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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徒-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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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何尝不想?”他沉默了片刻后,“只是担心我这地方小,却容不下他啊……他年纪终究太小,依照律法,为吏者,最小也要二十岁,就算带他去相县,又能做些什么?

内史大人曾想要让他去军中效力。

不过一晃多年过去,蒙大人未再提起此事,想必也忘记了。于我而言,却不希望他从军……呵呵,此乃私心。

且让他继续留在沛县吧,我会命人暗中关注。

如果他真的堪可大用,我愿向陛下推荐;但如果不堪重用的话,那也就算了吧。”

******

刘阚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到戌时。

王姬正焦急的在院门口眺望,见刘阚从车上下来,忙快步迎上前去,“阿阚兄弟,阳武陈禹派人前来,已经等候多时了。”

刘阚闻听心中咯噔一下,连忙整衣冠道:“快带我去。”

陈平来了吗?

刘阚这心里面,有些激动了!早先,他见到萧何,见到刘邦,见到吕雉,也只是心中一动而已。那时候他什么想法都没有,只是想着如何在沛县安家立命,将来浑水摸鱼。

可是现在呢,身上背了一个老秦人的烙印之后,这想法就有点不一样了。

而且,在屋中等候他的,是陈平,一个相当了得的人物。刘阚这心里,有点激动起来。

一个年纪在二十四五,生的孔武有力的青年,正坐在堂上。

刘阚一进屋,就说:“有劳陈生久候,失敬失敬!”

不过仔细一看,却似乎和心目陈平的形象有些不太一样,五大三粗的,真的是陈平吗?

青年站起来,拱手道:“在下陈义,堂兄让我前带黄金百镒,押运残酒。”

“陈义?”

刘阚奇道:“你不是陈平?”

青年憨憨一笑,“陈平是我堂弟,在我堂兄回阳武之前,就动身前往即墨游学去了。我堂兄也没办法,只好命我代替平弟前来。这里有我堂兄的书信,还有黄金百镒奉上。”

说着话,从怀中取出了一块木简,然后从案几旁边拎起一个包裹,砰的放在桌上。

刘阚这心里,多多少少有一些失望。

原来真的不是陈平啊……可惜了,可惜了!不过心里虽然这么想,可是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看也不看那包裹,只是接过了木简,扫了一眼,“陈大哥莫着急,残酒已经备好,随时都可以运走。天色已经晚了,不如在舍下先休息一晚,明天再说,如何?”

陈义呵呵一笑,“堂兄说了,要我听从刘生吩咐!”

刘阚当下让王姬给陈义安排住所。

幸好,家中盖了两宅,其中一宅有三间厢房,正好可以安置。

拎起那百镒黄金,刘阚直奔内堂。把黄金交给母亲收好以后,然后又把在县衙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阚夫人。

“你是说,你爹他是秦人?”

很显然,刘阚的父亲并没有把自己的出身告诉阚夫人,以至于阚夫人听了以后,吃惊不小。

“县长说,他曾派人追查过,说是祖上因逃避律法处置,才离开了关中。我爹的祖籍应该是在频阳东乡……不过皇帝已经赦免了当年的罪行,但具体的,县长也没说清楚。”

阚夫人倒是看得很开,想了想以后笑道:“秦人就秦人吧,其实现在这天底下,哪一个不是秦人?这人啊,总是要面对现实的……有些人就是不肯承认,可又有什么用处?

不过,你怎么突然要去巨鹿?

那地方可是距离这里很远,你年纪这么小,一个人出门在外,娘有点不太放心啊。”

也是,就算刘阚看上去多么的魁梧壮硕,可实际上呢,也不过是刚刚过了十六岁罢了。

阚夫人说:“娘还想趁着这段时间事情不多,给你定一门亲事……看样子,是不行了。”

“亲事?”

“是啊,你已经十六了,算是长大成人,也该成家立业了!”

刘阚听得头昏昏……十六岁就要我结婚?这可真是典型的早婚啊。不过想想,这风俗就是如此,当怪不怪吧。

“阚,你何时动身?”

刘阚想了想,“就这一两日吧。这件事情非常紧急,拖延不得……恩,明天我处理完一些事情之后,想后天就动身。只是灌家到现在还没有回信,我却是有些放心不下。”

阚夫人沉默了片刻,“你且只管做事,家里的事情莫要担心,娘和王姬足以操持。生意上的事情,就交给老周打理……至于其他的,审食其唐厉他们三个,不也该回来了吗?

