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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了!嘻嘻!我几曾骗过你们‘追魔七雄’呀?上任主持真是老顽固,一直不肯与你们合作,幸亏到我走马,我便立即令弟子四出调查,终于给我发现了原来那家姓‘黑’的,是魔教余孽!
难怪他们隐姓埋名改而姓黑,中国人那有姓黑的?”
“那,他们一家在哪?”
“就在村口第二条大街的第一户,嘻嘻!他们也算是有点钱的富户,平时也乐善好施,不过,他们捐给我们佛仁寺的香油实在太少太慢了,我希望能更快得到多一些他们的银两,你们追魔七雄在解决他们一家之后,千万别忘了给我分一份啊!”
“这个当然了!这个年代,即使正义如我们‘追魔七雄’又那会干赔本这事,我们也要挣钱嫖赔吃喝的呵,嘿嘿……”
想不到,向来无争的佛门,竟有此等败类!名为正义,实欲敛财!雪达魔听毕一切后当然诧异不已,惟更令他担心的,是将要被灭门的所谓魔教余孽,竟是——
黑瞳一家!
他最爱的人一家!
不!即使黑瞳是魔教余孽又如何?他也绝不会嫌齐她,只因她也从没嫌弃他!
一念及此,雪达魔不知哪来勇气,他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斯勇敢,他一定要赶往通知黑瞳,希望他们能及时逃过大难!
然而,正当他欲举步离开之时,他却意外地碰跌了主诗门前的一分阑花!
该死的阑花!不知何故,人们在发现什么秘密后总会碰跌一些东西,总会给人发现!
“碰”的一阵刺耳的碎裂声!阑花坠地即四分五裂,雪达魔的心亦随之四分一裂!
他被发现了,当下非常着急,却不是为自己的性命安危而急,而是唯恐自己未能赶去通知黑瞳,他为她的生死着急!
可是,那时候的他对武艺根本一窍不通,尽管他被发现后己立即奔逃,却依然被追魔七雄,老大,亦即是那个紫衣老大追上,被他十指擒个正着!
“呵呵!小和尚,你这样急着逃跑,到底要去通知谁呀?”
雪达魔的双臂结紫衣老大双爪抓得痛楚欲裂,但出奇地,他这次竟没有丝毫害怕,相反更鼓起勇气驳斥道:
“呸!你们……密谋要灭人一家,名为残魔,实为欲财,我一定会通知他们!”
紫衣老大又狞笑一声,双目精光暴射,问:
“是吗?你以为你还可以告诉他们吗?”
说着,猝地一掌重重拍向雪达魔的背门,雪达魔的背门登时如遭火的,浑身更即时瘫软在地。
紫衣老大概有力残忍的看了倒在地上的雪达魔一眼,又斜斜一瞥已追出来的主持,冷血地道:
“对不起,主持!你这个小和尚的眼神狠凶,也很固执呀!老夫实在很喜欢看见这些人受挫的样子!既然他要去通知那个家人,你我就由他去吧!不过,他如今中了老夫的火煞邪掌,若然毫不动气,相信躺一日一夜便会没事,但若他坚持要去通传的话,恐怕……哈哈!他未抵达村口,已经气尽而死了……
“小和尚!你就走着瞧!看看老夫等人先到且是你先到吧!”
“哈哈哈哈……”
语声方歇,紫衣老大已率领其余六雄,扬长而去!
好阴险恶毒的心!雪达魔在心中咒骂着!这名紫衣老大并不即时杀他,却要自行决定要耗尽元气而死,还是懦弱的地出卖黑瞳,保命要紧!
但,他怎能再这样懦弱下去?
他一定要赶去通知他最爱的人一一“黑瞳!”
一念及此,雪达魔益发想豁尽全身气力站起来,可是中了火煞邪掌的他,根本己浑身乏力,他仅能勉强地在地上一寸一寸一一一爬行!他甚至不能像蛤蟀般跳!
啊!他苦笑,原来他比冗蛤螟更差?
但“爬”,对于此刻的他来说亦不打紧,有些男人虽然道貌岸然,挺起胸膛满怀神气,内里可能仅是一双缩头乌龟,真正的大丈夫,都是能屈能伸能爬的!
他要当一个勇敢的男人!一个可以匹配黑瞳的男人!
无论能否真的爬至黑瞳的家,雪达魔还是鼓尽毕生气力地爬。
即使他早知道当他力尽之时,他便会死……
“黑瞳,你……要等……我,我现在……来见……你……了……”
“你……一定要……等……”
“我!”
