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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徒-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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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庚新





简介

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

刘阚来到了秦始皇横扫六国的年代,却离奇的附身在了一个已经死去的少年身上。

刘阚发现,历史其实并非如他想像的那般模样。

秦皇算不上穷兵黩武,刘邦其实就是一个青皮,而千秋猛将项羽,是一个值得交往的好男儿……

刘阚记不清楚,秦皇还能活多少年。

但是他知道,秦皇死后,天下就将面临一场征战。

是在乱世中独善其身?

亦或者是杀出一条血路,让自己活的更好?

现世人与古人的思想冲突,一场场血与火的考验,生与死的较量……

我命由我不由天!

刘阚面对着天下群雄,发出了一声呐喊: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第一章 … ~白龙伏尸(一)~

秦王政二十六年三月的一天,一场雷雨过后,天色依旧阴沉,丝毫没有转晴的迹象。

乌云翻滚,不时有一声声隐约雷鸣声传来,似乎是在预示着,一场更大的暴风雨将要来临。

车队在泗水河畔停下,从车队中,传来了一阵阵的哭声。

“阚,不行了吗?”

从一辆牛车上,下来了一个中年男子。在他的身边,还跟着两个少女。一个年纪在十八九岁,长的明眸皓齿,水汪汪的一双杏眼中,带着悲悯之色;她牵着妹妹的手,一脸的悲戚。

中年男人问道:“麹先生也没有办法救他吗?”

官家模样的人连忙上前回答:“老爷,刘阚这是命中注定的!当年他刚生下来的时候,就有人说他是大凶之命,活不过十五岁。麹先生也尽了力,只可惜这孩子……唉,是命中注定啊。”

中年男人一脸的失落之色。

“我们从单父能逃出来,多亏了他父子舍命搏杀。刘夫战死,如今阚竟然也保不住了……福生,你且随我过去看看,他父子为我一家丧命,怎地都要给那孩子一个妥善安置才是。”

“老爷所言甚是!”

四个人走到了车队的最后方,就看见一个老妇,抱着一个魁梧少年的身子,正在哭泣。

那少年,体格看上去极为粗壮,双目紧闭,面如白纸,衣襟上沾着黑血,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一个郎中模样的老人摇着头站起来,叹了口气。

“阚媪,请节哀!”

媪,是对老妇人的一种称呼。如果用更直白的话语,就是阚老太太的意思。

这一句话,等于把事情定了性。那老妇人本是一脸的期盼,闻听郎中这一句话,沉默半晌后,发出一声尖唳,刹那间泪如雨下。

中年男子走过来,问郎中道:“麹先生,真的没救了吗?”

麹先生点点头,“这孩子在单父城外吃了一箭,正中要害。若非他身子骨强健,怕早就断了气。能挺到这个时候,已经是一个意外了……吕老爷,实在是对不住,请恕小老儿无能为力。”

中年男人说:“麹先生这话说的过了!吕某如今乃落魄之人,先生不弃,从单父随我一直到了这里,已经是仁至义尽,我又怎能责怪先生。只可惜,终究是救不得阚的性命,老夫实在是有愧于刘夫兄弟啊……福生,你去传我的话,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安置了阚以后再动身。”

管家吃了一惊,“老爷,这荒郊野外,可不甚安全啊。再赶个十里地,就是啮桑,我们……”

中年男人的脸色一沉,“死者为大,更何况刘夫刘阚父子,还是我一家老小的救命恩人啊!”

管家很不情愿,但主人已经下定了决心,他也清楚,劝说不得。

中年男人带着两个少女走到那痛哭的老妇跟前,“阚媪,还请节哀!”

“是啊,婶婶,请节哀!”

大一点的少女蹲下身子,轻声的劝慰。那明亮的眼睛,红红的,泪水在眼眶里,不停打转。

刘家父子,和她家没有任何关系。

准确的来说,刘家这父子二人,不过是她家里的门客。那死去的少年,名叫刘阚,年十四岁出头。少女从小看着刘阚长大,天性善良的她,把刘阚当作弟弟一样看待。虽然她也有兄弟,可是相比之下,憨直敦厚的刘阚似乎更亲近,从小就好像小尾巴似地跟在她的身边。

可现在,刘阚竟然走了……

少女的心中充满了悲伤,但却强作笑颜,安慰着老媪说:“婶婶,阚虽然走了,可他在天之灵如果看见您这个样子,一定会很难过的。”

“是啊,阚媪……别要让阚走的不安心啊!”

