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龌龊后清纯-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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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风爷向我表示过想要好好学学英语的奢望,所以我叫上了他,三个人无怨无悔地踏上去往英语角的路上。
        
  英语角设在一个灯光昏暗的教室里,桌子被清走了,大家都搬凳子围成一圈一圈的,有点非法集会的样子。
            秦雨走到门口时不敢进去了,躲在了我身后,我和风爷其实也一阵阵发怵,但我们装成满不在乎的模样嘲笑秦雨。
            当我们站在门口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位估计是外语系的眼镜哥哥走出来满脸堆笑洋腔洋调地表现着他那并不太地道的骑士风度,他两手作个往里请的动作,呜里哇啦地说着喂糠!喂糠!
            感情里面是一群饿猪专等着我们去喂糠呢!
        
  好吧!我终于痛下决心,去给他们喂糠!于是我和风爷领着秦雨昂首挺胸进了教室找了个堆扎了下来。然后是一片高年级的哥哥婶婶们嘴里发出惊叹:“Woo,What 
          a pretty girl !”秦雨这回倒是没脸红,她坐在那里稳若泰山,一脸茫然,没听懂!
            然后我们三个象是铁定了心装哑巴。一位姐姐很热情地移凳子到我们身边,笑盈盈地哇啦哇啦说了一大通,最后用一个升调结束,然后静下来笑盈盈地望着我们。我估摸着:完了,估计最后一个升调表示她向我们提了一个问题,正等着我们回答!
        
  她说点陈述句不行吗?提什么问题!我望了望风爷,他也很无辜地望着我,我们俩个很想抱头痛哭。秦雨也满怀期望地望着我们,渴望两个汉子来挡头一阵。
            没办法了,在这种生死存亡的时刻,总不能指望风爷一开金口来一句“把那包XXX递给我”吧!豁出去了!
            我舔湿刚刚开始干裂的嘴唇,张口说了一声:“YES!”
        
  我发现那位姐姐用一种惊异的目光看着我,估计是回答不正确,于是我又补充了一句:“Oh; No! Of course No!”
        
  她仍在用看到怪物般的神情望着我。完了,估计是个特殊疑问句!我的防御系统在这种目光下终于彻底崩溃瓦解,我结结巴巴地露出了马脚:“You 
          ……you…… speaks……噢不…… speak…… too…… quickly ……quickly,…… can you……那个…… 
          slowly…… slowly?”
            那位姐姐卟哧笑起来,不过她很顾及我的面子,马上止住了笑,然后象是在对她的宝宝说话一样用一种慢得不能再慢,baby得不能再baby的英语对我说:“Are 
          you a freshman here?”
            这句我听懂了!我立马重振雄风,坐直身子,铿锵有力地回答:“YES!”
        
  这回秦雨也望着我笑了,总算小胜一局,我信心大增。连风爷也胆子一横,开口说起他那破烂不可言喻听上去有些象日语的英语来。于是我们俩个就围在姐姐身边象两个幼稚园弱智童一样向她问了许多高深无比的问题,比如说:“What’s 
          your name?”“How old are you?”“Are you a girl?”“What color do you like?”……善良姐姐一一作答,兴奋得我和风爷象是两个差生得了老师的表扬一般。
            不过秦雨一直傻笑着望着我们,一言不发,无论我如何扯她捏她,她也只是傻笑着,就这样一直傻笑到英语角结束。
        
  应该说我们的第一次英语角经历基本上还是算成功的吧。
        
  送秦雨回去的路上我问“你怎么宝里宝气一句话也不说?你看我和风爷,说得多流利!”
            她笑得差点从单车后座上掉下去。
        
  十一
        
        
  1。
        
  老大在大学生活的大方向上给我们点亮了一盏不灭的明灯,他宣布他准备跟曲红在外面租房子住了!
            我们寝室一片哗然。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带着唏嘘,羡慕,忌妒,感叹,崇拜及对未来的期望忙活着帮老大与曲红找房子。
            当然现在的大学已经默认了同居行为,不但校内有销安全套机,校外的房子要寻租也很方便。其实很好理解嘛,大学生的年纪,无论是从法律上,道德上,生理上都是可以做爱的了,硬要强行实施禁欲主义,只是贫穷国家的一种愚昧的作法而已。
            只有没文化的人,才会充当生殖器的卫道士,这话一点儿不假,国人们受过高等教育的本就不多,受过高等教育但也要充当生殖器的卫道士的白痴却极其繁多,国将不国矣!奇怪,难道他们都从来不搞的吗,怎么猖妓业会如此兴旺呢?
            至于大学生要作卫道士的,估计是找女朋友不到吧。
        
