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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浪传奇-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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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好一阵,他正自胡思乱想,忽听脚步声响,那门房满脸堆欢,快步而出,微微躬身,笑道:“江小英雄是罢?失敬,失敬。请跟我来!”

江浪颇感意外,微微一笑,拱手道:“有劳大人了。”

两人一前一后,迈步跨进门槛。

那一干看门的西域士兵忽见门房大人前倨后恭,对一个年轻后生如此恭谨,不由得面面相觑,无不诧异。

相大禄府规模甚大,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却也说不尽这许多。只是令江浪暗暗称奇的是,府中的亭台楼阁,假山池沼,陈设华美,一如外面高墙朱门一般,尽皆是中土富豪之家的气象。

这等情形,俨然是将中原的府邸搬到了西域。

江浪缓步跟在那门房后面,转过照壁之后,穿庭过户,绕过一条回廊,步过一座小桥,经过一个花园,来到一扇月洞门口。

他一路逦行来,暗暗留意遇见的每一名家丁婢仆,连那门房在内,虽然有胡有汉,举手投足之间,却无一个似身怀绝艺之辈,寻思:“却不知这相府中的武官都在哪里?”

他既知“神刀堂”那个“鬼刀太岁”解宏及其师长俱是武官,自然对所见到的官府中人详加留神了。

那门房见江浪脸有疑虑之色,微微一笑,伸手向前一指,说道:“就快到了,前面那座暖阁便是。我家相爷正在阁中等候小英雄大驾。”

江浪微笑道:“不急。其实小人正在观赏相府美景呢。”

二人刚转过月洞门,尚未走近,远远听见那暖阁楼下一阵呼喝叱责之声,隐隐夹杂着激烈抗辩之声。

江浪微感诧异:“一路上见到的文武官吏、佣仆婢女等人尽皆肃静无声,怎地有人敢在相大禄府中大呼小叫?”走近循声望去,只见那暖阁外有四名挺胸凸肚的青衣豪仆正在推推拥拥,驱逐一名黄衣汉子。

那黄衣汉子似乎急于向暖阁内闯进,却拗不过那四人,步步后退。

双方争执之下,一面向外推挤,一面喧哗叫嚷起来。

众人说的均不是汉人语言,江浪也只听懂得七八成。

那门房停了脚步,嘴角微斜,脸上尽是鄙夷之色,摇头叹道:“真是想不到,曾经不可一世的‘黑面苍狼’二子,却沦落到这步田地。在这后乌国中,连相爷都瞧不起的家伙,还有个屁用?”

江浪闻言一怔,纵目望去,只见正和四名豪仆拉扯理论之人黄袍金冠,长身黝黑,颧骨高耸,却不是后乌国二子末振将是谁?

他心中一惊:“当真是‘冤家路窄’,这家伙怎会在此?啊,是了,他是堂堂的二子,又是左大将,和长孙净大人是同僚。左大将过府拜望相大禄,自然寻常之极。”

但见那四名豪仆毫不客气,将末振将半拖半拉的轰了出去,只道:“快走,快走!”

末振将满脸胀得通红,怒道:“放开我,放开我!别阻挠我见相父!你们四个混蛋,若是在以前,你们胆敢这般对待本,我,我一定将你们一个个的拗断了脖子,统统杀死!”

一名豪仆大笑道:“二子,你以为你还是先前那个力大无穷的‘黑面苍狼’左大将么?动不动便跟人比拼手劲、拗断人手臂么?”

另一人接口道:“一个打了败仗的废人,连一只羊也杀不死,还这般狂妄,也不怕人笑歪了嘴?我们相爷他老人家日理万机,府门外等着拜见的人多了,哪里还轮到你这个废物?相爷吩咐过,以后都不准你再踏进相府一步,明白了么?快走,快走!”

末振将怒发如狂,跳起身来,扑上去厮打,却双拳难敌四手,反而被一人长臂伸出,推翻地下。

那四名豪仆却也并不当真动手殴打,只是并肩的排成人墙,向前驱逐,不使末振将再行闯进去。显然,长孙相大禄不愿再见到此人。

江浪正看得纳罕,那门房拉拉他衣袖,笑道:“小英雄,咱们快进去吧,别让相爷久候。”

江浪心中一动,问道:“大人,这个末振将二子怎么了?为何长孙相爷不愿见他?”