中年男人也低声劝阻,老媪抽泣着,止住了哭声。

“当务之急,是要阚入土为安。只可惜这条件简陋,也找不到棺椁为阚下葬。不过,我手中尚有一匹锦帛,暂且权作棺椁,让阚先下了葬。等我们到沛以后,再请人打造棺椁如何?”

阚媪说:“我一妇道人家,怎做的了这些事儿的主?但凭老爷安排。”

“即如此,老夫却之不恭了!”

中年男人也算是书香门第,做起事来很有条理。他立刻安排下去,于是那些下人们或是埋锅造饭,或是支起住所,来来去去的,看上去很忙碌。两个少女则搀扶着阚媪,走进车厢中。

车辆围成了一个圆形的车阵,中间燃起了篝火。

那少年的尸首,就摆放在一颗参天大树下,身上裹着一块锦帛,身子下面还垫着一张草席。

******

按照中年男人的说法,酉时为下葬的吉时。

也就是说,他们必须要在这荒郊野岭中,渡过一个夜晚。

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这样子。毕竟这个地方是一马平川,无甚遮风挡雨之所。再说了,这天下并不太平,保不住会有什么盗匪马贼出现。虽说车队里的奴仆都带着武器,总归不安全。

两个少女在劝说阚媪睡着了之后,回到了自家的车辆上。

“妹妹,何苦为了一个傻小子,在这荒郊野外里忍饥挨饿?要我说,挖个坑,把他埋了就是。”

一个青年抱怨着,手指梳捋发丝,淡然的说道。

在他身边,还坐着一个少年,大约在十六七的模样,闻听之下,也忍不住连连点头表示赞成。

少女眼睛一瞪,“哥哥,话不能这么说。刘家父子是因为保护我们而死……想当年,我家门客何其多。然则单父破城之日,也只有刘家父子留了下来。不为别的,就算是为我们自己考虑,就不能做那不义之事。如今咱家可比不得当初,王上投降,这天下已然是秦的天下。

而我们到了沛,算是人生地不熟。虽有些薄产,可如果没有人帮持,终归是难以在沛立足。

谁能帮咱们?

还不是外面那些随咱们一同逃难的人嘛?

父亲如此做,也是拉拢这些人的心。如果真的像你所说,只怕不等到沛,这人心就先散了。”

青年虽然比少女的年纪大,可显然对少女有些畏惧。

听少女这么一说,他反而不敢再说什么了。只是在底下仍嘟嘟囔囔的说:“话是这么说,但总归是有些危险。万一有盗匪出现,咱们这些人怕是都难活命。活不了,人心又有什么用处?”

少女却懒得理睬,搂着妹妹,靠在车厢上,闭上了眼睛。

“姐姐,阚真的走了吗?”

妹妹低声的呢喃,“那以后不就没有人陪我玩儿了?姐姐,我想阚……我不想阚走,好吗?”

少女鼻子一酸,紧紧的搂住了妹妹。

“阿嬃,别担心……阿阚走了,姐姐还在。”

“恩!”

于外人而言,只怕是很难理解少女姐妹和刘阚的感情。青梅竹马?也许算是吧!在姐姐的心中,刘阚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弟弟;而在妹妹的眼中,刘阚是从小和她玩耍的好伙伴。

可现在呢?

弟弟也好,伙伴也罢……却孤零零的躺在外面,再也无法象从前那样,和她们嬉笑玩耍了。

但这一切,又该责怪谁呢?

车厢外,下起了雨。

不过并不大,淅淅沥沥。雨水敲打在车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营地中偶尔传来马匹的响鼻声,让这宁静的雨夜,又增添一种非常诡异的气氛。是的,诡异,难以说清楚的诡异。

少女蓦地醒来,想起了刘阚的尸体还在外面。

她轻轻的把妹妹松开,又为她盖好了衣服。看了看正打着鼾声,睡的死沉沉的两个兄弟,不免感到无奈。这两个兄弟啊,平日里锦衣玉食惯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睡得如此沉?

不过,如果刘阚还活着,想必自己也不会如此的警醒吧。

披上蓑衣,少女走出了车厢。从车辕上拿起一块毡,跳下车,向大树下跑去。总不成让刘阚的尸首被雨水淋着吧。可等少女走到树下以后,发现刘阚的尸体旁,早已经坐着一个人。

阚媪,刘阚的母亲。

在这个世上,除了少女在关心刘阚的尸首之外,他的母亲同样也在关心着。甚至,比之少女的关心,更加真切。听到脚步声,阚媪扭过头看去,见是少女,她笑了笑,然后点点头。

“婶婶,怎么不去休息?”

