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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官人-第5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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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行会如何?”香客艰难道。

“签票上写得明白。”老和尚淡淡道。心慈从墙上的布褡中,抽出一支签票,递给那香客。香客一看,和老和尚所说一字不差,登时面色灰败。这签诗本来就是很浅显的句子,那香客又是武将中的文人,自然不用解释,也能明白。

好一会儿,他方幽幽一叹道:“好一个‘惊醒渔翁春梦熟,持篙撑去失西东……’,莫非所谋划之事,真是黄粱一梦,到头来要落个‘失西东’?”

“总之不宜,若谋望,勿妄行……”老和尚重复一遍。

“谢谢大师,请问可有法化解?”香客巴望着老和尚,把他当成了救命稻草。

老和尚缓缓道:“施主莫要惊慌,须知道我佛慈悲,无绝人之路。”

“万望大师赐教。”香客眼前一亮,见老和尚顿着不说话,忙识趣道:“如能化解,我愿意舍白银千两!”

老和尚方淡淡道:“其实老衲已经说得明白,只要你谨记三个字,勿妄行,自然不惹因果,祸事无门。”

“我也这样想的,可我已是身不由己,想要抽身而不能了。”香客苦着脸道:“不知大师是否仍有化解之道?”

“没有。”老和尚云淡风轻道:“你能既要马儿跑得快,又要马儿不吃草?”

“也是……”香客点点头,终于忍不住道出真正的来意,问道:“我能见见道衍大师么?他也许有办法。”

“师傅已经多年不见客了。”道藏看看心慈,后者答道。

“求二位大师通融则个。”香客跪地俯身,苦苦哀求道:“我真的已经六神无主了,要是大师不指一条明路,我就真是死路一条了。”说着一脸期冀道:“我愿再舍两千,不,五千两,只求能见见道衍大师!”

“这位施主一看就是朝中贵人?”心慈一脸无奈道。

“不敢。”香客谦虚一声,算是默认了。

“那就当知道我们方丈素来说一不二,规矩定下来,就是皇上也没法让他破例。”心慈道:“您就别让我为难了。”

“成不成您给问一下。”香客可怜兮兮地央求道:“就说王宁来看他了,道衍大师说不定能见我。您通报了,就算不见我也死心了……”

“那……好吧。”心慈推辞不过,只好带香客离开偏殿,让他在外头等候,自己去向方丈通禀了。临走前还把丑话放在前头,方丈随时都会入定,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有回话,他没耐心的话,干脆回家得了。

香客就是永春侯王宁,他今天前来,已是百计无方,只能听听老和尚如何训示了,自然是有耐心的,便在前院等着。心慈则转到后院,却不去找方丈,而是到自己师兄的房中吃茶说话去了……老和尚年纪越大脾气越怪,心慈这种聪明人,岂会平白去触霉头?

王宁在寺庙的院子里踱着步,天色十分阴沉,随时都会下雨,就像他的心情一样。这会儿工夫,僧人们在入定,庙里也没有别的香客,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

这还是他这阵子第一次出门,之前从汉王府回来那遭,他就病了。有身上的病……那是当初在锦衣卫诏狱中落下的病根,一到了时节交替、保养不善,就容易复发;但更难挨的是心病。正如张輗猜测的那样,他是既不敢开罪汉王,又不敢背叛太子,何况还有个远在北京的皇上。

那真是满心的懊恼,后悔当初为何被那几个王八蛋拉去汉王府上吃血酒,这下可好,黄泥巴落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打那开始他便噩梦连连,总是梦见皇帝回京,把他满门抄斩,凌迟处死,整个人惊悸连连,寝食难安,身体自然每况愈下,每日里头疼欲裂,走路都两腿发飘,他甚至觉着再这么下去,用不了多久自己就好一命呜呼了。

他老婆怀庆长公主也是暗暗着急,却又不知该怎么劝解,只好想着法子给他散心。昨天傍晚,请了戏班子来府上唱戏,特意嘱咐对方专捡滑稽的舒心的来演。谁知那戏班也不知是疏忽还是故意,竟唱了一出‘燕王起兵’……

这出戏在永乐朝算是主旋律曲目了,把朱棣描绘得十分伟大光明正确,在建文为首的反动统治集团迫害下,眼见兄弟被戮,自己也被软禁起来,就要横遭加害时,仍然一心当他的忠臣贤王。后来是道衍和尚与张玉等人实在忍无可忍了,杀了残害主公的北平布政使等人,朱棣这才在万般无奈之下,奉天靖难清君侧,立誓铲除皇帝身边的奸臣……

