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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官人-第3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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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儿用纤细的手指按在他的嘴唇上,不让他说下去:“当时嫁给官人时,妾身不求富贵不求荣禄,唯求官人能上进。”说着忍不住轻轻一叹道:“现在官人如此上进,妾身只有高兴的份儿。”

“你这可不是高兴的样子。”王贤摇头笑笑,轻抚着妻子的秀发道。

“是高兴的。”林清儿幽幽道:“只是此情此景,让妾身想起一首古诗。”

“可是那首……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装上翠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王贤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林清儿被说中了心事,嘤咛一声躲进丈夫的怀里,半天不肯抬头。

王贤的手顺着妻子的秀发滑下,轻轻揽着妻子的纤腰道:“怎么还这么瘦,要多吃点,你现在可是为两个人在吃饭。”

“有多吃的。”听夫君说‘为两个人吃饭’,林清儿一颗芳心登时激荡起幸福的暖流,她终于抬起螓首,激动道:“官人,我们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嗯,这只是第一个,还要有第二个,第三个,我们要生一大群小子小妞!”王贤大手一挥,霸气四溢道。

“官人……”林清儿幸福得潮红了脸道:“我错了,我比那闺中少妇幸福一万倍呢。”

“那是当然啦,哈哈哈哈!”王贤放声大笑道。

夫妻俩温存了好一会儿,林清儿又认真交代起家事来:“宝音妹妹那边已经让人回话了,她不肯来京里,倒不是因为官人,而是她的身份,她怎么说也是皇上册封的公主,若是入京,肯定会引起不少麻烦,说不定让官人难以应付。二来她也不能离开她的族人,河套现在的部族越来越多,都对她们博尔济吉特族占据的水草丰美之地虎视眈眈,有她这个和顺公主在,别人还不敢染指他们的领地,要是离开的话,恐怕会有变数。”

“宝音成熟了许多。”王贤点点头,叹气道:“那就派几个大夫、婆子过去照料一下吧。”

“这还用官人嘱咐?”林清儿娇媚地瞥他一眼,对丈夫这句话表示抗议:“妾身已经请了京城有名的钱夫人,并十几个丫鬟婆子过去了。”

“呵呵,是我说错话了。”王贤诚恳检讨道。

“另外,如果官人有空的话,五月告假去一趟草原吧。”林清儿轻声道:“女人生孩子,总是希望自己男人在身边的。”

“嗯,我尽量。”王贤点点头,他还真不敢把话说死了。因为他能清晰感觉到,京城的局势越来越微妙了,据说皇帝在殿试之后就要北巡了。有这位大佬压着,各路牛鬼蛇神还不敢造次,但要是皇帝一去北京,相隔两千多里,到时候京城就有好戏看了……所以王贤也不知道,五月份有没有时间去河套一趟。可能多半是没有的……

“还有小怜妹妹那边,她说那边的事情比想象的麻烦,可能没法及时回来了,让官人不要挂念。”林清儿问道:“官人,小怜到底在做什么事?”

“善事。”王贤笑笑道:“你还是将养身子要紧,就别操那么多心了。”

“这都是妾身的分内之事……”林清儿轻声道:“还有绣儿那边,听说我怀孕了,她说要来看看,等定下日子来,官人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哈哈当然。”王贤哈哈大笑道:“我要把她的屁股揍成八瓣!”

在家里待到天黑,王贤没有和家人一起吃晚饭,而是穿着普通士子的服色,从后门悄悄离家,在帅辉的带领下,也没骑马,往秦淮河边的浙江会馆走去。

夜色中的秦淮河灯光船影、一片旖旎,河边潮湿的空气中,都带着脂粉的气味。听到河边一栋栋灯红酒绿的小楼上,传来一阵阵琵琶丝竹声、调笑唱曲声,王贤这才意识到,多姿多彩的秦淮夜生活开始了。

他走在悬挂着大红灯笼的花街上,看着眼前悠然走过的三五成群的年轻士子,他们高谈阔论着走入一座座花楼,成为秦淮名妓的座上宾,素手把盏、诗词唱酬,品貌高者、才气佳者,还能得到绝色美人的留宿,为秦淮河的风流佳话加上属于自己的一笔。

看着这些风流自赏的骚人们,王贤感到十分的羡慕,要不是因缘际会发生了这么多事,自己也本该是他们中的一员,而且不需要为即将到来的会试发愁,因为一来他根本考不中会试,反而可以开心地喝喝花酒,抄几首纳兰的诗词,赢得青楼薄幸名,那该是多美妙的人生啊!