不过,你一个人去,娘还是不太放心。

这样吧,娘看那程先生倒是挺稳重的一个人,年纪大,也有阅历,让他跟着你一起去吧。”

程先生,就是程邈。

刘阚想了想,觉得有这么一个人跟着,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第五十七章 … ~出行~

程邈是个木讷(音ne,二声)的人,做事一板一眼,能让人放心。

不过做游伴的话,可就有那么一点无趣了。不过有这么一个人跟着,倒能省却不少事情。

沛县的生意,有周昌盯着,刘阚倒也不怎么担心。

且不管新任的县长是谁,是什么来历,什么样的性子?只要万岁酒这块牌子不倒,任嚣还在泗水郡,就不会有什么麻烦。刘阚所担心的是雍齿这个家伙,说不定会出阴招。

第二天一早,刘阚带着陈义提走了货物,并且说好每月的十五日,找周昌提货。

至于运输方面,倒是不需要刘阚担心。陈义自己带了几十个人负责押送,同时由于南征百越的战事已经拉开了序幕,一路上到处都有官府督导修路,治安也算是相当不错。

陈义提走货物之后,当天就启程动身,并没有做片刻停留。

是一个很干脆的人,虽然有点憨憨傻傻的,可是在大事情上却没有半点的糊涂。刘阚送走了陈义后,又去了一趟官署,告诉任嚣他将在明日动身,并请任嚣给予家中照顾。

任嚣也非常爽快,从来迎接他去相县的护队中抽调出五十个秦军,驻守在刘阚的家中。

要说起来,有军方的保护,刘阚应该放心才是。可他还是觉得不能马虎。

秦军善战不假,可这终归不是打仗。雍齿这些地头蛇如果出阴招的话,那可是防不胜防。所以,不仅仅要在明面上提防,还要小心雍齿暗箭伤人。为此,刘阚又去了一趟沛县的大牢,把情况和任敖说了一下,并拜托任敖多多照应家中,留意雍齿的动向。

对于刘阚的请求,任敖拍着胸脯答应了!

和后世那种信口雌黄的信诺不一样,这个时代的人,最重的就是一个信字。

答应了的事情,哪怕丢掉性命也要去办到。所以当任敖应承下来以后,刘阚安心了许多。

任敖也是个地头蛇,在沛县自有他的门路。

有他出面照应,雍齿就算是不怕任敖,做起事情来也会多几分小心。再加上唐厉曹无伤他们也快回来了,相信到时候,雍齿想要耍什么花招的话,也逃不出唐厉的眼睛。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刘阚回到了家中。

又一个难题来了!

灌婴,这家伙又该如何安置?已经这么久了,灌雀那边一直没有消息。当然了,刘阚也能理解。灌家终究是比不得陈家的财大气粗吧,筹集资金安排销路,总需要些时间。

可问题是,这时间也太长了一点吧……

让灌婴留在家里?刘阚不太放心。毕竟和灌婴接触的时间不算太长,对这个人也不甚了解;让他搬出去?与情理似乎又不和,万一闹了这家伙,说不准会招惹出什么麻烦。

看着在练武场里兴致勃勃的和王信一起练武的灌婴,刘阚有点头疼了!

“灌婴,我明天要出远门!”

灌婴说:“我知道,婶婶早上和我说了!”

说完,灌婴走了过来,笑呵呵的说:“婶婶不放心你一个人出门在外,所以让我和你一起去。”

“你和我一起?”

刘阚惊讶的看着灌婴,“你不等你爹了?万一你爹过来提货,见不到你又该如何是好?”

灌婴倒是满不在乎,“没关系,我留个信儿就行了。再说了,我爹的生意我也帮不上什么,倒不如和你一起出门,长长见识……对了,阿阚兄弟,信今天教我了一招扎花环,可是我怎么也做不到他说的那种境界。能不能和我说说,你看,我这么跨步横肘……”

“步伐,步伐错了!”刘阚只一眼就看出了毛病,“信能做到,是因为他每天担水的时候,一定是用三宫步回环,习惯成了自然以后,这一招自然而然就可以施展出来……你,你还是先学三宫步吧。三宫步练好之后,应该就可以做到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老娘的安排倒也妥帖,只是把这家伙放在身边……

刘阚觉得有些不太自在。但转念又一想,既然打算要组建自保的力量,这灌婴当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不了解也没有关系,这一路北行,有的是时间了解,到时候再打算吧。

想到这里,刘阚这心里的疙瘩也就解开了。

当晚,和母亲一直说到了二更时分,阚夫人千叮咛万嘱咐,让刘阚心里非常的感动。

正应了那首诗: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逢,意恐迟迟归。

******

一大早,刘阚三人启程上路。

从任嚣那里借来了一辆马车,灌婴赶车,刘阚坐在车辕上,程邈则在车中看护行礼。

“你居然不会骑马?”

