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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村 作者:聂茂 厉雷-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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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床只能睡下一个人,外公在上面。大床上睡着表妹、小伟和外婆。外婆和小玲一头,小伟一头。初中以后,每次周末小伟回家,还是那样休息。但是,半夜里他和表妹经常会有身体接触,难免有身体反应,浮想联翩,而小玲也有女性本能的反应。她说,那样的时候她身体会发热。
  外婆家里的土地很多,加上几个舅舅都不在家,所以外公和外婆经常要从早到晚在地里忙碌,每天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根本没有多余精力管两个孩子。而让他们高兴的是小伟学习成绩不错,性格也好,能照料一下家里。小玲也可以做饭,他们开始很放心家里和孩子,回家也只是吃饭睡觉。于是大部分时间家里就只有小玲和小伟呆在一起。这样有时候会让人产生错觉:这个家里的男人和女人就是他们两个。而老人不在,他们更是想怎样就怎样。
  后来,小伟开始经常偷窥小玲上厕所。再后来,小伟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采访中,小伟告诉我们:那是2003年秋末的一天,只有他和表妹在房子里看书。表妹让他讲一道数学题,他就坐到表妹旁边。一开始,他还很专心,但是,慢慢地他注意到表妹的体香,心里“咚咚”直跳。但是表妹还是很专心地盯着课本,他也就极力控制自己。随后,他拿橡皮时不小心碰到了小玲的胸口,小玲的脸立刻红了,害羞地躲避他的目光。小伟终于控制不住自己,抱住了小玲。小玲刚开始还反抗,但是当小伟的嘴唇碰到她的嘴唇时时,她放弃了挣扎。兴奋的小伟立刻把院门和房门闩上,然后重新跑回房间。
  那是他们第一次偷吃“禁果”,清澈的泉水开始发酵。
  小伟说,从那以后,每次周末回家,都会和小玲有亲密行为。这些外公外婆都不知道。有一次,半夜里小伟甚至从被里钻到小玲身上进行性行为,外婆居然都不知道。
  老太太说:“真是冤孽,我怎么会想到这些?”
  其实,老太太本来耳朵就不好使唤,加上每天干活都很累,躺到床上,打雷都打不醒。况且一直就相信他们,哪里还能提防什么?
  而年少的小伟和小玲根本不知道采取防护措施,小玲在年初怀孕了,自己都不知道,身体和小伟仍旧有接触。看到表妹身体的变化,小伟很害怕,但是不知道怎么处理,于是要她用白布裹上肚子。有时候他还帮小玲裹布,裹得紧紧地,直到和平常没什么分别。而小玲照常上课、作饭、洗衣服。
  到这个时候,青春的泉水彻底发酵成一汪毒!
  但是,这两个孩子完全认识不到自己所做的事情的危险性和叛逆性,就在外婆发现小玲怀孕的前段时间,她和小伟仍旧有过两次性行为。
  外婆发现的时候,已经太晚,因为怀孕时间太长,医生不敢为小玲打掉胎儿。最后小玲生下一个畸形儿(可怜的小家伙),一家人抱着这个婴儿不知道是喜还是忧,像外婆所说:那是冤孽。而小玲因为过早过多的性行为被诊断以后都不能再生育了。
  青春期是一壶酒的酝酿过程,让人陶醉;青春期给人的一生都打上烙印;青春本是干净的苦恼,初恋本是甜蜜的忧愁。可是这样的青春有毒,这样的情感有毒!谁沾了这样的毒,非死即伤!
  被侮辱与被杀害的
  对于正在发育的留守儿童,特别是留守女童来说,情感问题带来的伤害仅仅是一方面的,而更大的伤害来自外界的不良分子。
  我们的调查显示:农村留守女童的安全问题令人担忧,人身安全受到很大挑战,而近几年全国各地留守女童被强* 、诱* 
  的案件也层出不穷。
  2005年9月3日,宜章县迎春镇时发生一起命案。死者是一个五岁的小男孩,尸体在一个池塘中被发现,上面裹着一个蛇皮袋子。凶手作案手段极其残忍,男孩身上有多处刀伤,其中头部有被硬物击打的痕迹,脖子上还留着清晰的手指印。当地警方说,受害人死前应该有过挣扎,而从伤口来看是瞬间致死,死后尸体被虐待。
  一个五岁的小男孩,他能做些什么?吃饭、睡觉、哭泣、玩耍,他不会懂得伤心,也不会明白男女间的事情,更不懂得死亡。他也恐惧,但是不会懂得恐惧,可以说五岁的孩子自我意识还远远没有建立起来,只是凭借着下意识来生活。他到底招惹了谁,竟引来如此残忍的杀身之祸?
