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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啊!”吴建军插上一句,说道:“他们这些做传销的,第一个骗的就是身边的朋友亲戚。”
“哎,真不是做传销的。”吴天赐提高了嗓门,爸妈永远都是把自己当小孩子一样,说什么都不肯相信。
“你自己要考虑清楚。”
吴天赐很少这么大声的和父母说话,场面一时间有些寂静,过了好一会儿吴建军才缓缓开口,低声道。
“他说没说什么时候走嘛!”何玉兰没有说话,她在责怪吴天赐的不听话,吴建军心里虽然担心儿子上当受骗,又不好意思表现的太过明显,故作随意的问道。
“明天早上就要走,二炮说那里催的比较急。”吴天赐心里有点不是滋味,长这么大来,除了读大学时去过市里,还从没去过异地,父母多半是不放心的。
“你想清楚就好,出去学个手艺也不算坏事,玉兰,去拿点钱来,给天赐做生活费。”
吴天赐的性子属他爸,这点吴建军很清楚,再说他打心里也是支持儿子出去看看,只是没想到吴天赐提的那么突然。
“不用,我自己有钱。”吴天赐翻动着碗里的米饭,接着道:“我是出去挣钱,不是花钱。”
“出门在外,无依无靠的,随时都有紧急的时候,带点钱在身上以防万一。”吴建军非常欢喜儿子的成熟懂事,但也得为儿子留条后路。
“真不用,我有手有脚的,难道还饿的死吗?”吴天赐清楚越是这种情况下,越是不能要这钱,不然父母会觉得自己没法独立,总放不下心。
“多少带点,你自己能有多少钱啊?”何玉兰也开口劝导,要说最放不下心的,其实还是她这个做母亲的。
“我说了不用就是这么大不用,成都离咱们这又不远,我要真和你们说的那样没钱了,我要饭也能要回来。”
吴天赐心里有点来气,他不是气父母啰嗦,而是觉得父母不信任他。
何玉兰不说话了,儿子长大后自己已经管不住他,连吴建军这个暴脾气都很少有大声的和儿子训过话。
“那等下我和你妈出去买点菜回来,晚上做顿好吃的给你。”吴建军笑呵呵的缓和气氛,儿子出去闯荡是对的,一辈子窝在农村里有什么出息。
“不消那么麻烦。”吴天赐放软了语气,他从没认真的观察过父母,今天粗略一扫,才发现父母真的是老了,不仅有了白发,连身板都没有了往初的挺拔。
吴建军眉头一颦,不容反驳的道:“屁话多,我是你老子,这点必须听我的。”
吴天赐感到心中一暖,点头道:“随便你们吧,我吃饱了,出去转转。”
“大太阳的,你去哪里转。”何玉兰起身唤道。
“坐下。”吴建军抬手阻止何玉兰出去的动作,低声道:“这小子装大呢,让他出去静一静吧。”
知子莫如父,吴天赐现在的心里的确很乱,只身来到后山,居高临下放眼一望,一条蜿蜒绵长的水库将整个白鹤村都环绕了进去,村里的饮水灌溉全都取之与此。
水库之上翻过一个土坡,可以说完全改变了吴天赐人生轨迹的古墓就埋葬在里面,父母还不知道爷爷早就与世长辞,也不知以后该怎么向他们解释。
“我明天就走了,爷爷,等着我。”
吴天赐踏步走进后山的一片竹林,选一块青石坐下,手捏聚气指诀喃喃道,现在的他只要是私下一人,聚气诀就从未松开过,有时候睡觉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捏诀聚气。
一直打坐到傍晚时分,吴天赐才悠悠睁眼,细查丹田内的灵气有些许变化,不过依旧还是淡红,还没真正意义上的达到红色灵气境界。
“等我真的达到了红色灵气,这御气诀的威力想必会更上一层楼吧。”
一团枯黄的落叶上下翻舞,片刻后聚成一团圆球,颤颤巍巍的飞出十多米的距离后轰然散开,这正是吴天赐使用御气诀后的效果。
“观气真言,也不知道是哪位天资卓越的人悟出来的东西,若不是亲身接触,说破天也没人相信世上会有这种颠覆科学常理的东西。”
凝视着散落一地的枯叶,吴天赐目光闪烁,曾有科学家推断,人的大脑开发程度不到百分之十,日常的使用可能仅用了百分之六七,如果未来能够将大脑的开发使用程度达到百分之五十以上,可能会出现一些超自然的能力。
当然,这些只是科学家的推测,也曾有很多人站出来反驳过,包括吴天赐在内起初时都是持不屑态度的,但是现在吴天赐却非常认同这一推测,甚至对大胆推测的这位科学家十分佩服。
