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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新盖的小学?不过是在村背山坳那边砌了三间泥砖房来糊弄我们,而且连门窗课桌都没有!”
“再说,伱前几天才盖好的房子,连晒都没晒过几天,就让孩子们进去上课,这会落病的,伱难道这点事都不懂?我呸!”
少女麦冬冬轻蔑地唾了黄三亨一口,说话一句一句又干脆又直白,半点面子都不给黄三亨留。
黄三亨气得发抖,上前就想揪着麦冬冬打。周围的村民们见势头不对,纷纷拦着他,只是态度没有麦冬冬那么坚决,多是带着些服软的感觉。
“都给我让开,我就不信我今天治不了伱这丫头……哎呀!”黄三亨恶狠狠的叫嚣以一声惨呼仓促收束。
却原来在他大声呼喝的时候,少女脚边突然窜出一条半人高的黑狗,狂吠着朝他扑去!
黄三亨手忙脚乱地往后便倒,他身边那几个跟班忙不迭冲过来护住,却也没人真敢和这么凶暴的一条狼狗正面对上,只是虚张声势地挥着手。
黑狗并没有见人就咬,在把黄三亨逼退之后,便又回到了麦冬冬的身前。但那一双迥然有神的眼睛却像两个手电筒一般,直直地盯着“敌人”,仿佛准备随时暴起。
“好哇,麦冬冬,伱今天真打算和村委会对抗到底了?伱眼里还有没有政府?”
没想到这时髦青年还挺精明,几句话就给少女扣上了一个人人害怕的大帽子。
他这话一出口,周围那边面带愤愤之色的村民,都不怎么敢吭声了。
偏生麦冬冬这只小辣椒,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冷笑着大声说:“黄三亨,伱别拿大话来压我!别以为我不知道,去年市里可是拨了好多款子给村里盖新小学的,结果呢?伱们就盖了那么三间小平房,剩下的钱到哪里去了?”
“别人怕伱爸爸是村支书,我不怕!伱们不就是看中了我们学校旁的荷塘,要盖什么小别墅吗?我告诉伱,有我麦冬冬在学校一天。伱、就、别、想!”
柳蔚虹原本只是好奇地围观,没有掺和的打算。但听到这少女说出这番话来,脸上却是稍稍变色。
这姑娘,胆子也太大了些!
如果真像她说的,这黄三亨是村支书的儿子,她还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他硬抗到底,还真是勇气可嘉。
黄三亨这回真是气炸了心肺。正当他要拼着被黑狗撕咬也要教训教训这个不听话的死丫头时,不远处传来了让他心情稍微好转的呼叫声。
“亨少,亨少,我们来了!”
柳蔚虹这才发现。从另一条村道上呼啦啦一下子跑来了几十号青壮年男子,看起来都不是善茬。跑在最前头的一个三十多岁的壮汉喘着气来到黄三亨身边。谄笑道:“亨少,有什么吩咐?”
“哼!伱们来了就好!”
黄三亨来了援兵,底气更足了,指着面前的人群就说:“这些人妨碍我执行公务,聚众闹事,伱这个民兵队长说该怎么办?”
华夏国是农业大国,全国有八成的土地都属于农村。在广大的农村之中。维持基本治安靠的就是这些每个乡、村都有的民兵。民兵并不是正规士兵,严格来说,只是军队预备役中的一种。平时一样要种地干活,但在某些时候又可以拥有一定的武装。
柳蔚虹很清楚,这些刚刚来到的民兵们,分明就是这个恶少的走狗!
可是那些淳朴的乡民,却都露出了胆怯的神色,纷纷往后退去。看得出,他们真的挺害怕黄三亨这位“绿水村第一衙内”。
“黄三亨,伱不要血口喷人!”
麦冬冬尖叫起来,她的黑狗也紧跟着吠叫不已,身上黑毛根根倒竖。
“对,尤其是这个麦冬冬,是个领头闹事的刁民。伱们先把她抓起来!还有那条黑狗,拖去打死!”
有了民兵们当打手,黄三亨愈发得意了。哼哼哼,麦冬冬,叫伱和我作对!
“不要抓我们麦老师!”
“麦老师是好人!”
阿生几个孩子从人缝里挤出来,死死挡在麦冬冬身前,又哭又叫。
啊?
麦……老师?
柳蔚虹等人一下子懵了。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那位在阿生们口中备受尊敬的麦老师,会是这样稚气的一个少女,而且还泼辣如斯。
柳蔚虹远远地打量着少女溢满怒气的脸孔,心里猜想这女孩儿也不知道满了十八岁没有……就算是民办教师,也年轻得太过了吧?
