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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徒-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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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起缰绳,催马而行。

刘阚一屁股坐在车辕上,许久之后,长出了一口气。

第七十八章 … ~虚惊一场~

十具中车府卫的尸体,静静的摆放在堂前。

白面无须的赵高,坐在案后,面颊不停的抽搐着,静静看着那一具具尸体,紧紧攥着拳头。

“刺客的身份,已经打听清楚了?”

赵高低声的询问。

“父亲,已经清楚了!”

回答赵高的人,是他的女婿阎乐。赵高是天阉,自然没有生育的能力。不过家中尚有兄弟,在他成为中车府令以后,就把兄长的女儿过继到他的名下。在古时,这种事情经常发生。阎乐是去年才和赵高的女儿成亲,原本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卒吏,而今已是郎中令。

始皇遇刺,赵高遭受责难,阎乐自然是感同身受。

故而在追查刺客身份的事情上,更是格外卖力。经过一个多月,他已能确定刺客的身份。

“刺客有两人,主使之人,名叫张良,是故韩国宰相张平之子,祖籍城父(今安徽毫州东南),年十九岁。此子自幼聪慧,有神通之称。兼之家学渊源,在城父颇有名气。

陛下灭韩之后,张良一直对我大秦怀恨在心。

去年他的兄弟因故而亡,使得他再无任何的牵挂。甚至连他弟弟的丧葬都不管不问,带着一个家奴离开了城父。我打听到了这消息后,立刻派人往城父追查,可没想到竟……”

阎乐说到这里,忍不住看了一眼堂下的死尸。

赵高闭上了眼睛,沉吟片刻后,突然问道:“以你之见,是谁杀了他们?”

“张良,定是那张良!”

阎乐连想都没想,张口就回答道:“我实在是想不出,有谁能一下子将十名府卫击杀。”

看了看案上的白羽箭,赵高陷入沉思之中。

“阎乐,这是故韩所产的赤茎白羽,是故韩军特有的装备,又名飞凫箭,专供大黄参连弩使用……这支箭虽然经过了改造,比之原来的飞凫有了些变化,但是其形状未变。

所以,追查的对象当符合以下几个条件。

第一个条件,此人和故韩有关联,而且能制作飞凫,或者认识会制作飞凫的工匠。

第二个条件,这种飞凫并非是用大黄参连弩发射,而是以强弓射出。能射出这种飞凫的强弓,力道不会弱于大黄参连弩,当在十石以上。所以,追查的对象当限于力大者。

我估计,这不会是单纯的个人行为。

那张良是怎么掌握陛下的行程?又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博浪沙设伏?而且还知道你派人前往城父,并在途中伏击。这里面,怕是一些官员,也不甚干净,当仔细追查。”

阎乐说:“父亲放心,孩儿定不会放过一个反贼。”

赵高站起身来,走到那十具尸体前,仿佛自言自语道:“六国虽灭,然则其余孽仍在。前些时日在宋子发现了高渐离,如今又有人袭击陛下。这两者之间,是否有甚关联?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陈郡曾经是楚的王都,韩楚两国又和我们数次交锋于陈郡……阎乐,当重点查探那里。

陛下如今已抵达琅琊行宫,并派人招我即刻前去伴驾。

追查刺客的事情,就交由你来办理。我留下百名府卫听你调遣,定要尽快将反贼消灭。”

赵高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一个误区。

那就是他把这次刺杀行动无限的扩大化,以至于拐到了另一条歧路上。这也难怪,挖出一个集团的效果,和抓住一两人的成果截然不同。他当然希望能够把成绩做到最大化。

阎乐躬身行礼,“父亲放心,孩儿定不负父亲的厚望。”

******

刘阚并不知道,他躲过了一劫。

一直到出了砀山,进入泗水郡以后,这心仍在激烈的砰砰直跳。不仅仅是他,灌婴蒯彻和程邈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为了掩人耳目,他们还绕道行进,没有从丰邑路过,而是绕过丰邑,经单父(今山东单县)转道胡陵,沿着当初出发时的路,赶回沛县。

此时,已经二月末了!

回到沛县以后,刘阚等人才发现,秦军根本没有往泗水郡方向怀疑。

不过这并不代表刘阚能放下心,先让程邈回家打听情况,在确定了平安无事之后,才大模大样的回家。

算算时间,从去年离开沛县,到现在重回家中,整整耗用了半年之久。

阚夫人已望眼欲穿。

当刘阚回到家中的时候,老夫人高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拉着刘阚,不停的笑。

不过,当老夫人看见从车上抬下来的巨汉时,脸色顿时变了。

“阚,这是何人?”