可惜,无论雪达魔如何努力,黑瞳此刻仍槽然不知,也许她在归家的途中,还在生他的气,然后,到得她回到家时,她便又要面对一个惨绝人寰的一一一灭门悲剧!
她将永远也不会知道,有一个男人正为她一家的安危,而无限勇敢地在生死边缘挣扎,将永远不会知道,她已矩过了一个为救她、可以不顾自己生死的好男人!
勇敢的男人!她希望他会成为的男人!
因为,无论此刻的雪达魔变得多么勇敢,他也仅是一具血肉之躯,他还没有爬出那个寺的后园,便已完全力尽,将要气绝身亡……
他尽管已变得勇敢,可是,他仍然没有能力可救他最爱的女人。
这就是真正的现实!英雄,也需要真正的实力……
他终于要昏死过去,惟就在他昏死之际,他还依稀瞥见他的主持,拿着屠刀向他劈过来,当然了!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既然主持还未成佛,又何妨执起屠刀杀人?
真是讽刺!
然而,就在他快将身首异处之际,奇事发生了!
要杀他的主持,遂地惨叫一起,簿然已全身爆开而死,跟着,他便在迷们中感到被一股黑暗浓雾笼罩,他虽然看不见是谁在浓雾内救了他,但一股天下无敌的感觉似在把他环抱,他感到自己非常安全。
可是,尽管他己安全,他亦自知在弥留边缘,非死不可,他唯一的心.只是黑瞳,他最爱的黑瞳……
他于是在迷迷糊们之间,仍不断对那团黑雾嚷道:
“请你……去……救……黑……瞳……”
“请你……不要……理……我,去……教……黑……瞳……”
正因为他在弥留之际仍不同自己生死,只在记挂黑喧,这份诚、心意,已经深深打动了一个多情的人,不!一个多情的魔……
就在雪达魔完全昏死过去之前,他终于听见那团黑雾豪情无限的道:
“好!小和尚小小年纪,也不愧是条好汉子!你虽然在地上爬,却比某些用两条腿走路的人更勇敢!”
“你放心!只要本座插手,你和那个黑瞳都不用死!”
“即使你俩真的死了,本座已无所不能,我也会有方法令你们像我一样一一一”
“永!存!不!灭!”
就是这样,当年的黑瞳主人,使把雪达魔先行救起,后来当“它”赶至黑瞳的家,黑瞳一家已然遇害,不过最后它亦杀掉追魔七雄中的六雄,并救走黑瞳!
可惜其时的雪达魔与黑瞳已奄奄一息,返魂乏术,黑瞳主人最后唯有以其六大魔渡中的“他生渡”,令二人永存不灭,并各自传于“雪渡”与“死渡”两在魔功!
重新获得新身躯的雪达魔,实力虽已变强,且一张新身躯的脸孔亦没有自己在生时那么丑,可是,他一直皆在为自己当日未能及时通知黑瞳一家,致令他们全家灭门而内疚,他感到无颜再与黑瞳相认,横竖自己所拥有的新身躯与新面孔已面目全非,黑瞳亦已不认得他,他索性央求其主人,别向黑瞳透露他是当年小和尚“雪休”的秘密,黑瞳主人亦深明他的苦哀,一直为其守口如瓶。
如是这样,雪达匣便一直以一个全新的面目、全新的身份,默默的站在亦已面目全非的黑瞳身边,毫无所求地守护着她一一一他最爱的女人……
他看着本来不懂武功的她,日渐变得更像一个魔女,日渐变得愈强,甚至比他更强,本来无心向武的他,亦不得不穷思苦研,希望能突破”雪渡”的界限,更上一层,因为,无论他最终会否与黑瞳相认,他也要当一个黑瞳曾想他成为的一一一男人!一个有实力且有勇气的男人!
他一定要增强实力,好侍下次黑瞳再遇上危难之时,他不会再象自己前生那样没用,他这一回一定要真正的救她!帮她!
幸而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终于创出了“达魔雪手”,然而这套“达魔雪手”虽令他的实力可以追近资质优秀的黑瞳,也带给他一张冰雕一般的脸。
正因为他这张脸,他又再次变得自卑,他固然不想黑瞳看见他这张永远盖看厚厚冰雪的怪样子。即使她始终没有认出,他就是当年她曾寄予厚望,希望他能成钢成器的雪休……
雪达魔终于在自己的雪脸之上,再蒙上一层白纱,他的真正身份,更变成一个谜中之谜,只有黑瞳主人真正知道,这个汉子对黑瞳的一颗苦心……
静默中的痴心……
“原来,黑瞳一直都不知道,你,就是当年她曾寄予厚望的——
雪休?”
