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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机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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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血色水牢(五)

来到外面的茶馆,阿莲发现,原来袁镇辉不是那么糟糕,他还是有几分优点,他不但有一身军人的威武,还有几分迷女孩子的风度,在他身上,似乎还隐约透出一种乱世枭雄欲霸江东的豪气。从他说话的口音判断,他来自雾南。

喝过几杯茶,袁镇辉突然提议说:“阿莲,我要去酒店看一个朋友,你陪我一起去吧?等看了朋友,我送你回家。”气氛这么好,阿莲不好推辞,只好爽快地答应了。而事实上,袁镇辉带着阿莲三转两拐,并没有去什么酒店,而是把她带进了一家三流旅馆,而且,一走进二楼的一间客房,袁镇辉就迫不及待地扑上来,要抱阿莲上床。

阿莲大吃一惊!没想到刚才还甜言蜜语的袁镇辉一下子变成了色狼,她怕自己受辱,急忙推开袁镇辉,大声怒喝:“马上放我出去!不然我就从这儿跳下去!”阿莲指着窗口。

袁镇辉没办法,快速打开房门,一边放阿莲走,一边赔罪:“阿莲小姐,你误会了,我是看上海的女子都在学西洋不守传统,故意跟你开个玩笑,试探你一下。”

阿莲一怔,半信半疑,对袁镇辉的不信任减去了大半。

就这样,袁镇辉巧舌如簧地掩盖过了这一关。

从此,阿莲回到家中,很少再去找孟珍珠,而且,她也不准袁镇辉再踏进她家半步。

袁镇辉不死心,隔三差五就跑来站在外面喊。

终于,有一天,袁镇辉派手下送来一封信,并在信上特别注明,要阿莲一定在百忙中开启、复信。阿莲收到信,诧异地看到:“阿莲小姐,自从粗人镇辉与你在陶宅相识,便日夜思念,今生镇辉若不能娶阿莲小姐,恐难再安心军界……最后,他还别出心裁,说人生百年,相逢是缘,盼阿莲小姐给他一次机会,让他用一颗诚挚的心关爱她一生。”

看完袁镇辉的信,阿莲眼圈红润,有些感动,内心里,突然感觉这个男人还不是那么坏,看来,在有些地方,自己也许真的是误解他了。于是,她提笔复信:“君若有情,以善为宜。人生百年,无缘难聚。”

袁镇辉收到信,对阿莲更加喜爱!

不久,阿莲在街上偶然遇上了比她大几岁的学姐谭在香,两人找了间茶馆,坐下来一边喝茶,一边聊着过去在一起的快乐的事情。阿莲终究年龄小,对爱的事还不是很懂。她低声告诉学姐,说有一个能打善战的军官正在追她。

谭在香问“是谁?”阿莲告诉她说是袁镇辉。

谭在香一听,立刻叫起来:“天哪!原来是那个袁粗脖!”

阿莲不解,急迫地问:“什么袁粗脖?”

谭在香笑笑:“就是追你的那个袁镇辉呀!”

阿莲一脸困惑,望着谭在香:“那怎么又叫袁粗脖呢?你都快把我弄糊涂了,在我眼里,他不就是军官袁镇辉嘛。”

谭在香继续笑:“哈哈,他没告诉你,他还字‘多才’呢,不知道他是不是多才。”

阿莲说:“那你怎么说他是粗脖,这是怎么回事?”

谭在香说:“我们班上的同学曾经开过一个会,专门讨论给袁镇辉取个外号,最后,根据他的品行相貌,大家一致决定,给他取个外号叫‘袁粗脖’。”

阿莲摇摇头:“我还是不明白,你们也太武断了,你们这纯粹是拿人取笑。”阿莲望着学姐,一脸不悦。

谭在香说:“其实,我们也没别的意思,同学们也就是看他是个粗脖,又听说他好色,就随便拿他瞎胡闹了。”

阿莲点点头:“哦,那你说我要不要接受他呢?”

谭在香说:“说句心里话,我对你和他的交往很不放心。”

阿莲说:“我倒喜欢你哥哥在春,可他心里只有那个林玉凤,他能装下我吗?”

谭在香说:“我哥哥和玉凤那可是青梅竹马,从小到大,感情一直很好,谁也甭想分开他们。就是玉凤去了美国,两人也没断了书信。你说这感情,多执著啊,多坚决啊,多真啊!能动摇吗?他们是要走向永恒的!”

阿莲说:“要是我,我就一天给你哥写一封信,这才是真爱!”

