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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习录-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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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无此矣。观其与吴涉礼论介甫之学云: ‘为我尽达诸介甫,不有益于他, 
必有益于我也。’气象何等从容!尝见先生与人书中亦引此言,愿朋友皆知 
此,如何?” 
     此节议论得极是极是。愿道通遍以告于同志,各自且论自己是非,莫论 
朱、陆是非也。以言语谤人,其谤浅。若自己不能身体实践,而徒入耳出口, 
呶呶度日,是以身谤也,其谤深矣。凡今天下之论议我者,苟能取以为善, 
皆是砥砺切磋我也,则在我无非警惕修省进德之地矣。昔人谓“攻吾之 
     短者是吾师”,师又可恶乎? 
     来书云:“有引程子‘人生而静,以上不容说,才说性便已不是性。’ 
何故不容说?何故不是性?晦庵答云: ‘不容说者,未有性之可言。不是性 
者,已不能无气质之杂矣。’二先生之言皆未能晓,每看书至此,辄为一惑, 
请问。” 
      “先之谓性”,“生”字即是“气”字,犹言气即是性也。气即是性。 
人生而静以上不容说,才说“气即是性”,即已落在一边,不是性之本原矣。 
孟子性善,是从本原上说。然性善之端,须在气上始见得,若无气亦无可见 
矣。恻隐、羞恶、辞让、是非即是气。程子谓“论性不论气,不备;论气不 
论性,不明。”亦是为学者各认一边,只得如此说。若见得自性明白时,气 
即是性,性即是气,原无性气之可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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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元神·元气·元精 
                                答陆原静书 

     陆原静,即陆澄,见卷上·《陆澄录》。 

     来书云:“下手工夫,觉此心无时宁静,妄心固动也,照心亦动也。心 
既恒动,则无刻暂停也。” 
     是有意于求宁静,是以愈不宁静耳。夫妄心则动也,照心非动也。恒照 
则恒动恒静,天地之所以恒久而不久也。照心固照也,妄心亦照也。“其为 
物不二,则其生物不息。”有刻暂停,则息矣,非至诚无息之学矣。 
     来信云:“良知亦有起处,”云云。 
     此或听之未审。良知者,心之本体,即前所谓恒照者也。 
     心之本体,无起无不起。虽妄念之发,而良知未尝不在。但人不知存, 
则有时而或放耳。虽昏塞之极,而良知未尝不明,但人不知察,则有时而或 
蔽耳。虽有时而或放,其体实未尝不在也,存之而已耳。虽有时而或蔽,其 
体实未尝不明也,察之而已耳。若谓良知亦有起处,则是有时而不在也,非 
其本体之谓矣。 
     来书云:“前日精一之论,即作圣之功否?” 
      “精一”之“精”以理言,“精神”之“精”以气言。理者,气之条理; 
气者,理之运用。无条理则不能运用;无运用则亦无以见其所谓条理者矣。 
精则精,精则明,精则一,精则神,精则诚。一则精,一则明,一则神,一 
则诚,原非有二事也。但后世儒者之说与养生之说各滞于一偏,是以不相为 
用。前日“精一”之论,虽为原静爱养精神而发,然而作圣之功,实亦不外 
是矣。 
     来书云:“元神、元气、元精,必各有寄藏发生之处。又有真阴之精, 
真阳之气,”云云。 
     夫良知一也,以其妙用而言谓之神,以其流行而言谓之气,以其凝聚而 
言谓之精,安可形象方所求哉?真阴之精,即真阳之气之母。真阳之气,即 
真阴之精之父。阴根阳,阳根阴,亦非有二也。苟吾良知之说明,即凡若此 
类,皆可以不言而喻。不然,则如来书所云三关、七返、九还之属,尚有无 
穷可疑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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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良知即是未发之中 

     来书云:“良知,心之本体,即所谓性善也,未发之中也, 
     寂然不动之体也,廓然大公也,何常人皆不能而必待于学邪?中也,寂 
也,公也,既以属心之体,则良知是矣。今验之于心,知无不良,而中、寂、 
大公实未有也,岂良知复超然于体用之外乎?” 
     性无不善,故知无不良,良知即是未发之中,即是廓然大公、寂然不动 
之本体,人人之所同具者也。但不能不昏蔽于物欲,故须学以去其昏蔽。然 
于良知之本体,初不能有加损于毫末也。知无不良,而中、寂、大公未能全 
者,是昏蔽之未尽去,而存之未纯耳。体即良知之体,用即良知之用,宁复 
有超然于体用之外者乎? 
