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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将就一下 席绢-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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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遭人错待,接着又投入沙场南征北讨,他那来的时间学书识字?

唉!与他相处不过十来天,对他的观感一直在变,他总是推翻了她心中预设好的刻板形象。她不喜欢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喜欢,那对她而言是太危险了些。

再来,另一个令她忧心的是自己;不自觉的叹了口气看看自己,乔扮男子也不过二个多月,她却越来越不像自己了!不像那个未出阁前,凡事逆来顺受、不敢有所怨言、深获家人赞许的杜家千金了!也不再像那个温雅柔顺、安心绣花扑蝶过日子的杜冰雁了!当然她并没有粗鲁到那儿去,自幼所受的庭训已根深柢固,她自会保留闺秀的文雅风范。但,她的心在变,她敢去思考,敢去对一切不合理质疑,甚至敢去直视男子的眼光,连袁不屈的也敢!她似乎有些逾越女孩儿家的界限了。以往她自律得很好,只要安於一小方天地,相信别人的决定对她最好,那麽,她心中就不会产生不平。不看不想不听不问,既然女人只能被局限在小天地中活动,她何必想太多?

可是现在不同了!她看到了天,也看到了地,看到了男人所能看到的辽阔,再怎麽愚钝的女人也会惊叹,也会想着绣花以外的事。一个视野开阔的女人必然会有所不甘的,不甘一生终老於封闭的绣房中。

那可算是叛逆了!可是她诚实的承认自己从未如此开心过,虽然心中残存的束缚仍令她忧心,她骇怕自己变得粗野而伤了双亲的心,可是……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天下是这般大呀!天下只让男人看的吗?

唉!给她看见了这外边的世界,也不知是好是坏!相信当有朝一日,她又锁回了重楼中时,必会时时刻刻挂念着吧?

失神的捧着药材打算走出帐蓬回药房,没有注意到门旁的王昊对朱存善使了个狡黠的眼色!冷不防的在她要跨出帐门时伸出了一腿绊住她。而她,当然在花容失色的苍白中跌出了帐外,整个人滚在黄沙地中!

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回应与呼痛的声音,她的身体立即被粗鲁有力的提了起来。

「杜冰!你这小鬼连走路也不会,魂都不知飘那去了!有没有事?看看你成了个大泥人,丑死了!」沙平威又笑又叫的摇她,一手还提着她衣领,一手直好心的要拍她身上的灰尘。

杜冰雁觉得自己快被他打死了!膝盖与手肘恐怕都有点擦伤,痛得半死不说,沙平威居然还来落阱下石!从沙平威的腋下看到帐内脸色惨白骇怕的两个少年,他们知道沙平威也是她的靠山,要是她告上一状,包他们吃不完兜着走。她皱着眉,算了!反正她从不与人结怨的,而且军法这麽严,光被军棍打一下怕不去了半条命!就当自己倒楣吧!再不阻止沙平威的拍打,她真的会送掉半条命!

「你在做什麽!」

一声暴喝声与急速的扬蹄声正对着他们冲来!杜冰雁眼都来不及眨,整个人就已被一股蛮力拉飞到另一头,撞到了一堵肉墙。她的鼻子撞到了袁不屈胸前战袍的护盔,连忙双手捂住。老天爷!今天是什麽天灾人祸的大煞日?她全身痛得都快拆了!可是事情还没完结,她心中呻吟的看到袁不屈满脸青筋暴突的肃杀之色。

沙平威也楞楞的看着他的顶头上司,双手还保持着抓杜冰时的原样,下巴有些垂落,嘴巴呆呆的成o字形。他做了什麽?帮杜冰拍灰尘呀!犯了那一条军法纪律?

「我跌倒了!」杜冰雁指着明显可见的事实。她发现袁不屈很生气,也摸不清他在气什麽;不过,她倒是立即意识到自己灰头土脸无法见人的样子!沙平威说的:丑死了!哦!她不要给他看到!在抹了一把脸沾了一手土後,她悄悄的逃离现场。此举看在袁不屈眼中简直是标准的「做贼心虚,畏罪潜逃」。她休想逃!不过,他得先解决跟前这个麻烦!他凭什麽碰「他的」女人!