人的脑部是个复杂且没有开发完整的领域,人体又何尝不是,观气真言似乎就是促进人体和大脑开发的一种契机,可以开发人体内的一些未知领域,配合着手印和真言对人体做一个难以言述的改变,让其可以充分的吸收存于天地间的灵气,再由奇经八脉走遍周身,最后汇聚丹田,一步步的将身体开发到极致。
“我现在的听觉和视觉,甚至大脑的反应速度比起以往都要灵敏了许多,如此一来我的推断应该是正确的。”
吴天赐面露微笑,这个世界上有的事情就不能拿科学用常理去理解它,因为不是亲身接触的人,他永远都不会相信,这是每个人的通病。
“回去。”
吴天赐心里充满欢喜,对于观气真言的领悟又更上一层台阶,只要自己勤加练习,将身体和大脑完全开发完美,不知最后会出现怎么样的一种蜕变。
神仙,或许就是蜕变后的终极形态。
第20章 离别
夕阳西下,漫天的火烧云铺天盖地,将整个村庄都染成一片金黄。
吴天赐漫步回到家中,还未进屋就闻到了一股肉香,吃饭的桌子被人摆到了院里,屋门上方的堂前灯大开,照的院子明亮如昼。
“刚还和你爸说你再不回来就准备出去叫你了,还有最后一个菜,过来端一下。”何玉兰系着围裙忙的满头大汗,看到吴天赐回来赶紧唤他过来帮忙。
“咱们三个人做这么多菜,不怕馊啊!”
看着灶台上摆着四五个碗碟,鸡鸭鱼肉四样俱全,锅里还烧着一个鸡蛋汤,吴天赐不由出言笑问。
“你爸那张嘴,只要给他一瓶酒下去,再多的菜都不够他吃。”何玉兰朝堂屋方向努了努嘴,憋着笑低声道。
“又背着说老子坏话了啊!”
说曹操曹操就到,吴建军手里端着自家酿泡的药酒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两个酒杯,看
样子是打算和吴天赐对酌了。
“别给天赐喝酒,养成习惯了和你一样,那还了得。”
最后一个汤出锅,何玉兰也跟着坐了下来,看着吴天赐面前放着的酒杯,何玉兰一把抄了起来放到一旁。
吴建军见状就要吹胡子瞪眼,喝道:“放回来,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喝一点酒有什么不对。”
吴天赐生怕父母吵架,抬手作虚按状,说:“行了,我就少喝一点,一小口就行。”
何玉兰这才极不情愿的放回酒杯,不过仍是坚持要亲自倒酒,最后只给杯里放了丁点酒水,怕是打湿嘴唇都不够。
“天赐,多的话你爸就不说了,成都不比家里,外面的人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你自己也要多留几个心眼,切记不要和人起冲突,万事以和为贵。”
一杯烈酒下肚,吴建军的脸上顿时一片通红,借着酒劲上来,又开始给吴天赐上课。
“你自己年轻的时候要遵守了这些规矩,也不会闯那么多祸出来了。”何玉兰无时无刻都在拆吴建军的台,惹得吴建军几乎就要破口大骂。
“我知道了,你们在家里也要注意身体,天热就不要出去种地,免得中暑。”吴天赐嘴里嚼着鸡肉,虽然香嫩滑口,此时却是食之无味。
何玉兰尽往吴天赐碗里夹菜,絮絮叨叨不已:“天赐,妈这里没什么要教给你的,你到了成都如果遇到合适的姑娘,你也不要挑剔,咱家的条件你是知道的,人家要是看得上你就带回来,让我和你爸早点抱上孙子。”
“放屁!”吴建军一拍桌子表示不同意何玉兰的观点,怒道:“咱们家孩子那里差啦?要人才有人才,要文凭有文凭,怎么就被你说的那么不堪。”
“再有人才也是在农村种地。”何玉兰埋着头低声回应,两口子一天不拌嘴就跟少了什么乐趣一样。
说话的人无心,听话的人就感觉尴尬了,那时上大学时吴天赐本来是想报考医学专业的,结果被那段二炮的一通瞎忽悠,跟着他一起读了农业大学,说什么读完后衣锦还乡,用自己的专业报效家乡人民,一同致富啥的,反正就是把吴天赐说的心动了。
“吃饭,吃饭。”吴天赐大感脸上无光,心里偷偷的把段二炮家祖宗十八代全都致以了亲切的问候,一顿饭草草吃完,又接受了父母的一番良苦教育,这才得以脱身。
回到自己房里,吴天赐简单的把夏季衣服收拾了一下,目光转移到惊邪的时候又开始犯难了,众所知周我国对于管制刀具之类的危险物品管控极具严格,惊邪有一米多长,藏到身上是不现实的,如果到车站要查安检,铁定要被没收。
“希望汽车站是不过安检的。”犹豫了一番之后,吴天赐还是把惊邪放进了编织袋,惊邪对于他日后的帮助极大,这是必须要带上的。
“天赐,东西收拾了没有。”何玉兰的声音自门外传来,脚步声由远而近。
“收拾好了。”吴天赐起身回应,何玉兰进屋环视了一圈,说道:“要带的东西想清楚了,你鞋子不多带几双吗?”