  当然我们那时的卫道士们就更多了,一个个恨不得把阳具都上箍,阴道都上锁,学生私自去找房子就象是作贼一样。这导致了我们最后找到的房子位处学校后门郊区,很有点田园风味。是私房,两室一厅,带简陋家具。比寝室可要舒服多了。
            然后我们在“新房”里大庆乔迁之喜,曲红就真地象个家庭主妇一样热情地招待着我们,好烟好酒的尽我们享用。
            我们闹腾了一夜,包菜闹得最凶,猪头则烂醉如泥,清晨回寝室时一路走一路吐。
        
  从此老大便开始了这样一种大学生活,白天带着曲红跟我们在一起,晚上则空床,只到周末晚上又来我们这里或打牌或去跳舞或是抽烟喝酒。
            由于辅导员老董常常从老大和大头处趁外烟或雪茄抽,所以如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让我们这些还没有行动的就更是看到了希望之光。所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更何况我们已经有了老大处一个根据地。
        
            2。
        
  包菜总是有许多古怪而浪漫的想法,李海蓝近来又亲近他,更何况春天又来了,所以他的怪想法就更是浪涛汹涌地扑面而来,这其中一个,就是扯着我去后山砍竹子做风筝!!
            我问他是什么怪风又把你给吹傻了?他说你懂个屁,女生们都喜欢浪漫,而春天邀上达令们去湘江边放风筝,那不比看电影什么的俗事儿要浪漫得多?
            我研究了一下,觉得甚是。于是答应跟他一起做。
        
  我们从老大的房东那里借了一大把柴刀,上后山砍了两根拇指粗的竹子,其间我被竹篾划破了脸,让我很怕玉貌就止毁去,不过口子很小,我也就释然了。我们在校友们讶异的目光中将竹子拖进了寝室,又遭到大头一阵痛骂,说我们不环保,然后我们多灾多难的浪漫计划终于基本上顺利地进行了。
            纸糊好后,我们又各显风流地在上面大肆泼墨,照着镜子分别画上了我们的自画像,取我俩高飞蓝天之意。
            然后就是关键的一步了,邀人。
        
  邀请李海蓝进行得异常顺利,主要是她难以相信这世道上居然还会有人自制风筝放,所以包菜去邀她时她一口咬定风筝是我们买的,然后骗她说是自己做的,急得包菜跳脚赌誓,说如果是买的就让他三舅的邻居生小孩没鸡鸡。李海蓝半信半疑地说好,那就去你们寝室看看,如果真是你们自己做的,那就跟我们一起去放。包菜高兴得昂天长啸。
        
  当然李海蓝来我们寝室时我们又端庄了一番。她一看到包菜和我的风筝马上就承认了那玩艺儿确实是我们自制的,她问:“那上面画的是猴子吗?”
            我们对她隐瞒了标准答案。
        
  而我准备在秦雨再来英语角时邀她。
        
            3。
        
  秦雨第二次来英语角时果然开口说话了,她也不管别人说什么,开口就是一箩筐,如果是在第一次的英语角上,我简直要膜拜她了。可惜这一次我一眼就看出来,她是早就背好那么几篇东西,见人就诓,也不管别人说什么其实这一招本星期内风爷已经在我这里演练了千百遍了。
            于是我就冷眼观看他们俩个人在那里自我感觉很爽地与别人“交谈”。
        
  秦雨与一位高年级酷哥“聊”得很高兴,当那位大展洋腔时她就钦慕地望着他,也不管听懂听不懂,反正都点头。
            而那位酷哥见有美女听众给他如此青睐,更是喜不自禁,手舞足蹈,唾沫横飞。他那幅说英语的神情一定会让英美人士不再想在全球推行他们的语言,这倒也是对霸权主义的一大贡献。如果要我唐飞对他的贡献作一个评价,那偶就套用老大的一句话:“那小孩欠打!”
        
