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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狼烟-北非的角斗-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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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徒劳无益的。托卜鲁克显然已成为隆美尔的眼中钉、肉中刺了,这种困惑七个月以来一直让他闷闷不乐,有苦难言。隆美尔现在一心想征服埃及和苏伊士运河区,但是却发现自己被一小撮厚颜无耻的英国守备部队阻拦在胜利的门槛之外。“我们必须在可恶的英国佬修筑工事进行固守之前,利用我们手中的一切,倾注全力进攻托卜鲁克,”隆美尔告诉一名轴心国师长说。然而“可恶的英国佬”已经挖好了战壕。早在 3 月中旬,他们就加固了在托卜鲁克周围旧有的由意大利人修筑的防御工事,这块面积为 220 平方英里的“飞地”远比隆美尔想象的要可怕得多。被称为“红色防线”的阵地带的防御周长为 30 英里,其间遍设言相互缠绕在一起的带刺铁丝网,屹立着 140 座坚固火力点,地下掩体上面还加设了钢筋水泥保护层,它们每个都可容纳 20 人。在“红色防线”背后两英里处是“蓝色防线”。该防线上密密麻麻布满地雷,穿越其间的是更多的铁丝网,而且每隔 500 码就有一个坚固火力点。
  隆美尔相信,甚至在进攻防御圈外围阵地的德军坦克集群被炮火打退后,托卜鲁克也将经不住一场全面的装甲大战。他把攻击时间定在 4 月 14日的“复活节”那天,“亲爱的露茜,”那天一早他就写道,“今天我们就会看到托卜鲁克战斗结束了。”德军官兵也指望他们的坦克群一开近,敌军就弃城逃跑。他们对隆美尔“速战速决”的战术深信不疑,一个战斗营甚至让他们的后方勤务车跟在一支攻击纵队的尾巴上。
  战斗刚打响时,诸如此类的信心看起来并不过分。清晨 5 时 20 分。第 5轻型师的第一批坦克未遇抵抗就辗过了托卜鲁克以南一道被炸开了缺口的铁丝网阵地,据守外围火力点的澳大利亚士兵并没有打算招惹这些耀武扬威的庞然大物——但是,当德国步兵潮水般涌过这些坚固火力点时,澳军的弹雨就从他们身后直扫而来。德军坦克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它们身后那血淋淋的可怕场景,继续大摇大摆地向前开进,他们已深入到澳军外围防御阵地 2英里处,——一点一点地钻进了一个精心策划而又危险的圈套里。
  忽然间,德国坦克兵发现自己被套进了一条火网之中。就在不远处,英军的野战重炮在只有 600 码的距离内从两侧向他们猛烈开火。一辆“潘萨 IV”型坦克的炮塔被一发炮弹直接命中,强大的爆炸力把它从炮座上完全掀了下去。乘着小汽车傲慢地闯进战场的德军中校古斯塔夫·帕纳森当场毙命,他那辆舒适的小车被一发反坦克炮弹炸了个稀巴烂。阵地上到处弥漫着硝烟和灰尘,德军驾驶员和炮手们眼前模糊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他们只能开着坦克惊慌失措地东闯西钻。最后,撤退命令下达了,他们才狼狈不堪地杀出一条血路,沿着同一道交叉火网,退回到外围阵地上去了。在这场混战中,德
军损失坦克 17 辆——其中至少有一辆是被一名澳大利亚士兵把一根铁橇捅进了履带中而丧失了行动能力的。德军第 8 机枪营伤仁率高达 75%,这场战个真是“一片混乱”,一名德国坦克指挥官后来写道,“我们能活着逃出来就算是幸运的了。”
  隆美尔吃了败仗,暴跳如雷。他对第 5 轻型师师长约翰内斯·斯特雷奇少将破口大骂,说他的坦克部队没有全力以赴,他指责少将和第 5 坦克团团长奥尔布里奇“优柔寡断”。
  两天后,即 4 月 16 日,隆美尔卷土重来。这次他亲自挂帅,调派“阿雷特”师和意军一个步兵师进攻托卜鲁克的西部防御阵地。刚一遭到火力打击,意军坦克就连忙躲进了一处干涸河床中。
