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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浪传奇-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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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白轻摇折扇,淡淡的道:“暂时不必。姑姑她老人家让我来虎丘亲自监督镖银交接之事,其实是想弄明白青龙镖局这次押镖的具体经历。贺长老,你不觉得奇怪么,邓通达是个老狐狸,明知道这次走镖凶险重重,便诈称旧伤复发,却让段振飞这家伙冲在前头。你明不明白,青龙镖局的这趟镖银原本不可能顺利送到虎丘的?”

贺庄主眉头微皱,道:“属下也觉得颇为不解。少主,邓通达旧伤发作之事当真是假装的?”

公孙白点点头,缓缓说道:“千真万确。”

贺庄主低头思索,忽然微微一笑,道:“定是济南府‘长风镖局’的章启凤等人被劫杀后,姓邓的吓破胆子啦!”

公孙白淡淡一笑,不置可否,侧头想了想,忽道:“贺长老,适才我所说这五十万两财物不可能顺利送到,你可知是何意思?”

贺庄主眼前一亮,抬起头来,道:“少主的意思是说,以青龙镖局这些人的能耐,不可能击退雁荡山的‘银鞭神舵’丁一峰。除非那个段振飞当真‘密不透风’,武功犹在丁一峰之上。”

公孙白笑了笑,直视着扇面上的“忍”字,淡淡的道:“段振飞如果真有这个本事,也不会甘为副贰多年,屈居在邓通达之下了!”

贺庄主恍然大悟,笑道:“难怪昨晚筵席之上,你不住的以言语套问他们这趟镖途中的具体情景。属下还以为你是想打听五湖帮、神蛟岛和黑风寨的情况呢?”

公孙白冷笑道:“五湖帮、神蛟岛和黑风寨的人马加起来,又能成得多大气候,自也不在教主她老人家的眼里。我只是奇怪,‘快’田七被人打伤,此事与青龙镖局有无干系。还有,雁荡山的‘银鞭神舵’丁一峰又怎会失手?”

贺庄主一怔,皱眉道:“说来也真是诡异。只可惜青龙镖局的人都守口如瓶,丝毫没有吐露到底是谁打退了雁荡山群贼。”

公孙白淡淡的道:“镖银到不到,对本教来说一点儿也不打紧。倒是谁能击败‘快’田七,打退‘银鞭神舵’丁一峰,此事须好好查一查。江南武林之中,几时多了这么厉害的高手?”

贺庄主凝神思索了一会,缓缓的道:“少主对青龙镖局的人是不是有所怀疑?”

公孙白点头道:“如果段振飞这个人没有可疑之处,多半便是那几个年轻镖头和趟子手有古怪。嗯,让邓通达和段振飞捡了这么大的便宜,青龙镖局的名头必会越来越响!”

贺庄主道:“少主,要不要派人盯着?”

公孙白点头道:“也不必盯得太紧。区区一家镖局,谅来也翻不了甚么大浪。说不定当真遇到高人暗中相助,段振飞自己也蒙在鼓里呢。嗯,我只想弄清楚,到底是谁把丁一峰吓得连夜逃回雁荡山老巢,乖乖的躲起来做缩头乌龟,再也不敢露面了。”

说到这里,他将折扇一合,插入腰间,笑道:“今儿是八月中秋,还好段振飞那家伙识趣,及时赶到。好了,我要先去探望一下表妹,这便动身。贺长老,那件事便辛苦你关注一下啦!”

贺庄主躬身道:“请少主放心。”

镖局一行人众原路而回,一面在虎丘山下浏览山水风景,一面三三两两的嬉闹说笑。

常言道:“无事一身轻”,于镖局中人来说,镖银交卸之后,不必再担心强盗劫掠,这一刻才是大伙儿最轻松、最愉快的时候。

众镖师和趟子手人人兴高采烈,段振飞却牵着坐骑,呆呆出神,蹙眉不语。

江浪牵马跟上,与段振飞并肩缓缓而行,问道:“段副镖头,你好像有心事?”

段振飞转头瞧了他一眼,道:“江兄弟,我心中始终存着个老大疑窦,难以索解。前日若非你坠落树下,那位青袍老人也不会现身相救,这一趟镖银必失无疑。到底那老者是甚么来头,为何出手相助,丁一峰又怎会畏之如虎?”

江浪也自心中奇怪,道:“是啊。这回镖银险些不保,真是多亏了那个拉胡琴的老先生。却不知他到底是什么人?”

