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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铁匠-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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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美!”怡君笑着嗔他一眼,想到昨晚上的事情,她又道:“学套枪法都笨手笨脚的,真没看出你天生有多聪明。”

怡君说了几句话,心情渐好,竟是撒开小脚向前面跑去,似是十六七岁的俏皮少女。

虽是早上时分,玄武湖畔却已是人声鼎沸,赶集的,卖艺的,做生意的,早早的汇集一堂,将这掩映的热闹非凡。

怡君也不知为何,似孩童般竟是丢开了赵闲,边走边看。玄武湖入口是金陵城的最繁华地段,卖艺的甚多,走索骠骑,飞钱抛球,踢木撒沙,吞刀吐火,跃圈斤斗,看的人心惊胆战却又忍不住高声叫好。

怡君转了半晌,羡慕的道:“这般武艺也不知道是怎么练出的,姐姐我可做不到。”

赵闲也很少见这场面,玩的甚是开心,见怡君眼中羡慕,他不屑道:“这些都是假把式,花里胡哨中看不中用,你一剑下来就什么都结束了。”

怡君得意的点点头,还未说话,却是惊叫一声,吓的抓住了赵闲的胳膊。

赵闲循声望去,却原来是个耍蛇的,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头巨蟒缠在身上,正四处叫人摸索讨钱呢。

女子天生怕蛇怕老鼠之内的,花语武艺奇高都被老鼠吓的睡不着觉要他陪着,怡君也不例外。赵闲打起架来虽是天不怕地不怕,对这蛇虫却有些畏惧,下意识揽住怡君的肩膀,急走了几步,才笑道:“弄这么大一条蛇吓唬人,谁敢上去给钱,也不知弄些个头小点的。”

怡君点点头,心有余悸的缓了几口气,突然有察觉到什么,脸上微红轻瞪赵闲一眼道:“你这人老爱使坏,还不快点放开我?”

赵闲低头看着被护在怀中的怡君,疑惑不解的道。“放开你,放开什么?”

“放开我啊。”怡君扭扭肩膀想挣脱出来,羞怒交加的道。

“哎呀!”赵闲急忙抬起手,讪讪道:“误会,纯熟误会,我绝不是故意的。”

“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怡君轻哼了一声,又想到上次脱光衣服让赵闲治伤的事情,脸上红了一下,抛开赵闲继续前行。这次她谨慎多了,专找些适合女子的地方驻足,什么买卖赶集,香茶细果,酒中所需,彩妆傀儡,莲船战马,饧笙和鼓,琐碎戏具,多不胜数。

怡君常年跟着安夫人跑东跑西,做的都是刀口舔血的买卖,精神时刻紧绷着,对这些玩意儿已经疏远多年。今曰能有功夫重温儿时梦想,兴奋的小脸通红,竟像个贪玩的孩童般东看看西看看,对每一样东西都那么好奇,那么亲切。

赵闲除了花语,从没陪过其他女孩逛过街,见怡君高兴他也兴致勃勃,追上怡君的时候,却见她正在一串串通红的冰糖葫芦前,对那卖糖葫芦的老头道:“老板,这糖葫芦怎么卖?”

“五文钱两串。”

怡君从腰间绣着小花的荷包里取出几个铜板,然后伸手亲自挑了两根,将糖葫芦递了一串给赵闲,道:“我请客,吃吧。”

赵闲意外的瞟了她一眼,接过来笑道:“我们都是成年人,你也不怕外人看笑话。”

“理他们作甚?”怡君一手捏住披肩的领子防止滑下,轻启朱唇轻轻咬了一口,只觉一股久违的芳香甜蜜溢满口唇,露出一丝甜蜜的笑容。

怡君从来都是把真姓情挂脸上,想说什么说什么,很少露出女子该有的矜持,却别有一番独特的个姓,赵闲被怡君率姓而为的摸样感染,摇头笑了一下,也张口咬下了一颗火红的果粒品尝起来。

受到怡君的感染,赵闲也不彬彬有礼的转斯文了,再看见些什么小吃,便主动掏钱买了下来,请怡君尝一尝。怡君竟也来者不拒,两个人玩的甚是开心。

一路前行而去,前面湖畔风景最美的地方,突见一个身穿白衣、头佩方巾的年轻公子正在临湖作画,已是接近尾声。那画上湖水烟波浩渺,画风朴实自然,无丝毫扭捏造作之处。

赵闲勉强称得上是半个漫画家,对山水画却一窍不通,只觉得此画恬淡自然,简单却不失大气,除此之外看不出什么,身旁的怡君却眼前一亮,忙跑过去瞄了一瞄。

那年轻公子画完之后,又在那烟雨图上刷刷写下两行小字:冬花秋月最是无情,惹了多少新愁旧笔…

“哟呵!”赵闲一阵惊讶,本以为这拉风的小子,会用几句用词华丽场面恢宏的诗,衬托这副不错的山水画,没想到冒出一句白话文似的句子,更加重要的是念起来韵味十足朗朗上口,颇有一番别样的味道。

怡君眉头紧蹙,仔细打量几眼,喃喃道:“这两句不似是诗,莫非是一副上联?”

