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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在康熙末年-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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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英心头一震,难道驸马爷要准备揪着小事借机夺权不成?心中虽是这样揣度,口中却是惶然解释道,“将军大人明鉴,这些跟随知无堂的士兵不是普通地哗变,而是十恶不赦的谋逆,依照大清律例,首领是要千刀万剐,随众也要满门抄斩。全国军中的惯例都是杀个干净,既可以向朝廷索要奖赏,也算是帮这些叛军地家属脱个牵连啊。”

  凌啸闻言一愣,原来是清朝严酷威慑造反者的通例,想想不能公然反驳,这口气憋得他恨恨地吐了一口气,正要骂上一两句娘,却听到一个人哈哈大笑道,“哈哈,吴英你这个死汉奸,今天也有挨主子骂的时候,哼,你不要忘记了,自己是一条狗,一条走狗,哈哈!”

  众人定睛一看,却是知无堂的几个反贼头目被押了上来,绑成粽子一样的身上,挂了写着各自性命的纸牌子,貌似要押去哪里游街似的,凌啸一瞟现在已经全无好感的吴英,用目光询问。吴英老脸一红,却丝毫不敢去接那写明是魏香主的话,赶紧向凌啸一拱手,“将军,闽清县令刚才来说,请我们把这些反贼押去县城里游街示众,以震慑本地人,以免再有附从贼逆地事情。您要是觉得不妥,职督马上停办此事!”

  听说游街,凌啸马上想起了囚笼、菜叶和臭鸡蛋,没好气一摆手,“游个屁的街,这般军中的丑事,难道要宣扬得地方上全都知道不成?马上停办!吴大人,本将军再说一遍,以后这种知无堂策划哗变引起的反叛,不许杀俘,怎么处理,需报与本将军处理,否则,后果自负!你可听明白了?”见吴英讪讪一点头,凌啸痛苦地一摆手,“天气炎热,死了这么多人,好好清理全都埋了……”

  “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个鞑子狗,占我江山杀我汉人,爷变成厉鬼也会来找你索命,还要日你……”打断凌啸说话的,是大骂着的皮阳,而打断皮阳大骂的,生怕凌啸追究的葛安平,打断的方式是一个大嘴巴,打得口齿见血。

  皮阳却不屈服,愣是一口血水并几颗牙齿,猛吼一声地向葛安平吐去,“死汉奸,拿同胞的血换荣华富贵,你***禽兽,干嘛不用你妹子的屄血去找这鞑子换?!”

  这声骂骂得绿营将领全都满脸通红。恼羞成怒之下,只盼望凌啸马上把这些反贼全都杀了。凌啸却突然扫见胡骏和金虎地不忍脸色,心中莫名一动,皮阳和那个魏香主颇有胆色,吴英来杀倒没什么,自己来杀。岂不是寒了胡骏等汉人下属的心?要知道,自己所图宏大的心思,这些耿耿手下还是有些朦胧意识的。

  刚要想个处理办法,以免自己被人称呼为满奸,却见胡涛自帐外快步进来,这个留守西禅寺的亲兵参将,行礼后在凌啸的耳旁只是耳语几句,就把凌啸惊得一下子站起身来,“先把这些人押下去,你们也赶紧去处理死尸掩埋一事。”等众人一走。凌啸急忙问道,“小涛,此人现在何处?!”

  “爷,我已经带人把他押解到西禅寺严加看管,除了老太太地命令以外。没有一个人可以靠近。”胡涛面色十分严峻,看看焦急的凌啸,很想问点什么,但还是忍住了,只是望着弟弟胡骏茫然不知何故的脸。苦笑了一声。

  凌啸毫不犹豫,拔腿就走,“回福州!”

  ******

  西禅寺北园。被郁郁葱葱的荔枝树掩盖处有个小院,里面的三间青瓦房,就是关押金大麻子的地点。

  大母端坐在院门口的树荫下,亲自把守这处囚所,她连满园的亲兵都不敢用。

  对着累累荔枝,大母却毫无食欲,心中的烦躁因为知了不停地鸣叫而更加烦躁,胡涛告诉她的消息,无异于平地惊雷。实在是能有碍凌啸宦途地骇人之言。那个金大麻子不知道犯了什么病,竟然在押往大牢前对周文渊胡扯,说是自己的故人,还知道一些决不能对外人道的事情。可当金大麻子被周文渊押来西禅寺的时候,这个子说的话却是更加骇人,“马上麻去通知你们地那个凌啸,老夫要告诉他自己的身世究竟是什么!哼,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不要以为杀了我就可以灭口,让他听听之后,再杀也不迟!”

