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殡仪馆的临时工-第4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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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视乎像刚认识的男女那样,每天晚上聊微信粥一聊就到深夜,但是一旦谈到更进一步,万心伊就会找理由吧话题绕开。

我对万心伊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因为每天和万心伊聊到深夜,每次我去值班,蔡大爷,王飞翔他们见我双眼黑的跟熊猫一样,总会阴阳怪气的拿我开玩笑说什么,年轻人注意身体,不要以为子弹不穷无尽,早晚有打完的那一天。

他们跟两个老顽童似的,毫无顾忌的拿我开唰,而且还是当着我父亲面,这多少有些让我尴尬不已。

但是我却没有任何办法,因为他们是长辈,我作为小辈不能不敬。

我们五组的出车,基本是我和郭浩,狗头,我们三个。

五组自从狗头和郭浩来上班,又开始从新分班了。

我和狗头,郭浩负责出车,遗体拉回来后,直接交接给富贵田峰消毒,丁玲负责登记,手续办齐后,进柜,等待入殓。

我们三个出车,狗头负责装老干部,毕竟他比我们两个年轻大,那张脸又比我显得沧桑,而且不会像我和郭浩那样爱面子,拒收人家红包。(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三章 蛆虫满地

我这人好面,虽然手里有些闲钱,够吃够画就行,从来不把值班的分红钱当成一会事。

也许干时间久了,我也就明白了很的事。

有些人站着说话不要疼,说殡仪馆的工资高竟tmd吃拿卡要。

说工资高,这确实不假,但是上的了台面的工资,一个月就是那几钱块钱,但是灰色收入特别多。

你要说吃,拿,卡,要,说真心话,我们还真心没这么无耻。

干哪一行讲那一行,我们殡仪馆的工作环境特殊,玩的就是胆量和心跳,让普通人不戴手套摸下尸体试试看。

我们殡仪馆人干的体力活,遇见楼层高,电梯进不去的,那一百五六十斤的遗体,从是十几楼抬下来,说实话累的也跟驴似的。

人最脆弱的是心理,不是那个金刚钻也不揽那个瓷器活,遇见生前极度痛苦,面部肌肉狰狞扭曲的尸体,那眼睛睁的跟铜铃那么大,死死的盯着天花板。

一般人别说进死者的房间,就是看他一眼,你都要心理膈应多少天,过不来。而我们出于对死者的尊重,首先要把橡胶手套脱掉,用手把死者眼皮捋下来让死者看起来安详。

再把死者抬下楼,拉到殡仪馆消毒。

这个过程,如果是白天还好,一旦是夜里,那声控灯一亮一灭。

漆黑中什么都看不见,你杠着裹尸袋,而且尸体就在你背后,你说你心里怵不怵,如果说不害怕纯属扯淡。

但是没有办法,硬着头皮也要干,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你干的就是这份职业。

我这人也许在监狱关了两年,被强制性灌入一种积极向上的思想,在回复平静后,我开始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生命的意义。

有时候一件不经意的小事,却有意外的让我出名了。

说来这事可笑,那是去一家穷困的普通人家接尸体。去世的是一位将近80岁的老人。

这按我们阳北市的老规矩来说,应该是喜葬。那家人也挺懂规矩的,我们殡车一到,十万响的炮竹足足放了半个多小时。

迎车的面子给我们给的足足的,但是确实那家人的条件非常的寒酸。

从死者的儿子和女儿穿着,和家里的摆设能看的出,应该属于社会最低层。

老者刚被我们拉上车,那家人硬塞给狗头三百元的红包,狗头连推脱都没有。就把红包收下了。

那天我非常的生气把他了一顿,晚上我越想心里越难受,脑子一热。

晚上又开车把钱给人家送回去。

那家人非常感动,通过撂家常我才知道,这家人是在源河西坝蔬菜批发市场,给人家推三轮车的。

我反倒心一软,又把刚发的工资给了那家人。

本来这事不算什么,但是这家人有一个亲戚。是省厅六泉市的一个新闻记者。

等老人出殡后,那家人的那个亲戚听说我这事。专门在六泉晚报上写了一篇文章,闹的整个省都知道了。

那天市民政局的领导为了这事特意屈尊来殡仪馆。

在殡仪馆职工大会上,当着所有的职工,在点名表扬我,那是我第一次体会到,帮组别人带给我的自豪感。

而且阳北市电视台。还对我做了一个专访。

其实这事对我来说,挺小的,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为了抓典型弘扬正能量,如果这件事在殡仪馆的普通工人身上。阳北市局也不会搞隆重。

