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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一比，同样背叛宇宙的堕仙，根本不算叛徒。
故而，当得知第九仙是傲天仙王时，凌仙懵了，足足过了半晌，他才回过神来。
“想不到，我期待见到的第九仙，竟然是古往今来最大的叛徒。”凌仙面沉如水，他可以原谅堕仙，但他绝不会原谅傲天仙王。
前者虽然投靠圣域，但只是袖手旁观，没有危害宇宙，而傲天仙王却间接导致四大天帝战死，他岂能原谅？
“看来，你知道假的古史。”傲天仙王摇头失笑。
“假的古史……”凌仙剑眉微皱，道：“此言何意？”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所了解的古史，是假的。”
傲天仙王淡淡一笑，道：“叛徒的确有，但，不是我。”
第2631章 真相
“我不信。”
凌仙淡淡开口，举世公认，傲天仙王是古往今来最大的叛徒，他自然是不会轻信。
“你觉得八仙是什么样的人？”傲天仙王莞尔，不气不恼。
他早已习惯被污蔑，也早已习惯被质疑，凌仙不信，再正常不过。
“我没资格评论师尊，只能说，他们是英雄。”凌仙星眸幽深，八仙以残躯征战圣祖，守护宇宙，炼苍穹更是不惜牺牲唯一的后人。
他们也许谈不上是圣人，但却是当之无愧的英雄！
“那你觉得，英雄会与叛徒为伍么？”傲天仙王淡淡一笑，风采照人，绝世无双。
他是初代天庭之主，无上神兵天帝玺的主人，除了盘古鸿钧，他就是古往今来第一人。
即便只是残魂，也有无敌风采。
“这……”凌仙剑眉微皱，无言以对。
他了解八仙，就算傲天仙王以卑鄙手段，掌控了八仙的性命，他们也不会屈服。
而正如傲天仙王所言，英雄不会与叛徒为伍，若傲天仙王真是叛徒，八仙岂能与他共处？
“真实的古史，是四方天帝背叛了宇宙。”
傲天仙王轻轻叹息，道：“血战到最后的人是我，开辟仙界的人也是我。”
“你的话，毫无说服力。”
“若叛徒是四方天帝，那你岂不是以一己之力，对决十三个至强者？”
凌仙眉头紧锁，举世公认，傲天仙王是五方天帝中的最强者，就算是四大仙王联手，他也能维持不败。
可傲天仙王再强，也不可能一己之力，对决十三个至强者。
那可都是仙中之王，就算盘古复生，鸿钧苏醒，也不是对手。
“我的确不是十三个至强者的对手，但，我是唯一一个可以借天道之力的人。”
“百万年前的天道，可不是如今苟延残喘的天道，而是至高无上，比圣域天道更强。”
傲天仙王淡淡一笑，道：“我虽然只能借来一部分的力量，但开辟仙界，封印十三个至强者，绰绰有余。”
“我姑且相信你的话，可你怎么解释，世人都认为你才是叛徒？”
凌仙星眸眯起，傲天仙王说的不错，百万年前的天道，确实比圣域天道更强。
若是傲天仙王可以借天道之力，的确有可能封印十三个至强者。
“这需要解释么？”
傲天仙王淡淡开口，道：“谁也不想遗臭万年，四方天帝将脏水泼到我身上，不是很正常么？”
“你就任由他们往你身上泼脏水？”凌仙眉头微皱，很难相信，叛徒是四方天帝。
但，八仙与傲天仙王共处，足以证明，傲天仙王不是叛徒。
“当年一战，我封印十三个至强者，自身也命悬一线，不得不沉睡。”
“这一睡，便是九十万年。”
“等我醒来，所有人都认为我是叛徒，我也懒得解释。”
“三万年前，圣域大军压境，我以残躯对决一位圣王，结果以他死，我剩残魂告终。”
“至此，当时的真仙才相信我没有背叛宇宙，可惜，已经来不及向世人证明了。”
傲天仙王轻轻叹息，道：“我也不想证明，美名也好，污名也罢，我不在乎，只求问心无愧。”
闻言，凌仙沉默，傲天真仙是否问心无愧，他不知道。
不过他知道，一个肯为宇宙牺牲性命的人，不会是叛徒。
当然，这只是傲天仙王一面之词，真实性有待考证。
“我有一个问题。”凌仙星眸眯起，若是傲天仙王所言不虚，那四方天帝与九大圣王只是被封印，并未陨落。