  如果自己的身份破绽被朱三太子所掌握,无疑是个灾难,所以凌啸回来得很快,快马加鞭之下,不到未时末就出现在了这小院口。看看已经在这里守了一天的大母,凌啸除了感激还是感激,刚刚叫了一声大母辛苦,正想跪下请安,却被大母一把抱着胳膊叫他进去办事要紧,显然,大母也非常担心。

  坐在一把椅子上的金大麻子依然被绑着,花白地头发向上绾成一个结,再用绸巾包嵌着一个文士冠,活脱脱的明朝服饰打扮,凌啸却没有领略这汉人衣冠的兴趣,只是在他对面地椅子上驰然一靠,问道,“你老人家既然敢于抚养朱三太子,当是胆子不小,这不,又一次跑到我这里来招摇撞骗,凌啸实在佩服,有何见教,请说!”

  “何为招摇撞骗?!”老头子火气倒不小,也许是自知活不了多久,有些颇为放荡不羁的样子,竟然钻起牛角尖来。凌啸冷笑一声,“朱三太子生于崇祯四年,现在康熙三十六年,已经六十七岁,老丈不过六十花甲,养他还是养你自己?”

  金大麻子却嘿嘿道,“今日先不谈三太子,只说你的母亲周惠!黄玲,也就是荃儿,你认识吧,她交给我一份周家族谱。”

  “……?”

  “周惠之父周显,乃崇祯帝诏命所选之长平公主的驸马,鞑子顺治为拢人心帮他们完婚,周显自公主去后未尝再婚!”

  凌啸愣了一下,茫然道,“怎样?”

  金大麻子一脸正色,“你乃是长平公主的外孙,周显既是我大明的驸马,又是一降于鞑子,再降于吴三桂的人,鞑子狗皇帝是恨之入骨的吧!康熙去年派人去湖北调查,不正是要找周家族谱,以确认你是否就是周惠之子么?幸好黄玲机灵,先拿到了手,不为你母亲族人着想,也该为你自己的身家性命着想,你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暂缓攻打台湾呢?”

  弄了半天是这档子事,望着这个天真地老头,凌啸禁不住冷笑起来。

  “老人家,你能不能告诉我,汉人内斗和汉满相斗的区别?”

  金大麻子一愣,马上肯定地道,“汉人怎么斗都是亲兄弟打架,满人就不一样,是外人!”

  凌啸点点头,今天长见识了,果然应证了那句话,兄弟相争,狠过仇人!


《迷失在康熙末年》 VIP手打文字版 第两百四十七章 兄弟相争,狠过仇人

  好一个汉人怎么斗都是兄弟!凌啸的面色越来越沉重,站起身来望着窗外的长天,深不见底的湛蓝之中,悬着光芒烈日,乾坤始终清明。

  “老人家,请恕我直言,恐怕你们天地会这一次是打错了主意。海外闭塞,黄玲所说的已经时过境迁,我现在已经不再是忠毅侯,而是拥有紫缰皮条的和硕驸马,那点子身世的所谓秘密,根本就不能要挟于我。倒是本将军想要问一下,大而化之,相比于洋鬼子,满人和汉人也可以算得上是兄弟,日月盟竟然伙同洋鬼子炮轰中华的船队,进占中华的台湾,而你们天地会还来要求我暂缓收复台湾,这又该怎么解释?”

  金大麻子望着词锋凌厉的凌啸,毫无半点羞怒地仰首一笑,“他们打不赢你们,不借用外力还能怎么样?如同人砍树要用斧子一样的道理,就这么简单。”

  但愿日月盟借来的斧子只是一把斧子,凌啸半晌无语。而金大麻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是看在与日月盟同属驱除鞑虏的份上,他根本就不会从南洋组织船队前来助战,现在被俘了,才想到要在临死前为反清大业出最。后一把力,用黄玲带来的周家族谱试一试要挟凌啸,偏生凌啸屌都不屌。

  屋内一时寂静无声。

  直到红日西斜,残阳如血,凌啸才在红通通地霞光中转过身来。如自言自语般细声道,“知无堂无本强求,恐怖激进,不择手段,孤注一掷,已经是自作孽不可活。至于所谓日月盟。明知无力北攻大陆,偏居一岛无非是图谋自立一国,难脱郑经槽臼,分裂国家罢了。上述两股,本将军岂能坐视不管?!而天地会暗结江湖豪杰,行走于草莽屠狗之间,虽无善举亦无大恶,不过是奔走呼号勿忘汉家江山而已,可惜作为对手又太弱,实在是没有意思。只要天地会十年之内不造反。本将军可以暂不对付!”