     来书云:“周子曰‘主静’,程子曰‘动亦定,静亦定’,先生曰‘定 
者,心之本体’,是静定也,决非不睹不闻、无思无为之谓。必常知、常存、 
常主于理之谓也。夫常知、常存、常主于理,明是动也,已发也,何以谓之 
静?何以谓之本体?岂是静定也,又有以贯乎心之动静者邪?” 
     理无动者也。常知、常存、常主于理,即不睹不闻、无思无为之谓也。 
不睹不闻、无思无为,非槁木死灰之谓也。睹闻思为一于理,而未深有所睹 
闻思为,即是动而未尝动也。所谓“动亦定,静亦定”,体用一原者也。 
     来书云:“此心未发之体,其在已发之前乎?其在已发之中而为之主乎? 
其无前后、内外而浑然之体者乎?今谓心之动静者,其主有事无事而言乎? 
其主寂然、感通而言乎?其主循理、从欲而言乎?若以循理为静,从欲为动, 
则于所谓 ‘动中有静,静中有动’,‘动极而静,静极而动’者,不可通矣。 
若以有事而感通为动,无事而寂然为静,则于所谓 ‘动而无动,静而无静’ 
者,不可通矣。若谓未发在己发之先,静而生动,是至诚有息也,圣人有复 
也,又不可矣。若谓未发 
     在已发之中,则不知未发、已发俱当主静乎?抑未发为静而已发为动乎? 
抑未发、已发俱无动无静乎?俱有动有静乎?幸教。” 
     未发之中,即良知也,无前后内外,而浑然一体者也。有事、无事可以 
言动、静,而良知无分于有事、无事也。寂然、感通可以言动、静,而良知 
无分于寂然、感通也。动静者,所遇之时。心之本体,固无分于动静也。理 
无动者也,动即为欲。循理则虽酬酢万变,而未尝动也;从欲则虽槁心一念, 
而未尝静也。“动中有静,静中有动”,又何疑乎?有事而感通,固可以言 
动,然而寂然者未尝有增也;又何疑乎?无事而寂然,固可以言静,然而感 
通者未尝有减也。“动而无动,静而无静”,又何疑乎?无前后内外而浑然 
一体,则至诚有息之疑,不待解矣。未发在已发之中,而已发之中未尝别有 
未发者在,已发在未发之中,而未发之中未尝别有已发者存。是未尝无动、 
静,而不可以动、静分者也。凡观古人言语,在以意逆志而得其大旨。若必 
拘滞于文义,则“靡有孑遗”者,是周果无遗民也。周子“静极而动”之说, 
苟不善观,亦未免有病。盖其意从太极“动而生阳,静而生阴”说来。太极 
生生之理,妙用无息,而常体不易。太极之生生,即阴阳之生生。就其生生 
之中,指其妙用无息者而谓之动,谓之阳之生,非谓动而后生阳也;就其生 
生之中,指其常体不易者而谓之静,谓之阴之生,非谓静而后生阴也。若果 
静而后生阴,动而后生阳,则是阴阳、动静,截然各自为一物矣。阴阳一气 
也,一气屈伸而为阴阳。动静一理也,一理隐显而为动静。春夏可以为阳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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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而未尝无阴与静也,秋冬可以为阴为静,而未尝无阳与动也。春夏此不 
息,秋冬此不息,皆可谓之阳、谓之动也。春夏可以为阳为动,而未尝无限 
与静也;秋冬可以 
     为阴为静,而未尝无阳与动也。春夏此不息,秋冬此不息皆可谓之阳、 
谓之动也。春夏此常体,秋冬此常体,皆可谓之阴、谓之静也。自元、会、 
运、世、岁、月、日、时以至刻、杪、忽、微,莫不皆然。所谓动静无端, 
阴阳无始,在知道者默而识之,非可以言语穷也。若只牵文泥句,此拟仿像, 
则所谓心从《法华》转,非是转《法华》矣。 
     来书云:“尝试于心,喜、怒、忧、惧之感发也,虽动气之极,而吾心 
良知一觉,即罔然消阻,或遏于初,或制于中,或悔于后。然则良知常若居 
优闲无事之地而为之主,于喜、怒、忧、惧若不与焉者,何欤?” 
