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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官人-第8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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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蘅虽然冰雪聪明,但也不可能理解成人世界的复杂感情,只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乖乖依偎在宝音怀中,跟她回了公主府。

马车驶入余烬未灭的公主府中,在前院缓缓停下。萨娜先跳下车来,一看满地狼藉的状况,登时心如刀绞,气得跺脚流泪道:“杀千刀的鞑靼贼,你们都得下地狱!”说完她转过身去,对马车上的宝音道:“别吉,家里没法住了,火都没灭呢,咱们还是去别处落脚吧。”

宝音透过车窗,看着被烧毁大半的宫室,满地碎掉的瓷片玉器,还有被砸碎的琉璃瓦、大铜缸,也是一阵阵肉疼,不由咬牙切齿道:“真该死!”虽然当时大义凛然,说不在意那些强盗冲入自己的公主府,但女人都是口是心非,她能不心疼就怪了!这可是倾注了她无数心血的家啊!

“他要是早点来,公主府就能保住了……”萨娜对王贤的不满又被勾了起来,说完她赶紧看了一眼宝音,心说,我这不是自找没趣吗?别吉肯定会嫌我多嘴。

谁知宝音这次居然深以为然道:“就是!”

没想到宝音的态度居然大转弯,萨娜不由愣了一下,又听她吩咐道:“总还有能住的屋子吧,咱们哪也不去,就在这儿住了,让他个一家之主好好瞧瞧,把我们娘俩丢在这草原上,都让人欺负成什么样了!”

萨娜闻言这个汗啊,心说,是您欺负阿鲁台好吗……不过她这次肯定不会多嘴,马上大赞道:“对!好主意!就要让他内疚死!”

说完,萨娜便赶紧让人找了个还算完整的小院,请宝音母女入内梳洗更衣。娘俩舒舒服服洗了个澡,给女儿换穿新衣,宝音便开始对着镜子认真打扮起来。

阿蘅看着娘亲十分罕见地在那里描眉画眼,开始还有点兴趣,但见她衣裙首饰换了一套又一套,就是怎么也弄不完了。小女孩终于无聊地抗议道:“娘亲,天都黑了,你怎么还没弄好!而且爹爹怎么还没来啊!”

本来一直沉浸在欢喜期待中的宝音,闻言一下子愣住了,攥着刚要插进发髻的簪子,看着外头昏黄的天光,登时愠然不乐道:“萨娜,去看看他怎么还没来!”

萨娜赶紧让人去打听,才知道朝廷的大军根本就没入城……

当时,城内的守军将俘虏收拾停当后,便邀请朝廷大军入城,然而对方却回话说,为了防备阿鲁台的反扑,大军暂不入城、移师城北驻防。至于统帅王贤,就更是无从得见了。

第一千二百零九章哈哈哈哈

当宝音带着女儿,气冲冲骑马来到城北的明军大营时,吴为已经候在营门口,满脸都是无奈。

“他人呢?!”宝音和吴为也算熟识,但此刻,这位草原明珠满腔都是怒火,根本就没心情跟他寒暄。

“这,请夫人入营说话。”吴为苦笑道。

“他死了还是残了?”宝音柳眉倒竖,那股泼辣劲儿上来,鬼神都得辟易。

“这,主公好好的呢,自然没死也没残。”吴为硬着头皮道。

“那就让他赶紧给我滚出来!”宝音把脸一扬,满面都是寒霜。

萨娜等人远远跟在后头,根本不敢靠近。守门的明军暗暗咋舌,没想到这位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发起火来比公爷还吓人。

“夫人,这实在是恕难从命。”吴为无奈道。

“怎么?他还要跟我们娘俩摆他的公爷架子?”宝音冷哼一声。

“夫人误会了。”吴为仔细一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秘密,便实话实说道:“实在是因为,公爷根本没来。”

“什么?!”宝音登时愣住了,怀里的阿蘅小嘴一瘪,泫然欲泣。

后头的萨娜更是气得直跺脚,一阵阵替自家别吉不值,大声质问吴为道:“难道他根本没来河套吗?”

“也不是,我家主公身为主帅,怎么可能不随军出征。”吴为赶忙解释道:“只是我们乃前来解围的偏师,主公率领的大军主力,此刻另有要务,不得脱身。”

听了吴为的解释,萨娜感觉没那么憋屈,但还是气愤道:“还有比解救别吉更重要的事吗?他竟然不亲自来!”