其实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我曾经是刑满释放人员,为了弘扬社会正能量力抓典型,又把前些年我徒手抓获在安康路杀人犯李奎安的事,又从新抖搂了出来。

一时间我竟成了阳北正能量的代名词。

我母亲更是笑的嘴合不拢,原本上班低着头猫腰走怕见人,如今也挺直了腰杆。

然而就在这个事情,我更加坚定自己的梦想,帮助别人原来可以真的感动自己,让我那个冰冷的心慢慢的有了温度,找到原本失去已久的梦想。

让我更加坚定要在阳北市开一家专业服务别人殡葬公司。

感动别人的同时,自己也是快乐的。

进入夏季后,我们殡仪馆渐渐的清闲了下来。

虽然遗体明显比冬季减少,但是我们上班。必须带着白酒,要不然扛不住那气味,特别遇见高度腐烂的尸体。

那种腥臭的恶臭,不管我用多少消毒水依然清除不了。

每次下班后我都会在洗澡后,用香水把皮肤涂一遍。那气味连我家的小泉都受不了。

荷花小区的两具尸体,真把我们恶心坏了。

那天早上,我们五组的刚接班,值班室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接电话的老蔡一听是两具腐尸,挂上电话瞅着墙上的石英钟气的直骂娘:

“娘的蛋,这刑警队的就不能早几分钟打电话,四组昨天都tmd闲了一天没吊事。

我们刚接班,一大清早的就碰见这么一个大馅。

蔡大爷嘴里所说的大馅,只指高度腐烂的生蛆尸体。

这么闷热的天气,尸体腐烂速度非常的快,一般几天就蛆虫遍地,所以我们内部人形象的比喻成素包子肉。

老蔡虽然骂,但是我们总归过去。

本来我们五组分好的班,出车由我和狗头,郭浩我们三个负责。

但是那天,老蔡非让王飞翔和我一起,开两辆车去。

我开始没有搞懂老蔡的用意就多说了一句:

“飞翔叔,在前楼大厅和礼仪股的妹子谈人生聊理想呢?

蔡大爷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既然开始都分好了,用不着,我们三个该去自个处理大伙了,总不能光让飞翔叔带我们。

也就是我这句话,彻彻底底的把狗头和郭浩害惨了。

当我们三个也没有当一会事,心想不就是个腐烂尸体吗?

大不了多戴几层口罩,灌几口酒压压多大的事。

便开着殡车赶了过去,我们三个还在路上吃了一顿早餐。

当我们进入现场的时候,狗头和郭浩一见那场面,当场喷了,吐的一塌糊涂。

事发地,是荷花下去的三楼一套两室一厅的客厅里。

两具尸体,一男一女光着身体已经高度腐烂,蛆虫爬的到处都是,如果患有密集恐惧症的患者,一定当初吓晕。

我一进门,一股恶臭扑鼻而来,虽然我带着口罩,那种刺鼻的恶臭依然往我鼻腔了灌。

而那两具尸体,其中一具男性尸体趴在沙发上,一直手死死拽着一根灰褐色的绳子末端。

而另一具尸体不过离男尸不到两米,仰面躺在地板上。

面目表情狰狞,能看的出,她死前一定极度的痛苦。

而男尸手里的绳子,那根灰褐色绳子紧紧的套在女尸脖子上。

尸体已经发黑高度腐烂,腐肉仿佛成了是蛆虫的巢穴,白乎乎的蠕动的蛆虫,从尸体的眼眶和肚子上,排山倒海的涌灌而出。

尸体现场已经被法医勘查过,他们给我打电话的意思,就是让我们把尸体拉回殡仪馆保存。

我和郭浩先把男尸抬下楼的时候,人群掩鼻议论纷纷。

我一扫眼,却看见佝偻王面色沉重的站在人群里。

佝偻王依然穿着那件破烂的灰布长袍,提着一个皮质箱子。

他那身雷人的造型,在人群里非常的扎眼。

我们相互看了对方一眼。

本来我想和他打招呼,但是却因为周围的邻居太多,就放弃了。

我们仅仅用眼神短暂的交流。

等我把第一具男尸装进殡车后,把第二具女尸体抬下楼的时候,佝偻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周围的住户视乎特备的忌讳而议论纷纷:

“这人好像是在这小区里租的房子吧?

