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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皇后升职记-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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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云歌长睫颤颤,缓缓垂下,遮住眼底的一闪而过的脆弱。

这里的每一个人,在那一张张光鲜的外表下,能有几人会有真心。从小到大尝遍人情冷暖,儿时也曾相信人间有真情,当父母双亡投靠亲属,却被联手送去孤儿院。她不喜欢那群无父无母只会哭哭啼啼的孩子们,逃出孤儿院,几天几夜露宿街头,饥寒交迫倒在风雨中,是南枫救了她。

自此,她只相信,这个世上,只有南枫对她最好。

穿越到这里,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对她不是仇恨便是算计,她再无法去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

柳依依坐在床畔,声线温柔,“王妃,你的脉象很虚弱,是否感觉腹痛难耐?喝了药,就会好了。相信我,我是真心想帮你。”

真心?

夏侯云歌消瘦的肩膀一颤,缓缓抬头看向柳依依,这个如清莲露水般的女子,就如一抹阳光,让她心口莫名一暖。

柳依依浅然一笑,“王妃,喝药吧。”

她端起手中漆黑的汤药,那浓郁的刺鼻药味,让夏侯云歌一阵反胃。

可在柳依依的笑容里,她那如初晨露珠般晶莹的目光,不染尘埃般清澈透明。似有难以抗拒的蛊惑,夏侯云歌端起药碗,屏住呼吸,一仰而尽。

柳依依体贴递上蜜饯,又拿了药膏纱布为夏侯云歌手掌上的伤口换药。

夏侯云歌不知昏睡时,是谁为她包扎的伤口,掌心那么深的刀口居然一点都不痛了。

“王妃,人间自有真情在。王妃虽然现在经历的只有亲人背叛,阴谋算计,杀戮与仇恨……依依相信,王妃将来一定苦尽甘来。”

夏侯云歌一动不动,感受掌心传来淡淡花香的药膏清凉。

“王爷对王妃已有转变,连最珍贵的百花玉露膏也拿来为王妃医伤。王妃从小熟读圣贤书,应该听过《韩非子》中的一句话,夫妻者,非有骨肉之恩也,爱则亲,不爱则疏。”

夏侯云歌心头猛然一撼,一把抽回自己的手。冷眸如霜寒,“我和他绝不可能有亲有爱。”

柳依依摇摇头,再执起夏侯云歌的手,继续上药包扎。声音温柔舒缓,如歌声慢慢。

“人世间很多事,都讲求一个缘字,缘来挡也挡不住,缘去留也留不住。王妃与其竖起围墙将所有阳光都挡在门外,不如敞开一扇窗,或许一切都不同了。”

夏侯云歌看向窗外盛开的金色桂花,团团花簇锦绣,鸟儿扑棱翅膀飞起,荡起一片细蕊飞落……

缘来缘去,是否真有主掌万物的神主操控?就像南枫的死,那么突然猝不及防,总是在午夜梦回,依稀他还在身边不曾离去。

她就是这样一个执拗的人,一旦认定便难以转变,难以放下。就像南枫,明知道他已经死去,不可能再回来,就是放不下,忘不掉。

夏侯云歌声音清冷,语气平平。“你救我之恩,我会报答。”

依依闻言无奈笑笑,“医者父母心,岂是为了回报。”

夏侯云歌垂下眼睫,不想再看到柳依依那一袭白色飘逸的身影。她忽然有些羡慕,像柳依依这样清澈如水般的女子,一定很多快乐,也有很多欢愉,不似她这般阴暗冰冷。

若……她在小时候父母不曾离异,不曾抛下她,或许在十七八岁的年纪,她也是一朵含苞待放,还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小女孩。

而不是刀口舔血,杀人如麻的冷血杀手。

她从不曾有过这样的自卑,可在柳依依的软糯如云的笑容里,她不禁有了这样卑微的想法。

抱住双膝,头抵在膝盖上。孤单得好像夏日里无法融化的雪山之顶,是永远不会有温暖的孤寒之地。

门外传来轩辕长倾爽朗笑声,温暖柔软的声音随着他轻快的脚步,飘了进来。

“歌歌,身体可好些了?”

夏侯云歌周身神经陡然一紧。

第67章 倾倾,厚爱不辜负

夏侯云歌抬头,便看到轩辕长倾背对阳光,掀开珠帘进来。

今日他穿了一袭淡色常服,长发仅用一条紫色发带轻束,随之走动,翩翩扬起,似一位气质温雅,文质彬彬的贵族佳公子。

他脸上温润的笑容,让夏侯云歌有一瞬恍惚,他笑起来确实很好看,简直比美人回眸一笑更生百媚。

夏侯云歌忙错看眼看向别处,她知道,他的笑只是一张面具。

果不其然,随后进来的还有太后身边的钱嬷嬷和宫嬷嬷。

这两个老嬷嬷来做什么?

