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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算如此，也能够想象，即便牛魔王并非达到超凡法境的境界，恐怕也是先天秘境的巅峰，天人境了。
而且现在可以肯定的一件事就是，在开天山出现的那个魔头，与这牛魔国的牛魔王很可能大为关系，没准就是他本人。
试问，如此境界，以他们两个金丹境修者，要如何对付？
想到此处，陈恒不禁追问道：“那后来如何？”
如果那个魔头真是牛魔王，那么他上界一行，肯定不会有太好的结果，想必就是因此而遭受封印吧。
不过如此实力的魔头，万载岁月过去，恐怕其实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吧？
听到陈恒的问话，牛魔首领依旧面无表情，讷讷地道：“先祖去了上界之后具体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只知道千年之后，有一天他突然回来了，那时候，他却已经重伤不治，达到了濒死边缘，身上还有多道封印，听说那封印之力，完全是我们牛魔一族的克星。”
陈恒总算是松一口气，虽然明知道牛魔王不可能就此死去，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但如果伤势很重的话，肯定会留有后遗症的。
此时，又听那牛魔首领道：“先祖牛魔王的回归，震动了整个灵兽界，当时其他种族见他重伤，以为有机可趁，纷纷联手而来，准备击杀先祖，解除这灵兽界统一的格局。”
“不过，他们并不知道自己与先祖之间的差距，哪怕只剩下一口气在，他们也不可能动得了先祖分毫。最后，先祖在耗光剩余不多的能量之后，将那几位各族首领斩杀，终究无以为继，只能选择牛魔入梦的方式进入沉睡状态。”
“在沉睡之前，先祖曾留下话来，当他苏醒的那一刻，他的伤就会完全恢复，到时候，他要让牛魔国的势力遍及整个大世界，哪怕上界也无法阻止。”
说到这里，即便在无自主意识的情况下，那牛魔首领脸上依旧浮现出一抹自豪之色。
拥有一个如此传大的先祖首领，不仅仅是他，整个牛魔一族上下，没有一个不自豪的，他们都在期待着牛魔王苏醒的那一刻。
但是，听到他的话，陈恒与天矶却再次倒吸一口冷气。
一个重伤不治，濒临死亡的人，竟然仅靠剩余的一些能量，击杀数名各族首领。
即便他们不知道那些所谓的各族首领实力到什么地步，但能够成为一族之首，其实力肯定远在他们之上，如果真让牛魔王复苏，他们能够挡得住么？蛮都域有人能够抵挡么？
要知道，牛魔王可是扬言要统治整个大世界，而与这个世界相连的蛮都域肯定会首当其冲，毕竟这两个世界的通道已经打开，随时都有可能进出。
在这一刻，他们终于可以断定，这个牛魔王，就是他们想找的那个魔头，而开天山密室中得到的那两件祭器，并非让牛魔王恐惧之物，反而应该是取自牛魔王的身体炼制出来的。
用他的东西，准备对付他，不是自己找死么？
在这时候，陈恒第一次升起一丝害怕的感觉，这是前所未有的，因为强大的对手而害怕，因为这世间未知的未来而害怕。
只是，害怕之余，内心又有一种莫名的兴奋直涌而起。
可以确定的是，这个牛魔王的巅峰实力，绝对远在笑鬼王之上，笑鬼王在他面前，恐怕也只有称小弟的份。
这样的强者，陈恒能够与其对抗，即便打不过也会觉得荣幸。
当然，这也就是想想而已，兴奋归兴奋，但陈恒毕竟还是一个理智的人，如果真让牛魔王复苏，他的这种兴奋会在顷刻间消于无形。
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陈恒再次向那牛魔首领问道：“这么说来，你们进行的那个祭祀，就是为了牛魔王准备的？也就是说，距离牛魔王苏醒的日子已经差不多了。”
牛魔首领点头道：“从先祖入梦之后，每年都会有一次祭祀，如今已经持续了万年。不过那些都只是形式而已，三天之后，会有一次更大的祭祀，用来开启梦境，复苏先祖，只要成功，先祖就将以完全状态苏醒。到时候，当年许下的承诺就会一一兑现，我们牛魔一族也将成为整个大世界的主人。”
到得这时，陈恒与天矶反而沉默了，其实他们都知道，吃一堑长一智，刚刚出道就遭遇重挫，牛魔王还有如此强烈的信心，恐怕是在重伤之时，已经领悟到更高法则。
等他归来，不仅仅是以完全状态复苏，而是以更强的实力归来。