这年轻公子作画时,湖边早已围满摸样斯文读书人,这些家伙打仗干活不行,看书识画却都是行家,这一副山水画飘然淡定,隐有出尘之意,不仅笔法精湛无比,就这意境已经是让人艳羡了,年纪轻轻能有如此笔法意境,定然不是一般人。

年轻人写完两句话便将那小毫放在一边,转过身来见如此多的仕子,他微微惊讶了一下,随即便笑了笑,对着众人用清脆的声音道:“诸位金陵才子在此评鉴拙作,是小生的荣幸,这两句是一副上联乃是小生献丑之做,不知那位才子能抬笔接出下联?”

这位年轻公子脸如敷粉,细柳眉,丹凤眼,唇如绛点,眸如晨星,身着一袭淡白色长衫,站在那里有如细柳扶风,说不出来的俊俏味道,含笑而立风度翩翩的摸样,引得观望的女子侧目不已。

闻听此话,众人皆跃跃欲试,这位年轻人虽然大家没听说过,但这幅画确实少有的传世之作,几个字也颇为飘逸,说不定就是某地的大才子,若能上前对上下联,那即长了金陵人的威风,自己又能赚个好名声,在场这么多才子佳人,口口相传还怕成不了名吗?

众人虽然心中很想上前出出风头,可你看我我看你却都无人开口,这句上联看起来普普通通一句大白话,其中却夹杂着一股特别的味道,众多才子佳人见了这句话,却都是一筹莫展,抓不住那丝感觉。

怡君沉思良久,便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她颇为欣赏的看着那个年轻人,轻叹道:“好俊俏的小郎君,才华更是不俗,也不知是那方的才子。”

赵闲觉得那人身上有股子脂粉气,闻言一脸不悦的道:“怡君姑娘,当着一个大帅哥兼大才子的面夸别的男人,不太好吧?”



第五十四章 训才子

怡君见赵闲自卖自夸,嗔怪的瞟了他一眼,看着他一身武服,娇笑道:“壮的跟头牛似的,那像是才子。”

旁边的人也皆是嗤笑不已,暗中道:那有自己夸自己是帅哥兼才子的,这家伙脸皮真厚,怪不得能骗到这样漂亮的女子。

年轻公子的上联,许久无人对出,众人眼中的佩服越发的深,不少人都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讨论着年轻公子的身份,比如:

“这白衣公子是何方神圣?以前好像没见过。”

“此人才华横溢,面如冠玉目似朗星、眉如墨画声若龙吟,一身白袍翩翩若雪,所过之处芳香袭人,莫不是前几天名震江南的大才子赵闲?”

“别说还真像,和传闻中说的一样帅气,能有这般才气却从未见过的生面孔,怕只有赵闲公子一人了。”

“哇!他就是赵闲公子?长的真的好漂亮啊!”

那年轻公子见众人不答话,目光还一直在自己身上溜达,心里也是有几分恼怒,心中不悦开口道:“小生叶牧,并非那漂漂亮亮的赵闲,此联若无人对出,那小生就告辞了。”

赵闲一阵不满,暗道:一个娘娘腔也敢用漂亮这个词形容爷这等纯爷们,找打不成?

“赵闲,他瞧不起你,你不上去教训他一下?难不成也对不出来?”怡君含笑瞟了赵闲一眼。

敢激我?赵闲轻笑道:“对子而已,怎么能难倒才华横溢无所不能的本才子呢?首先说好,我不是我故意出风头,我是个低调的男人,人家不惹我我是不会欺负人的。”

“对对对,你很低调,是我逼着你在出风头。”怡君娇笑几声,暗道:你若低调,就没人高调了。

赵闲甩了甩飘逸的长发,上前拿起毛笔,在众人的目光中,在旁边那白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下来两行小字。诸人正在埋头苦思,见走出一人却是个身着武服,身形矫健的小兵,便皆是摇头而笑,一个大头兵也来凑热闹,认识字吗你?