这出戏在京城,在各省,每到年节,都会由官方组织上演,但在皇帝那里、王公府邸,向来是不出现的。原因无它,把那段历史歪曲得太不像话了,哪怕是靖难之役的得利者,看了也一样羞臊难耐。

戏一演开,王宁就不乐意了,不是说演滑稽戏宽心么?怎么成燕王起兵了?这有什么滑稽的?不知道老夫现在最怕见的就是皇上么?但这种戏码,他不敢叫停,也不敢离席,否则就是对皇帝不敬。只能耐着性子,阴沉着脸,看那扮演朱棣的戏子在台上唱念做打,就好像真看到皇帝在自己眼前一样,吓得王宁面色煞白。直到‘燕王’下去,‘张玉’、‘朱能’出来,他的脸上才恢复些血色。

看着戏台上,张玉、朱能二人,因为担心前途未卜,在那里忧心相商,王宁大起同病相怜之感,心里暗叹:‘二位仁兄比我幸福,我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不知不觉竟看入了迷,只听那张玉说,别在这儿瞎寻思了,这事儿咱们寻思不明白,得找个高人问问。

朱能说,哪位高人,比咱哥俩还高?

张玉道,那位高人,比咱俩加一块都高。

朱能道,别卖关子了,你到底说的谁啊?

张玉说,就是新来的庆寿寺主持,道衍大师。

朱能不信道,那老和尚懂什么?

张玉一脸钦佩道,他懂得多了,晓阴阳、通鬼神,运筹帷幄、算无遗策!要是能让他指点一下,比咱哥俩想破头都强。

朱能半信半疑道,那就去看看,反正也没多远。

两人说完,便下了台,王宁却是眼前一亮,直拍大腿道:“哎呀,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长公主被他吓一跳,嗔怪地看驸马一眼道:“一惊一乍的干甚?你把谁给忘了?”

“道衍大师啊……”王宁压低声音道:“那老和尚可是个神人,要是能得他指点,不强过我自个在这儿瞎寻思?”

“那感情是。”长公主深以为然道:“不过道衍大师现在不问世事,能见你么?”

“别人没希望,我还有些指望。”王宁兴奋地搓手道:“我俩在洪武年间就有交情,后来永乐朝,也时常一起谈佛法,是这几年他修不动禅,才少见面了。不过这份交情仍在,应该会给我个面子。”

“那明儿个就去吧。”长公主也很高兴。

“嗯,明天一早我就去。”王宁重重点头。

庭院中,一阵脚步声响起,王宁忙定定神,循声望去,就看到一个小和尚低着头过来,双手合十道:“施主里面请。”

“啊,有劳小师傅了。”王宁提到嗓子眼的心,登时放下来,心花怒放地跟着小和尚穿过几道回廊……京城这个庆寿寺,其实是皇帝赐给姚广孝的府邸改建,庭院深深、回廊曲折,丝毫不比王宁所居的公主府逊色……来到一间禅房外。

王宁有些奇怪,他是来过庆寿寺的,自然知道这不是方丈所居的院子,但小和尚已经进去,他也只好跟着进去院子。又在小和尚的示意下,进了一间禅房。

禅房内极为朴素,只有一床一蒲团,蒲团上坐着个年轻的僧人。秋日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那僧人身上,就像给他镀上一层金光。

看清那僧人的样貌,王宁不禁惊呆了。

第七百二十八章自行脑补

也许王贤无法认全京城的公卿大夫,但京城的公卿大夫,却都认识他这个特务头子。原因有三,一者,他蹿升太快,数年之间,便以举人之身、弱冠之年,成了与纪纲分庭抗礼的北镇抚司镇抚使。这种当红炸子鸡,自然最吸引人眼球。

二者,当今大明朝处在夺嫡斗争白热化的当口。而王贤是风口浪尖上的人物,盯紧了他,就知道这场战役的进展,哪方占了上风,哪方要大败亏输。三者,他是仅次于纪纲的特务头子,专门监视公卿大臣的角色,他们自然得擦亮招子,尽量不要招惹这位年轻的权臣……

有道是权势的大小,从来不看品级如何,而是看实际掌握多大的权力,以及与最高统治者的亲近程度。从这个角度出发,说王贤是大明朝排名前五的权臣有些夸张,但绝对可以排进前十。王宁怎么可能不认识他?