  经调查,五岁的小男孩叫马晓海,是镇上菜农马震山的儿子。凶手叫张娇,一个像名字一样娇小的女孩,同是迎春镇的留守儿童,那年刚刚13岁。父亲常年在外打工,而张娇杀人的原因是马震山曾经玷污过她。
  时隔一年,我们去了迎春镇,镇里显得空空荡荡,只有孩子玩耍的背影出现得多一些。一个老人告诉我们,村里的成年人几乎都出去打工了。当我们问他马震山家怎么走时,他说:“你是为那事情来的吧?”我们想请他说说当年的情况,他拒绝了。
  但是,他带我们去了马震山家。
  看着马震山破败的房屋和院子里的杂草,老人不无感叹地说:“原来这也是村里顶好的房子,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了。”
  在马震山家里,我们见到他的七十多岁的老母亲,她向我们说了当年的事情。
  那年,马震山夫妻两个在镇菜市场经营蔬菜生意,家里有一台机动三轮车,他每天负责从外地运蔬菜,而妻子则在市场上摆摊。两个人每天起早贪黑地忙活,很少待在家里。五岁的马晓海平常白天都是由她照料。
  据老人所述,她就这么一个孙子,才五岁就可以进行简单的数学计算,也认识了很多汉字,一家人正准备在下半年把他送进学校。正因为如此,她当作心肝宝贝,平日里攥在心里,揣在怀里,孙子很聪明,从不让别人单独和孙子接触,生怕伤了那里,甚至是弄脏孙子的手或者衣服,她都很不高兴。她说孙子也很听话,从不和陌生人说话,不吃陌生人给的食物,更不会跟陌生人走。
  可是那天,她出门去了商店,留孙子一个人在家,临走时她还千叮万嘱,让孙子一定不要乱跑,乖巧的孙子满口答应了。可是回来孙子却不见了,到处找他都找不到。别人说可能是一时贪玩,跑出去了。
  说到这里,老人泪流满面地告诉我们:“你不知道我那孙子有多乖,我当时就说他绝对不可能跑出去的。果然是被人给绑走了,然后还……这小丫头怎么那么没人性!”
  老人所说的小丫头是张娇。因为种种原因我们没有见到关在湖南省少管所的张娇和入狱的马震山。
  不过,我们见到了马晓海已经改嫁的母亲吴兰英。
  见到她时,她已经和马震山离婚,并且再婚了,刚生了一个女儿。提及当年的事情,她还有些悲伤,但是已经平静很多。她给我看儿子的照片,照片里的孩子大大的眼睛,饱满的额头,胖胖的脸蛋上挂着两个小酒窝,笑得很好看。
  和孩子的奶奶一样,她也说,儿子很聪明,很早就会叫爸爸妈妈,很早就会走路,好像天分真的比别的孩子高。当年,她还请算命先生给儿子算过命。算命先生说,儿子天生富贵,而且是个将才,长大能读好的大学,做大官。本来儿子就要上学了,她都已经帮孩子买好书包、文具盒,她说儿子见别的孩子天天背着书包去学校,自己也吵闹着要书包上学,他真的很机灵。说到儿子的死,她先提到的并不是张娇。而是自责地说:“如果我要是能够多点时间陪儿子,或许就没事情了。他也不会被掠走。然后被害掉。”
  接着,她激动地骂起前任丈夫,她说:“如果不是马震山,儿子也不会死,都是报应。但是为什么报应不报应在姓马的身上,却让儿子遭殃?”