刘阚自然不可能对老夫人说:这很有可能是刺秦的刺客。如果真这么说,非把老夫人吓着不可。

“我们是在过河的时候发现了这个家伙……不过发现他的时候,就是昏迷不醒。据河上的人说,那里时常有匪贼出没,想必是遭匪贼的劫掠,反抗时身受重伤。孩儿看他可怜,又不好把他半路扔下,就只好带在身旁。听程先生说,此人可能是某个大户人家的锁奴。”

刘阚没听说过锁奴,可是并不代表老夫人没听说过。

闻听之下,老夫人微微一蹙眉头,轻声道:“阚,这样好吗?万一他的主人找上来,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过当务之急,是要为他治好身上的伤。我们身边又没有工具,沿途也不好寻找郎中……您看他身上的伤口,万一被误会了,我们可就说不清楚了。”

阚夫人闻听,连连点头,“我儿心肠果然善良,甚好,甚好!”

当下让王姬整理了一间房舍,把巨汉安置下来。又让王信去城里找审食其过来,顺便买些药物。

“娘,那些秦军还没有走吗?”

刘阚在回家的途中,看到在距离住所大约三里之处,有一个小小的军营。那是当初任嚣安排下来的秦军,专门负责保护刘阚家中的安全。不过在刚才回来的时候,却让刘阚吓了一跳。

阚夫人说:“任县长已经往相县赴任了,新任的县长是个齐人,名叫李放,很风雅的一个人。不过感觉着,没有任县长那般的直爽,心思好像挺重。哦,他曾让萧先生来过几次,似乎是看你回来了没有。这个人……我儿当小心一点,恐怕不太好对付啊。”

李放?

似乎比较陌生!

至少在刘阚的记忆中,没有这个印象。

“还有,那位秦军的属长,名叫周兰,很和善的一个人。开春的时候,还帮着咱家和审食其家里耕种来着。听口音好像也是东都一带的人,有功夫你要去好好的谢上一下。

人家可没少帮咱们干活,也多亏了他的照应,这半年来家里倒也安宁。”

娘俩儿正说话的时候,审食其和曹无伤赶来了。

审食其三人在刘阚离家不久后,就回到了沛县。不过由于刘阚不在,他们也无法进行药酒的事情。再加上唐厉的身体有点不舒服,所以在回来之后,也一直没有大的行动。

见到刘阚,审食其和曹无伤格外的兴奋。

不过不等他们开口,刘阚一把拉着审食其就往后院走。

“老曹,你帮着蒯彻……就是那个面生的家伙,收拾一下车上的工具。全都搬到作坊里,顺便找人照看着。信,你也过去帮把手,灌大哥留下来陪我娘说话,有事儿就叫我。”

一边说,一边往后院走。

又把他刚才和阚夫人说过的话,与审食其重复了一边。

审食其走进房间,看了一下巨汉身上的伤口,眉头一蹙,轻声道:“阿阚,这是哪家的锁奴?”

“你也知道锁奴?”

审食其没好气的瞪了刘阚一眼,“废话,我怎可能不知道。不过这家伙身上的伤势还真够严重……也幸亏是遇到了你,否则的话,根本就撑不到现在……这家伙真够壮的啊!”

刘阚轻声道:“那有没有可能治好?这一路上,他一直没有清醒,可把我们折腾的不轻。”

“你前期救治的不错,虽然会麻烦一点,但应该还不成问题。”

审食其说着,放下了手边的药箱。看得出来,这家伙比之当初,似乎又有了很大的进步。望闻问切之后,将刘阚先前包扎好的伤口又做了一次处理,看上去似乎好了许多。

“我再开个房子,一会儿让无伤回城里买些药回来。”

等一切结束,审食其神情疲惫的对刘阚说:“该做的都做了,要是还好不过来,那我也没办法。不过,这家伙的病就算是好了,你又打算怎么处置?你名下已经有两个隶奴,可不好再安置了啊……还有,他身上那铜锁,我也没招……想除下来,危险不小。”