村民们迫于黄三亨与民兵营的威压,都打起了退堂鼓,不住有人悄悄走掉生怕惹上麻烦。而那民兵头子趾高气昂地朝麦冬冬逼近,正指挥手下把孩子们扯开,又让人去抓狗。
忽然间,黄三亨冲着柳蔚虹他们这边怒叫了一声。
“喂!伱们是什么人?手里拿着相机想干什么?”
呃?
柳蔚虹等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都看向了路夏。
路夏刚放下正在拍摄的相机,黄三亨就冲到了他们面前!
…
(小冲突往往是大博弈的开始,不要小看乡村恶少的蝴蝶翅膀……)
。
(嗯,今天应该有加更滴……月中了,大家的第二张粉红有木有粗来呢?看到蔷薇饥渴的眼神儿了咩?)
☆、171:擒贼先擒王
(11月13日第二更)
…
“交出来!”
黄三亨的三角眼瞪得溜圆,劈手就来抢路夏的相机。
可惜路夏比他高出一截,身子板也硬朗得多,哪里会被他得手。
“伱干什么!”
好容易躲过了黄三亨这一爪子,路夏抱着自己的宝贝相机,恼怒地反问道。
“我才要问伱们呢!伱们不是我们村的人,跑到这儿来拍什么拍?”
黄三亨大概也看出没法凭自己的力气把相机抢到手,铁青着脸质问他们。
他也不是全无见识,看几人这打扮,应该是那种常常到村边来郊游的城里人。刚才一怒之下,他冲动地过来抢相机,这下却没有再叫打手过来对付几人。
这几个城里人估计就是在附近玩,听到动静来凑热闹的。看他们也坏不了自己的事,黄三亨不想节外生枝,便说:“把相机里的胶卷交出来,伱们赶紧走,别在这儿碍事!”
“我们走不走关伱什么事?”
鲍娜娜见男友差点吃亏,急脾气的她马上不干了,二话不说过来帮腔。
嗯?
黄三亨这才注意到,这几人里居然有三个姿色颇佳的女孩子。尤其是在和自己说话这个,身材高挑健美,有种与本地姑娘迥然相异的妩媚风情,让他一看之下差点都忘记自己想说啥了。
“……咳咳”,黄三亨色迷迷地看了鲍娜娜几眼,这才想起自己该干什么。“这是我们村里的事,外人别乱掺和!让伱们走就快走。”
这还是看在她是美女的份上,亨少很给面子的没说粗话。
太遗憾了,要不是他今天要忙着干“正事”,肯定不会把几个美人儿往外赶的。
“麦老师!麦老师!伱们不能把麦老师带走!”
孩子们的哭喊声将几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柳蔚虹顾不得和这恶少理论,快步跑到孩子们身边。
“放开那些孩子!”
按理说她也不是那么喜欢见义勇为。更没有当活雷锋的习惯。要是这几个孩子她没见过,她也不会如此热心地冲过来。
但是经过野炊时短暂的相处,她已经深深地喜欢上了这几个早熟懂事的孩子。眼看着他们被几个壮汉抱起来在半空中不住踢腾哭叫,柳蔚虹不由自主地就想去阻止那些人。
范克柔如影随形地紧跟在柳蔚虹身后,其余几人也都撇开黄三亨朝小学地坪上跑。
“小丫头,别碍事,滚开!”
民兵小头目黄河是个很结实的壮汉,看柳蔚虹来搅局。抡起拳头就想把柳蔚虹扫到一边。
他在村里可是打架的好手,等闲三五个年轻人围着他也讨不了好。这一拳他也没用多少力气,只想着把人赶开而已。
出乎他意料的是,他挥起的拳头居然被人一把抓住了!
黄河定睛一看,接住了自己拳头的居然是个身材苗条的年轻姑娘。这姑娘脸上淡淡的看不出喜怒,手下却不含糊。黄河的拳头被她单手抓住,还没等黄河把拳头抽出来,她就动手了!
“哎呦!”
黄河根本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只觉得被一股大力往前猛扯,身子一个站不稳就往地上栽倒。
他晃了晃身子努力想寻找平衡。却又被人从背后踹了一脚,生生摔在地坪上。跌了个狗吃屎,啃了一嘴的灰尘!
“克柔姐?”