“歌歌,太后亲自差两位嬷嬷为你量身,要亲自为你督制嫁衣。”轩辕长倾亲和呼唤,到床边还温柔执起她包裹纱布的手,“昨日不小心烫伤,可好些了?日后不能如此不小心,宫里那么多宫人,何须你亲自下厨为我熬汤。”

夏侯云歌目光如刀从轩辕长倾脸上掠过。

轩辕长倾也不恼,只是抓着她手的力度有些加重,痛得她脸色又白了几分。

“歌歌脸色这般不好,这几日可要好好将养。做个最美的嫁娘。”

夏侯云歌用力抽回手,握住轩辕长倾的大手,在他柔软温暖的皮肤上暗暗一掐。

清楚看到轩辕长倾唇角的笑意微微绷紧,心情大好,夏侯云歌柔美一笑。

“倾倾厚爱,岂能辜负。”

两个老嬷嬷掩嘴偷笑,连赞王妃王爷感情深笃,羡煞旁人。

一阵忙活,量腰量肩,记录下来。

宫嬷嬷笑着行礼说,“还有三日功夫就要大婚了,时间有点赶,不过我等会尽力督促绣娘,赶在前一天会将嫁衣做好送来。若有不合适,再连夜修改,定让王妃满意。”

钱嬷嬷亦笑着叹了叹,口气悲悯,“太后娘娘可怜王妃如今无父无母,孤苦无依。王妃若有什么要求,尽管向太后娘娘提,太后会尽力满足王妃,不让王妃大婚受半点冷落。”

夏侯云歌不语。

太后这哪里是好心,是在刺激她,提醒她,她已家国亡破,孤苦无依,只能安分守己循规蹈矩。

夏侯云歌看向轩辕长倾,他亦望着她。

宫嬷嬷和钱嬷嬷以为俩人温情脉脉,便行礼告退了。

柳依依亦起身,对夏侯云歌和轩辕长倾浅浅一笑,亦退了出去。

轩辕长倾的目光追随柳依依雪白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这才回归视线看向夏侯云歌,平静无痕。

“夏侯云歌。”他低低咬牙,抬起掌上淤红,身上淡淡兰香清雅醇浅。

夏侯云歌无畏抬眸,对上他那黑如曜石的眸子。她看不透他眼中的复杂,只能领会到其中的怒意。

“我说过,不许叫我歌歌。”

这时,门外传来钱嬷嬷与柳依依的说话声。

“依依姑娘,王妃是哪里不适?太后宫里有许多珍奇补药,老身给王妃送些过来。”钱嬷嬷温厚的声音,满是试探。

“王妃只是偶感风寒,不妨事。有劳钱嬷嬷了,王妃身子虚弱,暂时不宜进补。”

宫嬷嬷却趴在门口,向屋内窥视,似要寻个什么纰漏出来。

轩辕长倾一手揽住夏侯云歌的肩膀入怀,柔声似水,“歌歌,我已命人用做好的南珠为你定制凤冠头钗。明光摇曳之辉,才最配你倾城之色。”

“你少恶心我。”夏侯云歌挣扎,他一把将她箍在怀中,在她耳边低声咬牙。

“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

夏侯云歌伏在他肩头,正好看到窗口宫嬷嬷贼溜溜的一双眼睛。

想来太后对昨夜之事已有所耳闻,故意派两个老嬷嬷过来一探虚实。身为母亲,岂会愿意自己儿子娶个南耀余孽为妃。

夏侯云歌毫不在乎,依旧用力抵着他的胸口。

他低声在她耳边狠声道,“小桃还趴在柴房,未曾处理伤口。你若胆敢让太后察觉端倪,毁了这场婚事,我便让你与你的婢女,一起黄泉相会。”

越国建立之初,需要用温和的手段去安抚饱受战乱之苦的百姓,娶了他们曾经的皇室血脉,冠以摄政王妃之名,给她最大的荣华安度余生,正是最上佳的怀柔政策。百姓们已皆赞越国摄政王仁厚宽爱,此事再没有转圜余地,都在翘首以盼大婚盛况,普天同庆。

他需要夏侯云歌的俯首顺服,让争权更替之初,更多一分稳定。才能有更多闲暇去对付乱党叛逆,一举歼灭所有趁机崛起的顽固党羽。

非身在其职之人,岂会深刻体会其中盘根错杂的微妙,不容许丝毫差错,否则就是牵一发动全身。

夏侯云歌周身一寒,只好扬高几分声量,柔声道,“倾倾近日公务繁忙,可要多加休息。你看你的眼睛,都红了。”

轩辕长倾唇角斜扬,深黑的眸子似拨开重重迷雾,清润明澈,“倒是你让我担心,身体这般虚弱,总是感染风寒。昨夜还发高热,我守了你一夜没睡。”

夏侯云歌娇涩低头,长长的睫毛扫过他的脸颊,痒痒的。

“都是我不好,让你忧心了。”