  无论隆美尔怎样怂恿、开导意军指挥官,他们就是不出阵应战。接着澳大利亚军队发起了一次反击,意军部队首当其冲,他们一触即溃,很快就缴械投降了,隆美尔的一名军官发现只有一辆孤零零的英军侦察车在押送一整连的意军官兵走向战俘营。他向那辆车进行了火力袭击,打算给这群可怜的意大利人创造一个逃生的机会。他们确实跑了起来,隆美尔哀叹道,只是“朝着英国人的防线。”在两天的进攻中,800 多名意军官兵被生擒活捉;“阿雷特”师至少损失了 90%的坦克,此时也丧失了作战能力。4 月 17 日,隆美尔只得取消了进攻。但隆美尔仍然相信,只要得到足够的增援,他还是可以攻克托卜鲁克的。他一再低估了守城英军的意志力。在托卜鲁克外围阵地内共有 35000 名官兵——澳大利亚人、新西兰人、不列颠人、印度人——他们统一由一名完全与隆美尔同样富于坚韧不拔毅力的澳大利亚指挥官统率。勒斯列·詹姆斯·莫谢德少将,时年 51 岁,在部队里享有连环画册《闪电戈登》中一名恶棍的称号。他对自己所肩负的重任的理解十分简单明了。“在这儿不会重演敦克尔刻的历史。”他告诉部下说,“如果我们必须得退出的话,那么,我们就得杀出去,决不能投降或撤退。”澳大利亚一家报纸曾以“托卜鲁克勇敢地接受惩罚”为题发表了一篇文章,莫谢德被激怒了,“我们不是来受罚的,”他狂吼道,“我们是来施加惩罚的。”每天夜里,他派出 20人的巡逻队对敌军发动了一次偷袭。不久,隆美尔就意识到了他们的威力。一天上午,隆美尔在意军防守的阵线上惊讶不已地止住了脚步,只见满地都是胡乱扔弃的钢盔,上面镂有一支精锐的阻击步枪团的徽标:雄鸡尾羽。就在一夜之间,意军整整一营的官兵竟然全被虏去。当然,莫谢德的部队并不仅仅热衷丁抓获俘虏。拉其普特人是来自印度德普尔的武士阶层,在战斗中,他们曾因过高估算了德意军队伤亡的数目而备受谴责,于是,某些深夜他们回到营地时干脆就带来了两小袋证据:32 只人耳朵。
  由于白天进行骚扰活动主要靠狙击手,因此,守卫托卜鲁克外围阵地的官兵干脆把他们的生物钟完全颠倒过来。晚上 9 时 30 分,他们开始吃早餐,午夜时分,他们吃中餐,黎明时分,他们则共进晚餐。躲躲藏藏是他们生活的主旋律。跑进到伪装起来的地下掩体中的官兵常常用骆驼刺树枝把留在身后的脚印轻轻抹去,以奂轴心国轰炸机根据道路痕迹找到地下掩体的位置所在。英军官兵不仅要与敌军进行殊死战斗,而且还要与枯燥、乏味、暴晒、虱子、沙蚤和痢疾作斗争。
  德国空军持续不断地对英军的运输船只展开了攻击,托卜鲁克港不久就到处堆满了各类为“斯图卡”飞机击毁的供给船的残骸。这样看来,负责从亚 历 山 大 港 运 送 食 品 和 装 备 的 “ 西 部 沙 漠 轻 快 船 队
(WesternDesertLighterFlofilla)”所宣你的他们名称的大写字母(W·D·L·F)意味着“我们像苍蝇般死去”(WeDieLikeFlies——W·D·L·F)就是可以理解的了。
  在外围阵地上,共同具有的艰难意识使得包围秆和被围者之间萌发了某种扭曲的同志般情感。双方都在同样的沙地煎熬下苟延残喘——正如降美尔手下一名军官所说的,水“看起来像咖啡,喝起来像硫磺”,肉罐头被德军官兵谑称为“墨索里尼的驴肉。”战场上也有一些稍纵即逝的短暂轻松。瓦尔特·提尤特中士是一名英军不担架手,一次在外围阵地的战斗结束后,在一块人迹罕至的沙地里寻找伤亡者,他得到了运送英军死伤者的德国士兵的协助,他们告诉他别的英军伤员都已被转送到一座德军野战医院里去了。在各自返回阵地之前,德军士兵还给了他一罐新鲜柠檬饮料。每天夜里 9 时 57分,英军与德国官兵都要迅速打开收音机,把频率调到“贝尔格莱德电台”的位置,聆听勒贝·安德森吟唱——一位在军营门外路灯下等候已久的姑娘那悲伤不已、催人泪下的哀诉——“莉莉·玛莲”,在所有沙漠战士的心中,这首歌成了一支非正式的圣曲。