段振飞目光在江浪脸上注视片刻,缓缓摇头,又道:“我曾让你知会大伙儿,任何人不得将那老先生现身之事说与外人,因为他曾跟丁一峰说过,‘废话少说,老夫不想江湖中有甚么闲言闲语。’当时我虽被打得倒地不起,却也能听出来,他不想让人知道此事。”

江浪点了点头,道:“段副镖头尽管放心,镖局众家哥哥均是严守秘密,绝不向外人吐露此事。”顿了一顿,又道:“昨晚吃酒之时,贺家庄的那位公孙管家也曾向我们几人打听过,哥儿几个都没提半个字儿。”

段振飞吁了口长气,道:“江兄弟,你适才问我有什么心事,这才是我真正的心事啊!”江浪奇道:“那是为了什么?”段振飞道:“我有点儿怀疑,贺家庄的人好像事先便知道,咱们走这趟镖,未必能顺利到达。”叹了口气,拍拍江浪肩膀,笑道:“罢了,或许是我多虑了。好在有惊无险,算是便宜了咱们。别想这么多啦,既然来到姑苏,让大伙儿到城中喝酒去,好好过个中秋!”

第8章 混沌一式(三)

八、混沌一式(三)

本来姑苏城在虎丘的东南方向,镖局一行人如果返回宿迁,须往北去。但既到虎丘,苏州在望,焉有不入城游玩之理?

那苏州又名姑苏,世称“水城”,“水乡泽国”,素有“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之说,境内河港纵横,湖荡棋布,端的山清水秀,景色如画。更因处于太湖之滨,地势平坦,土质肥沃,盛产稻米蚕丝,有宋以来便有“苏湖熟,天下足”的美誉。

众人在苏州歇息数日,过了中秋,痛饮畅赌,不在话下。段振飞又带同镖行中人或乘船,或骑马,或步行,帮着江浪在城中大街小巷,水边桥畔,四处打探鲍小昙音讯,一连几日,却是迄无头绪。

到得第六日上,段振飞、钟元鸣等念及离家日久,难以久耽,不得不返回宿迁。江浪将众人送到城门外。

临行之际,段振飞等叮嘱了江浪几句,只身在外,须当事事小心。连舌头伤势未愈的元亮也拉着他手,含含混混的说了一会话。

镖行众人与江浪举手作别,缓缓北去。

江浪悄立于姑苏城外一个小丘之上,眼望着镖队渐行渐远,终于再不可见。他自十七岁那年投入镖局,与众人朝夕相见,一旦分手,甚感依依不舍,心道:“从此天地之大,只有我一个人随处流浪了。”但觉得天地悠悠,世事茫茫,想起自幼孤苦、严师辞世、爱侣离去,诸般不如意之事一齐兜上心头,悲从中来,热泪盈眶,说不尽的孤寂凄凉。

一个人在秋风中悄立良久,怅怅而归。

江浪在苏州城内大街上找了一家客店住下,寻了几日,好生烦恼,寻思:“所有的布坊和衣铺都说这幅锦帕确系上等苏绣,而且绣工极为精致。但到底是哪家布庄所出,却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看来从锦帕入手,难有结果。但只凭着小昙的这副画像,怕是更加机会渺茫了。唉,到底我该怎样才能找到娘子?”

又想:“若是梦中老人能提醒我一下,也是好的。下次要是能再见到他,定要问个明白。”

但说来也奇怪,自上次夜闯无锡知府的府邸之后,梦中老人再也没有出现过。其实自那夜之后,他每晚一着枕便呼呼大睡,但却连一次梦也没有做过。

从此江浪便留在苏州城继续打探鲍小昙的消息。他拿着锦帕和画像到处打听,虽然那锦帕确是上等的苏绣,但那姑苏城“最是红尘中一二等富贵风流之地”,用此锦帕的人家,不可胜数,无从查对。至于那幅仕女图,除了偶尔有些破落户子弟和擅长书画之人搭腔之外,更无一人见过画中之女。

在姑苏城如此忽忽数日。江浪每日里早出晚归,一人一骑,却将城内城外、大街小巷都走遍了,于道路已十分熟悉。

这日早膳之后,江浪穿到大堂,正欲出门,那店中掌柜的忽道:“江镖头,且请留步。”江浪停步回身,道:“萧掌柜,甚么事?”萧掌柜从柜台内抽出一把杏黄色的布伞,道:“今儿是阴天,多半要下雨。你出去找尊夫人,还是带把雨伞稳妥一些!”