这对宇宙而言，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问吧。”傲天仙王淡淡一笑，换作别人，他连半句话都欠奉，但凌仙不一样。
他是炼苍穹选定的传人，等同于是傲天仙王的弟子，更重要的是，他欣赏凌仙。
傲天仙王纵横一生，见过太多惊艳万古的奇才，但都不及凌仙，即便是他，也有所不及。
这一点也不夸张，别的不说，单说凌仙踏上万古难走的三条路，就是万古唯一！
“我想知道，四方天帝与九位圣王还活着么？”凌仙神色认真，傲天仙王是不是叛徒，无关紧要，因为此人只是残魂，翻不起多大风浪。
而四方天帝与九大圣王却关系重大，任何一个现世，都能轻易覆灭宇宙。
“当年一战，我以天道之力，将十三位至强者封印。”
“醒来时，九位圣王已经魂飞魄散，不过四方天帝早已破封而出，否则，也无法往我身上泼脏水。”
“至于他们去了何处，我猜应该是在圣域，若是在宇宙，三万年前，宇宙便破灭了。”
傲天仙王轻叹，道：“四方天帝毕竟是宇宙生灵，天道之力可以磨灭圣王，却无法将他们斩杀。”
闻言，凌仙摇头苦笑，喜忧半参。
喜的是九位圣王已经陨落，忧的是四方天帝还活着。
他们可都是无敌万界的仙王，虽然不是傲天仙王的对手，但覆灭宇宙却易如反掌，就算凌仙再踏神境，也无力抗衡。
“棘手。”
凌仙叹了口气，异域有几十位圣祖，还有至高无上的天道，此刻他又得知，四方天帝投靠异域。
别说是天道崩坏，群仙陨落，就算是在百万年前，宇宙也毫无胜算。
“事在人为，就目前来看，宇宙的确是毫无希望，但不代表未来也没有。”
“好了，不说此事了。”
傲天仙王淡淡一笑，道：“你是炼苍穹选定的传人，也就是我的弟子，仙府已经送给你了，我的无敌法，你可愿接受？”
“仙府？”凌仙微微一怔，终于明白，为何八仙会有傲天仙王府邸的钥匙了。
当下，他淡淡笑道：“多谢仙王送我钥匙，无敌法我就不要了，我已开创自己的神通，不需要道法。”
“给我看看。”
傲天仙王来了兴致，他偶尔会醒来，一醒来就听到炼苍穹赞美凌仙，将他夸得天上罕有，人间绝无。
故而，他想看看，凌仙是否真如炼苍穹所言那般惊艳。
“献丑了。”凌仙淡淡一笑，傲天仙王的无敌法，肯定比平乱帝拳更强。
他之所以拒绝，是因为只有傲天仙王一人，能发挥出最强威能，到了他手上，还不如天地灭。
当下，凌仙一指点出，无威无华，却是惊天动地。
第2632章 我即是道
风云起，天地惊。
凌仙一指开天，真意惊颤六界，即便是傲天仙王，也为之动容。
天地灭太可怕了，威能也好，潜力也好，都称得上是绝世无双。
“难怪他们夸你惊艳万古，盖世无双。”
傲天仙王赞叹，道：“别的不说，单说你创出此法，便可留名青史，世代传颂。”
“仙王过奖。”凌仙淡淡一笑。
“不为过，此法是绝世无双的攻伐圣术，放眼万古，没有几种道法能与其媲美。”
“即便是我的无敌法，也逊色一筹。”
傲天仙王感慨，他的无敌法名震万古两界，是最强道法之一，连平乱帝拳都要逊色几分。
论威能，远在天地灭之上，但论潜力，却有所不及。
“仙王言重了，我的法，怎能与仙王无敌术相提并论。”凌仙淡笑，没想到傲天仙王，竟然给天地灭这么高的评价。
傲天仙王可是初代天庭之主，万古最强仙王，连他都惊叹不已，可想而知，天地灭有多么不凡。
“我不会贬低自己，抬高你。”
“论潜力，你的天地灭，的确强于我的无敌法。”
傲天仙王目露欣赏，道：“待你将此法推衍到禁忌术，威能便超过我的无敌法了。”
“天地灭离禁忌术，只有一步之遥，可这一步，就像是仙凡之隔，难以跨出。”
凌仙轻叹，他之所以能将天地灭推衍到无上神通，是因为踏足神境，几乎参透了大道。
想再进一步，唯有成为仙王。
可在这个天道崩坏的时代，连成仙都毫无希望，更别说是踏足仙王境了。
“正因难如登天，所以，此法才不可限量。”
傲天仙王淡淡一笑，道：“我的法也是攻伐圣术，你可以取其精华，与你的法融合。”