刘阚轻轻的搓揉太阳穴,沉吟片刻后说:“尽人事吧……他身上的铜锁,我倒是有些想法,不过从目前来看,条件还不太成熟。这样吧,晚上把老唐找来,咱们一起喝酒。”

审食其当下答应下来,和刘阚一起走出了房间。

第七十九章 … ~唐厉说法~

光阴流逝……

时间可以让很多人,很多事改变,但有些人,有些事,即便时间再久,也不会有变化。

皓月当空,天井庭院中,刘阚唐厉,审食其曹无伤四人坐在一起,说着话,聊着天。

只半年,不论是唐厉也好,曹无伤也罢,包括审食其,似乎都成熟了许多。

百越一行,对于这三人而言,无疑是一种成长的历练,连往日总是很毛躁的曹无伤,都变得稳重了许多。唐厉还是老样子,不过颌下已生出了唏嘘的胡子,看上去不再那么青涩。脸色有些苍白,但气色非常不错。话比以前少了,可是这气度却更加沉冷了。

审食其呢,看上去还是老样子。

但言谈举止间,却多了一份内敛,不再想当初那样,把喜怒形于表面。

“百越战事,进行的很顺利!”

审食其说:“我估计在入秋之后,大军就要攻入岭南。回来的时候,我们曾拜访了赵将军,不过并没有做太多的交流。只是,这一路走下来,沿途见到了太多的悲惨事。”

“悲惨事?”刘阚有些诧异,“什么悲惨事?”

唐厉说:“屠睢这个人,刚愎强硬,只知杀戮而不知变通。对于下属也不懂得抚恤,此次征发二十万刑徒随军出征,但是……我们从南郡一路走过来,只看见贬低的尸骸。”

刘阚,不禁沉默了!

唐厉接着说:“此人可以为将,但不足以为帅。是六国遗民如鱼肉,根本就不懂得体恤。而且横征暴敛,杀性过重。说实在话,我对于百越之战,并不乐观,弄不好还会惨败。”

“惨败?不会那么严重吧。”

唐厉说:“阿阚,你没有去过百越,不晓得那民风是何等的剽悍,环境是多么的复杂。

秦军对百越的情况并不了解,许多甚至是凭空臆想出来。

南郡一地的战事虽然结束,但我却可以肯定,一俟攻入岭南之后,死伤将会格外惨重。

至于屠睢,定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这四个字,在后世是一句骂人的话。但在这个时代,其贬义却不是很大。

唐厉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说这番话的时候,显得非常冷静,“若想彻底平定百越,当剿抚并用为上。以我之见,这将会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两年、三年……甚至更多。”

这原本和刘阚等人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可不知为什么,大家的心里都有点沉重了。

审食其见此情况,连忙转移话题,“阿阚,你去找那酿酒的法子,不晓得最后找到了没有?”

曹无伤也说:“是啊,你带来的那些东西,看上去稀奇古怪,究竟是什么用处?”

“酿造的方法倒是找到了!”

刘阚神色一黯,颇有些伤感的说:“不过这一路上,我也遇到了很多事,让我感慨颇深啊。”

“遇到了甚事?”

刘阚当下压低了声音,把他在宋子城的遭遇说了一遍。

当听到高渐离的名字时,曹无伤和审食其不由得面面相觑,而唐厉的脸色更加的苍白。

“我没有阻拦!”面对眼前的三个朋友,刘阚也没有隐瞒什么,叹了口气说道:“而且我也阻拦不了……我明知道高渐离为何这么做,甚至我也清楚,他根本不可能成功,可我还是眼睁睁的看着他去送死。那一天,我甚至有一种古怪的想法,我竟然有点希望他……”

刘阚突然闭上了嘴巴,没有再说下去。

唐厉低着头,闷闷的说了一句:“希望他能成功,是不是?”

“我……”

唐厉喝了一口酒,脸上浮起了一抹笑容,“阿阚,看来你也发现了如今这时局的变化啊。”

“变化?”

唐厉说:“从表面上来看,大秦朝似乎是波澜不惊,一切都在平稳的过渡。但实际情况呢……山东六国,抛开其他几国且不去说,只说故齐和楚国,与大秦所奉行的法家学说截然不同。这无关孰优孰劣,只在于是否可行……秦因法而崛起,有着他特殊的情况。

当年孝公赢渠梁继任秦王之位的时候,内忧外患,老秦可说是已面临灭国之祸。

外有六国大军,内有义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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