「袁大哥,您在气什麽?不就是她跌了一跤而已,谁惹你不开心了?」沙平威坦然又疑惑的开口问他。

袁不屈眯着眼,锐利的盯他一会。平威知道了吗?看他的神色表情显然还不知道杜冰是女人。

「你日子太闲吗?来调戏我的侍从。」他硬板板的口气相当不善。

「侍从?杜冰是未来的大名医!我正是要来抗议你浪费人才!他一定是工作太累了才会跌跤。我看他一定是受伤了,没事的话我要去帮他擦药了!」沙平威心想今天大将军一定遇到了不顺的事想找人刮一刮,他才不会笨到站着挨刮,心想这理由可以脱身了吧!可借

「站住!杜冰的伤我会看!你既然那麽闲,去前方采探敌情,傍晚时刻等你消息,没事的话帮忙建城墙也好!」袁不屈撂下命令,即转身大步往杜冰的药房而去。

「建 城墙?叫一个总校尉?」沙平威等大将军走得不见人影後才回过神哀号。也许他真的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得罪过他这上司而不自觉!不行,他得快去找他那智多星老爹来问一问才行。他印象中真的没做过什麽错事呀!杜冰呀!此时大哥我自身难保,你小命多珍重吧!沙平威愧疚的自语,连忙去找他父亲了。

洗净了脸,杜冰雁重重地吸了好几口气才有勇气挽高袖子,看双肘擦伤的情况。就见雪白藕臂的中心斑斑血迹;当然,有袖衣挡着的情况下不至於血肉模糊,但也够可观了!手肘的伤口不易复原,膝盖也是,也不如得痛多久!将沾水的白布拧乾,小心的擦着手上的血迹,痛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怎麽如此不小心!」

无声无息走入药帐的袁不屈已不再有狂怒之色,声音轻轻的、低哑的……不自觉触动她心的某一处。

他接替了她剩馀的工作;在包好手肘之後,他看到她膝盖处也渗着血丝,蹲下身要处理,杜冰雁将双腿藏入桌巾下。他看她的脸,看到了一片嫣红。

「现在不是矜持的时候,何况我是你的丈夫!」他连人带椅将她抬开了一大步,让她没桌巾可遮掩。

「你不是!我们并不是……」她低喃,不敢看他的眼。

「在我还没决定要带你去换回李玉湖前,你就是!要更多的证明吗?」他扳起她的脸,眼神又变得吓人了!而他的拇指轻轻抚弄她的唇……

「不 不用!可是……脚伤我可以自己来,我比你懂得医术。」

「普通的擦伤谁都会处理;你的手才刚包好药,再乱动会使伤口流血,留下难看的疤,你希望吗?」

「你认为疤很丑?可是你身上也有很多疤,我并不认为 」

「女人一旦身上有疤就会丑死了!不要顶撞我的话,我不要你身上有疤!」

他这麽霸气,她那敢再多言什麽!当这男人板着面孔时她话也不敢多吭一声……至少目前她还没有凝聚足够的勇气反抗他;而且他似乎真的是为她好。

见她不再反抗,他才坐到地上,脱下她的靴子。白袜包裹着细致的足踝,他看了一眼,随即缓缓卷高她的裤管,雪白修长的小腿,一寸寸的示人,粉嫩嫩绝美得看不到瑕疵,连毛细孔也看不到。直到膝头的血迹出现了,才换回他快失神的心志。

「为什麽会跌跤?我给你太多工作了吗?」

包好药後,他搂住她,躺靠在床头。

「没有。但你不该叫我做一些侍从的工作;如果你能让我待在这边,我会更好。」

「叁天之内别下榻,让伤口结痂,等痂脱落时便不会有疤了。」

杜冰雁抗议道:

「才跌个跤就得休息叁天?那你手下的人天天在受伤……」

「住口!」他猛地将脸采到距她脸咫尺处,在她倒抽一口气时猛然吻住她。这女人越来越多话了!很好,这让他有机会吻她,他想了十多日了!

当他终於餍足时,才与她分开寸许,仍紧瞧着她酡红的丽颜。

「我不是你的妻子……不要再这样对我了。」她柔弱的轻语。心头的加速沦陷令自己胆战心惊!

「睡吧。」他又啄了她一下,转身离去;带着她不能理解的怒意。

这个男人,要懂他,可不是一朝一夕可成。她叹了口气,反正,那是李玉湖该操心的事了!心口那沈重的失落,是嫉妒吗?唉……李玉湖,你会晓得你有多麽幸运……

她轻抚着红肿的唇瓣,开始感觉到了痛;那是事实,谁也改变不了的事 袁不屈是李玉湖的丈夫;而她,是齐家等着守寡的新妇,没有什麽可以改变了!命运就是这麽安排着的!给她这一段错置,也许正是为了补偿她将来漫无止境的深闺守寡生涯吧!能这麽想,至少会感到些许安慰了!她也只能如此自欺着。

袁不屈的命令是违抗不得的;他真的让她叁天无法起身下榻。当然不是绑着她,而是叫两名守卫守在她帐门前监视她,直到他回来。他衣不解带的守住她。

天知道外头会不会有什麽流言传开!一个不务正业的将领守着一个受了皮肉之伤的小 ,这像什麽话!连她自己想来都觉荒唐可笑,而他……不会没想到吧?