轩辕长倾心头微颤,低头看着怀里乖巧似只喵咪的人儿,眼底漾起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柔意。明知是假,还是觉得卸去冷硬躯壳的她,温柔可爱很多。

夏侯云歌感觉到他的目光变得灼热,不经意抬头,正对上他灿亮如星辰的眸……

鼻端是近在咫尺,他身上带着温暖体温的兰花淡香,很浅很轻,是他平时喜欢侍弄兰花沾染的气味。

他那俊朗的容颜,如兰花般高洁透着迷人魅力,却有一双深邃如夜空的眸,如能吸附万物般,让人不禁沦陷其中。

夏侯云歌的心口莫名一热,脸颊飞上两抹红云,一双明眸更加潋滟。

她忙低头,下颚却被他的长指扶住,被迫只能仰头与他对视。

她想挣扎,他的手指更紧。

“歌歌……”他柔声缠绵,薄唇缓缓靠近她红软的唇瓣,吐息温热,洒在她的脸上。

如此暧昧姿势,任谁看了都不禁脸红心跳。连趴窗口的宫嬷嬷也赶紧捂住眼睛,羞红一张老脸,连连退后不敢再看。

“依依姑娘,王妃昨夜果真一直在琼华宫不曾离开半步?”宫嬷嬷略带试探地笑着问柳依依。

“王妃昨夜高热,王爷亲自守了一夜,如何能出得去。”柳依依笑意得体,回的亦是温和有礼。

宫嬷嬷和钱嬷嬷相互对视一眼,便都告辞了。

轩辕长倾望着夏侯云歌黑亮瞳仁中,盛满自己的倒影,那一片涟滟的流光中,如温情荡漾在云际之端。他的唇瓣又靠近几分,几乎能感觉到她唇瓣上的柔软,如期见到她微微紊乱了呼吸,双眸瞪得更大,脸上霞红更浓,终于像个花容月貌的含羞女子。

“倾倾,你痴了?”她的声音有些沉厚,犹自带着一份清冷的倔强。

轩辕长倾勾唇缓缓笑开,蜻蜓点水般掠过她的唇瓣,害得她脸颊火烫如烧。

“你!”

他只冷眸睨着她的愤怒,又恢复不可一世的王者霸气,不容人发出丁点质疑。

“我怎么?”他的手还不安分,滑向她的纤腰,紧紧搂住。

夏侯云歌不住后倾身体,脊背抵住床头,一阵硬疼。深深望着她火红的脸颊,他轻轻笑起。

“你倒是说说,我怎么?”他声音很低,拖着危险的长音。

他今日似乎很闲,很有兴致挑战她的脾气。

“这样是不是很有意思?”她冷声问。

他点点头,声音隐约噙了一丝欲望味道,“还好。”

夏侯云歌忽然反客为主,勾住他的脖颈,直接吻上他含着些许不屑笑意的薄唇。

轩辕长倾一怔,眸子渐渐放大。

夏侯云歌嗤笑一声,行为更加大胆,轻轻咬住他的唇瓣。

这时柳依依推门进来,正撞见这一幕,不由打翻了托盘上的药碗。脸颊红如烙铁,慌忙转身出去,将房门关紧。

轩辕长倾一惊,惶急要推开夏侯云歌,她更用力咬住他的唇瓣,沁出一丝血来才放开。

“夏侯云歌,你!”他抚过唇瓣血迹,怒色染红一对深眸。

“我怎么?”夏侯云歌不紧不慢擦过唇上血迹,缓声反问。

轩辕长倾的目光飘向窗外,深深锁住那匆匆离去的一抹白色倩影。

夏侯云歌唇角轻扬,“不知依依姑娘见到此景,是否会伤心难过。”

清楚看到轩辕长倾越绷越紧的脸色,不知为何,心里却没有预计的那种报复快感,反而有些空落。

“夏侯云歌,你是手不要伸的太长!”轩辕长倾冷声警告,转身离去。

可他走到门口,脚步又猛然僵住。

“怎么不追出去?”夏侯云歌问。

他微微回头,阴凉的眸子毫无半点暖意。冷哼一声,推门出去。却不是追向柳依依的离去的方向,而是去了书房。

夏侯云歌唇边的笑意渐渐凝固,她看得出来,轩辕长倾很在乎柳依依。

虽然他和柳依依之间没有表现出任何存在感情的迹象,还是有着旁人轻易便能感应到的默契。

正是这种默契,胜过千言万语朝朝暮暮。亦是这种不许言语的心意相通,足以另人羡慕。

夏侯云歌忽觉有些冷。

裹紧被子在床上蜷缩一团。

曾经,她孤单的世界里,还有南枫温暖她的寒冷,而今……就只剩她一人。

就只剩她一人……

她的手轻轻抚摸向酸胀的小腹,总觉得是要来月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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