吴天赐答道:“带了一双备用的,脚上再穿一双够用了。”
“好,收拾好了就早点睡,到成都的车只有六点钟一班,你不要睡过了。”何玉兰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手帕,层层打开后取出一叠花花绿绿的钱,递给吴天赐:“这里是一千块,你先拿着用,不够就打电话回来,我们给你打过来。”
看着面前微微发皱的钱,吴天赐鼻子有些发酸,强行忍住几欲脱眶而出的眼泪,故作皱眉道:“我说了不要,拿回去。”
“你爸让我给你的,你不要我没法交差。”何玉兰把钱放在床上转身就走,不给吴天赐推脱的机会。
“呼!”吴天赐长吁了一口气,父母种地一年下来也剩不下几个钱,为了供自己读大学,钱都是东拼西借凑起来的,家里至今还欠着一屁股的债。
翻开凉席,下面压着吴天赐所有的积蓄,一共是一千七百多块,吴天赐取走那七百多块的散票,把剩下的一千和何玉兰给的一千放在柜子上面,躺在床上闭目歇息。
一夜无眠,凌晨时分,吴天赐还能听到父母翻身和咳嗽的声音,想来自己的第一次远行注定是要让一家人都无法安睡了。
凌晨三点,吴天赐听到父母起床的声音,厨房里响起锅碗瓢盆的撞击,母亲已经在准备早餐了,吴天赐松开捏了一夜的聚气诀,脑子里没有半点睡意,自从开始练习观气真言以来,就是整夜不眠人都不会感到十分困倦,但如果只是单纯的熬夜而不修行,还是会感到疲倦。
时至四点,吴天赐有了些许睡意,刚闭上眼睛小许就被吴建军叫醒,穿衣洗漱一番,桌上有稍稍放凉的稀饭,两颗剥好的鸡蛋藏在粥里露出两个蛋尖,香味诱人。
“老吴,走了!”
段二炮的声音从院外响起。
第21章 五岳泰山诀
段二炮带的东西明显就比吴天赐要多上不少,背上背着一个胀鼓鼓的牛仔包,手里还提着两个同样塞的变形的布袋,巨大的重量憋得段二炮满脸通红。
“二炮,你爸他们这是准备搬家还是逃难呐?”看到段二炮累的差点虚脱,吴建军赶紧上前帮着放下其肩上的牛仔包,入手察觉到其内的重量后,不由打趣的问道。
“吴叔你别拿我寻开心了,还不是我妈干的好事,家里的成年老腊肉都塞我包里了,跟我外面吃不上肉一样,唉哟,我的腰。”
段二炮接过何玉兰递过来的毛巾擦汗,一边回应吴建军的调侃,吴天赐在旁喝着稀饭笑道:“带上也好,万一到外面真吃不上肉,咱俩还能啃老本儿。”
“吴叔,要不您也给天赐塞点香肠进去?”段二炮斜眼看着吴天赐,对于他的幸灾乐祸大感不满。
“我们家过年做的那点香肠早就吃完了,我想带也没地方带。”吴天赐两口吃完鸡蛋,一看时间差不多也该走了。
“二炮,到了成都你们两个要互相照顾着点,有事就打电话回来。”
看着吴天赐拿起编织袋,何玉兰转身拿了两把手电出来,不放心的再次叮嘱。
“好,你们别送,我们自己走。”段二炮把袋子给吴天赐拎了一个,也不管他同不同意,打着手电就往前跑。
“到了地方记得打电话回来。”吴建军在身后吼了一句,也不知两人听到没有。
……
“老吴,你这狗怎么跟在咱后面。”
前行数里,街上开始有了起早市的人,见到两人后无不纷纷躲开,纳闷儿不已的