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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顶红之杜十娘-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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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鸨妈妈的女人经已不适合这里。她说女人一是要媚,二还是要媚,可没说女人要长的高高的,就杜十娘的眼里,老包那模特队里的一些女子,真该挂个灯泡,送的站在夜色里,充一盏这城市木知木觉的路灯,更有意义。    
    


第四部分第二十二节(2)

      什么?你别去。柳遇春生气。我问问他,一个大男人,这样做事,出尔反尔,算什么昂藏男儿?    
      老包?昂藏男儿?没的侮辱了这词。他本不是,当然可以出尔反尔! 他有这样的权利。    
         
      我忙笑说,素素,你不用担心,不必去。遇春,还是晚上我给老包打个电话更好,事情由我而起,由我解决。    
      一切说定。我和柳遇春起身告别。不能呆的太久,这样的双飞双栖,素素的心在碎,她承受不起。    
      下的楼来,柳遇春揽住我的腰,那么亲密。我这只鬼却看见那高楼的阳台上,雪青的色儿一闪,有人站在帘后窥看。那是素素,她爱的暗,暗到没有明天。暗到只争今夕。    
      暗恋——一场只有自己清唱的爱之戏,无有音乐,无有配角,甚至没有装扮,只有自己在那角色转换,上场下场,结局凄惨。    
      独自缠绵。    
      一如六百年前,那柳遇春来了一次以后,开了眼,再不来妓院。却令妓女徐素素在接客之余,傻傻的站在杜十娘的房里,嵌在窗前,石像一般,看,望,找,寻,抓,捕,捉,探,。。。。。目光问尽了天涯路,而他终不再来。再也看不见。    
      一面之缘。缘的一端无觉,另一端却深陷。    
      直至有一天,她站在窗前,问我,姐姐,你的李郎可把话儿给他传?    
      我点头,李郎讲于他不下十遍。    
      他不来,是不是嫌我是妓女,出身龌龊,脏了他眼?    
      我摇头,素素,李甲说他自小和他表妹青梅竹马,爱的真切,想来不是嫌你这些。    
      自此以后她不再望了,知望不来,专心接客,也红了半边。只是一天,被一浑身累肉的嫖客追赶,她红抹胸斜了一半,头发蓬乱,身子赤着,婴孩一般,裸裸的跑至楼下,搓粉滴酥的肉团,张皇失措的忙乱。色相尽入人眼。    
      楼下的客人一看,叫好声儿连连,四处处于离奇的兴奋之中,一如兵慌马乱,末世之劫。免费的肉体,加上惊慌的表情,那个寻花问柳的不爱观看?日常无法欣赏到的,突然奔到眼前,个个看的睁大了眼珠,直怕漏了故事情节。    
      那时十娘正和李郎在楼下吃酒,双双把盏,猜迷儿玩。一看此景,忙把酒菜一推,哗拉拉尽数倾泻,抓了大红的桌布,跑过去罩在她的身上,不令素素春光大泄。    
      我们虽是妓女,却也丢不起这脸,京城里手屈一指的妓院,个个阅人无数,却也不能这样被人删减的阅。    
      那恶男赤了一身的肉,肥猪一般,气喘吁吁的奔来,还要打要杀,口中嘘喊。我好生厌恶,这般难看,还敢追打素素,看杜十娘怎样料理!顺手又璇翻身旁一桌酒席,把那桌布拦头向他兜去,他不知就里,更不明迎面飞来什么东西,便着了红盖头,一时混沌,不辩东西。    
      我娇笑一声,声音媚媚,这位官爷刚投了胎,这般赤身裸肉的。众姐妹,今天院里大喜,有新生儿出生,还不快去恭喜?    
      我这样一说,众姐妹早拿了桌上的器皿,向他砸去,这个说,姑姑给你个银锁儿,乖乖拿去。那个道,叫干妈,干妈给你一对金镯儿,你玩儿去。。。。。    
      好不热闹的一场大戏。    
      老鸨妈妈早心痛她的东西,在旁喊了半天,姑奶奶们,快快停了。。。。。    
      大家砸了尽兴,那恶男早赤身蒙头的坐在了地。    
      半响,老鸨妈妈剜我一眼,想从我这儿剜回一块金子去,啧啧的哭穷道,十娘,十娘,这院儿里的东西,那一个那一件不是妈妈费心费神的花银子买的?你,你,怎么不知爱惜?    
      我轻轻一笑,妈妈,我陪你,这些,可不可以?    
      老鸨妈妈一听;知银钱有了出处,不再和我论理,却走过去,拧了素素的脸一把,你这个小婊子,还不向客人快快道歉去?    
      哦,他打她,还要她道歉?妓女卖的是身,又没有买打?那门子的新规矩?    
      而素素却真的向那人走去。    
    