“王,王大人……”呆呆看着作和尚打扮的王贤,王宁好一会儿方回过神来,瞠目结舌道:“怎么会是你?你不是被掳走了么?你……怎么当起和尚了?”

显然王贤在此时此地以此等面貌出现,给王宁造成了莫大的冲击,以至于让他失态若斯。

王贤只是微笑望着王宁,不言不语。

王宁一开始也没察觉到王贤的不妥,因为他脑子嗡嗡作响,满脑子都是王贤在此刻,出现在道衍身边,代表了什么——代表什么?代表了道衍和王贤的关系,远比外人想象的亲密!代表了道衍并未超然事外,而是和太孙站在了一边!更代表了汉王殿下严重失算,胜负的天平要倾斜了!

至少王宁是这样认为的……只是老和尚为什么要给王贤剃度?难道老和尚也不想让他掺和进去?还是说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过这要是让纪纲他们知道王贤在这里当起了和尚,怕是会不顾一切把他干掉吧……转念一想,老和尚要是保护不了王贤,肯定不会给他剃度的。对道衍大师的信心,让王宁确信,除非汉王和纪纲正式起兵,否则还真不敢对庆寿寺怎样,王贤自然是安全的。

难道王贤剃度为僧,是老和尚帮太子的条件?王宁感觉自己的脑洞从来没开这么大过,各种想法喷涌而出,疯狂脑补着一切困惑。‘啊!一定是这样的。否则王贤这么年轻,这么位高权重,在太子最需要他的关头,怎么会跑到庙里落发为僧呢?’

只有这样,王宁才能解释得通,王贤为何会落发为僧。这样看来,必然是姚广孝给了他和太子莫大的信心。让他们确信这次一定能赢,王贤才可能甘心作这么大牺牲……

这么说来,岂不是汉王输定了,那自己岂不是要跟着遭殃?有道是自己吓自己,也能吓死人。王驸马就被自个的奇思妙想吓得摇摇欲坠,几欲昏死过去……

也先立在一旁,看师傅没开口,就把那中年人吓得满头大汗、老脸煞白,不禁佩服万分。暗道,爷爷曾说,部族间没有深仇大恨,一般不会打生打死,有时候让对方臣服,不一定非要实力比对方强,若能虚张声势、吓住对方,也可以起到同样的效果。师傅当初把我爷爷耍得团团转,又把这个什么猴给吓成这样,自然是此道中的高高手,我可一定得把他的本事学到手。

王贤含笑坐在那里,静静等着王宁回过神来,才朝也先点头示意。

今天该干啥,也先早就烂熟于心,马上给王宁拿了个蒲团,请他在王贤对面就坐。

王宁迟迟疑疑地跪坐下来,望着王贤道:“王大人,您怎么在这儿?”

王贤笑而不语。

王宁又追问几句,见王贤还是不肯作答,不禁生出些火气来。他怎么说也是长公主驸马、靖难功臣、大明侯爵、略略有些不快道:“王大人,你既然要替道衍大师接见我,不说话算怎么个意思?”

王贤心里暗笑,自己昨晚总结的还真没错,不说话有不说话的妙处啊!不过也不敢再拿乔,他赶忙从袖中掏出那面木牌,展示给对方看。

“不语?”王宁这些年沉迷佛教,还曾经因为劝皇帝礼佛,被朱棣狠批了一顿……朱棣倒不是反对迷信,而是信仰不同。皇帝自称真武大帝转世,信的是本土道教,当然看他这个西来的佛教不顺眼了,之后对王宁都明显冷淡了不少……王宁自然知道这块木牌是啥意思了,不禁吃惊道:“原来你竟然在修闭口禅?”

王贤点点头。

“倒是你的福分。”王宁羡慕地看他一眼道:“修行若干年,三毒尽去成正果,实在让人心向往之……”说着语气一顿道:“不过王大人你既然修闭口禅,道衍大师为何还让你见我?”

王贤摇摇头,看看也先,也先便开口道:“方丈年纪越大,越不肯把话说明白,施主只能自行体悟了。”

“得道高僧都这样。”王宁苦笑一声,便低头冥思苦想起来。心说,王贤是太子的人,道衍让他替自己来见我,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不就是说他会站在太子这边么?却又不让王贤说话,应该是为免他替太子游说于我,让我难做。

想到这,王宁心头豁然开朗,暗道:‘是了,我和老和尚都是上一辈的人了,这本来就不该掺和这些后辈间的蝇营狗苟,跳出三界、不在五行才是王道!’转念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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