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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美主义魔法师-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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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兰多叹了口气,说道:“我只能尽力了,这种高温热病与其说是病,不如说是生命的燃烧,当燃烧结束的时候就是生命终结的时候……以这位先生的体质本来不可能支持到现在的,但他似乎采用了奇特的回生之术,强行将生命之数扭转,这是依靠超乎想象强大的魔力来维持的,我从未想过有人可以办得到……不过,现在,他的魔力似乎已经大幅度下降,已经不足於维持生命的元气……所以,他的离开是迟早的问题,希望大家要有心理准备。”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
这时从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我皱了皱眉头,便对薇薇安说道:“你在这里守候著老师,我出去看看怎麽回事。”
我出到帐外,只见十多个个“飓风”团的成员正围攻著一个中等身材的人影,加长的带锷长刀舞出一片光涛,几乎将整个身影笼罩在刀光中,守得密不透风,让所有的“飓风”团成员均无法近身。
我凝目看去,此人全身裹在黑色的披风里,平凡的相貌,普通的个子,与身材形成强烈反差的长刀──赫然是“怪僻猎人”马修!
此人何以会在此地出现呢?而且还与“飓风”团的人交手?在沙漠中还穿著黑色衣袍,本身又不是魔法师,还真是怪僻的嗜好呀。
我一时不了解状况,便向身边一名叫尼内克的“飓风”团成员问道:“怎麽回事?”
尼内克躬了躬身,回话道:“回亚历大人,这名古怪的男子一进到绿洲便说要找孟团长,我们说团长不在,他便二话不说就往主帐闯,问他找团长什麽事,他也不答话。我们怎能让你打搅维坦先生养病?於是团内的兄弟上前阻止,便和他交上手了。”
我皱了皱眉,马修是不是来找孟斐斯再决高下的吧?让他在此胡搞会影响维坦老师休息的,此时孟斐斯跑哪里去了呢?有人来挑衅也不出来收拾残局?便再次问起了尼内克。
尼内克依然恭敬地答道:“团长听说天医族的医师到了附近的美尔斯绿洲,便亲自请人去了。”
我点了点头,发现此时场内已经起了变化,只见马修手中那片内敛的光涛突然分散为数股向外激荡的刀光,数名“飓风”成员已被击翻在地。
我仔细一看,那些“飓风”成员并没受到致命的伤,只是被刀背封住了血气运行,一时无法行动而已,看来马修似乎手下留情,但能够在激烈的交战中做到仅仅封住对手的行动力而不伤害对方,却也表明马修的刀法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然而此时心情恶劣的我却没有心思赞叹对方的高明,加上想到生命垂危、正需要静心休息的维坦老师却可能因此人的到来而受到打扰,不由怒火中烧,向“飓风”团的将士们说道:“兄弟们让来,此人交给我!”
众人听我的命令纷纷散开,而我则将“未名”向身前一撤,一步步向马修走去。
马修将长刀往面前一举,表情凝重地看著逐步接近的我。
我沈重的步履带起地面的震动,而逐步加重的步伐与由愤怒所引发的强大气势亦对马修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只见马修的表情越来越冷肃,脸上冒起了细细的汗珠,左脚猛地欺前一步,不容我进一步凝聚气势,长刀一扬,带起一片凌厉的劲气,化为一招刚猛的直劈!
我将“未名”横空一挡,架住了马修沈重的刀身,却没退半步,反倒是马修似乎吃了一惊,长刀一收,急退数尺,闪动著耀眼强光的长刀以肉眼难辨的高频震动著,刀尖遥指著我,似乎已经牵引著我的气机,只要我一动,可怕的刀势就会发动。真是一个可怕的高手!