  金大麻子万万没有想到凌啸竟然一语道破三家的本质区别,更是语带暗示地纵容天地会在福建活动,甚至隐言可以借机增强实力,这让他怎么能不大吃一惊?老头子的第一反应竟是赶紧要把这个消息传回天地会,可惜下意识起身一动。却轰然倒地,连自己身上的绳索都忘记了。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这次的无心插柳竟有望柳成荫,这个长平公主的外孙似乎颇有一些意思,偏生自己毫无可以传讯回去地可能。当即在地上心急如焚地望着凌啸。

  凌啸弯腰扶起这老头,拍拍他的肩膀,“如果你认识黄百家和甘凤池。希望你好好活上几天,他们马上就会来了,见一面之后,本将军将会把你送到京师。天高路远,黄泉水浊,下个轮回,万万不要托生在明末清初!”

  金大麻子愣愣哑然,明末清初?现在有人这么称呼这个时代?看到凌啸远去的背影和怦然关上的木门,金大麻子这才急躁得把头猛然向墙壁上一撞。问出了自己刚才忘记了问的话,“我凭什么相信你!谁知道你是不是坑我天地会的?!”

  可凌啸早走得远了,已是转过后墙到了玉佛楼前,忽然暮钟声近在咫尺地响起,竟是这般响而聩聋!凌啸飕然停步,泪水不知道何时已经沾满衣襟,大母和身后的胡氏兄弟诧异地望着凌啸,正要关切地问上一句,猛听见凌啸在晚课的僧人经声中长啸一声,慨然而歌。

  “啊舍不得璀灿俗世,啊躲不开痴恋的欣慰,啊找不到色相代替,啊参一生参不透这个难题!吞风吻雨葬落日未曾彷徨,欺山赶海践雪径也未绝望,拈花把酒偏折煞世人情狂,凭这两眼与百臂或千手不能防,天阔阔雪漫漫共谁同航,这沙滚滚水皱皱笑着浪荡,贪欢一刻偏教那女儿情长埋葬葬!葬!葬!”

  到得最后,凌啸竟是抽刀在手,疯子般虚空乱劈,好似要破茧前的抓狂。大母骇然一惊,上前猛地一把抱住凌啸,却不料到凌啸竟如孩子一般,在大母怀中匍匐着嚎啕大哭起来,悲声惨切,惊起刚刚回林地宿鸟漫天飞舞。

  “阿弥陀佛!”

  不知道何时宝像庄严的皓眉方丈立在楼前双手合什,一声佛号长宣,满脸慈悲地望着凌啸唱偈,“嗟尔将军,佛前零丁。此刻悲歌,千金贱民。万生皆苦,可以酩酊。不得解脱,古佛青灯。咗!摆不脱七情六欲五毒心,何来风平浪静旭日生!”

  胡氏兄弟方在品位这偈语,却听凌啸破涕为笑,“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老方丈,我不过是红尘一栗,悲则歌,喜则笑,醍醐灌顶想通一事,告别过去罢了。倒是你既为方丈,必有沙弥,佛言众生平等,仅此一谬,方丈亦不过俗世一尘埃,何能劝得杀人如麻的将军剃度?世间万物皆有秩序,人力或不可变,但使能变,舍我其谁!”

  方丈眼中精光一闪,却听到凌啸飘然而去时昂然而唱,“我的爱呀赤裸裸……”

  歌声远去,戒律堂首座在方丈身后刚一合什,就听到方丈口出惊人语,“老衲辞留衣钵,云游去矣,此后无方丈,亦无沙弥,唯余一信徒耳。阿弥陀佛!”

  ******

  死去的四千哗变军士,忠也罢,贼也罢,不过是一群可怜地人。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无论是知无堂还是清朝,争霸天下,权力血斗,谁会记得那些皑皑白骨?谁能保证得天下后百姓五谷丰登,中华雄领世界。谁就对得起那些因为战乱而死去地人,就这么简单。自己来到这里,冥冥中已是身负一种责任,纵使今后有了机会,我的命运就是国运!

  想通此结的凌啸踏进后堂,已是全然不再以前瞻前顾后的食不知味。竟然把丫环们端来地菜肴米饭吃了一个精光,丝毫不为怀着卑鄙目的利用天地会而感到羞耻。是地,自己需要天地会来保持民众地反抗之心,不然,民众都当清廷的好好良民,不说自己没有用武之地,就是那“机会”,也可能会在万马齐唵中失去的。

  自己更需要冥冥中所安排的那个长平公主外孙的身份,只是他担心,当日后有可能逮到朱三太子这最后的明皇室血脉之时。自己下得了手吗?

  凌啸猛然一筷子夹住了最后一根龙泉豆,嘎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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