接下来，陈恒又仔细盘问了几个关于三天后祭祀的问题，牛魔首领都一一回答，在灵魂威压下，陈恒相信他不可能说谎。
“你有什么想法？”
征得陈恒同意，天矶直接出手灭了牛魔首领，而后回头向他询问。
得知了这样一个令人震撼的消息，天矶此时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做。
可以确定的是，牛魔王绝对不是他们能够抗衡的，如今最好的办法，应该是在牛魔王苏醒之前，将消息传达蛮都域各大势力，让他们戒备。
但不说开天山外还有一个困阵，哪怕没有，他们也没这个时间，让整个蛮都域的人戒备。
如果仅仅将消息送到一两个势力中，则根本没有太大的效果。
那么，就只能趁牛魔王还没苏醒之前，破坏它的本体，阻止它苏醒。
陈恒深吸口气，道：“我们先回妖魔空间去。”
了解了事情始末，这灵兽界已经没必要再待下去了，一来陈恒是不想让灵兽界之人知道他们的存在，二来，即使他们待在灵兽界也无事可做，最多就是了解一下这里的局势而已。
但相比于牛魔王，即便整个灵兽界加起来也不如他的威胁大，那又何必在这种时候去了解呢？
二人将战场稍微收拾了一下，毁掉所有有可能泄露他们行踪的痕迹，这才悄悄向妖魔空间退去。
之前将他们传送过来的光门还在，很容易就找到了，陈恒二人再次踏入光门，光芒一闪，重新出现在妖魔空间内。
“呼！”
刚刚回到妖魔空间，天矶仿佛刚经历了一场激烈战斗一般，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虚脱。
陈恒知道，天矶这是因为感觉到太大的压力，几乎喘不过气来，此时离开灵兽界，那种感觉相对要轻很多，自然也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这么严重！”
天矶微微苦笑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
陈恒心中虽然也同样有些沉重，不过还是开口道：“现在还没到绝望的时候，你忘了你的卦象了么？不管这牛魔王再怎么强横，他现在毕竟还没完全苏醒，只要我们抓紧时间，最终胜利的肯定是我们！”
出道以来，陈恒碰到的危境早已多到数不清，每次都是坚信自己能够胜利，才能一步步走到这里，要是因为危境就绝望了，他也早就夭折了。
不过说起来，这次的事情也确实比以赶都要严重得多，也正因如此，如果他能够越过这道门槛，所收获到的也会更大。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我现在还真有些怀疑自己的卦象是否准确的，你也知道，我卜算子向来都是十算九错的。”
天矶话虽然这么说，不过面色也平静了不少，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十大高手之一，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被吓退了。
陈恒也知道，天矶说这些话其实是想挤兑他，让他说出自己的计划或者想法，再考虑得失问题。
虽然有些势利了一些，不过这种时候，陈恒也不想太过计较，只是沉吟着道：“其实有件事我觉得很奇怪，既然牛魔王还没苏醒过来，攻击开天山的巨掌又是怎么回事？”
听到陈恒的话，天矶也不禁一愣。
“是啊，牛魔王未醒，覆灭开天宗的又是什么人？”
第610章 牛魔本体
对于覆灭开天宗山门的那个巨掌主人，陈恒二人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由于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只剩三天时间，他们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反正到了最后，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现在纠结也没什么用。
所以很快，他们就把这个问题给自动忽略了。
沉吟了一会儿之后，天矶自己是想不到什么办法了，只能直接开口向陈恒说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你的经验比我丰富，如果你有想法的话，就直接告诉我，我会配合你行动的。”