  送她回去时我先推着自行车走,因为我有话要说。我恶狠狠地说以后别跟那种人说话了。
            她惊讶异常地望着我说:“他是哪种人?你又怎么知道?你认识他吗?”
            她向我提出了三个我无法解答的问题,于是我机敏灵利地避开她的问题,说反正你也听不懂。
            她脸一红,有些生气地说:“我是听不懂,我不就是要慢慢听嘛……”
            我大吼道你慢慢听就不能多听几个人的吗,干嘛要拖着那么头骚猪听个没完!
            她惊惧地望着我,露出一幅愤怒而无肋的表情,让我突然想起她至多还只是个高中生而已,我立刻脸如猪肝,一身冷汗,觉得自己简直猪狗不如。我急忙说啊对不起,秦雨,对不起,我……
            但已经来不及了,她眼角一红,泪水如骤雨般倾下。
            我急得想寻棵粗壮些的树撞死算了,在她身边手足无措地说着对不起我是猪对不起我是猪……
            她很悲凄地说:“我想回家……我想我妈妈……”
            听她说得那么惨痛,我也快眼泪滂沱,树,一定要找粗壮些的,我想。
            我拍了拍她的肩,被她狠狠地甩开。
            我快要跪地求饶了,可怜兮兮地说:“秦雨,你要怎样才原谅我,你要我撞车我也会去撞的。”
            她突然卟哧一声又笑了,说:“好哇,你去撞呀。”
            我稍微舒了口气,小心谨慎地问:“你不生气了吗?”
            她又卟哧一笑,说:“逗你玩儿的??傻瓜……谁让你吃干醋来着……”她把眼角一擦,又完全是一幅笑脸了!
            我觉得自己快要风瘫了。
        
  “师范女生都这么能耍男生的吗?”我恢复呼吸后问。
            “切!”她笑着说:“小菜一碟!”
            “我的妈呀,”我拍着胸口说:“秦雨,以后别这么坑我了行吗?我只差一点就真地去撞车了,奶奶!”
            她又哧哧地笑起来。
        
  “星期天跟我去湘江边上放风筝好吗?自己做的风筝。”我趁她笑的时候问。
            “自己做的!?我才不信哪!”
            难道女人都认为会做风筝的男人死绝了吗?我说是不是真的你到时去了不就知道了吗?
            “好吧。”她认真地点点头说。
            “到时候你再不要吓我了,在湘江边上开这种玩笑很危险的!”
            她乐得前翻后仰,很惹厌。 
        
        
  十二
        
        
  1。
        
  我和包菜开始为这次代号为“浪漫风筝”的计划作最后准备。我们把风筝上的画又仔细修整了一下,并互相询问:看上去真的象猴子吗?不应该呀!
        
  在我们得以实施既定计划的前一天,也就是周六,我们班的女生突然间春意盎然,一个个打扮得飘飘若仙地来到我们寝室,要我们带她们出去玩儿。
            忘了说了,偶们是外贸系国际贸易专业的,那是一个一开始很牛屎后来却很狗屎的专业,耍得俺们一愣一愣的。这个专业有个好处,就是男女比例基本上还是可以实行一夫一妻制,没必要象学校里有些院系一样只能抢婚、走婚甚至群婚,而且还对我们专业的女生们虎视眈眈,一天到晚呈扑咬状。
        
  看到我们班女生娇滴滴地一幅死赖在我们寝室不答应就不走人的样子,我们捶胸跺足地说好吧好吧,谁让偶们是大老爷儿们呢,倚天不出,谁与争锋!?
            大头和包菜闲着也是闲着,便与我们同去同去。
        
  那天我们总算见识了什么叫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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