。”

“大哥不必客气,小弟去去就来。”韩当说罢,急速而去。

不过盏茶功夫,由几个家丁搀扶柳家庄少庄主柳虹飞来到大堂。

郑天刚不由大吃一惊!见柳家少庄主柳虹飞全身血迹,右肋下被血水浸湿一大片,殷殷血水尚在向外渗出。遂赶忙起身上前,忙道:“柳贤侄,何故如此?”

柳虹飞有气无力地道:“郑老伯,小侄来此,实是万幸,如不是小侄手下拼死替小侄闯出一个缺口,恐小侄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郑老伯了!”说罢,一口气喘不上来,面色暗如死灰,神情愈加萎靡。

郑天刚连忙吩咐郑七取金创药,不一会儿,郑七带着药箱进来,几个人忙着给柳虹飞包扎伤口。

待柳虹飞稍缓,欲言又止,说不出话来。郑天刚急道:“贤侄,切勿急躁,稍息片刻再言不迟!”嘴里说着,面上却是焦急异常。

柳虹飞喝口水,尽力压抑心胸翻腾的血气,慢悠悠地道:“郑老伯,家父自接到贵庄请帖,便命小侄星夜兼程,急速赶来,却不料行至潞安地界一山林静谧处,遭到十数黑衣蒙面人袭击。小侄随行家丁尽数毙命,只小侄孤身逃出生天。”

“小侄自缺口逃出,又恐黑衣人追踪,潜藏隐匿,翻山越岭,历尽千般艰辛方才到达。”柳虹飞言罢,已是口不能言。

“黑衣蒙面人?使用何种兵器、武功?”韩当顾不得柳虹飞伤势急切问道。

过了许久,柳虹飞才气息平复,吃力地说道:“小侄只看到黑衣人胸前镂刻骷髅,俱都手持弯月刀,背厚刃长,于我中原武林甚是少见。”

喘口气,又道:“此十数黑衣人,武功高强,招式怪异,狠辣异常,各个悍不畏死,刀刀致命,俱是同归于尽打法,全然不顾自身安危!”言罢,又牵引脑中当时境况,面上犹自惊惧万分。

郑天刚心中狐疑,问道:“以贤侄身手,放眼当今武林,已是一流高手,恐非十数人所能匹敌,然何伤重不敌,满身血痕?”

“郑老伯所言,小侄甚是惭愧。自小侄出道至今,未逢敌手,几年来亦是自视甚高,怎奈今日技不如人,落得如此下场,小侄惭愧之至。”言罢,无限伤感。

“贤侄,你可看清黑衣人武功是何路数?”郑天刚又道。

“当时林深灰暗,目力所限,小侄亦是拼命抵挡,尚未看清黑衣人武功路数,现时想来,仍是一头雾水。”

“黑衣人、弯刀、骷髅!”郑天刚自顾念叨,眉头紧缩,却未有任何头绪,神情愈加黯然。

韩当见此,紧张道:“大哥,庄里共发出数封请帖,现只有柳家庄柳少庄主前来,且已在途中险遭不测。”稍停,注视郑天刚慢慢道:“大哥,柳家庄离此距离最远,按说其他庄派之人早应到达!现今,却是踪影皆无,怕是已凶多吉少!”

郑天刚微微颚首,幽幽地道:“贤弟所言亦是老夫内心所虑之事。如今观之,江湖风云再起,腥风血雨,却比老夫预料来得更是迅猛。”

接着又道:“日下江湖波云诡异,暗流潮涌,我等应早做准备才是!”言罢,吩咐郑七:“你将柳少庄主好生安排,悉心照料,务请个好郎中,让柳少庄主将养生息。”

转头对柳虹飞道:“贤侄且放宽心,在此精心调养,老夫即刻草就家书,急速送与令尊。”

郑七和几个家丁搀扶柳虹飞,进了内宅。待郑七等人走后,郑天刚与韩当对视,默不作声,失神般地望着拱形门外。

良久。

郑天刚方才开口道:“贤弟,老夫心神恍惚,似有预感,郑家庄行将不保。”稍顿,又道:“唉!可叹老父创此偌大家业,屹立江湖数十年,天下群豪莫不敬仰,生意四海通达。而今,风雨飘摇,即将在老夫手中凋零破败,老夫真是愧对列祖列宗!”

凄然地看一眼韩当,又道:“如今之计,只好收缩生意,聚集力量,撤回江浙、京津之地生意或可自保,不然实难保全庄中老小和偌大家业!”言罢,愈加沮丧。

韩当道:“大哥,想我山庄家丁护卫近千人,外庄人手亦有近两千余众,而今一旦收缩聚集,力量何其巨大!放眼江湖,又有几人能敌,何惧一个烈阳门徒!”