  4 月 30 日,得到第 15 坦克师增援的隆美尔已足以再次发动新的攻势。傍晚 6 时 30 分,德军对托卜鲁克展开了迄今为止最为残酷的一次大规模进攻。“斯图卡”俯冲轰炸机和轴心国炮兵部队对城他西南一座叫“拉斯伊·梅道尔”的山头进行了狂轰滥炸,德军坦克集群趁机突破了这个制高点以北、以南的防御系统。在三个小时内,德军就把战旗插上了山顶,坦克部队则深入外围阵地达两英里之远。但是,德军未能占据一系列由澳军死守的坚固火力点。隆美尔说,“这些澳大利亚士兵打起仗来,具有不同寻常的刚毅精神,甚至伤员还要继续战斗下去,直至最后一息。”次日上午,这些火力点仍旧十分活跃,当英军用炮火进行报复和展开反击时,它们就从后面对德军进行骚扰。
  双方冲击和反冲击的拉锯战激烈地进行了三天,遮天蔽日的风沙使得德英指挥官的战术控制都陷入了困境。在一片歇斯底里的狂乱中,几乎没有人能确切地把握哪一方正在取胜—或者已有多长时间。一名德国军护乘着救护车来到铁丝网阵地前,看见一名澳籍士兵正在操枪向他瞄准、便怒不可遏地走上前去大声训斥。他相信隆美尔已经拿下了托卜鲁克,因此,有必要到前线来照料德军伤员,莫名其妙的澳大利亚士兵,把他抓进了战俘营,让他在里边看护伤弱员。
  这场战斗是隆美尔到目前为止损失最为惨重的一次出击。在战场上,他的部下有 1000 余人伤亡。弗雷德里希,保卢斯中将亲眼目睹了这一血淋淋的场面。他是一名头脑冷静,行为慎密的将军级参谋。4 月 27 日刚抵达北非。他此行的目的是要执行陆军最高司令部的一项十万火急的使命,用某种方式对隆美尔进行牵制。(哈德尔上将说,之所以选择保卢斯,是因为他是唯一一个具有可以让士兵不致于完全处于癫狂状态的足够有影响力的人选)。保卢斯为德军在战斗中遭受的伤亡吓得大惊失色,德军官兵“正在非人道和无法忍受的条件下进行你死我活的战斗”的铮铮事实让他感到惶恐不安。他提醒隆美尔,夺取托卜鲁克已经没有希望了。然而,当 5 月 4 日英军发起了最后一次不成功的反击之后,德军设法在外围阵地上占领了一块宽约 3 英里,纵深 2 英里的地盘。
  与此同时,布劳希奇发来了一道怒全气冲冲的最后通蝶,这位总司令勒
令隆美尔不可再向托卜鲁克展开攻势,隆美尔必须坚守现有阵地,保存实力。非州军司令官对被迫转为守势并禁止进攻埃及,感到痛苦万分。但是,不久他就被证明是一位完美无缺的防御高手,正如同他是一位完美无缺的进攻高手一样。
  在丘吉尔的一再坚持下,英军准备在昔兰尼加展开自己的攻势。这位首相设想了一个大胆、典型的“丘吉尔式”的计划,在 4 月 20 日为战斗奠定了基础性框架。在此期间,一支装载着 295 辆坦克、打算去援助韦维尔的船队正准备启航绕道“好望角”开赴苏伊士运河。丘吉尔提议,为了缩短 40 夭航程,船队应转入直布罗陀海峡,穿越地中海德军交叉火力网,直驶亚历山大港。
  自一月初,英国船队就不敢穿越地中海,向北非运送给养,德国空军曾在那里重创了英军航空母舰“光辉”号,显示他们已完全掌握了地中海上空的制空权。虽然丘吉尔完全清楚隆美尔已得到了一个完整的德国坦克师的增援,但他仍认为有必要冒这种风险。如果在那支德军新锐坦克部队在北非完全施展开手脚之前,让韦维尔得到这 295 辆坦克,那么,目前灾难性的战斗局面可能会很快地扭转过来。“如果这笔货物交易成功,”具有毫不含糊的乐观精神的丘吉尔打电报告诉韦维尔说,“6 月底,在昔兰尼加就再也看不到德国人了。”
  事实上,在代号为“猛虎船队”的运输过程中,英军只损失了一艘货船——被德军一枚水雷击沉的。5 月 1 日,船队终于把 238 辆坦克送到了亚历山大港。在到达之日,丘吉尔把《圣经》中一段关于希腊科林斯人的话引入了给韦维尔的电报里:“看吧,现在已是拯救之时。”韦维尔可不那么肯定。运来的坦克呈现出一付寒酸模样:制动箱被压碎、履带无法使用、发动机没有安装滤尘器——而滤尘器在沙漠战中是至关重要的。在 6 月中旬之前展开行动,韦维尔告诉伦敦,是绝对不可能的。
  丘吉尔一听之下,怒火中烧,大夫所望。但是,韦维尔并不乏主动向上、积极进取的精神。5 月 15 日,甚至在没有动用新坦克的情况下,他发起了“简明行动”。这是一场旨在为下一次大规模攻势夺取攻击阵地的小战役。在W·H·E·高特准将的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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