聂风听罢一切,不期然感到唏嘘,人本已有许多烦恼,连魔,也有剪不断理还乱的烦恼。
“不错。”雪达魔怅然的答:
“我想,她一直都不知道!不过地不知道也好,我只要这样永远的伴在她的身边,守护她的一切,即使我俩其实早已不再存在,我亦已非常心满意足……”
“但——”聂风又问:
“你既然是当年暗恋她的雪休,纵使你无颜与她相认,他眼见黑瞳日渐张狂,日渐成魔,你若喜欢她,何以不好好劝她回归正道?”
“有这个需要吗?”雪达魔不答反问:
“从前我也有你这个想法,喜欢一个人本该领她再走回正途,但后来发觉,正道邪途,其实只在一念之间,纵使是魔,也许也并不比某些人更差劣,而且……”
“虽然旁人看见我们在魔道中泥足深陷,我们自己却是快乐的.即使它邪恶……”
说到这里,雪达魔不禁一顿,深深叹息:
“如今,我只有一个心愿,便是希望尽快赶往木人巷,那管如今黑瞳,身躯只是孔慈,我也要站到她的身边,助她一把,我不能再像当年那样,至死也帮不了她!”
“你,为何认为黑瞳如今需要援助?”
“你不会明白的!聂风,我在前来这里之前,沿路已见有三数条被吸干了功力的少年尸体,而且,更有一条村子的村民全部被杀,楼室尽毁,看来,经王已练成了他‘无经无道’的第十三层,且还不知从哪里习得另一种可迅速吸人功力的邪门功夫——‘回无血手’,这种功夫已失传了五百多年,就连我们主人亦捉摸不透,所以任主人‘魔渡众生’的计划已接近大成,任主人的造诣已深不可测,我亦恐怕会有万一!我必须尽快赶去支援她们,纵然我并不想她们推行那个计划,也自知自己帮不了什么……”
聂风道:
“但,你为何又会受了内伤?你适才说要我助你,更是要我为你疗伤?”
“摁!”雪达魔点头答:
“为了再更进一步增强实力帮助黑瞳,我这数天以来,已急习成‘达魔雪手’最后顶峰——‘形冰神劲’,可惜由于过于仓急逼成事。我反而严重自伤已身,如今尽管我已心成了形冰神劲,在内伤未愈之前,亦未能聚气出手,要动用形冰神劲,眼前只有一个方法“什么方法?”
“就是需以外来的真气为我们左右两臂的气门,便能解燃眉之急,可以暂时勉强使出形冰神劲。”
“可是,你纵能解燃眉之急,能够勉强使用形冰神劲,你所受的严重内伤依然未愈,这样勉强自己使劲,岂非如同自寻死路?死得——更快?”
雪达魔斩钉截铁的道:
“可惜目下已没有足够的时间让我的重伤痊愈了!经王想必已抵达少林!聂风,眼前只有你最接近少林,你亦是带仅余可以用真气为我打通臂上气门的唯一人选!就当是我雪达魔求你一次,希望你念在我曾救你及步惊云,帮我达成这个心愿吧!”
聂风怔怔的看着雪达魔,看着他那张被盖在冰雪下的痴情的脸,这个汉子,虽然人面亦异,惟爱火未灭,他如今唯一的心愿,只是回到他最爱的人身旁,与她一起作战,纵使她已认不出他是当年的他,纵使她不知道他在此五十多年来曾为她暗中所干的一切,纵使一直都不知道她并不寂寞……
良久良久,聂风终于仰天长长叹了口气,猝地一把坐下,双掌已紧贴雪达魔的背门。
雪达魔登时喜出望外,相当感激的道:
“多谢!聂风,多谢你念在我曾救你及步惊云,助我一把……”
聂风却道:
“你误会了,雪达魔!”
“我并不是因你曾救我们而助你,而是因为一一一”“你很像我曾认识的一位叔叔——鬼虎!他和你一样,都是忠于主人、忠于感情却又不敢面对感情的人,最后只得暗暗守护在自己最爱的人身旁……”
“你和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