看了看神情萎靡的郑天刚,又道:“大哥,为保万全,为今之计,当即刻派人广发英雄贴,联络江湖同道,以众击寡当为上策!”

“老夫何曾未做如此之想,几大庄及各大门派虽同尊于天下,生意上互有往来,然私下自顾利益,貌合神离,想聚集一起亦非易事!”

“大哥,私心自古皆有。为今之计,大哥可晓以利害,合则存,分则亡,纵横之策古时既有,动荡之际当同仇敌忾方能消弭祸端,不然使敌各个击破,则悔之晚矣。”韩当文武兼具,颇有韬略。

郑天刚眼中一闪,面容稍喜道:“贤弟所言甚是,亦只有此计可行,却不知其他山庄及各大门派作何感想。唉!三十年前,各大门派亦是自顾门前雪,及至将被各个击破方才醒悟,如今,生意庞大,根基深厚,当能汲取昔年教训否?老夫实不敢妄想!”

想到此处,郑天刚由喜转忧。江湖上永恒的乃是利益,各庄各派面上虽恭敬有加,私下里无不自打算盘,当能一呼百应,齐思共举否?

正思忖间,见郑七回返,忙吩咐道:“着你即刻草拟英雄贴,择选得力家丁护卫送往各大山庄及其他各大门派。此事,速速办理,且不可延误,不然,本庄危矣!”

郑七喏了一声,躬身而退。

郑天刚与韩当二人萎坐悲戚,心神不属,静待命运降临。

楚天于房内打坐一夜,直到日上三竿方才醒来。

徐徐睁开双目,目光如电,气满盈虚。月余来,楚天每日寻机打坐,红白两股气息已渐趋淡化,目力不佳之人已很难看清气息色泽。烈阳神功与日俱进,这多时日来,楚天心中亦时时惶然。师尊言说烈阳神功练至七层余,便有炽热之感,为何自己却无丝毫异状。每日打坐后,真气运行更加迅捷,毫无阻滞之象。

他却不知,烈阳神功本如沈寒冰所言,练至七层以上确会燥热时起,到得八层更是炽热难当,如不阴阳冲合,将会炙火焚身,形消神灭。只因楚天曾食用朱叶之故,朱叶乃清凉之圣品,与烈阳神功融合,才一时压制炽热之火。

随两股真气渐趋融合,烈阳神功愈加充盈,即使闭目打坐,身外之事亦是尽数知悉。

到得正午时分,潜身后房,偷得些许食物,便从后窗逸出,看看路径直奔长安而去。一路上潜踪匿迹,直至离开商州七十余里,才行至官道之上。

烈阳高照,闷热异常,官道上少有人影。

正行间,忽闻远处似滚滚惊雷,由远及近。定睛看时,远远地见一队人马如飞而来。三十多匹骏马带起漫天烟尘,随风飘向山林,气势恢宏,雄壮威武。

大队人马风驰电掣,转瞬便到楚天五十六丈远近。队伍当中一红衣女子,发咎高挽,白色丝带随风飘舞,面白唇红,紧身束衣,脚上穿得是及膝黑色蛮靴,风姿绰约,红妆英武,只是眉宇间略带娇蛮之气。

大队人马行至楚天身边,红衣女子目注前方,疾驰而过,扬起的沙尘扑满楚天的破衣烂衫。楚天不由捏住鼻端,轻咳一声。无巧不成书,大队最末一匹马,乍闻轻喝,后蹄踏空,向旁急闪,马上之人不及抚鞍勒紧缰绳,大叫一声便飞也似地从马上滚跌出去。

前队人马听得后队喊声,紧急勒住缰绳,掉转马头,疾奔而来。为首之人开口便问:“朱四,你他娘的何故叫喊!骇得我等以为又遇伏击,你娘的,快快起来!”

叫做朱四的从地上爬起,连连被骂,口不敢言,偏头看见楚天,一时气闷,开口骂道:“哪里来的小贼,惊我坐骑!”

大队人马听得朱四叫骂,便一齐将头转向楚天。

楚天两手一摊,示意与己无关。朱四见楚天神情,未将自己放在眼中,不由得高声叫骂:“你个直娘贼,惊我坐骑,却还装作无事,你朱爷不教训你,你当不知天高地厚!”