从上山之后的一系列事情来看，天矶发现，陈恒出道的时间虽然比他晚了不少，但临敌经验却丰富得让他吃惊。
很多事情他要想很久才能想清楚，而陈恒却几乎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对于这一点，虽然同为十大高手的他有些无奈，但不得不说，在这方面他确实要弱了一些。
虽然如此，但要说天矶就此对陈恒心服口服，那也是不可能的。
毕竟他的能力特殊，更擅长的是卜算天机，测试结果而已。
陈恒也没有推辞，先是沉吟了一下，缓缓开口道：“先不说其它的，你不觉得这片妖魔空间的存在有些古怪么？”
天矶微微一愣，疑惑道：“你是说……”
未到一半，他眼睛猛然睁大，似是想到了什么，立刻将目光转到那座黑色石山上面。
陈恒对着那座石山扬了扬头，道：“我们到高空看一下。”
说着，他直接将大鹏翼舒展出来，双翼一扇，当先向着高空飞去。
看到大鹏翼的出现，天矶眼中猛然闪过一丝异色，不过很快就消失了，微微叹息道：“剑出真武陈恒，果然跟传闻一样深不可测，在你面前，我完全找不到身为十大高手的成就感。”
心中叹息，动作却丝毫不慢，只见他手中拂尘稍稍一挥，前端那万千银丝突然伸长，拖着他的身体迅速向陈恒飞去。
在拂尘的衬托下，天矶看起来飘飘欲仙，就好像天人下凡一般。
不过看起来虽然飘逸，他的速度却还比不上大鹏翼，拼尽了全力也只能勉强跟上陈恒的速度，这还是陈恒特意放慢速度了。
很快，二人就来到了高空位置，从上方直接俯瞰那座黑色石山。
正像陈恒一开始所料的那般，这片空间跟他们的世界一样，也都是圆形的，而这里，也仅仅只有一座石山而已。
从上空俯瞰，整座石山尽收眼底。
“这是……”
刚刚看清楚那座石山的轮廓，天矶当即眼神一凝，脸上露出了一丝震撼之色。
而陈恒却是微微舒出一口气，叹息道：“果然如此！”
他们到底看到了什么？答案其实很简单。
这座石山山体庞大得吓人，方圆几乎有数千公里，从上空看下去，整座石山就像一头匍匐在地的黑色巨牛。
由于它是侧着躺在地上，所以当他们在地面的时候，根本看不出什么，但如今到了高空，一切尽览无疑。
“这个，难不成就是牛魔王的本体了？”
天矶倒吸了一口冷气，被震撼得无以复加，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如此巨大的体型，恐怕就是吹口气都能让他飞到十万八千里去了，更别说他们还要跟这样的怪物战斗。
试想想，一头巨大的野牛，身宽就足有数千公里，体长至少也是数万公里，它身上的一根毛，恐怕也比他们的身形还大了。
当然，从眼前来看，这头野牛身上并没有毛，它的身体完全是由石头构成的，但这不代表，等它复苏之后还是现在这个样子。
不过本体就是本体，这绝对是它最原始的状态。
陈恒深吸口气，目光闪烁着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片空间，很可能是牛魔王为自己的牛魔入梦准备的。毕竟想进入梦中疗养，必须找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听陈恒这么一说，天矶也同意地点点头，不过却有些疑惑地道：“如此的话，倒也说得过去，只是既然它的灵识已经进入梦中，本体也一直没有动弹，那我们进来的通道又是怎么形成的？”
“这个很好理解！”陈恒不假思索地道：“牛魔王的情况，真魔族肯定不知道，他们只是以为牛魔王被封印了而已，为了解开这层封印，所以他们利用开天山下的居民进行血祭，破除了这层封印。既然封印已经破除，通道自然就打开了。”
天矶眼中流露出一丝恍然之色，暗恨道：“这些该死的真魔族，仅仅是为了破除一层封印，竟然就牺牲了数千万生灵的性命。如此逆天行事，最好别让我碰到他们，要不然定让他们死无葬生之地。”
虽然陈恒心中也同样有这种想法，不过还是挥了挥手，道：“真魔族的事先放一边，眼前这座石山既然是牛魔王的本体，如果我们能将其毁灭的话，牛魔王恐怕也不可能再苏醒过来了。”
陈恒虽然不清楚牛魔入梦是怎么回事，不过想来跟梦中证道不会相差太多，最有可能的就是灵魂离体，进入某个幻境中修复去了。
既然如此，那这本体就没有意识掌控，毁灭起来自然也就轻松许多了。
只要肉体被毁，哪怕他的灵魂归来，找不到寄体也无以为继。
就算不魂飞魄散，重新让他找到一具肉体重生，也已经不是原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