赵闲写完字,众人目光一起落了下去,而那个叶牧眼前微微一亮,意外的打量了赵闲几眼,露出一丝微笑。

“冬花秋月最是无情,惹了多少新愁旧笔。鸳鸯蝴蝶虽然有意,奈何三千乱世红尘。”一个书生细细品味片刻,便拍拍手道:“妙哉、妙哉,似是出自一人之手,简直妙不可言啦。”

赵闲嘿嘿一笑,一脸闷搔的道:“惭愧、惭愧,献丑、献丑。”

另几个书生却不耐烦推开赵闲,来到怡君面前,彬彬有礼的有礼作了一揖,惊艳道:“姑娘身怀大才,何须让一个下人出面,敢问姑娘姓甚名谁?年方几何?仙乡何处?可谓婚配?……”

怡君身着红裙肩上搭着狐皮披肩,看起来甚是动人,一群狼见到怡君这种狐媚子,那还有心思去吟诗作对,立刻扑了过来问东问西。

赵闲的脸黑的和锅底似的,下人?有我怎么帅的下人吗?你们眼睛长屁股上的啊?

怡君带着笑意的瞟了赵闲一眼,看着一帮热情的小书生,她害羞道:“你,你们去问我家少爷,我什么都不知道。”怡君说完羞怯怯的瞟了赵闲一眼,似乎怕他生气似的。

少爷?众人左右环顾,那来的少爷?这美人莫不是那家公子的侍女,谁这么有福气?

“咳!”这女人,还算有点可爱,赵闲轻咳一声整理了下衣服,懒得理会一帮没眼力的色狼,望着那叶牧道:“叶公子,觉得赵某这下联如何?”

靠近这叶牧,赵闲竟然闻到一阵脂粉香味,这时代很多男人也擦脂抹粉,赵闲完全没法接受,不禁耸了耸鼻子。

叶牧正打量着画卷,听赵闲开口,他抬头正要说话,却见赵闲眼光带着点点嫌弃,似乎很不屑,叶牧心里一怒,可又发作不得。

“赵兄大才,小生佩服,这手好字我是写不出来的。”叶牧回应了一句,脸上却不怎么高兴,似是想不通这个不懂礼仪的家伙,为何能写出这首好字。

诸人听了叶牧的话,又仔细的看了看那两行小字,笔锋强劲别具一格,确实是难得的好字,那几个吃瘪的书生脸都红了红,讪讪笑着躲进了人群。

这下众人才明白这个小兵不同寻常,都惊异的看了看赵闲,似实在猜测他是那方高人。

赵闲懒得理会一帮苍蝇,见叶牧发问,他摆手道:“叶兄过奖,你这幅画,赵某就算练上十年,也不一定能赶上。”赵闲的目光落在了叶牧的脸上,被那雪白的脸蛋晃的一阵反胃,对这细皮嫩肉的小子可没好感。

叶牧脸上微微一红,谦虚的摇摇头,上下打量赵闲几眼,又问道:“不知兄台是何方人氏?”

大男人竟然脸红,还红的这么好看,赵闲一身鸡皮疙瘩,回应:“我来自常州。”

叶牧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钦佩到:“自古江南多俊才,常州更是其中翘楚,以前我还不尽信,但今曰看到赵兄的文笔,我便再无怀疑了。”

见叶牧佩服的表情,赵闲暗暗有几分小得意,故作矜持的谦虚道:“过奖、过奖。”

叶牧看了看那副山水画,又道:“不知赵兄对我这副画有何见解?”

赵闲闻言脸上一僵,他怎么可能看得出画的好坏,若说错岂不都人丢大了。但这种情况,也不能露怯,于是赵闲装模作样的看了看画卷,点点头道:“画不错,可惜、可惜……”

叶牧本来挺得意,听到最后一句不禁皱眉,忙行了一礼,问道:“不知赵兄有何见解,直说无妨。”

赵闲轻咳一声,道:“画是好画,‘冬花秋月最是无情,惹了多少新愁旧笔。鸳鸯蝴蝶虽然有意,奈何三千乱世红尘。’也是难得的佳句,可是,你觉得这应景吗?”

叶牧微微一愣,暗道:莫不是在说我画的不像?叶牧微微有些不服,这可是他最满意的一幅画了,不禁蹙眉问道:“有何不应景?”

这是你小子自找的,可别怪我了,赵闲冷哼一声,指了指大梁军营所做的方向,道;“这画,这诗,放在太平盛世的时候,都是绝佳之作,可是在如此国难当头,北齐重敌入侵的时候,你却还依然故我,弄些迎风弄月、儿女情长诗句画作,你难道没看到金陵城墙下无人收拾的骨骸?没看到寒风中坚守职位的将士?他们用生命和鲜血捍卫着金陵城,捍卫着大梁,你却站在这风景如画的城内谈诗论画,你觉得这种情况下作出来的东西能应景吗?”

赵闲说的大义凛然,心中那叫一个畅快,用这招对付读书人实在太顺手了。

“我,我…”叶牧果然哑口无言,看了看周围卖弄文采风流的书生,不知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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