  原来,1999年,吴兰英经媒人介绍,和马震山结婚,马震山比她大10岁,而吴兰英说当时他隐瞒了年龄,以掩盖他几次相亲均不成功的经历。婚后,她从邻里间听到真相,很生气,大闹了一番,本想离婚。但是,看马震山人很实在,又很疼她,而隐瞒年龄的事情是他母亲的主意,所以她就认了。而经她一闹,丈夫在以后的日子里,更是对她加倍体贴,处处听她指示,事事向她汇报,这也引起了婆婆的不满,加上家里很穷,日子比在家时苦,所以她和婆婆的关系一直很紧张,经常骂架,甚至有一次相互抓着头发,扭打在一起。直到2001年,儿子马晓海出生,家里的矛盾才有所平息,她和丈夫也有了动力,买机动车,跑蔬菜生意,日子渐渐地好起来,她也越来越依靠和相信丈夫。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平时说话不多、和蔼可亲的丈夫竟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她说:“我从来就没有发现他有这种该死的癖好,可能这就是他一直找不到老婆的原因。”
  她所说的癖好应该是“恋童癖”,我们无法确认他是否真的有这方面的问题,但是他的确对张娇做了不轨的事情。
  我们也去了张娇家,但是她的父亲不在家,又出去打工了。和我们见面的是她的妈妈。
  张娇的妈妈告诉我们,张娇那年刚10岁,10岁的她是个活泼可爱的孩子,出落得已经很漂亮,很听话,也很懂事,成绩也一直很突出。学校里的老师和同学们都很喜欢她,一、二年级都拿到了“三好学生”。为了让她以后更好地读书和生活,她爸爸一年前出去打工赚钱,妈妈则留在家里照料她和土地。
  爸爸走后,妈妈常常要在地里忙,她就经常做家务,洗衣服、扫地、刷碗筷或者打水。妈妈担心她累到,总是说:“这些活你不要做,只要好好学习就行了。”她总是笑着说:“妈,我不累!”看着女儿阳光般的笑容,做母亲的感到很欣慰,有这样的女儿真的很幸福。想到不能为女儿提供更好的生活,她心里总是酸酸的,尽管女儿从来都没有半句怨言。
  然而,幼小的张娇并不知道自己早已经被马震山盯上了。她每次上学、放学都要经过马震山家。马震山每天拉完菜,事情就不是太多了,而妻子又在市场上卖菜,家里没人,他就经常坐在门里看张娇。据说,马震山之所以盯上她,一是因为她各方面都很突出,再者,她的父亲不在家,马震山的理论是:父亲不在家的孩子胆子都小,不敢乱说话。
  那天放学,张娇走到他家门口,马震山叫住她,说儿子今天一直哭,让她帮忙看一下儿子。善良的张娇居然就答应了,走进马震山家,抱着哭泣的马晓海,笑着认真地逗他玩,马晓海居然不哭了。
  此时,马震山闩上大门,走进屋子。看见儿子不哭了,他假装要感谢张娇,说给她拿糖果,把她带进里屋。进了里屋,他把门反锁上,立刻兽性大发,像变了一个人,残忍地强暴了张娇。
  实施强暴之后,马震山恶狠狠地对张娇说:“不要告诉别人,告诉别人你妈妈和爸爸以后就没脸见人了。我也不会放过你!”
  张娇很害怕,回到家里,她想告诉母亲,但是想到马震山的话,她又不敢了。母亲看到她脖子上有道伤痕,问她怎么回事,她撒谎说,自己不小心被树枝刮到,母亲心疼坏了,眼里都是泪水。看着母亲的样子,她更不敢说真话了。
  张娇的妈妈告诉我们,从那以后,她笑的次数少了,也没以前那么开朗了,但是还是很懂事,知道做家务,也知道学习,学习成绩始终很好,和别人交往也很正常。
  可是,谁知道她心里有那么多的屈辱?
  张娇后来表示,她竭力不去想那件事情,但经常还是做噩梦。在梦里,她看见马镇山狰狞的嘴脸和马晓海“哇哇”的哭声,她总是感觉是马家两父子一起害了她。后来,经常在电视里看到那些类似的镜头,她就浑身打颤。三年过去了,逐渐懂事的她更加忍受不了那种煎熬,产生除掉这个心魔的想法,又奈何不了马震山。于是,她学着电视里的手段绑架并杀害了马晓海。
  那么,张娇是怎么接近马晓海的呢?她很聪明,事发的前一段时间,经常跑到马晓海的奶奶家里陪马晓海玩,马晓海和奶奶都很喜欢她,防备也就少了。
  她只用一块糖就把马晓海连同他的生命都带走了……
  我们在调查中接触最多的是:农村留守儿童因为缺乏足够的保护,很容易成为不法分子的猎物,尤其是留守女童。然而,在这次事件里,被侮辱的和被杀害的都可以说是留守儿童,这不得不引起我们的深思。
  血的控诉,泪的呻吟
  正如前面所讲述过的,在关于留守儿童问题的各类调查报告中,留守儿童的安全问题都被当作重中之中的问题在考虑。我们同样认为最让人担忧、最让人揪心和最让人欲说还休的也是这个问题。
  所谓安全问题,主要包括留守儿童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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