“是啊?

听说刚搬进不到半年?这人是咋死的?

“这谁知道?

“怪不得,我一进楼道口,就闻到一股子死老鼠味道,原来是人死在房间里了。

“听说,都死了半个月,人能发臭吗?

“住着楼在三楼的不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的吗?“对,就是那女的?

怎么还有个男的?“这女的一看不正常,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那裙子短的露着腚。

“你还别说,我经常见陌生男的到咱这栋楼,都是进去呆个一两个小时,就出来,这女的一定是干那的?

哎,真晦气。

那群大妈越说越不上道,一个在外围负责警戒的警察,走过来了说:“都散了吧?人都死了还说这些啥?

随后那群大妈散了,尸体被我们拉到殡仪馆,刚到殡仪馆后区。

郭浩就把两具裹尸戴给拽了下来,把拉锁刚拉开,狗头把后区水池的橡皮管子,拿着喷嘴,就对着尸体一阵冲刷冲刷。

那乳白色的蛆虫,顺着强大的水柱,一泻千里。

老蔡急忙喊着从停尸大厅里跑过来,一把将狗头手里的橡皮管子夺掉说:“你们年轻猴,就是没有经验,这种尸体不能随便清洗,应该直接推进冰柜。

郭浩愣了半天问:

‘你看这,蛆虫到处爬不恶心吗?

老蔡摇头说:“那就不是我们该管的了,我们的工作是尽量保持遗体完整,等着刑警队来解剖。

你管他们干什么?狗子,你去把田峰和富贵喊过来,交给他们,快去?(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四章 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狗头一听老蔡发话了,也没有说什么,就去值班室喊田峰。

老蔡小心翼翼的又把尸体又抬上小推车。

大约几分钟后,田峰和富贵就过来了。

狗头把市公安局开的接收单递给了田峰,简单的交接后,我们三个就回来值班室。

那天狗头和郭浩一天没有吃饭,说真心话,谁见到这个恶心的场景,估计也吃不进去饭。

晚上我见他们两个无精打采的样子,实在不忍心,就把老蔡私藏的极品铁观音,拿出来给他们一个人泡了一壶,郭浩倒好,唯独狗头茶刚喝两口又吐了。

老蔡知道他们两个心里有压力,夜里倒是没有再安排我们仨出车。

其实我倒不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我这几年接触的尸体也在少数,但是当我和郭浩把那具男尸从楼上抬下去的时候,却意外的碰见了佝偻王。

荷花小区位置非常偏,那是开发三环第四钢铁厂还原的房子,小区位于郊区非常的偏僻,但是住的人太别多人蛇混杂。

以我对佝偻王的了解,他一般都是在家坐等生意上门,除非碰见大活才会亲自出门。

佝偻虽然带着那张皮质面具,但是我依然能看懂它那张,隐藏在面具内沉重的脸。

想到这,我趁着上厕所的空,给佝偻王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佝偻王就爽朗的笑出了声,他说:

“冰冰,这么晚了找我有事?

我一边蹲着坑。一边从兜里摸出香烟点燃,猛提了一口说:

“没事啊!我就是晚上拉屎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你,这不给你打个电话。听听你那猥琐的声音,拉屎能顺畅些?

佝偻王噗嗤又笑了说:“你这小子,就没有个正行。

前段时间你上电视了呀!我还真没有看出来,你小子平时那么混蛋,倒是有一副热心肠,你给我打电话不只是单单的,闲着无聊吧?

我一听佝偻王开始直奔主题,便直接了断的说:

“佝偻王你是干什么的,我一清二楚。

早上见到你。我菊花一紧,你tmd不会又收人家黑心钱,昧着良心干坏事吧?

你可是丁玲的亲生父亲,给玲子积点德行吗?

佝偻王一听我说这话,口气颇为无奈的沉默了半天说:

“冰冰,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那么阴损毫无廉耻吗?

我告诉你冰冰,我这次是行善积德,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一听我的激将起了作用。口气软了很多问:

“积德行善?这太阳打西边出来,敢情好你这话从何说起?

你还别说,这黄鼠狼给鸡拜年,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我还真想知道,你是咋积德行善的?

如果你真的改邪归正,我倒想帮帮你和玲子相认。

我此话一出。佝偻王立马激动了起来问:

“你此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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