二来举人也算是老爷了,回杭州去买房置地,过上妻妾成群、挥金如土的土豪生活,那该是多惬意的人生啊。现在却成了与阴暗邪恶为伍的特务头子,与这种人生渐行渐远了,怎叫人不心生黯然。

他正在暗自惆怅间,突然听一声惊喜的乡音,“这不是仲德老弟么,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你了!”王贤循声望去,便见几个书生样貌的年轻人,兴冲冲朝自己走来。看到自家大人好像不认识这些人,侍卫们神情一凛,想要挡在他身前。却见王贤轻轻摇头,不让他们上前。

“在下王贤,”王贤朝几个书生拱手道:“还没请教几位兄台的大名。”

“仲德老弟贵人多忘事。”那个为首的书生有些尴尬地笑道:“那年上元夜西湖赛诗大会,老弟拔得头筹,愚兄则位居探花……”

“……”王贤本来就觉着这人眼熟,但他这几年见过的人太多太多,不是特别重要的难免记不清楚。不过一经提醒,他还是回忆起来了,忙歉然道:“你是余姚的王兄!”他不是不想以台甫相称,只是实在记不起来此人表字了。

“在下王翰字子玉。”那王翰的气度很好,并不为他没一下认出自己而生气,反而十分高兴地对身边人笑道:“这就是我常跟你们说过的,浙江诗王王仲德!怎么样,踏破铁鞋无觅处吧!”

其余几人也是一脸惊喜,纷纷与王贤见礼,王翰一一为王贤介绍,这都是余姚来赶考的举子。

王贤与他们十分客气地见礼,没有端高官的架子,而且这些人好像也不知道他现在的身份似的。待见礼完毕,王贤才笑问王翰道:“子玉兄找我有事?”

“嘿嘿。”王翰有些尴尬地挠挠头:“也没什么大事。”

“只管说就是。”王贤笑道。

“那好,是这么回事儿……”王翰便将事情原委道来。他们这帮举子都是余姚同乡,余姚是绍兴府所辖的一个县,但在群山环抱之中,与外界消息相对隔绝,却也是专心读书的好地方。所以每次浙江乡试,余姚县中举的人数,甚至比有的府还多。所以余姚的举子愈发自负,跟别府别县的举子有些泾渭分明。

第五百五十章文士之争

所以他们进京赶考,并未住进浙江会馆,而是在一位余姚大商人的宅中居住,本来也没什么,但是上元节时的一桩较量,让他们感受到了孤立无援的悲哀。

却说上元节时,他们相约到秦淮河乘坐花船过节,本来挺高兴的一件事,谁知道订好的船上,却被另一群举子占据了。王翰等人生气地质问老鸨,结果被那群举子好生挤对。

“不回去临阵磨枪,跑来这里学人家喝花酒。到时候名落孙山,有的是时间借酒浇愁!”为首的一个举子站在船上,居高临下挡住他们的去路,其余人等也放声大笑起来。

“你们还不一样是要应试的举子!”王翰等人气愤道:“还不一定是谁名落孙山呢!”

“我们名落孙山?”船上的举子笑声愈加张狂,一旁的妓女娇笑着‘好心’地提醒道:“这些是江西来的举人老爷……”说的是那样理所当然,好像江西举子就该天经地义中进士一样。

不过以过往这些年的经验来看,似乎也确实如此,大明开国以来,中进士最多的就是江西人,尤其是永乐朝的数次大比,江西人更体现出摧枯拉朽的实力,不仅在黄金榜上独领风骚,还几乎包揽每科的三鼎甲,以至于有天下文运独盛于江西之说,还有‘状元多吉水,朝内半江西’之谣。

所以江西的举子难免盛气凌人、目无余子,哪怕文运天下第二的浙江举子也不放在眼里。但余姚的举子一样高傲,自认为不比江西人差,是以不甘弱了势头,忿忿道:“江西举子怎么了,不就是靠着朝中有人么?要是凭真才学,还不一定谁高谁低呢!”