闻言，凌仙星眸一亮，傲天仙王的无敌法，无疑是万古最强道法之一。
若能取其精华，与天地灭相融，那此法的威能，定会更上一层楼。
当下，凌仙淡淡笑道：“还请仙王不吝赐教。”
“我只施展一次，能领悟多少，就看你的悟性了。”傲天仙王一掌横空，绵柔无力，不见神光道痕，也不见仙威帝势。
到了他这一境界，已是返璞归真，身即道，道即法。
那至强真意惊颤万界，饶是凌仙见惯了无敌法，也心神震动，惊叹不已。
此法之强，已经无法言喻，比凌仙见过的任何一种禁忌术，都要可怕。
不夸张的说，即便是罚世仙王的无敌雷法，无道仙王的至强青莲，也要逊色几分。
“仙王之法，当真是精妙绝伦。”
凌仙感慨，傲天仙王的法太深奥了，以他冠绝当世的悟性，也难以参透。
“领悟了几成？”傲天仙王面带笑容，有心考验凌仙。
他的禁忌之法，是万古两界最强大的道法之一，也是最难参悟的神通之一，不比根基无暇简单多少。
只看一次，能领悟两成，已是惊世骇俗。
“在下愚钝，只参透了三成。”凌仙微微一笑，颇为欣喜。
不是因参透三成沾沾自喜，而是他已将真意烙印在心上，只要参透，便可将其与天地灭相融。
“三成？”
傲天仙王一怔，他以为凌仙能领悟两成，就很不错了，没想到，凌仙竟然能参透三成。
要知道，他可是只施展了一次，可想而知，他的悟性有多高。
“只看一次，便参透三成，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傲天仙王越发欣赏凌仙，道：“我的法已经传授给你，没什么好教你的了，未来的路，要靠你自己走。”
“可我不知该如何走。”
凌仙摇头苦笑，道：“天道崩坏，仙界破碎，成仙无疑是奢望。”
“我送你八个字，若是你能参透，也许能举霞飞升，踏足仙道。”
傲天仙王眼眸深邃，道：“路在脚下，道在心中。”
“路在脚下，道在心中……”凌仙剑眉微皱，反复咀嚼这八个字，不明其意。
他虽然打破神境枷锁，看到了更广阔的天空，但路的确是断了。
“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八个字，唯有靠你自己领悟，方有成仙之机。”傲天仙王消失，只留一句期许之语，缓缓回荡在天地间。
“去寻找肉身吧，希望你灵肉合一之时，便是你成仙之日。”
闻言，凌仙眉头紧锁，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八个字的深意。
他有心刨根问底，但傲天仙王说了，唯有靠自己明悟，方有成仙之机。
这就好比道理，听别人说是一回事，自身经历过又是一回事。
“我也希望灵肉合一之时，便是举霞飞升之日。”
凌仙自语，将目光移向八仙，道：“师尊，最后这段路，我只能自己走，你们放心，我会尽力守护宇宙。”
说完，他离开九仙图，踏上了寻找肉身之路，也踏上了成仙之路。
前路已断，不见光明，但凌仙不会停步。
正如傲天仙王所言，路在脚下，不停，路就不会断。
肉身难觅，深意难明，凌仙不知疲倦，十年过去，他的足迹已遍布上百颗星辰。
可惜，仍未找到肉身，也仍未领会深意。
又是十年过去，凌仙依然是一无所获，只见时光荏苒，沧海桑田。
看山看水看天下，看人看心看繁华，又一个十年过去，凌仙看遍世间，看见了……道！
只属于自己的道！
尽管崎岖坎坷，尽管只是雏形，但却是一条可以前行的道！
神通、法力、境界、世间的一切，都是依托天道而生。
天道若是崩坏，万灵便难以修行，就拿修仙界来说，第五境就是极限。
因此，世人认定成仙无望，认定生在这个时代，是一种悲哀。
也因此，凌仙走入误区，忽略了自己不需要依托天道。
当年，他以身为道，踏足第六境，靠的不是天道，而是自己。
之后，凌仙踏足星空，天道可以支撑他不断前行，故而，他忽略了自己就是道。
此刻，他终于明悟了。
路在走下，道在心中，这八个字的深意，指的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