那门房笑道:“这位二子以前经常来相府,倒是我们相爷的座上客。不过他这次带兵出征,在边陲被敌军烧了粮草,吃了败仗,损失惨重。还有,他陷害哈萨克汗国的太子爷之事也已败露,害得昆弥陛下不得不派遣使者,带了不少礼物,前往土耳克斯坦城赔礼谢罪。听说昆弥陛下龙颜大怒,前日已下令‘二子’撤职思过,总之现下他已不是‘左大将’了。唉,本来他是很有机会做咱们乌孙国的太子的,这么一来,那是绝无可能的了。这种废人,我们相爷见他做甚么?”

江浪听了这话,点头不语。

末振将拗不过那四名豪仆,终于被轰到月洞门外。江浪不愿被他认出,早已把头转向一边。只是他进入暖阁之前,回头望着末振将狼狈和落寞的背影,心下颇感歉疚。这人身败名裂,失势于其父,有此下场,可说皆由自己而起。

江浪随着那门房走进暖阁,只见上首太师椅中坐着一人,正自饮茶看书。那门房躬身行礼,轻声道:“相爷,江小英雄带到了!”那人微微点头,将书卷放在桌上,道:“好。你去罢。让大家都回去,今天我不想再见任何客人了。”

那门房微感奇怪,向江浪掠了一眼,略一迟疑,应道:“是。”退后两步,转身而出。

江浪这时已瞧得清楚。只见这位长孙相大禄约莫四、五十岁年纪,生得形貌清癯,面皮白净,颏下生着三绺长须,虽然戴着一顶西域式样的白狐皮帽子,斯斯文文,掩不住一副读书人的书卷之气。

江浪自然想不到,后乌孙国的相大禄竟是一位恂恂儒雅的中年书生。

长孙净向江浪上上下下打量,微微一笑,道:“年轻人,你姓江,名叫江浪。是也不是?”

江浪上前一躬到地,道:“草民江浪,参见相爷。”长孙净微微欠身,右手一举,说道:“江少侠少礼,请坐。”

江浪拜毕,便在西首的椅子上坐了。府中侍仆献上茶来。

长孙净从桌上拿起那封书信,微笑道:“大觉寺的苦因老禅师乃是佛门大德,当年对老夫更有救命之恩。却不知少侠是如何认识他老人家的?”

江浪道:“大约一个月前,草民有幸邂逅苦因大师佛驾。这封信,便是大师写于彼时。”

长孙净点点头道:“哦,据老禅师信中言道,江少侠年纪轻轻,却生就一副英雄肝胆,仁侠无双,乃是一个难得的好后生。还有,少侠万里迢迢的前来西域寻觅妻子,更是一位有情有义的大丈夫。老禅师专门吩咐,务请老夫多行方便。却不知少侠此来,有甚么用得着老夫之处?”

江浪浑没料到那封信中竟对自己大赞不已,很是不好意思,忙道:“苦因大师谬赞,令人好生惭愧。相爷千万不必当真。”

长孙净淡淡一笑,并不接口。

江浪心下踌躇:“既然他肯给苦因大师面子,说不得便只有开门见山了。”便道:“实不相瞒,草民的新婚妻子被人挟持西来,多半便在这后乌国一带。草民斗胆,烦请相爷方便则个。”

长孙净捻须不语,伸手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问道:“却不知尊夫人是被何人所劫持?可有甚么线索?”

江浪道:“只要找到一位长孙无垢前辈,再向他打听一位苑如尘前辈,便可寻到内子下落”

话未说完,呛啷一响,却是长孙净闻言吃了一惊,茶碗失手掉在地下,打得粉碎。

江浪吓了一跳,转头望时,只见长孙净脸色微变,目不转睛的瞪视着自己,眼中露出讶异的神色。

江浪心中一动,问道:“相爷,难道你认识长孙无垢和苑如尘前辈?”

便在这时,门外侍候的仆役听到声响,慌慌张张的进来。长孙净一怔之下,霎时之间镇定如恒,哈哈一笑,道:“一时失手,摔了个茶碗。年纪老了,老了!”

待得那仆役换了茶碗,收拾地下碎片离去,长孙净淡淡笑了笑,问道:“江少侠,你来西域多久了,可曾遇到甚么人?有没有同伴一起前来?”

第78章 白痴千金(一)

七十八、白痴千金(一)

江浪遵照冰莲仙子“防人之心不可无”的吩咐,微一踌躇,支吾道:“晚辈一个人前来,并无伴侣。”顿了一顿,又道:“相爷,您老人家久居西域,那长孙无垢和苑如尘二人的名字,可曾听说过?”

长孙净缓缓端起桌上茶碗,瞧了瞧水上的茶叶,啜了一口,轻轻吁了口气,说道:“实不相瞒,老夫出身贫贱,未发迹时,曾随先父和先兄在轮台城,摩天堡,莎车城等地做过收购皮货、玉石的勾当。少侠口中所说的‘长孙无垢’这个人,我倒也曾听说过。嗯,小老弟,你手持苦因方丈的亲笔书信前来见我,算是找对人了。哈哈!”