这话可踩到江西举子的痛脚了,话说江西人在进士榜上风头太盛,几乎垄断了历年的前茅。不管是什么原因,都让别省的举子很是不爽,便时常有人拿他们在朝中有人说事儿,说朝中大臣一半都是江西的,主考同考也大都出自江西,自然要偏袒江西人了。

但江西人自然不会这么认为,他们认为这是自己注重文教、薪火相传的结果,不过也确实,江西号称‘文章节义之邦’,从北宋以来便人才辈出,成为全国文化的中心。晏殊、欧阳修、李觏、曾巩、王安石、黄庭坚、陆九渊、杨万里、姜夔、文天祥……这些文坛巨擘贯穿两宋、制霸文坛!到了本朝,江西的文运依然如日中天,解缙、胡广、杨士奇、胡俨、金幼孜……朝中文学之臣、翰林领袖,几乎清一色都是江西人,江西不出状元简直岂有此理!所以江西人对取得的成绩理直气壮,最恨别人说三道四。

这下王翰等人想走也不可能了,双方便在秦淮河边你来我往、各执一词,吸引的观者越来越多,有人就提议说,你们争来争去有什么意思,不如比试一下,谁输了就向赢了的道歉,承认不如对方,从此避让三舍。

双方顶牛到现在,那是一定要分个高下出来,便在众人的见证下,开始比较起诗词文墨来。两边倒也不乏才具颇高之辈,比了作诗作词都分不出胜负,最后只好用简单的方法来决高下——对联,双方你出上联,我对下联,对上来之后换成我出上联,你对下联,直到有一方对不上来便判负。

两边你来我往对了十几联,结果轮到浙江举子对时,竟然卡壳了。不过就在江西举子要获胜之时,午门前那场灯山大火,让比试不得不中止,双方只好约定来日再比过。侥幸逃过失败的王翰等人,回到住处后苦思冥想,却发现这一联实在困难,竟到如今都没对上。那边江西举子却连连催促,要他们赶紧赴约,如果逾期便算他们认输。

殚精竭虑也对不出下联的王翰等人,终于想到了求助于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王贤。虽然王贤几乎和他们没什么交集,但当初他在西湖赛诗会上的表现,实在让人印象太深刻了。以至于一经提出,便得到了众人的一致赞同,可当他们到浙江会馆请王贤出山时,却得知他根本不在。

这年代毕竟消息传递缓慢,王翰等人还不知道王贤已经改了武职,而知情人也不愿告诉他们,只是含糊说王贤可能不参加会试了。无奈之下,王翰等人只好硬着头皮赴会,却万万想不到,竟在半路上碰到了他,这帮人的喜悦之情也就可想而知了。

王贤不禁汗颜,他自己几斤几两自己清楚,强出头的结果就是贻笑大方,便劝道:“眼看还有几天就会试了,还是专心应考的好,少做意气之争。”

“仲德老弟教训的是,”王翰苦笑道:“可现在我们已经是骑虎难下,这次要是输了,不光我们把脸丢到姥姥家,连全浙举子都要被人嘲笑,这个罪过可就太大了。”

“是啊,要是不战而败,我们岂不成了懦夫,”旁人也附和道:“这样入科场,发挥肯定一塌糊涂。”

见他们坚持,王贤只好无奈道:“可我也不是他们的对手怎么办?”

“那我们也认了!”众人还就认准这个死理了。

“不是我不想帮忙。实在是心有余力不足……”王贤很实诚地解释,众人却就是不信,他只好无奈道:“算了,你们先说说,到底是怎么个对联?”

“那上联是——秋江楚雁宿沙洲浅水流。”王翰见他终于松口,欣喜不已地为他解释道:“这一联看似平平无奇,但其实内藏玄机,它其实是首回文诗。”

“对啊。”旁人接话道:“先读前七个字,再读后七个字,然后把十个字倒过来,再次读前七字后七字,就能组成一首诗……秋江楚雁宿沙洲,雁宿沙洲浅水流。流水浅洲沙宿雁,洲沙宿雁楚江秋。”

“还真是巧夺天工呢……”王贤不禁赞道,话音未落便听一阵嚣张大笑道:“你们这群蠢材,不会到现在还没对出这个简单的一个对子吧?”

听到这声音,一众余姚举子登时变了脸色,王贤循声望去,便见十几个年轻士子从对面走过来,眼神中充满了挑衅。

“谁说我们没对出来!”王翰忙打起精神道。

“煮熟的鸭子——嘴硬!”显然这群后来的士子,就是江西的举子。他们的目光扫过众余姚举子,最后落在王贤身上道:“这位眼生得很,是你们请来的救兵么?”

“仲德老弟只是路过,顺口问起我们要做什么,”王翰竟是个难得的厚道人,并没有把王贤拉下水,而是给他个台阶道:“仲德老弟,你先回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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