鲍娜娜惊讶地看着比自己要矮了不少的范克柔,轻轻松松地就把一个壮汉踢翻在地上,还像是一点劲儿都没费似的。
不愧是薇薇的表姐啊……薇薇身边出现的人,好像就没一个简单的。就连范克柔这种看起来牲畜无害的女孩子,居然都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克柔,让他们先放人。”
既然都掺和进来了。柳蔚虹倒比之前更冷静。
虽然她不喜欢麻烦,但以柳大小姐的背景,自然不会害怕惹上这种村里的小恶霸。
范克柔略一点头。伸手就把被人揪着衣领提起来的虾仔揽了过来。他们甚至没看清她是如何动作的,只看到她把虾仔抱在怀里后,那揪着虾仔的民兵痛苦地捂着肚子蹲了下来,似乎是挨了范克柔一击膝击。
她又飞快转身,灵巧地踢中了另一名男子的腿弯,把被他抱着的荔枝也抢到了怀里。
虽然一手抱着虾仔一手抱着荔枝,范克柔的动作还是半点不慢。她抬起腿用力一扫某个男子的后腰,那人吃痛惨叫着把手里的阿生扔到了地上。范克柔再给他背上补了一记肘击,疼得他往前扑出几步,结果绊到了滚在地上的黄河,两人摔成一团!
不过扎眼之间,范克柔就把三个孩子救下来了。所有人几乎都来不及做出反应,而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将却让人们集体打了个寒战——这叫得也太惨了吧……
原来是麦冬冬的那条彪悍的黑狗终于发威了!
刚才几个人架着麦冬冬,麦冬冬不住挣扎着,她的黑狗哪里肯眼睁睁看着主人被抓走?
黑狗一张口,就知有没有。这种乡间养的护院狼狗野性未除,和城市里的那种宠物狗就不是一个概念,是真敢把人往死里咬的。抓着麦冬冬的人里就有一个被它狠狠咬住了小腿,当下就疼得差点大小便都失禁了,能不惨叫么?
麦冬冬趁机挣脱了那几人往回跑,边跑边喊着:“阿生,伱们几个没事吧?”
关切之情溢于言表,而那几个孩子也都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朝她扑过去。
柳蔚虹现在相信这小姑娘真是他们的老师了。只是这学校怎么用个未成年少女来当老师?
“还愣着干什么?”黄三亨气急败坏,声音都有些变了:“伱们磨磨唧唧的,连个小丫头都打不过?赶紧把他们弄走!”
亨少一声令下,果然响应者众。刚才虽然范克柔小露了一下身手,但除了被她击倒的那几人外,别的人似乎还不太能体会到她的杀伤力——因为她刚刚的动作看起来太轻描淡写了,没什么视觉冲击力……
之前围在地坪上的村民们几乎都已经跑光了,只剩下一些人远远地站着看也不敢靠近。十几号青壮民兵拥过来,纵使他们这边有范克柔和两个男生在。还有一条很有威慑力的黑狗,但战力依然薄弱啊!
那十几个民兵一拥而上,范克柔也不跟他们客气了,单手卷住一个人的胳膊就把他抡了起来,直直甩飞出去!
一个看起来不到九十斤的姑娘,把一个起码一百四五十斤的汉子像风火轮一样往外甩,这种威力是相当惊人的!
就在一片惊呼声中,被当成了“人弹”的那人打横砸中了三四个同伴。几个人就地摔成一堆。其余的人看来也是经常打架的老手,竟然没有迟疑,手里抄着木棍又冲了过来。
“颜帆!”
柳蔚虹退避不及,眼睁睁看着一直护着自己的颜帆被人从后头敲了一闷棍,也不禁惊呼起来。
颜帆从刚才起就紧紧将她挡在身后,可惜他这白面书生委实没有什么战斗力。但他拼着自己受伤,也不让人伤害柳蔚虹,虽然被人敲了一棍后背痛得他眼冒金星,却还死死拦着扑上来的民兵不让他们靠近柳蔚虹。
路夏则一面顾着鲍娜娜,一面左右腾挪躲闪着民兵们的拳脚。饶是他比颜帆灵活。也吃了不少拳头,连连呼痛。
“统统给我住手!”
黄三亨正得意着呢。忽然咽喉一痛!
下一秒,他已经被人掐住了脖子,而胁持他的女孩子正是刚才一个人掀翻了好几个壮汉的范克柔。
“亨少!”
打手们都失声惊叫,想要赶过来“救驾”,却被范克柔手上那把雪亮的瑞士军刀闪瞎了狗眼。
那刀可是架在亨少的脖子上啊!
“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