灌婴扬鞭赶车,嘟嘟囔囔的说个不停。

刘阚满脸通红,抱着武山剑一言不发。临出发的时候,刘阚才注意到这时候的战马,是平鞍单镫。所谓单镫,是为了上马方便。不过上了马之后,这镫就没了作用。骑马的人,需要靠腰腿的力量,来稳住身形。这对于刘阚而言,可就成了一个大问题了。

他会骑马,但后世骑马用的是高桥鞍,稳住身子,配有双镫,可方便骑乘。

没有马镫和马鞍,刘阚就懵了。

这也让灌婴得意了一下。原以为这刘阚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主儿,原来也有不会的事情。从出发的那一刻开始,灌婴就开始唠叨。刘阚有心反驳,却又图叹形式比人强啊。

谁让自己不会骑马呢?

“程先生,咱们怎么走?”

对于程邈,刘阚还是保持着一分恭敬。

程邈掀开车帘,“主人,小的已经研究过了……前面路口,往北走,今夜可抵方与。过方与之后,绕巨野**行,大概三四天的路程,就是张县。然后走范阳东阿,自聊城过卫河,向西北行就是巨鹿……如果路途顺利的话,大概二十多天就能抵达宋子城了。

不过,主人今晚在方与留宿的时候,最好多准备一些干粮器具。

从方与到张县,小人印象里似乎没有什么可以停宿的地方。弄不好,怕是要在野外休息。”

这老儿做事的确是一板一眼,把事情说的清清楚楚。

刘阚应了一声,看了灌婴一眼道:“听清楚了?还不赶车?”

“你这是什么口气?”灌婴可不乐意了,“是你赶车还是我赶车?要不然的话,你来!”

欺负我不会赶车……我忍!

灌婴又胜了一个回合,炫耀似地扬起马鞭,啪的在空中一甩,马车拉着三人,缓缓而行。

“程先生,这岔路往西是什么地方?”

程邈又探出头来,看了看方向,“应该是丰邑吧。”

丰邑?

刘阚这心里不由得一动,推了灌婴一下,“咱们……先去一趟丰邑?”

“去丰邑干嘛?”

“你别管了,去就是了!”

在刘阚的心中,浮现出了一个身影。

一晃已经一年多了,只不知道,她如今过的可好?

那笑盈盈的笑容,脆生生的声音,不自觉的在耳畔,在眼前浮现。

刘阚升起了一股冲动,催促着灌婴往丰邑的方向行去。

此时,天刚刚亮。

沛县南门大开,刘邦周勃陈贺卢绾四个人,在晨光的沐浴之中,走进了沛县的城门。

第五十八章 … ~回眸~

刘阚也说不上到底是怎么了!

逼着灌婴赶车往西,在快到正午时分,抵达中阳里。一路上,心扑通通的跳,身上好像长了跳蚤似地,坐立不安。灌婴很奇怪,不停的打量他,但是却始终没有询问刘阚。

至于程邈,更是不会询问。

隶奴的身份也限定了程邈的许多行为,可能他会感到奇怪,不过不管怎样,刘阚是主人,他是奴仆。主人家在想什么事情,他不能问,不能管,再说了,他也没这个兴趣。

坐在车厢里,捧着一卷木简,写写画画,不知在想什么。

中阳里是一个小村庄,加起来不过十几户人家,人口不会超过一百。

地广人稀,加之秦朝推广田律,允许买卖田地,所以大多数人家都是人手一块田地。

刘家在中阳里很有名!

也难怪,出了刘邦这么一个极品,又怎可能没有名气呢?

刘阚没有出面,而是让程邈出面打听了一下,很快就知道了刘家田地的位置。依山傍水,坐落在一个山丘上。刘湍不待见刘邦的事情,是人所皆知,所以刘邦只分到了一块并不算太大,约两三顷土地的瘠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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