十余日来,江浪寻妻之事客栈中已尽人皆知。他听了萧掌柜之言,不由得眼圈儿红了,接过雨伞,哽咽道:“谢谢。”萧掌柜打量着他,笑眯眯的道:“你今日准备往东还是往西?”江浪道:“西面的阊门、山塘、虎丘一带都已去过,半点儿头绪也没有。今儿我想往东城看看。”

萧掌柜道:“江镖头,请恕老汉直言,你这般找来找去,人海茫茫,只怕难有结果。”

江浪黯然道:“我也知道。但不找遍全城,我怎么也不会死心。”

萧掌柜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顿了一顿,道:“从这幅画像来看,似尊夫人这等绝色佳丽,即令姑苏城中美女如云,也极少有人能比得上她的。”

江浪皱起眉头,道:“萧掌柜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掌柜微微一笑,道:“江镖头何不雇一只小船,到山塘街的‘柳家画馆’,请那里的掌柜柳老画师照着这副画像一模一样的多画几张,然后到处张贴一番,岂非事半功倍?”

江浪一怔,随即眼前一亮,连连点头,赞道:“好主意,好主意!”

当下江浪按照萧掌柜之言,雇船前往山塘街,一路小桥流水,来到那间临河而建的“柳家画馆”之中。

“柳家画馆”的老掌柜听了江浪来意,将那张仕女图仔细端详了半晌,欢喜赞叹,连连颔首,道:“不错,这副果然是‘江北画仙’的真迹!”

他闭目垂眉,低头沉思,隔了好一会,才向江浪打了一躬,说道:“客官,老朽好生惭愧,绘画的笔力不足,自问无法临摩‘江北画仙’毛大画师的杰作,即便徒有其形,亦难得其韵。抱歉,抱歉!”

江浪急道:“柳老先生,只要按照这画上相貌来画即可,我是用来寻我妻子的,只要像她便成。对你们画家来说,照着图画临摹,岂非容易之极?”

柳老画师斜眼横睨江浪,伸手捻着山羊胡子,冷笑道:“哼,年轻人不懂就别乱说。‘临摹’书画,最是讲究功夫的,何易之有?有道是‘临书易失古人位置,而多得古人笔意;摹书易得古人位置,而多失古人笔意。临书易进,摹书易忘,经意与不经意也……’”

江浪听他摇头晃脑,滔滔不绝,忙哈腰陪笑,道:“老先生息怒。小子无知,急于寻找我家娘子,言语唐突,还请恕罪则个!”

柳老画师点一点头,又瞧了瞧画像,蹙眉默然,过了片刻,道:“据你所说,尊夫人和这副画像不过七八分像,倘若老朽再依样葫芦的绘画,只怕不到五六分。客官,你觉得只凭一张五六分像的肖像,能够在姑苏城中找到你妻子么?”

江浪听了这番言语,不由得冷了半截,收起画儿,向柳老画师拱手作别,失魂落魄的离开画店,回到船上。

船夫解缆摇橹,驾船而去。

小船在山塘河中缓缓行了一阵,那船夫见江浪默坐船头,望着一副美女画像呆呆出神,神情倦怠,意兴萧索。他一瞥眼间,望见画中女子的容颜,不由得“咦”的一声,惊道:“还道是谁,却原来是这位姑娘,嗯,是她,勿错哉!”

江浪一呆,随即站起身来,问道:“船老大,你说什么?”

那船夫向画像一努嘴,问道:“客官,这副画儿是在柳家画馆买的么?柳掌柜画的勿很像哉。嗯,照侬看末,确系勿怎么像哉?”江浪道:“此话怎讲?”船夫笑道:“我同你讲,定是画错哉。这位小娘子末,本人的容貌要比画上至少齐整十倍。”

江浪又惊又喜,道:“是啊,她本人要比这画上美丽十倍,一百倍,一万倍。船老大,你,当真见过她?”

那船夫将橹横在船尾,走到船头,侧头向画像凝视片刻,点点头,想了一会,又摇摇头,欲言又止,终于叹了口长气,皱眉道:“客官,我同你讲,勿晓得你要这画儿,哈事体介?这位小娘子,最好勿要招惹,耐末勿得了。”

江浪听他说的是苏州土白,只是勉强懂得七八成,便道:“船老大,你能不能说官话,老是本地吴语,我听不完全明白。”

那船夫嘿嘿一笑,咳嗽一声,改以官话,说道:“我是说,这位大姑娘的画像,你最好不要放在身上。若是让人发现了,便会有大大的麻烦,说不定连小命也要丢掉呢。”

江浪愈听愈奇怪,问道:“那是为了什么?”

那船夫嘘了口长气,脸色郑重,道:“既然你花费了银子雇我的船,合该咱哥儿俩有缘。小兄弟,听你口音是外地人罢,我劝你一句忠告,拿着这幅画在没人的地方自个儿瞧瞧便罢,千万别让人看到,否则,那可危险得紧。”顿了一顿,又道:“当真奇怪,柳老画师的画馆中,怎么会有这姑娘的画像?”

江浪更加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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