第6章血色水牢(六)

谭在香翘起大拇指,莞尔一笑:“这么说,你小小年纪,是在笑玉凤不是真爱喽?我的小妹,你可别拎不清哟,从美国发那么多信,是要累死邮差的啊!”

两个人开心地笑。阿莲说:“学姐真会说笑,谁不知道,中美通信,是用邮轮的。”

谭在香说:“这个我当然知道,我是说,那上海的邮差不得天天往我家跑啊?”

两人对视一笑,付了茶钱,走出茶馆。

不知不觉,谭在香和阿莲走到了她们谭家。

这是阿莲头一次来谭家,不过,谭在春在去学校接妹妹时倒常与她相见,他们也是从学校开始认识的。自从认识了谭在春,阿莲从谭在春那里听到了许多开心的故事,在她眼里,谭在春不光是一个富家少爷,更是一个博学多才的大哥哥。说真的,要是不知道在春和玉凤的事,她少女的真情还真想找个机会向在春吐露。可是,她也深知,既然在春已心有所爱,那自己就万万不能闯进他爱的天地,破坏了他爱的世界。爱,是自私的,也是宽容的。

整个上午,阿莲都在谭在春的书房看书。

谭在春问阿莲最喜欢读哪类书,阿莲婉约地一笑,说:“唐诗。”谭在春又问:“那你最喜欢唐朝的哪一位诗人?”阿莲的脸颊上顿时红云一片,羞怯怯地说:“李商隐。”谭在春坐在阿莲对面望着这个小他很多却也像他一样喜欢读唐诗的女孩,很有兴趣地又问:“那你最喜欢李商隐的哪几首诗?是有题的呢还是无题的?”

没想到阿莲还很博学,她闪动着明眸皓齿,张口就说:“当然是无题的!谁都知道,李商隐的诗无题胜有题。”

谭在春笑着,递给阿莲一个水果:“不是谁都知道,是你这个小姑娘非常聪明,真的喜欢李商隐的诗。”

听到谭在春在夸她,阿莲羞得低下头去,低声说:“谭大哥才是有学问的人。”

面对这个俊秀文雅、喜欢读李商隐的诗的女孩,谭在春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愉快,这种感觉,与他在和玉凤在一起的时候相比,少了一份压力。他幽幽地想,怎么形容呢?他把目光投向窗外,思念着玉凤,忽然他想到,她们两个,一个是小家碧玉,一个是大家闺秀,两个风韵不同,自然给他的感觉就不同。

一抬头,谭在春看到阿莲又在翻阅那本唐诗,就怀着一份说不出的感情说:“阿莲,我想试问一下,在李商隐的众多无题诗中,你最喜欢他的哪一首呢?若是我们喜欢的都一样,那我们可真是有一份诗缘。”

阿莲红云满面:“李商隐有好多无题诗,既然无题,我无法说出哪一首。”

谭在春笑了:“是啊,既然无题,你怎么能说出是哪一首呢?不过,我倒有个好办法。”

“什么好办法?”阿莲急切地望着谭在春。

谭在春风趣地给阿莲打个响指:“你吟给我听。”

阿莲的脸更红了,低声说:“好吧,那我就吟两首给谭大哥听,不过,你可别笑我。”

阿莲确实是很喜欢李商隐的诗,她站起身,眼波中流动着一汪深情,完全进入了一片唐诗的境界。她缓缓吟道:“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嗟余听鼓应宫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阿莲吟到这儿,回头看向谭在春,谭在春品味着一笑:“吟得好!不过,这一首不太适合一个女孩子的心境,你再吟一首吧。”阿莲又接着吟道:“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随着阿莲的吟诵,谭在春也进入了诗的意境,“相见时难别亦难……”,是啊,玉凤赴美十年,他哪一天不在翘首期盼,默念这句诗。虽然十年未见谈不上那种痛断肝肠的“相见时难别亦难”,但也是一种刻骨铭心的苦苦的思念!他眼圈湿润地注视着阿莲,久久地不肯把视线移开,显然,他把阿莲当成了玉凤。他轻轻揽过阿莲,语气略带恳求地说:“阿莲妹妹,你再吟一首好吗?这一首还是不适合一个女孩子寄托相思。”

第7章血色水牢(七)

阿莲脸颊一热,很理解地柔声说:“我知道了,谭大哥,那我就再吟一首。”阿莲很依恋地轻靠在谭在春的身上,款款吟道:“重帏深下莫愁堂,卧后清宵细细长。神女生涯原是梦,小姑居处本无郎。风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谁教桂叶香。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谭在春叹息一声:“好一个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是啊,既然相思无益,那又何不把失意当痴情呢?”转身,他双手扶住阿莲的两个柔肩,“好妹妹,告诉大哥,你是不是喜欢上谁了?”