第四部分第二十二节(3)

     我唤她,素素。。。。。    
      老鸨妈妈瞪我一眼,你知道什么?这小婊子近来好没规矩。简直不像我杜妈妈一手调教出来的女儿。近来她接客,和客人上床,人家出了银子,她却喊什么柳遇春,这那儿还象妓女?不是自找打么?有本事让那姓柳的小子把她赎了去,却连个鬼影子也不见,她做的那门子的戏。。。。。    
         
      我一听,呆楞在地。这素素,对柳遇春的情,竟深至如此境地。无法自拔。看她也是不舍拔去!    
      冤孽!    
    


第四部分第二十三节(1)

      于是推开柳遇春的手臂,不忍素素看的难为,快跑几步,速速走出她视线的笆篱,不刺她目,不纹她的眼睛流纷飞的血滴,染血色桃花,漫天漫地的下。    
      那样的桃花,粘答答,悲跄跄,粉红迷离。如一碗鸡血羹,透着嗜血的恐慌。    
      她不用沧悲,她本身便是沧悲,活生生的站在窗里。六百年暗爱的石碑。    
         
      柳遇春不知就里,也跟着追来,问,宝儿,为什么跑呢?    
      遇春,你看这儿有块翡翠,不知是谁人丢的?俯身下去,把一块地上的石子变成翠翠的绿,捡起。    
      却见一人道衣飘然,不知何处来,归往何处去。玄玄的立于面前,拂尘一扬,把那玉从我手里卷去,跄然落地,叮当一声,石归了石的本相,怎能是美玉质地?    
      站直看他,咦,正是那日苦追杜十娘的臭道士,他为何恁地多事,和我过不去?    
      柳遇春看的迷茫,我怕他起疑,忙娇笑,哦,遇春,你看我,怎么就把块石头看成了翡翠,是不是太过财迷?    
      那臭道士却不看我们,转身扬长,一路高歌而去,假假真真,真真假假,石本非石,翠本非翠,情孽皆自造,三生复轮回,还了(le)了(liao)了,了了还了,速速归去,人世镜中花。。。。。    
      柳遇春不知他唱什么,看他而去,摇头笑道,怎么现代社会还有这样的人?看着和演电影似的,十分夸张。    
      我知他一来把柳遇春点化,二来把我警吓,告诉我这只鬼,他时时知我行藏。嫌他多事,于是也在身后笑他,遇春,真好玩,不知是那座山上的臭道士,混不出名头来,得了失心疯,出来把人吓。    
      他自听到,却当无有听着,好大的肚量。    
      柳遇春送我回家,一会儿接了一个电话,便说有事,明日再来陪我。我早听知是那王队找他却不点破,任他去了,这个男人,杜十娘对他已把心放。    
      皮,这人皮,沾了它,我竟会累,活人一样。于是坐了沙发,在把那电视开了,想看看孙宝儿还在不在里面,可否还能把话讲。    
      我对她知的太少,实是该多多探究,把研一下。    
      电视里色彩缤纷,你方唱罢他登场,别人的人生,缩短的故事,一个哈欠,又是一生啊。    
      呀,是戏啊。    
      好悲凉!    
      明明暗暗,烛烛光光。她还是个孩子,她的手牵在他的大掌。走,跟着他走。他,是她的宇宙,是王,差遣着她的命运,走至高处,迤俪流淌。    
      她跟他,随他。她该上学了。    
      他给她穿光鲜衣裳,豪华时尚,铅笔,尺子,橡皮,都是当下最好的用具,上面画满了可爱的卡通,天真无量。    
      他一件件拿给她看,喜欢吗?    
      她点头,喜欢。她知道他忙,他有很多事要做,可他仍是把时间压了又榨,榨了又压,果汁一般,把最甜,最清爽的给她。    
      我是他亲生的吧?她开始迷糊的想,或者孤儿院是一个梦,一个片断,只属于偶尔的回放?    
      到了校门口,他松开了她的手,说,宝儿,进去,好好上学,下午放学爸爸来接你回家。    
      她却“哇”的哭了,她害怕这个世界,孤儿院的经验令她明白,这个世界不安全,每一个人都是一只兽,披了表情的皮,狗,狼,老虎,会伸出来牙。。。。。    
      惟有他,可以依傍。    
      他见不得她哭,眼睛也湿湿的,劝她,乖乖的上课啊,爸爸喜欢学习好的孩子,明白吗?    
      她明白。于是她把力气都用在学习上。别人问,她说话。别人不问,她不说话。她学习出奇的好,每次考试都是第一,终有人看不惯,指她脊梁,学习好有什么用,她没有妈妈!    
      她起先以为不是说她,还是用功的看书,背诗——唐诗,他给她买了唐诗三百首,那鸦片烟一样的诗歌,一句一句,散发着氤氲的,暧昧的,袅袅的,古老的,有点霉味的香,她喜欢背它,迷醉到小小的灵魂有一种奇怪的安详。    
    