其实刚才的一击,我的虎口已经隐隐作痛,右边肩膀迹近麻痹了,但强烈的愤怒却让我陷入浑然忘我的状态,反倒是马修一时弄不清我的虚实,为我由愤怒化成的气势所慑,一时不敢躁进。
但就在马修自动後退与蓄而未发之间,我手臂亦已恢复正常,只是感到更加愤怒了,无间的怒气飞扬在空气中,似乎连空气也被我的怒气所感染,变得狂躁起来。
我将长剑轻轻点著地面,突然起步冲前,长剑在地面上划过一道长长的轨迹,在临近马修时,长剑一挑,带起一片滚扬的尘土,在马修的视线被遮住的一瞬间,我双手紧握剑把,大喝一声:“火神怒焰曲”,一片烈焰狂涛以赤红的剑身为中心炽烈地旋舞,剑身在火焰中突现,带著澎湃的炎流和气劲霸道地劈向马修的胸膛,毫无花巧地将他的招式还回给他。
马修同样双手持刀,双脚成弓步,下身微沈,间不容发地架住我狂暴的一剑。两人顿成胶著状态。
我不断施加压力,在怒气的引动下,剑斗气奔腾而出,透过火焰乱流的剑身汹涌而至,猛烈地冲击著马修长刀和身体,在沈重浩大的压力下,马修已经无法抽身,只能不断催发剑斗气来抵挡我沛然的剑气。
马修的实力其实在我之上,但他吃亏在想不到我的魔法剑技能够在毫无任何征兆的情况下勃然发动──这是我在极端愤怒的情况下,以怒气瞬间的爆发引动了空间火元素炎烈、跳动、狂野的特性,也就是说在怒气的催发下,我自身的剑斗气几乎毫无困难地与火元素的频率达到了同步性。而且,我在愤怒情绪的驱使下,也将自己的潜力引发出来,发挥出远远超乎自身已有水平的实力。
另一方面,马修不得不释放出很大一部分能量来抵御我的火焰剑技所制造的炽热炎流──此时火神跳动的豔舞不仅将马修紧握的长刀变成犹如煆炉中的铁块,而且还将我们周围的空间带入炙热的高温中,不断升腾的气流将我们的身影映衬得如被一层流动的水雾所笼罩,若隐若现。
这种凝滞不动的交锋实质上是危机暗涌,狂风暴雨定格在刹那的平静中──这个时候如果哪一方面坚持不住,就会被对方凶猛的气劲撕得粉碎!
但时间越往下拖对马修越不利,因为他要同时应付我来自魔武两方面的压力,体能的消耗是迅猛而巨大的,相比之下,我的魔法与剑技是二位一体的,这种以剑斗气与魔法元素的频率同步性来引动火焰魔法的特殊技让我大大节省了体能。
正当马修考虑是否尽力一搏打破目前的僵局时,一件让他吃惊的意外事件发生了!
只见他双脚不断下沈──原来在高温的炙烤下,他脚下的沙质地面已经融化,成为浮沙状态!这是因为他身体所在的范围直接承受著我的“火神焰舞曲”所催发的高温,虽然他自己因有剑斗气护身可暂时抵挡这种高温炎流,但他脚下的地面却不可避免地被高温所融化。
失去借力的马修再无法阻挡我强大的攻势,长刀被一荡而开,眼看马修立刻就要丧生在我挟以无匹怒气与火神之怒的至刚至猛的一剑之下,却听到从右後方传来孟斐斯焦急的大喊:“亚历,手下留情!马修罪不致死!”
我心中一动,维坦老师的话掠过脑海:“永远不要被愤怒和悲伤的情绪蒙蔽了理智而看不到前面的方向!”猛地清醒过来,所有的怒气立即烟消云散,随著意念一动,瞬即将“未名”向外引去,凌厉的剑气和奔流的火涛掠过烁阳湖附近的草地,开出一条火焰小路後投入到湖心,随著强烈的爆炸声响起,在湖心激起了一道冲天水柱,水柱在空中散开,倾洒而下,如同下了一场骤雨。
大家呆呆地看过这一幕,而我则感到一种精神与体能透支後的虚脱与疲惫感,看到已经脱力半跪在地上、身上犹有火星跳动的马修,不禁萌生起一份内疚感。其实我本无意要致他於死地,只是因为维坦老师即将离去的事实所带来的悲伤急需一个宣泄的途径,却因为马修的出现而转化成无法抑止的愤怒,最後这种怒气和杀意竟连自己也无法控制了。
孟斐斯走到我面前说道:“亚历……”
我摆了摆手,打住了孟斐斯下面要说的话,再次看了马修一眼,发了个风系魔法熄灭他身上的火星,说了句:“抱歉!”
马修抬头冷冷回看了我一眼,说道:“想不到短短数日间我两次尝到了败北的滋味,不过,我这次并不是败於你的武技之下,而是被你的魔法所击败的!”
我淡淡说道:“你错了,你也不是败於我的魔法之下,你是被我的愤怒所击败的……愤怒,有时是一种可怕的力量……”
 ※ ※ ※
马修露出了深思的表情,而孟斐斯则递过来相扶的手,他这次却没拒绝。
这时孟斐斯对他说道:“你找我有事吗?”
“没事!”马修站起来後甩开孟斐斯的手,很干脆地答道。孟斐斯呆了呆,有点吃不透他古怪的性情,便说道:“那你为何而来?”