阿莲闪动着一双秀美的睫毛,眼神开始包含特别感情地四处躲避,她心速加快,局促地说:“大哥,我……我……我还是再吟一首李商隐的《春雨》给你听吧:‘怅卧新春白袷衣,白门寥落意多违。红楼隔雨相望冷,珠箔飘灯独自归。远路应悲春晼晚,残宵犹得梦依稀。玉珰缄札何由达,万里云罗一雁飞。’”

吟罢,阿莲痴痴地望着谭在春,似有所期待。

谭在春心有所思,轻拥住阿莲:“好妹妹,你共吟了四首,可我听出来了,在其中三首中,你都吟到了一个春字,我不知道这是一种巧合,还是你的一份刻意的情怀,不过,我要谢谢你!谢谢你的这一份情。”

阿莲像一株含羞草,把绯红的脸颊贴在谭在春的胸口:“谭大哥,我什么也没说。”谭在春轻拍着阿莲的柔肩:“好妹妹,我明白,我什么都明白,我要告诉你,不光你喜欢李商隐的这几首诗,玉凤也喜欢这几首诗,每次我们在一起,她都要吟一首给我听,她说,李商隐的这几首爱情诗,要比现在正流行的那些歌咏爱情的新诗,要好出多少倍!她还说,那些流行诗,都是无病呻吟。”

阿莲岔开话题:“你是不是非常喜欢林玉凤?也就是深深的爱!”

谭在春坚定不移:“是的!”

阿莲略微遗憾:“可我还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谭在春笑道:“这有何难,她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你会有机会见到的。”

阿莲吟吟一笑:“说不定以后她还真会成为一个大人物呢,她那么有才,家里又有势。”

谭在春没有多想,笑笑:“若那样,她可是多亏了你的吉言。”

两人对视一笑,笑得前仰后合。

两人在书房里的开心的笑声引来了正在楼下给花浇水的谭在香,她跑上楼来,看阿莲和哥哥如此开心,就笑着打趣说:“哥,你可要小心,你可别光顾着在这儿大笑大唱,谈情说爱,说不准哪一瞬,你那个林玉凤可就从家里听到你的声音,气势汹汹杀过来了。”

谭在春冲妹妹笑笑:“没事,玉凤留美十年,思想洋派。”

谭在香不服:“你快算了吧,你就别拿这话安慰阿莲了,人家阿莲现在可是名花有主,真的快嫁人了。”

谭在春略感惊讶,扭头问:“是吗阿莲?这么小年纪就有人给你提亲了?”

阿莲红着脸:“你别听学姐瞎说,就是那个袁镇辉老追我,还说了一大堆甜言蜜语……”阿莲没继续说下去,她走到后窗那儿,向对面的林家望去。

谭在香说:“自古红颜多寂寞,好啦,现在你们二位都有爱相随了,就剩我小姑居处本无郎了。”

谭在春轻怪妹妹:“就你话多,你不开口没人把你当哑巴。”

谭在香吐个舌头,扮个鬼脸:“哎,我这人还就是怪,最怕别人把我当哑巴,你想啊,我要是不开口,真被人当成了哑巴,那还了得,还有哪个男孩敢来追我、找我谈恋爱?”

谭在春笑笑:“就你理论多,算我说不过你,行了吧?”

话音刚落,从楼下突然传来林玉凤的声音,林玉凤在楼下喊:“在春!快下来!我们不是说好去马戏团看人兽表演吗?”

谭在香推了一下哥哥:“哈哈,你的白雪公主来了,你还不赶快去找她报到?免得她用洋文怪你!”

听到林玉凤的呼唤,谭在春有些激动,兴奋中,从窗口望下去:“玉凤,稍等一下,我这就下去。”转身,他冲阿莲一笑,歉意地说:“阿莲,不好意思,不能陪你念唐诗了,你和在香在这儿玩吧,中午就别回去了,让在香给你做好吃的。”

第8章血色水牢(八)

阿莲眉梢上堆积着一份失落,追问:“那你中午回来吗?”

谭在春正了正衣服:“凡是玉凤约我出去,我们一般都会去吃大餐,估计这次,还是去吃大餐。”说完,谭在春匆匆下楼,和林玉凤手牵手向院外走去。

阿莲伫立在窗口,望着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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