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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皇帝-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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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一品香饽饽铺的奶油花糕,您只管吩付一声,小的立马出去给您买。” 
  “我这还没开口呢,你倒说了一大箩。如果要吃那天福楼的烤鸭,我干吗往这儿跑?” 
  “这……爷说的有理。”小跑堂的嘻嘻一笑,露出一对虎牙。“爷稍等片刻,小的立马把本店上好的酒菜给您端来!” 
  “且慢,小二,您怎知我爱吃什么?”福临对这个口齿伶俐的店小二产生了好感,偏偏要为难他。 
  “嘿嘿!小的但听爷吩咐。” 
  “你说说看,那里挂的一幅楹连说的是什么意思?” 
  福临用手一指,店小二随口念了起来:“‘十斗酒依金谷罚,一盘春煮玉延肥。’爷,这是取元人萨雁门集中语称颂本店的名撰糖蒸山药的。要不先给您来一盘尝尝?” 
  “唔,看不出你还略通文墨。” 
  “哪里,耳濡目染吧,让爷见笑了。” 
  这边,徐元文他们三人也早已打开了话匣子。 
  “哎,今儿个我做东,你们俩点菜吧。”徐元文家境殷实,比熊、王二人条件好得多。熊赐履出身于书香门第,家中虽不贫寒却也非富族。当年张献忠杀进湖广,熊赐履全家十数人被乱军所杀,只他和母亲侥幸活命,从此家道中衰,母子相依为命。出生于昆山世家大族的徐元文自然知道熊赐履清贫而又清高的生活窘境,每次小聚差不多都是他做东。熊赐履深知徐元文的好意,一来二去的便也习意为常了。 
  “咱们来一盘‘江豆腐’?有道是‘江家豆腐伊家面,一人离筵便不鲜。’” 
  “赐履兄,你已经够瘦的,光吃豆腐怎么成?反正是元文兄做东,咱们也来些解馋的。对,再来一盘‘潘鱼’和一盘‘胡鸭’。” 
  “说来令人感慨万分,这隆盛轩的许多名菜都是以来此进餐的京官士人的名字命名的。有朝一日,不知会不会出现以你我兄弟们的名字为名的菜肴?” 
  “哈哈,元文兄,你的野心可不小哇!你最喜欢吃什么?让我想想——”王渔洋大声嚷嚷起来:“对了,你最爱吃螃蟹是吧?放心,有朝一日你入阁拜相,这隆盛轩里保准又多了一道美味‘徐螃蟹’!哈哈!” 
  “瞎扯,难不成有人爱吃甲鱼,便有菜名叫‘×乌龟’?”徐元文被王渔洋的话也逗乐了,三人开怀大笑。 
  “三位公子好开心哪!听口音你们是南方人士,专门进京赶考来的?”福临撇下了一桌的菜肴,笑咪咪地走到了这边,正巧还有一个空位,他便问道:“我不请自到,可以坐下说话吗?” 
  “请!”徐元文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位满族军官。看样子他不过二十来岁,但他的语气和神态自有一股子威严和风度,似乎与他的年纪不太相符。不管怎么说,来人很文雅,落落大方,不油滑也不骄矜,比平日里常见的那些个前呼后拥的满洲贵胄要谦恭有度。徐元文和熊赐履以及王渔洋忙客气地点着头,欠身相迎。 
  “啊,先容我自报家门。我姓黄,山西人士,此番来京帮家父做一宗小买卖。有幸与三位文士相会,真是有缘哪。本人粗通文墨,才疏学浅,但对于饱学之士心中敬佩之至,所以请恕冒昧。”福临煞有其事地胡说一通,京片子里夹杂着一些山西方言味,说得不伦不类的,一旁的吴良辅他们听了只管捂着嘴巴乐。 
  “这样吧,咱们边吃边谈,将那桌子上的菜都端过来吧?不然凉了就不好吃了。” 
  徐元文二人未置可否,福临已经招了手,不一会店小二便上了一桌子的菜肴。 
  “有上好的竹叶青吗?俺喝家乡的酒下去才顺当。噢,不知三位文士可喝得习惯?你们江南人大多喝味儿淡的米酒、黄酒,也是,若头脑喝得晕晕乎乎的还怎么做文章呢?小二,再抱几坛米酒来!” 