“呵呵,宝音夫人和大小姐的安危,自然是公爷心中的头等大事。”吴为微微一笑,云淡风轻道:“只是公爷料事如神,笃定了一支偏师足矣。”

“你营中多少人马?”宝音何等人也?刚才只是情之所至、乱了方寸,此刻听了两人的对话,已经彻底恢复如常。

“不敢欺瞒夫人。”吴为沉声道:“因是轻骑驰来,营中统共一万骑兵,并无步卒。”

“什么……”一众蒙古人惊呆了,纷纷失声道:“不可能吧!区区一万骑兵,怎能卷起半空烟尘?”

“呵呵,不过是雕虫小技,拾张翼德牙慧而已。”吴为命人牵一匹马过来,只见那匹战马尾巴上,拴着一大蓬树枝,远远跑过来,带起的烟尘确实颇为壮观。

“只有一万人马就敢来救?!”蒙古人这才相信,但更加不可思议起来。

要知道,当时阿鲁台仅在东门外,就有两万骑兵,而且是以逸待劳。要是那老货敢于拼命,一下就能拆穿明军的虚张声势!

“鞑靼人被我大明攻伐几十载,早已雄心殆尽,沦为流寇。”吴为其实想说的是蒙古人,但当着和尚不能骂秃子,便集中火力在鞑靼人身上:“虽然在特鲁河侥幸胜了一场,但他们还是只能打打顺风仗而已,没有足够的把握,他们是不会硬拼的。”

说着吴为送了顶高帽给对方,“当然,主公敢如此笃定,主要还是因为夫人和诸位,将大王城变成了无底洞,耗尽了鞑靼人的兵力,让他们脱身不得,无法抽出足够兵力,应对猜想中的我军主力。此情此景,阿鲁台如何敢冒险?肯定要先走为上计了……”

“原来如此……”一众蒙古头领十分受用,感觉这个满脸伤疤的家伙,话说得十分在理。

宝音却缓缓问道:“那么,现在他去干什么了?”

“当然是把老狐狸捉回来,给夫人和小姐出气了。”吴为恭声说道。

宝音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低头对女儿道:“阿蘅别急,爹爹还得过几天才能回来。”

“嗯。”阿蘅乖巧地点点头,笑道:“可是我不喜欢狐狸,爹爹能给我捉头小鹿回来吗?”

“哈哈哈!”小女娃似懂非懂的话语,引得众人哄然大笑。

阿鲁台逃窜的速度十分惊人,到天黑时,已经把大王城甩在百里之外了。和他进军时小心翼翼,恨不得日行十里的怂样,可谓天差地别。

一口气逃出百里,鞑靼人人困马乏,速度不由放缓,众鞑靼贵族见天色已黑,便询问阿鲁台,“太师,是不是可以下营休整,咱们也好收拢下部队。”他们只顾着仓皇逃跑,四万人马早就乱成一团,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各部族混成一团,一旦有事,根本无法指挥。

“不成,今夜最是危险。”阿鲁台却断然摇头道:“以老夫多年经验判断,如果我们今夜扎营,半夜很可能会遭到明军偷袭!”

“太师英明!”鞑靼贵族对阿鲁台的逃跑经验自然深信不疑,马上马屁如潮道:“那些明朝人最是奸诈,最喜欢搞半夜偷袭!”“可惜碰到的是咱们太师,他们的算盘注定要落空了!”

“那咱们得逃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阿布只安闷声问道。

话音未落,脸上便吃了重重一鞭,阿鲁台指着他破口大骂道:“孽子,还敢多言,要不是你擅自移营,老夫何至于此?!”

阿布只安捂着火辣辣的腮帮子,不服气的顶撞道:“要不是父亲抽调我那么多兵马?我怎么会移营?”

“你还敢顶嘴!”阿鲁台又是一鞭子,抽在阿布只安另一边脸上,看得失涅干暗暗叫爽,心说,看来老二也未必是亲生的……

一旁的鞑靼贵族连忙劝说道:“太师,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二台吉问的我们也想知道,咱们到底要逃到哪里?”

“是撤,不是逃。”阿鲁台愤怒地一扬手中马鞭,众鞑靼贵族齐刷刷低头捂脸。老太师冷哼一声道:“主动退兵是撤,被人追着才是逃!”

“是是是,您说得对,是撤,不是逃……”众贵族点头附和,却大为腹诽道:‘要是撤的话,干嘛不敢停下来?’