说罢,便狠狠地举鞭兜头打来。楚天心中不愿招惹,本以为朱四骂两声就该无事,不想,朱四被骂,将怨怒撒到自己身上。见马鞭及身,便轻身回退,堪堪躲过。

朱四见鞭子落空,不禁讶然,随即恼羞成怒,挥鞭急舞,往楚天身上招呼过来。其他人见此,俱是漠然视之。俱都以为是这个破衣烂衫的后生惊吓马匹,才致朱四滚落马下,乐得瞧热闹。红衣女子也回转过来,骑在马上,饶有兴致地往场中观看。

此际,早有他人讨好献媚:“小姐,这小贼惊吓马匹,致朱四滚落马下,朱四正教训这贼子!”

“此等小事,何故喧哗,赶路要紧,让朱四快快摆平这狗贼!”红衣女子一脸不屑,全然未把楚天放在眼中,在她眼中,楚天就如蝼蚁一般。

此际,朱四已攻了数十招,却连对方衣角亦未沾到分毫,不由气急败坏,口中大骂不休:“直娘贼,小狗,今日大爷若抓住你,定叫你粉身碎骨,皮开肉绽,砍下脑袋当夜壶!”

又攻了几招,仍是徒劳无功,羞愤难当,恶狠狠地骂道:“大爷我日你十八代祖宗,日你贼娘,快快受缚,免得多遭折磨!”

楚天本想溜之大吉,并非愿意招惹是非,边听边退。朱四骂几句小狗,小贼倒并未太过生气。直至听闻朱四骂到祖宗和娘亲,不由得火气上涌,气闷难当。思起从未谋面的娘亲,悲从中来。见朱四辱及娘亲,暗中更添对江湖的厌恶。

遂边闪边冷言道:“楚某行路,未曾招惹尔等,你却口口声声辱及在下娘亲,鞭鞭致命,似尔等无耻之徒,天下少有,楚某言罢,你若再不知进退,休怪楚某无情!”

四周之人顿觉警惕,却仍未将楚天之语放在心上,料想一个年轻后生,虽步法轻盈,武功量不会高到哪里。

朱四仍是狂攻不止。

楚天渐渐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正在众人不以为然之际,却见楚天右手慢慢探出,径直往朱四马鞭送来,四周之人无不心中窃笑,俱都心道:这后生真不知死活。

就在众人皆以为楚天必伤在朱四马鞭之下时,便见朱四的马鞭堪堪触及楚天衣袖,却无法再进分毫,而楚天看似缓慢的大手毫不费力地握在朱四的颈项之上,整个过程清晰在目。

“不知死活的东西,小爷体念上苍,尔等却得寸进尺,饶你不得!”未见楚天嘴唇翕动,但声音却清晰入耳,震荡耳鼓,隐隐生疼,阴森森令人心颤。

话音犹然在耳,便见朱四的头颅慢慢与颈腔分离。猛地,一股热血自颈腔狂喷而出,高达两丈,随风飘洒在空中,真正的血雨。

众人刚才尚在袖手旁观,悠然自在。过程缓慢,看得仔细,直至血雨冲天,无不惊骇莫名,如此狠辣几曾得见,顿时便有五六人吓得心胆俱裂,滚落马下,不住地抽搐。

红衣女子更是花容失色,目瞪口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却是口不能言。

有胆大的护卫,抽出钢刀,向楚天渐渐围拢过去,其他人见到亦壮起胆子,将楚天围在当中。三十多匹骏马,威武高大,刀剑冷芒闪闪。

红衣女子渐渐被本方气势牵引,胆气逐渐壮了起来。策马出众,厉声问道:“小贼,你是何方神圣,竟敢拦阻本小姐去路,今日,你若答得好便罢,本小姐或可让你留个全尸,不然定让你尸骨无存!”

楚天闻言细看红衣女子,美丽万方,娇嫩的皮肤由于气愤而略带微红,更显妩媚,怒容中冷艳而柔美。

深山之中楚天并未看过美女。出得深山,行走江湖月余,也未见到如此美女,只感觉美丽异常,吸引眼球。心中暗想:听师傅言说女子之种种特性,不禁又细细打量几眼,如此美丽女子何以也似虎狼一般。

红衣女子被楚天看得火起,怒道:“小贼,瞎了你的狗眼,瞧你一下,都会污了本小姐双眼。小贼快说姓甚明谁,本小姐亦好送你到西天!”

楚天刚才还有些许好感,见女子恶语相向,不禁有气。脸上的伤疤抽搐一下,冷言道:“在下名讳只说与正人君子知晓,似尔等这般蛇蝎虎狼之辈何需知晓在下名讳!”言罢,脸上尽是不屑。

红衣女子气愤已极。自出生至今,哪会有人奚落自己,平日里莫不是呼三喝四,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听楚天言罢,俏脸顿时勃然变色,气得玉面绯红,杏眼圆睁,厉声招呼手下:“快!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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