  见来客口口声声地称自己为文士,徐元文朝熊赐履看了一眼,欠身说道:“这位黄……”唉,他只说姓黄,该怎么称呼呢?看年纪又比自己小一些,徐元文犹豫了一下:“黄大人,在下只是一介儒生,我三人相约是进京赶考的,至于能不能金榜题名成为文士,还不一定呢。” 
  “是这样,那太好啦!”福临眼睛发亮:“我们一见如故,岂不是极有缘分?你们就喊我黄弟好了。” 
  “什么?皇帝?”熊赐履手中的筷子一抖,有些吃惊。 
  “我本姓黄,论年纪又比你们小一些,称我为小弟不是很合适吗?各位大哥,咱们先干两杯!”福临心中好笑,觉得跟这些书呆子称兄道弟的很好玩。 
  “在下湖广熊赐履先干为敬!” 
  “好,爽快!” 
  “在下昆山徐元文不胜酒力,以茶代酒吧。” 
  “在下是齐鲁王渔洋……” 
  福临对熊和王点着头,频频举杯,眼睛却紧盯着徐元文,突然问道:“顾亭林是你什么人?” 
  徐元文一怔,脸上有些不悦,心里说,我舅父之名如雷贯耳,也是你可以直呼其名的吗? 
  “黄弟,徐公子正是顾生先的亲外甥!”熊赐履喜欢喝酒却不胜酒力,此时已经有几分醉意,话也多了。 
  “既是这样,你舅父亭林先生答应你出仕吗?”福临认真地问道,一双晶亮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徐元文。 
  徐元文不能不回答,他无法避开对方那几乎可以洞穿一切的目光。 
  “人各有志。这些年来大清国如旭日东升,若我汉人再一心向着南明就太过愚腐了。我辈自幼学习四书五经,可谓满腹经纶,而大清国不日即可收复云贵,荡平海寇,一统天下。若谈到疗疮痍,安天下,非孔孟程朱圣道不可。所以——” 
  “好,简直太好啦!”不等徐元文把话说完,福临竟兴奋地抓住了他的手摇了起来。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今后治国平天下的事正要依靠你们汉人呢。” 
  “怎么,黄弟你不是汉人?是了,你穿的是八旗戎装,真是怪了。”熊赐履大惊小怪地嚷嚷起来了。 
  “这个……”福临一时也没辄了,是呀,今天为什么要穿这身满族人的衣袍呢?唉! 
  “回各位爷的话,我们黄爷跟旗人沾点儿亲,所以也入了旗籍了。” 
  吴良辅好意地为福临解围,谁知他说的柔柔的娘娘腔更让徐元文他们心中疑惑。 
  “哟,我说这位大师,敢情您没走错地儿吧?喏,顺着门前的大街往东走再拐个弯,那才是您该去的地方。”店小二一声响亮的吆喝,吸引了福临等人的目光。 
  “阿弥陀佛!贫僧刚从报国寺出来,路经隆盛轩,还不兴进来喝杯茶?”老和尚白胖胖,笑模笑样的,慈眉善目,令人倍增好感。 
  “嘻!隆盛轩今儿个宾客如云,连大师也进来捧场了。得,您里面请!”店小二很会做生意,嘴里吆喝着,忙不迭收拾整齐了一张空桌子。 
  “师父,您请坐这儿吧!”耿昭忠面带惊喜之色,上前施礼:“请问大师法号,宝刹何处?” 
  老和尚没有回答,环顾左右,喃喃自语着:“论数,贫僧今日当遇贵人,果不其然,这店里一片富贵之气,善哉善哉!”他的声音不大,但却很清晰,当他的目光与福临相遇的一刹那间,福临仿佛是被魔法定住了似的,呆呆地看着和尚,灵魂似已出了壳。 
  “哎,元文兄,这位师父我认出来了,是海会寺的主持憨璞大师,前几日我专门去了海会寺一趟,为母亲大人的病占卜凶吉,当时就是憨师父给我算的卦。” 
  “海会寺的住持?”福临心里一动,心里说,这必定是缘分了,我还没来得及去拜会他,他却找上门来了。怪事,礼佛吃斋能这么灵验,这么让人顷心吗?海会寺的香火日盛一日,求医问药、占卜凶吉的人几乎踏破了山门,佛教真的有这么大的法力? 
  “这位年轻人,贫僧见你眉宇间气概不凡,是一个大有作为的人,不过你眉宇间另有一股阴晦之气,如果你不能超过自我的话,事情就很难说了。” 
  福临又是一呆,有些迷惑地看着老和尚。 
  老和尚直盯着福临解释说:“老袖观居士气概,有我佛普度众生之志,但我佛如此宏愿,亦非一蹴而就,须得靠居心一心一意弘扬佛法,晓谕众生,方可使世界脱离苦海,同登乐土。方今尘世妖孽猖獗,正气不张,在此污泥浊水之中,居士年纪轻轻能成就此番大业,实属大不易,此乃吉人天相呀。但天下之事,纷杂浩繁,岂能有一人做完?故老袖奉劝居士一句,红尘俗世,皆身外之物,居士千万不要看得太重,否则就躲不过轮回之苦了。” 
  福临点着头,似有所悟。半眯才问了一句:“大师之言,弟子茅塞顿开。弟子尚有一事相问,不知这天下承平之日何时到来?” 