第四部分第二十三节(2)

     可说话的人逼到她脸上,打破了这安详。一张苦大仇身的小女孩子的脸,扭曲的像拧了麻花,还混杂着一种凌辱同类的喜悦。奇怪,她那儿惹了她?亦或,没有她孙宝儿,她应该是这个班里的第一吧?    
      孙宝儿没有妈妈。没有妈妈的孩子是从垃圾桶里捡来的,最鄙下。。。。    
         
      这句话玻璃割刀一样割过她的心,“嗤”的一下,她听到了,大寂静。一片空茫。    
      她,没有,妈妈!    
      孙宝儿,没,有,妈妈!    
      她往回跑,往家里跑,她和他要个妈妈。她为什么没有妈妈?她不要鄙下。    
      会有的,会给的,他会给她妈妈。    
      气喘吁吁,楼梯一节节的上。他们已经搬了家,不再住在郊区的。站在门口,把脖上的钥匙插进了匙孔,好几次插错了地方。她那么急,那么慌,她要见他,要他,给她个妈妈。    
      门开了,她直奔至卧室,她看见最迷惑不解一幕,也听到一声大喊,谁?找死啊!    
      从未有过的严厉,他对她这样说话。    
      他手里拿着一个黑黑的东西,直指着她。那是一把手枪,她认识的,在电视上看过,警察才会拿着的。他那儿找的它?他赤裸的上半身下,还压着一个女人,那女人正缩在被里,头发很长很长,搅在一起,乱的就像专为她小小的心,做了那一刻的批注一样。    
      乱。伤心。怕。迷茫。不知所措,甚至还有他怎么抱着别的女人,他怎么没有这样抱过她。。。。。。    
      五味俱全,一锅不能食的麻辣烫。    
      他看清了是她,手枪旗帜一样垂下。有大轻松,也有羞愧混杂,似乎对不起她,宝儿,你先在卧室呆着,爸爸一下就起床。。。。。。    
      她呆在门框。眼睛天真的贪婪,不肯走,也迷茫。更怀了好奇,他和这女人在锦被里干什么?那可是个大秘密啊,混沌暧昧,盘古女娲,对她是个神话!    
      一种奇特的怪异的尴尬。    
      雨睡了是雪,柴醒了是火,她小小的心,在睡与醒之间摇摆,不定,无法安分。那被好大,如海,她看不穿,望不到涯。    
      那女人在被里探出一双眼睛,钉子般钉她,似乎想把她订起来挂在墙上。哼唧道,富哥,你收养女儿怎么也不收养个聪明点的,你看看她怎么那么傻,为什么还不走啊?    
      “啪”的一声,清清脆脆的响,他打了那女人一巴掌。你他妈别这样说我女儿,明白吗?!    
      那女人一下没了脸,钻进了被子,溺水一般,水面上只剩头发。    
      喜悦,花开,星辰坠了一地,轰然一下。    
      他为她打了她,他一定是她的亲爸爸。他那么爱她。    
      他打完那女人,转身对她柔声的道,宝儿,听爸爸的话,出去一下。    
      她听了话,慢慢的退出了房门。他是她的!他是她的!    
      她和他要妈妈,他一定会给她。    
      一会儿,他出来,把她抱至膝上,摸了摸她的头发,问,宝儿,为什么这么早回来啊?    
      他们说我没妈妈。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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