“哼,以老夫多年的经验看,要撤出两百里,才能勉强算是安全。”阿鲁台心中早有定计道:“起码过了塔布河才行。”

“咱们当然听太师的……”众鞑靼贵族心下抽搐,这得一晚上马不停蹄啊!但为了安全起见,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行军了。

鞑靼大军只好连夜行军,为了不暴露行踪,甚至连火把都没打,这一晚上所有人都吃尽了苦头,不知多少人掉了队,但阿鲁台毫不理会,只一味催促着前进再前进。

终于,到了天蒙蒙亮时,鞑靼人听到了潺潺的水声,登时如闻仙音,纷纷欢呼起来,扑到河边,人和马全都俯身牛饮起来。

“父亲,塔布河到了,咱们终于可以松口气了……”昼夜狂奔两百里,就连阿布只安这种牛一样的汉子,都支撑不住,骑在马上摇摇欲坠,强打着精神问道。

一众鞑靼贵族也乞求地望着阿鲁台,老太师却坚决道:“过了河再休整。”顿一顿道:“不过河,心里总是不踏实。”

“过河……”众人一阵哀鸣,只好咬牙坚持,催促部下上马过河。

时值五月,正是河水高涨之际,塔布河水位甚高,水流更是湍急。战马必须十分小心地泅渡,才能游到对岸,过河的速度自然极慢。

足足折腾了两个时辰,太阳已经高悬半空,才堪堪过来一半人马。那些将士一过河,便从马背上翻下来,躺在地上倒头就睡,怎么也拽不起来。

前军过河良久,阿鲁台和失涅干也过了河,老太师这才心下稍定,骑在马上看着满地横七竖八的部众,不由叹气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老夫当年,一口气跑出六百里,也没这副熊样。”

那些鞑靼贵族此刻疲累欲死,强撑着奉承了太师两句,便纷纷下马歇息,想要赶紧补个觉。可没人能睡得着……之前还好,只顾着逃命,来不及仔细思考,现在终于安全了,便开始忍不住浑身肉疼!

这仗打得实在是窝囊,也没吃什么败仗,便稀里糊涂折了超过一半兵马……虽然嫡系的鞑靼军队,只损失了一万多,但所有的五万仆从军,全都报销在大王城。那些仆从军虽然低贱,可也是他们的财产啊!

鞑靼人惨淡经营了十多年,才有了这点本钱,一朝全都赔了进去,这得多少年才能恢复元气啊!

阿鲁台看看周围人等,一个个垂头丧气,都沉浸在损兵折将、无功而返的失败中无法自拔。显然,不是所有人都有鞑靼太师这份修行,能用最短的时间从挫折情绪中复原如初。

‘哎,这才哪到哪?’阿鲁台心说,‘我得给他们提提气。’想到这,他便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周围的鞑靼贵族,正在魂不守舍地盘算着,如何消弭这次的损失,冷不丁听到夜枭般的狂笑声,所有人着实吓了一跳。有那光顾着算账,还没来得及下马的,竟一屁股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哎哟!这他妈谁在鬼笑!”掉在地上的鞑靼贵族火冒三丈,满世界寻找那肇事的祸魁,便看到老太师一脸尴尬地瞪着自己。

第一千二百一十章深谋

“太师这功力,实在是高深无比……”那人立马醒悟过来,原来那鬼笑声是太师发出的,赶紧话锋一转道:“一下就把俺震下马来!”他也是本事人,都被摔晕了,满嘴胡柴还能拍出马屁来。

阿鲁台被拍得老脸发烫,心中暗道:‘此人马屁功夫已臻化境,颇有老夫当年的风采……’

“不知太师方才因何发笑?”让那人这一搅和,众贵族这才想起他们捧哏的天职。

“咳咳……”阿鲁台也被搅和得险些忘了词,咳嗽几声才想起要说的话,便神情一振,抬起了马鞭。

失涅干、阿布只安,还有一众鞑靼贵族,全都赶紧侧头捂脸……才发现太师不是要打人,而是指着河对岸。

“老夫是笑那王贤不过如此。”老太师做足了指点江山的姿态,这才不紧不慢道:“他费尽心机谋划一场,还不是让咱们全身而退了。”

“太师,我们一半人马,可都折在大王城了,怎么能算全身而退?”有鞑靼贵族心疼到极点,忍不住实话实说道。

“哎,那些仆从军队,本就是消耗品,全耗光了又如何。”阿鲁台却不以为然道:“至于那一万本族人马,这群蠢货不听号令,迟早会害死三军,这次咎由自取,死在城中,对咱们有益无害。”说着他看看已经过河、正在过河和未及过河的近四万大军道:“这才是咱们的根本,根本未伤,明年再来过就是!”说着他一边拢着胡须,一边自信满满地环视众人道:“莫非那王贤,能在草原上待一辈子不成?”

“太师果然智慧过人!”众鞑靼贵族如醍醐灌顶,果然感觉没那么难过了,纷纷大唱赞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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