今天是第叁天了,伤口结了痂,再一、两天使可脱落,想来是不会留下疤痕了。而今天,袁不屈又替她找来了一瓶药水,递给她,闻起来很香的,有桂花的味道,也有青草味混合其中。

「痂脱落後,你用这个抹在伤口上,再生的肌肤会更美。」他道。

「那我今晚可以下榻了吧?我躺得好累。」背靠着床柱,杜冰雁接过瓶子把玩。

他盯着她手肘上的伤许久,才点头道:

「暂时别做什麽工作,可以下榻走一走。」

已是黄昏时刻了,炙热的黄沙地开始拂着轻柔的微风,为白天的狂炙扫去些许热辣感。白天太热,入夜太冷,也只有在这时刻会怡人些。

天空与大地相辉映成一片金黄的王国。贫脊的边疆地带看不到华丽多彩的江南美景,也没有北方有的广阔丰美草原。在这西北一带,除了沙漠,还是沙漠。草原只长在靠北的地方,而军帐驻扎的百里内,全是黄沙;只有她的药帐好风好水的靠着树林,而林子中珍贵的有一池湖水。沙漠中的夕阳是很壮观的,天与地相连的地平线围着灰色的界线,隔成两个极强的对比;地表上的金黄沙丘,配合着天空大夕阳的晕轮与一片华丽的霞光,没有任何遮掩的,极目望去是四面八方与地表相连的天际!而天空则像是一片倒了混合油彩的抽象色块的大画布。

萧瑟又华丽的美感让人直想落泪,而夕阳是一天中最盛妆的告别式。

杜冰雁坐在一块平滑大石上,屈着膝,双手环着膝头,楞楞地看着那轮已失了热度的刺目大太阳。它好美!此时她才深深明白自己的内心对天地有着怎样的渴望。

「我希望我是男人。」她幽幽的叹息。

「我可不希望。」他的目光追随不远处的一只孤傲黑鹰,它有力的双翅伸展在天空云端,在它的领地来回巡视,睥睨百禽的回旋,不容许任何小辈在它面前招摇。

杜冰雁也注意到了,倒吸了一口气。

「好大的鸟儿呀!」而且狂猛又危险,江南没这类鸟儿的!

「那是鹰。」他道。

她的眼光立即转向他肩头的鹰形纹饰。他正是鹰军之首呢!忍不住在心里细细比对。毕竟实物比较诱人,她向往的抬头看着。它像他!孤傲又自负。她的绣工出色,也许可以描绘鹰的雄姿来绣一件衣服,一定适合他……老天!她想到那儿去了!

「它要走了!」她低呼,努力阻止自己内心的胡思乱想。替袁不屈做衣服的人不该是她!她不能再想下去。

「走!咱们去追它!」蓦地,袁不屈抱起她,奔向他专属的马厩,一时起了游兴。

但这可吓坏了她!老天!众目睽睽之下呢!再与他共骑夕阳下,她与他的名声就毁了!真的!她相信明天以後她的处境会很惨!

「袁 将军!」

她已被丢上马,还没坐稳,他的座骑立即像一阵风似的奔往树林而去,要不是他已搂住她,她早摔下马一命呜呼了!

他看来很开心;因为他的双眸不再深沈,闪着狂野的两道光芒,意气昂扬地往目标策去!她着迷的凝视他发光的面孔,突然觉得两人的心好接近!在所有的防备面具卸下後,他,一个功业彪炳的大将军,也只不过是个寂寞又热情的男子而已。

一如她这个十八年来被礼教外衣包裹的大家闺秀,在褪去一切的装饰後,她有着渴望,有着热情,而她,是如此寂寞!

不自觉的,她将身子全依向了他,紧紧搂住他的胸膛,欺骗自己:这胸膛是自己今生的依归,她寻到了!

没有明天,没有未来,没有李玉湖,什麽都不要去想!今天的她不是那个事事为人着想的杜冰雁,只是一个渴望爱的女人!

「看,那是黑鹰的巢。」

袁不屈已勒住马,掀开盖着她的披风,在她耳边低语,气息轻轻拂过她发梢,语气很轻柔。

她先是楞楞的抬眼看他,捕捉到他眼眸中的温柔!只见他低吟了声,猛地像黑鹰掠食云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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