江浪喜道:“既然如此,烦请相爷明白赐告。”

长孙净淡淡一笑,道:“不急,不急,你既来了,总会让你弄个明明白白的。对了,听小老弟的口音,似乎是江北人氏。”

江浪听他辞语颇为亲切,便道:“是啊。草民……晚辈确系江北马陵山人。这三年来,晚辈一直在宿迁城北‘青龙镖局’做镖头。”

长孙净听了这话,捻须不语,向他深深瞧了一眼,脸上神气颇为异样,隔了一会,喃喃道:“想不到,当真想不到,你便是江浪,便是她……”咳嗽一声,笑道:“莫说是念在苦因禅师的金面,即令是少侠来自中土,乃老夫的同乡。小同乡的这个忙,说甚么我也得帮。哈哈。”

江浪大喜,站起身来,深深一揖,道:“多谢相爷。晚辈别无所求,只要能见到内子,大恩大德,没齿不忘。”

长孙净喝了一口茶,摇头莞尔,淡淡问道:“江老弟,感激的言语,就不必再提了。请恕老夫冒昧,你若然信得过我,可否将尊夫人失踪之事详细说说?实不相瞒,我对贤伉俪的所有事情,实在很感兴趣。”

江浪心中嘀咕:“看这人也不像坏人。他既答允帮忙,我也理当将实情坦然相告。”当下便将自己和鲍小昙成亲前后的经过始末约略说了。

长孙净不动声色的听完,脸色郑重,又询问了若干鲍老夫子做媒的情形,以及江浪姑苏寻妻的经过,有时点头,有时摇头,不作一声,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江浪说毕,见长孙净双眉紧锁,神色漠然,似是心驰远处。他欲待相询,话到嘴边,又即缩了回去。

长孙净忽然笑了笑,缓缓说道:“适才听到江老弟所言,你是凭着一只‘佛珠手链’,才寻到西域的,是也不是?”

江浪伸手入怀,将那枚佛珠手链取出,道:“这枚手链是内子留给我的。”

长孙净向珠链微微掠了一眼,不动声色的道:“想必有高人指点,你才明白,欲寻你妻子,必先寻苑如尘,欲寻苑如尘,必先寻长孙无垢。是也不是?”

江浪听他语气甚是奇怪,便接口道:“是啊。听说那位苑前辈还俗之前,出身于峨眉山金顶寺晓风师太座下。”

长孙净听了这话,脸上不禁又闪过一阵讶异之色,淡淡问道:“你是说,当日在马陵山下,是鲍东……鲍老夫子亲自做媒,将其闺女‘小棠姑娘’嫁了给你,是也不是?”

江浪道:“不是‘小棠’,是‘小昙’,昙花的昙。婚期便是在去年秋天的七月十二。”

长孙净点头不语,凝思半晌,忽又笑了笑,道:“江兄弟,我很不明白,你只不过是一介布衣,虽然做了镖头,而那位鲍小昙姑娘以倾国倾城之貌,怎会看中了你,而且还下嫁给你?此事说来,未免惊世骇俗。”

江浪心中一动,道:“你,你怎么知道我妻子‘倾国倾城之貌’?”

长孙净不答,续道:“你的话有些不尽不实,你说你是一个人前来,那位水天教的花总管却是怎么回事?”

江浪吃了一惊,霍地站起身来,问道:“你怎么知道小怜姑娘?她现在何处?”

长孙净哈哈一笑,缓缓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当真是无巧不成话,原来你便是花小怜主仆三人在礼拜寺门外苦苦等候之人。哈哈!”

江浪惊骇无已,道:“你,你怎地好像什么都知道?”

长孙净仰天大笑,说道:“我知道的,可远远不止这些。对了,昨晚陪你看烟花的那个西域小姑娘,也是你的相好罢?她既没有陪你同来,想必仍在旅馆之中,是也不是?”

江浪一听之下,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颤声道:“你,你究竟是谁?你想干甚么?”

长孙净摇头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双手一拍,霎时之间,两条人影飞身而入,刷刷两声,两把明晃晃的钢刀自后向江浪砍了过来。

江浪早已听得来势奇快,正待动手,突然间心中如电光石火般的一闪,故意转身旁跃,佯装功夫不济。

一刹那间,人影闪处,白光如雪,双刀一左一右,同时从后面架在江浪颈中。

江浪惊道:“啊,相爷,你、你干吗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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