  老和尚哈哈一笑,声若洪钟,聚在隆盛轩里吃酒饮茶的学士们纷纷围拢了过来,个个面露惊喜之色。能在这里巧遇海会寺的高僧,百闻不如一见,憨和尚果然智慧圆通,道行高深。这些学子儒生,尽管满腹经伦,但每当面对不可预知的、又无法左右的命运时,很难作出正确的选择,有时也难免求助于神灵,指点迷津。此刻他们都以虔诚而恭敬的神态看着老和尚,因为这位满洲小军官的问题也正是他们这些读书人最关心的事情。 
  “阿弥陀佛!人心思定已不可逆转,西南与东南边睡不日即可收复,天下一统指日可待。也许东南海上的不平还要持续一段时日,但也无防大局。老袖看各位都是饱学之人,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的,善哉善哉!学而优则仕,治国平天下之事正需要你们读书人相助,奋发努力吧,老衲愿你们心想事成,美梦成真!” 
  “谢师父吉言!”“谢大师指教!” 
  和尚一席话喜煞了这些莘莘学子们,他们之中像徐元文这样出身世家大族、富甲一方的人毕竟为数不多,更多的是与熊赐履境况相同的贫寒之士,贫士出仕,唯有科举呀。 
  “这下子我就心安理得了!”一位看上去已不太年轻的老儒生大发感慨:“天下一统乃大势所趋,人心思定,足见大清已是天命所归。丁酉顺天、江南两案,朝廷执法如山,求贤之意颇诚。我辈读书人,自当顺应天意呀。” 
  “正是!”熊赐履快人快语,一扫往常性情过于严毅的道学劲儿:“我原也担心科场承明末之滥筋,弊端百出。今年顺天科场一案,李振邺、张我朴授首,人心大快;江南科场弊端已发,朝廷也定能查个水落石出,严惩不贷。皇上英明有为,乃我辈儒生的洪福呀。但愿天下科举铨选一扫积弊,杜绝弊端,我辈出头之日必将指日可待!” 
  “哈哈哈哈!”福临的眼睛里倏然闪出两道喜悦的光亮,欢快之情溢于言表,随即爆发了一阵爽朗的大笑:“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这些有治国平天下抱负的儒生必将成为大清的俊杰、栋梁、有用之材!哈哈哈!” 
  说起科场舞弊之事,众人的话就多了,同为读书人,学而优则仕,谁对此不关心呢? 
  “皇上明睿,远见万里。科场之弊诚然可恶,理应严明法纪,时加匡正。但凡吸弓队才,自古以来,从无以斧钺刑杖随其后的道理。”一位中年儒生言谈之中似有些不平,他相貌清瘦,眉宇间带着淡淡的忧郁,鼻梁的左侧有一颗黑痣,很是显眼。 
  “承恩兄,事情既已发生,一切都不可挽回了,但愿从此以后科举选官能够公开公平,杜绝任何的徇私舞弊。”徐元文与鼻翼旁长着黑痣的神情忧郁的中年男士算是同乡了。这人是江苏常熟人,名孙承恩,其弟孙肠是江南科场舞弊案的受牵连者,被遣戍边外,并且连累了全家人。 
  “铨选之政纵然堪称清平,但能免贿赂,不能免人情,科举亦然。考官贿买关节,大于法纪,自要绳之以法,但何必牵连甚广?同为科场舞弊,显然朝廷对江南一案的惩处要比对顺天一案的惩处严厉了许多倍,这又是为何呢?如今屡兴大狱,治罪甚于大逆,无辜受牵连者求天不应,入地无门,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孙承恩的眼圈红了,声音有些哽咽。 
  福临正在兴头上,刚刚听了几位儒生对朝廷对他本人的赞美之辞,心中不免洋洋自得。可这个“有痣”青年却当众大诉其苦,莫非他有苦衷? 
  福临扬扬浓眉,想说什么,又竭力忍住了。也好,难得听到这些逆耳之言,索性沉住气吧。若这个有痣儒生说的太离谱了,待会儿再抓他不迟! 
  “唉,承恩兄你弟弟孙肠兄是受牵连的一个,这无辜受冤的还多着呢。那桐城才子方章钺的父亲还在朝中做官,就因为与主考大人同姓,朝廷就认定他们必定是同宗,这就犯了大罪!而且还使其它几名考取的举人也遭了牵连,他们的父母兄弟全部被流放到了宁古塔!这事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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