阚媪看着刘阚,脸上露出了一抹难言的慈祥笑意,轻声道:“阚怕打雷,我陪着他,他就不怕了!”

少女没有再开口,只是找了一件蓑衣,为阚媪披上,然后坐在刘阚的尸体旁。两个女人谁也没有再说话,就这么陪着刘阚。夜色渐渐的深了,风声呼啸着,雨势也变得是越来越大!

第二章 … ~白龙伏尸(二)~

雨水,噼啪的砸落在青石岩上,水星四溅。

这是一种生有斑驳年轮的古老岩石,岁月把这石头洗刷成灰色,又透着淡淡的青色,会让人生出沧桑的感受来。岩石的形状很不规则,犬牙交错在了一起,形成各种各样的模样。

看上去,有些吓人。

“大哥,时辰也差不多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动手了?”

已近子时,雨势很大。在距离营地不远处的山丘后,一群人围聚在一起,手持刀枪和弓箭。

为首的男子,身高在八尺开外,魁梧而壮硕。

蒙着脸,披着蓑衣,手中攥着一把宝剑。他似乎没有听到同伴的话语,手搭凉棚向远处观望。

“刘季,绾在问你呢,倒是说话啊!”

说话的是一个女人,同样是蓑衣黑袍,蒙着面,手中握着宝剑,虽看不清楚长相,却有一种英姿飒爽的巾帼英雄气派。她走到那男子的身边,有些嗔怪的推了一下那个沉思中的男人。

“嫂嫂,莫催了……邦肯定是有谋划,咱们只需要听他的调遣就好。该动手时,自然动手。”

看得出,这个绾对首领非常的尊敬。

女人不满的说:“绾,这时候已经不早了。再不动手,可就赶不及回去了,会让人有所怀疑。”

绾,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

可这时候那首领突然间抬起手来,绾和女人同时闭上了嘴巴,静静的看着男人,身后的人们,一下子也变得安静了。一个个握紧了手中的兵器,眼中流露出一种近乎于疯狂的神采。

“动手!”

首领话音未落,带头就冲了出去。

在他身后,盗匪们紧紧的跟随……乌云遮月,雷声雨声风声和在一起,湮没了杂乱的脚步声。

而此时,营地中的人们,仍在酣睡。

马匹突然间不安的发出响鼻声,摇头摆脑的躁动起来。两头匍匐在车辕上,两尺高的沙皮狗呼的睁开眼睛,朝着天空狂吠不停。几个奴仆睡眼朦胧的出来安抚马匹和猎犬,可这些畜生非但没有平静下来,反而越发的狂躁。这不同寻常的动静,一下子引起了少女的注意。

“婶婶,你先上车……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说着话,少女站起身来,急匆匆跑了过去,一边跑一边问道:“怎么回事,这些畜生怎地如此呱噪?”

“小姐,不知道啊!”奴仆抓住马缰绳,跳上了车辕,“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闹起来了!”

咻-

一支利箭从黑暗中突然出现,正中那奴仆的脑袋。

看得出,箭上的力道很大,竟然将奴仆的脑袋射了一个对穿。巨大的力量,把奴仆的身体从车辕上带了起来,蓬的摔在泥水之中。躁动的马匹踏踩,把那脑袋踩的血肉模糊,和泥水混在了一起,分不出那些是血肉,那些是泥浆。这空气中,骤然间弥漫着一股子血腥气。

是盗匪!

少女立刻醒悟过来,凄声的叫喊着:“贼人,贼人……有贼人袭击!”

历经了四百年的战乱,沛这个地方,一直算不得安宁。从很早一起,这里就属于两个国家的交界地,齐楚之间相互冲突。沛时而是齐国的属地,时而又有楚国执掌,可说非常混乱。

对于贵族们而言,这里只不过是一块封地,一个肥美的封地。

失去或者得到,关乎于颜面。这面子问题嘛,有时候能保全,有时候又保不住,都属于正常。

也正因为此,沛一直处于三不管的地带,以至于盗匪横行。以泗水至微山湖一地,大大小小的盗匪集团加起来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大的盗匪群几百个人,小的甚至只有三四个而已。

这些盗匪多是沛的属民,白天是普通百姓,晚上就变身为强盗,也没人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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