     知此,则知未发之中、寂然不动之体,而有发而中节之和、感而遂通之 
妙矣。然谓良知常若居于优闲无事之地,语尚有病。盖良知虽不滞于喜、怒、 
忧、惧,而喜、怒、忧、惧亦不外于良知也。 
     来书云:“夫子昨以良知为照心。窃谓良知,心之本体也。照心,人所 
用功,乃戒慎恐惧之心也,犹思也。而遂以戒慎恐惧为良知,何欤?” 
     能戒慎,恐惧者,是良知也。 
     来书云:“先生又曰:‘照心非动也。’岂以其循理而谓之静欤?‘妄 
心亦照也。’岂以其良知未尝不在于其中、未尝不明于其中,而视听言动之 
不过则者皆天理欤?且既曰妄心,则在妄心可谓之照,而在照心则谓之妄矣。 
妄与息何异?今假妄之照以续至诚之无息,窃所未明,幸再启蒙。” 
      “照心非动”者,以其发于本体明觉之自然,而未尝有所动也。有所动 
即妄矣。“妄心亦照”者,以其本体明觉之自然者,未尝不在于其中,但有 
所动耳。无所动即照矣。无妄、无照,非以妄为照,以照为妄也。照心为照, 
妄心为妄,是犹 
     有妄、有照也。有妄、有照,则犹二也,二则息矣。无妄、无照则不二, 
不二则不息矣。 
     来书云:“养生以清心寡欲为要。夫清心寡欲,作圣之功毕矣。然欲寡 
则心自清,清心非舍弃人事而独居求静之谓也。盖欲使此心纯乎天理,而无 
一毫人欲之私耳。今欲为此之功,而随人欲生而克之,则病根常在,未免灭 
于东而生于西。若欲刊剥洗荡于众欲未萌之先,则又无所用其力,徒使此心 
之不清。且欲未萌而搜剔以求去之,是犹引犬上堂而逐之也,愈不可矣。” 
     必欲此心纯乎天理,而无一毫人欲之私,此作圣之功也。必欲此心纯乎 
天理,而无一毫人欲之私,非防于未萌之先而克于方萌之际不能也。防于未 
萌之先而克于方萌之际,此正《正庸》“戒慎恐惧”、《大学》“致知格物” 
之功。舍此之外,无别功矣。夫谓灭于东而生于西、弓犬上堂而逐之者,是 
自私自利、将迎意必之为累,而非克治洗荡之为患也,今曰养生以清心寡欲 
为要,只“养生”二字,便是自私自利、将迎意必之根。有此病根潜伏于中, 
宜其有灭于东而生于西、引犬上堂而逐之之患也。 
     来书云:“佛氏于‘不思善不思恶时,认本来面目’,于吾儒随物而格 
之功不同。吾若于不思善、不思恶时用知之功,则已涉于思善矣。欲善恶不 
思,而心之良知清静自在,惟有寐而方醒之时耳。斯正孟子 ‘夜气’之说。 
但于斯光景不能久,倏忽之际,思虑已生。不知用功久者,其常寐初醒而思 
未起之时否乎?今澄欲求宁静,愈不宁静,欲念无生,则念愈生。如之何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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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使此心前念易灭,后念不生,良知独显,而与造物者游乎?” 
     不思善不思恶时认本来面目。此佛氏为未识本来面目者 
     设此方便。本来面目即吾圣门所谓良知,今既认得良知明白,即已不消 
如此说矣。随物而格,是致知之功,即佛氏之“常惺惺”,亦是常存他本来 
面目耳。体段工夫大略相似。但佛氏有个自私自利之心,所以便有不同耳。 
今欲善恶不思,而心之良知清静自在,此便有自私自利、将迎意必之心,所 
以有“不思善、不思恶时,用致知之功,则已涉于思善”之患。孟子说“夜 
气”,亦只是为失其良心之人,指出个良心萌动处,使他从此培养将去。今 
已知得良知明白,常用致知之功,即已不消说“夜气”。却是得兔后不知守 
兔,而仍去守株,兔将复失之矣。欲求宁静,欲念无生,此正是自私自利、 
将迎意必之病,是以念愈生而愈不宁静。良知只是一个良知,而善恶自辨, 
更有何善何恶可思?良知之体本自宁静,今却又添一个求宁静,本自生生, 
今却又添一个欲无生,非独圣门致知之功不如此,虽佛氏之学亦未如此将迎 
意必也。只是一念良知,彻头彻尾,无始无终,即是前念不灭,后念不生。 
今却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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