“不为什麽,只因为我高兴!”马修冷硬地答道。孟斐斯想了想,有点释然地说道:“好!见到你,我也很高兴!我也不问你为什麽,只要你能来就好!”
马修冷冷哼了声,却不再说话。在两人一冷一热的对答中,我却感觉到他们之间已经在惺惺相惜里产生出一份奇特的友情。
“留下来吧,”我将幽深的目光注入马修的眼眸,对他说道,“这个地方有你需要的东西,能让你摆脱让人厌恶的孤独……有时,人要找到适合自己呼吸的地方是很难的,一旦找到了,就不要轻易错过。”
马修脸上不由泛起被看穿内心的惊异表情,嘴角动了动,却什麽也没说──既没表示留下,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我不再理会马修,向孟斐斯说道:“天医族的人……找到了吗?”
孟斐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我赶到美尔斯的时候,他已经先一步离开了……”
我有点惆怅地说道:“命定之数,非人力能够逆转……就算能找到天医族的人也不能改变什麽……辛苦你了……”
圣伦历1891年4月16日傍晚,一直昏迷的维坦老师突然再度醒转过来,但似乎处於半清醒半无意识的状态,从他口中断断续续地发出一串含糊的语声,我们仔细聆听,似乎反复表达的意思是:“阿姗娜……吾爱……吾疚……亚历……如果……取得天下……”
然後,维坦老师安详地闭上了眼睛,古兰多迅速对他的状况进行了检查,我们只是静静地守候在一旁,谁也没有说话,大家都已形成某种默契在等待那个时刻的到来。
过一会儿,古兰多抬起头来对我们宣布道:“先生已经离开了……”
随著薇薇安一声凄厉的悲鸣打破了死寂的氛围,我突然感到有一种沈甸甸的东西压抑在胸口,呼吸也仿佛在这一瞬间屏息了。
我们为维坦老师举办了简单但庄重的葬礼,没有繁复的仪式,出席的人员也只是我、薇薇安、孟斐斯、萨莎琳和曾经与孟斐斯一起进入纳格维城的“飓风”团兄弟。
按照维坦老师遗愿,我用魔法将他的遗体火化,然後把骨灰的一半用盒子装好封存,另一半埋在烁阳湖北边的土丘上,我亲自为他立了块碑,用剑在上面刻下了几行字:“人类最伟大魔法师奥思都.赫斯托利勒;百族之圣王奥斯都.圣比安;我的老师维坦。安息於此——亚历山大.圣凯伦.多明尼斯於圣伦历1891年4月16日立於梅因斯特”
墓碑的正面向著北方──那是安放了阿姗娜灵柩的珈蓝神殿所在的方向。
当完成这一切後,我对所有人说道:“你们回去吧,我要多留一会。”
“亚历……我也想留下。”薇薇安抽抽噎噎地说道,她是我们所有人中表现得最悲恸的人,而我这个与维坦老师关系最亲密的人却没有更多的表示。或许能够表现出悲伤比无法表达悲恸要好过些。
“你先回去,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
我拒绝了薇薇安的陪伴,独自留了下来,双手抱著膝盖坐在墓碑旁,与墓碑一起眺望著北方,脑海里一片空白。
夜风凛凛,“初潮”已升上中天,却很快被厚重的云层所遮蔽,浓重的夜色渐次将我包裹起来,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情绪浮现心头,当自己试图抓住这股情绪时,却让自己陷入另一种茫然中:自己究竟怎麽呢?是在悲伤维坦老师的离去麽?还是痛惜曾经有过的师生情谊?人生的悲喜聚散,我还看不透麽……生命……你是一种什麽东西呀……父亲的冷酷、喀丽莎的背弃已经让我的心如铁冷硬、不再相信世情,无情的杀戳、残酷的争战已使我习惯死亡、视生命如蔽履,却为何此刻的我……是如此的惆怅……
我甩了甩头,抛开无绪的思虑,嘴角不由泛起一丝苦笑,想道:或许这就叫矛盾吧……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当月光挣脱云层的拥抱投射到大地上时,已经不是清亮的白色,而是略带诡异的紫色月华──妖月“夜魅”当空,却已是深夜时分了。
当我听到细碎的脚步声从後面传来,扭过头去时,见到薇薇安捧著一袭寒衣来到我身边,幽幽对我说道:“亚历,夜深风寒,你穿得这样单薄会著凉的……穿上这件寒衣吧。”
“谢谢,但我不冷……”虽然这样说著,却不忍拒绝她的一片心意,接过寒衣披挂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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